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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錦鯉 第294話 辱罵與何在(除夕快樂!新年快樂!)

作者/葉辭雪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宴席終于開始,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是以這樣發(fā)的方式。

    眾人望著坐在皇帝左手最近前的大金皇子,雖說再沒有嘲笑的神色,但此時再向他投去的眼神卻不再似先前那般驚嘆。

    就算有一張好皮相,也抵不住這人是個傻子的事實。

    能在宮宴中露面的人,多是朝中能叫得上名號的肱股之臣,一個傻子在他們眼中,根本沒有任何價值,也沒有再去關(guān)注的必要。

    而對于坐在主位的周帝而言,佐努在沒有開席的時候便開始動筷進(jìn)食,好似也算不上不夠敬重了。

    傻子總是能夠得到別樣的寬容和體諒。

    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傻子。

    不過冒伊到底還是知道收斂,并沒有任由自家皇子就這么一直不停筷的吃下去,在佐努第三次將筷子伸向面前的乳豬時,終于輕咳一聲,傾身向佐努那邊說了幾句。

    許是墊吧了肚子,佐努這次倒是難得將的乖巧聽話,雖然眼中還有不舍,但到底是還是放下了手中筷子,如同一個上學(xué)堂的孩子一般,坐得端端正正起來。

    周帝望一眼佐努,而后將目光落在冒伊身上,舉起酒杯:

    “大周與金國盟約多年,至今恰好是第十二載,這些年來,兩國平戈止戰(zhàn),通商互利,百姓也因此獲益不少。這一杯酒,愿兩國和順綿延,盟約永在,結(jié)利國利民之好!”

    諸臣子聞此,并著冒伊等人一道,高呼“結(jié)利國利民之好”舉杯歡慶。

    趁著喧鬧的功夫,姬老爺子靠近林回春幾分,沖著佐努抬了抬下巴:

    “這位皇子,你如何看?”

    林回春掃了一眼佐努,順勢放下手中酒杯,目光落在面前的酒席上:

    “說癡也癡,說傻也不傻。”

    姬老爺子聞言,拿著酒杯的手一滯: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說那小子裝傻充愣?”

    林回春看一眼四周,見沒有人關(guān)注他們這邊,這才笑了聲開口:

    “就算是都喊我是神醫(yī),可也沒有不經(jīng)望聞問切就給人定性的道理。”

    “那你說這話。”姬老爺子白了他一眼。

    “你自己也看著,方才那話那模樣,你覺得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嗎?”林回春道。

    姬老爺子再往那邊看一眼,略一沉思:

    “說話的確是傻子的話,但這話說的也太巧了些。”

    方才若非佐努開口,朝中文武定然會揪著大金的禮儀計較到底。三年前這個冒伊便隨著大金大皇子前來朝覲,沒有道理不懂朝覲之禮。

    先前幾次都是周禮相見,如今卻行金禮,完全沒有理由。

    但因為這傻皇子一鬧,甚至徑直動手砸傷了大周官員,先前眾人的關(guān)注點(diǎn)便因此全部移到了這三皇子身上。

    攻擊朝廷命官,尤其是在這樣兩國交好的筵席之上,那是會引起公憤與麻煩的大事。

    可因為動手的人是個傻子,因為大周要體現(xiàn)母國的胸襟和氣度,這件事情便不能再計較下去,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里咽。

    一個傻子,就這么攪混了水面,偏生還讓人無法計較,為免也太過巧合。

    傻子或是真傻,但若有人教傻子如何說傻話,這傻子可就不見得真的憨傻了。

    姬老爺子放下手中酒杯:“看來那大金汗王這次是冒著丟人的風(fēng)險,讓這傻子出來當(dāng)攪屎棍子。”

    聽著姬老爺子的話,林回春想起先前收到的傳書,不由輕笑一聲:

    “當(dāng)不當(dāng)?shù)贸桑得另說。”

    “怎么?”姬老爺子看過來,“你知道什么?”

    林回春抬了抬下巴:“場上坐著這么多滿朝文武,若是比不過大金兩個莽漢一個傻子,那今兒個這宴席未免也太不是滋味兒了些。咱們只管喝酒吃肉,瞧著熱鬧便是。”

    “說的也是。”姬老爺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左右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

    這邊說著話,那頭周帝已經(jīng)敬酒三回,無非都是些愿兩國互利互好的場面話,最后便是盧貴妃跟著敬酒一杯,算是代行后宮主母的慣例。

    本是過過場的舉動,誰曾想那邊盧貴妃剛說完話,便聽一聲震天響的噴嚏響起,驚得盧貴妃愣差點(diǎn)將手中酒水灑在衣服上。

    眾人視線自然被那極其不敬的噴嚏吸引,落在聲源處,才發(fā)現(xiàn)又是大金的那位皇子。

    盧貴妃倒是應(yīng)變不錯,當(dāng)即和聲對佐努關(guān)切道:“可是這道醬辣蹄花味道太重?”

    說著吩咐旁邊的宮人:“快給三皇子倒杯桂花釀緩一緩,面前的菜品也重新?lián)Q上。”

    溫言細(xì)語卻又照顧周到,盡顯宴席主母之態(tài)。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正在揉著鼻子的少年皇子卻帶著幾分不滿看向盧貴妃,甚至還伸出手指指向她,出聲抱怨:

    “你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好刺鼻!”

    這話一出,滿庭皆是嘩然,就連原本準(zhǔn)備舉杯應(yīng)和的眾人,也陡然僵住動作。

    宜春園中的氣氛陷入難以言喻的尷尬與沉重。

    一息沉默過后,盧貴妃手中的酒杯依舊舉在半空,但面上卻已經(jīng)徹底僵住,就連往握著酒杯的手也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在宮中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她說過話,也從來沒有人會在這樣的場合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句陡然從一國皇子口中蹦出的話,讓盧貴妃遇到了這些年來最大的難題。

    她有些無措。

    她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憤怒,可是她不能生氣,因為這不是在自己的錦安宮中,自己的怒氣,將牽動大周與金國之間的關(guān)系。

    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尷尬,可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化解,若是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就這么一笑而過,往后她的顏面何存?那些本就對大金不滿的朝臣將如何看她?

    就在盧貴妃覺得自己的胳膊已經(jīng)如巨石沉墜之際,終于有人站出來發(fā)聲。

    “三皇子童言無忌,還望貴妃娘娘見諒!”

    說話的人是大金副使冒伊,依舊是以金禮抵胸,做出請罪的姿勢。

    看著恭敬,卻愈發(fā)惱人。

    “童言無忌?貴國皇子這么大一人,再說童言,未免也太過無稽!”席上的大周官員當(dāng)中,終于有人按捺不住站了出來。

    冒伊回頭,看著那官員的容貌,略一沉思,終于想起了此人的身份。

    “原是張閣老。閣老許是有所不知,鄙國三皇子天性單純,雖年歲漸增,但卻依舊保持孩童天真,此事在我大金人盡皆知。今日皇子此言,想來乃是無心之為,若有得罪貴妃娘娘之處……”

    冒伊說到這里,目光從張閣老身上轉(zhuǎn)移到盧貴妃這邊,躬了躬身子:“還請貴妃娘娘見諒。”

    盧貴妃心中頓時起了罵人的沖動,可面上還是得依舊保持原有的端莊之笑。

    見諒?

    好一個見諒!

    這話還真是說的輕巧又簡單!

    暫代國母之位母國貴妃,在受到屬國皇子當(dāng)眾辱罵之后,豈是簡單的見諒二字便能泯滅!

    且不說她一點(diǎn)都不想見諒,如果她當(dāng)真這般輕而易舉的見諒,那今日宴席過后,被滿朝文武罵得最狠的,必定不是惹事的癡傻皇子,而是她這個寬容大度的貴妃娘娘了!

    盧貴妃脊背發(fā)涼,擰著僵硬的脖子,向旁邊的周帝看去,然而等待她的,是一張正看向冒伊,面上神色不明的側(cè)臉。

    這個本該是她的天的男人,并沒有要替她解圍的意思。

    這一刻,盧貴妃周身泛起冷意。

    從未有過的孤立無援感涌上全身。

    盡管她明白此刻并不是周帝出聲的最佳時機(jī),盡管她明白這場博弈中,周帝應(yīng)當(dāng)是最終收尾的那一人。

    可是當(dāng)期待中的那雙手沒有伸出,盧貴妃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無望。

    從來沒有什么時候,能比這一刻讓刻更加絕望和漫長。

    幸而在這近乎冰冷的黑暗,并非一直延續(xù)下去。

    終于有人打破了寂靜。

    在那人開口的瞬間,盧貴妃伸出的手臂,終于頹然落下,杯中酒水灑在桌上,淋出一灘酒漬。

    就在這時,一道暖意自手上傳來。

    盧貴妃低頭去看,一雙寬大的手,正挾裹著她已經(jīng)冰涼的手指。

    那是她期待的溫暖,是她期待的支撐,也是她期待的依靠。

    她本該高興,但卻一點(diǎn)也高興不起來。

    暖意自手上傳來,卻再也無法到達(dá)她的心底。

    混沌的腦袋在這一刻終于恢復(fù)清醒,甚至比先前還要明晰與冷靜。

    她帶著幾分嬌怯抬起頭來,泫然欲泣中卻又有強(qiáng)撐的堅強(qiáng),望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似委屈,似感動,輕聲開口:

    “陛下……”

    “無礙,朕在。”

    手上的溫暖帶著力道緊了緊,盧貴妃的面上也綻出一絲微笑,只在頷首闔目的那一瞬,消散一空。

    出聲的人是一個與佐努差不多大小的少年郎。

    青袍著身,發(fā)冠高束,白玉為簪,琉璃作佩。

    “使臣此來我大周,想來應(yīng)是代你們汗王與我大周修兩國之好,可是如今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貴國皇子先是傷我大周臣子,如今又冒犯我們大周貴妃,這便是貴國的誠意么?”

    少年人聲如金玉,在蟲鳴啾啾與枝葉婆娑的宜春園里無畏無懼,擲地有聲。

    “貴國皇子生性爛漫,但一句童言無忌,便可將這件事輕而易舉的消弭了嗎?你們汗王明知三皇子如此,卻依舊以其為主使臣,難道就沒有人想過教過他該如何做事如何說話么?”

    冒伊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個少年人站出來,更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么直接的話來。

    但微微訝異之后,卻還是溫言開口:

    “敢問這位是……”

    “我是誰與這問題有關(guān)嗎?金國覲見我大周,卻在宴席之上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作為大周子民,難道就沒有質(zhì)問一聲的資格嗎?”

    冒伊看了一眼少年,目光又落在上座的周帝身上,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便知這少年人的身份怕是并不簡單,只能就著少年人的質(zhì)問說下去:

    “大金與大周訂盟以來,向來是皇子為使。從元和三年的汗王之弟左都王,到元和六年的大皇子,再到三年前的二皇子,乃至如今的三皇子,挨次以臣心代表汗王朝覲大周陛下,這是兩國打一開始便定下的協(xié)約,大金依言照做,從沒有半分違背之意。”

    “三皇子雖心智單純,但在我大金依舊是皇子之尊,代表的依舊是我汗王威儀,汗王不曾因此鄙薄三皇子,以出使重任交托,難道到了禮儀之邦的大周,便要因此輕視我大金皇子了么?”

    “在下先前已經(jīng)解釋過,三皇子雖說稚子心性,但卻并無壞心。先頭失禮砸人,是出于腹餓與那位大人出言叱問之顧;方才出言,亦是無心之為。”

    “我大金與大周交好數(shù)年,此番依盟約朝覲,自是為了修固兩國之好,此心天地與蒼狼皆可明鑒,公子句句懷疑之言,莫不是有意挑起兩國爭端?”

    這頂大帽陡然扣下,直接道破蒙在布下的懷疑,登時驚得宴席之上再沒有動筷之人。

    除卻不遠(yuǎn)處被樹影遮去半桌的角落。

    見場面再次陷入不可控之中,一直關(guān)注著場上動靜的姬老爺子連忙用胳膊頂了一下旁邊依舊進(jìn)食之人,小聲警告:

    “別吃了!”

    林回春被撞得胳膊一抖,剛夾起的一片肉掉在桌上,正欲重新再夾一筷頭,但對上姬老爺子唬起來的眼,只能頗有幾分不甘地放下筷子。

    拿起懷里的帕子擦了擦嘴,他小聲嘟囔:

    “這會兒不吃個夠,今晚怕是再沒有動筷的機(jī)會了。”

    姬老爺子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無奈搖頭。

    陰影之下,沒有人看到林回春在轉(zhuǎn)頭看向場上之際,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攥了攥。

    ……

    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少年人并沒有被冒伊的反問嚇住。

    “若是我大周不敬貴國皇子,也不會以客席主座相待,更不會在先前貴國皇子動手傷人之際不作計較!只是事有再一,沒有再二再三,這一連串的事情,就算當(dāng)真是巧合,那么代表著大金汗王的貴國皇子,難道就沒有必要代表大金,向被沖撞之人道歉么?”

    “如果童言無忌便可泯滅錯誤,是否大周無知小兒出言辱罵貴國汗王,也可算作無心之失?若是事皆以此為由,那禮儀何在,國之威儀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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