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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錦鯉 第340話 兄弟與赴宴

作者/葉辭雪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如果真要論說起來,天歌對這個邵琛元記憶深刻大的原因,其實還在另外兩個人。

    第一個,便是如今還在林府將養(yǎng)身子的衛(wèi)廉。

    邵琛元中舉的那一年,擔(dān)任大理寺左卿的還是被稱為鐵頭書生的衛(wèi)廉。

    當(dāng)時已經(jīng)擢升至大理寺的丞池清因病而亡,周帝便有意提拔衛(wèi)廉,想讓他頂上大理寺丞的位子。這樣一來,左卿之位便空缺下來。

    按理該當(dāng)右卿替左,可彼時周帝不喜歡盧黨一系的右卿侯先貴,正巧這猶豫之際,衛(wèi)廉一本奏折遞了上去,請圣人拔擢邵琛元為大理寺左卿。

    此舉一出,霎時引起無數(shù)盧黨的不喜,盧光彥更是在府內(nèi)大發(fā)脾氣,徹底將衛(wèi)廉釘在了仇人的柱子上。

    可是奈何周帝很是信任衛(wèi)廉,就像當(dāng)初力排眾議點邵琛元為狀元一樣,不顧朝中官員的反對,將邵琛元提拔到大理寺左卿的位子。

    其實當(dāng)初天歌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也頗有幾分詫異,但后來轉(zhuǎn)念一想,再加上如今對衛(wèi)廉的了解,也差不多摸清了當(dāng)時的狀況。

    那時候易相倒臺,盧之南迎頭而上,再加上盧貴妃在宮中的經(jīng)營,儼然已經(jīng)有了外戚坐大的趨勢。

    如此情況下,龍椅之上的周帝自然不得不尋人來制衡盧家,而衛(wèi)廉便是其中之一。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衛(wèi)廉上無父母,下無妻兒,是個連兄弟姐妹都沒有的孤家寡人,那一條命在進(jìn)入官場之后,便只屬于帝王與整個大周,所以周帝對他可謂極度信任。

    而邵琛元的經(jīng)歷則與衛(wèi)廉很是相像,都是父母早亡沒有妻兒,唯一的不同,在于他還有一個弟弟。

    而他的弟弟邵琛昉,也就是天歌記得邵琛元的第二個原因。

    邵家祖籍浙江余姚,原本是當(dāng)?shù)氐囊粋土財主,可是奈何當(dāng)家的爹娘早去,家中產(chǎn)業(yè)便被族中不良親友瓜分無幾,兄弟二人能平安長大,說是相依為命一點也不夸張。

    哥哥邵琛元是執(zhí)拗的性子,雖虛長一歲,卻先天體弱;而弟弟邵琛昉則相對皮實活躍,性子也更為跳脫機(jī)敏。

    為了給哥哥看病,讓兄長進(jìn)學(xué),邵琛昉從十二歲起便開始在碼頭做搬工,甚至荒廢了自己的舉業(yè)。

    許是上蒼垂簾這對苦難兄弟,邵琛昉盡管與科舉無緣,但卻因此練就了一身好體魄,后來更是因禍得福,與碼頭上往來的三教九流學(xué)了不少功夫,在元和十四年的武舉中拿下那一年的武狀元。

    在之后的三年里,邵琛昉憑借一己之力,竟一改以往科舉尊武卑的局面,隱隱有讓武舉之道重回則天大帝時期與文舉并驅(qū)的趨勢。

    這樣算起來,倒是比邵琛元這個州試連考三次才過的哥哥要出息的多。

    按理來說,邵氏兩兄弟一文一武,該當(dāng)是難得的好運氣,可這世間向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元和十六年,邵琛昉隨周帝狩獵西山,在行刺中為保護(hù)周帝而喪命,兄弟二人便只剩下邵琛元一個。

    其實后來天歌也曾猜想,周帝有意提拔邵琛元,誠然與他的自身出眾脫不開關(guān)系,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對舍命救駕的邵琛昉的補償。

    而衛(wèi)廉極力舉薦邵琛元,應(yīng)當(dāng)也是周帝授意。

    畢竟鐵頭書生不等于笨蛋書生,四面樹敵的事情沒有皇帝在背后撐腰,誰會犯傻去吃力不討好?

    算算時間,如今正是元和十三年,也是邵琛元第三次州試落榜,但他的弟弟邵琛昉卻在這一年杭州府的武舉州試中奪得第四名經(jīng)元。

    收回思緒,天歌再補了一句吩咐:

    “等一下,帖子準(zhǔn)備兩份,邵氏兄弟二人各送一份,請他們二人同來攬金閣赴宴!

    ……

    自古以來,打天下與守天下采取的放著策略都不一樣。

    打天下靠的是武將兵士,而守天下靠的是文臣言官。

    如今大周立國已有十三載,朝中已然偏向重文輕武之風(fēng),上行下效,投射到文舉和武舉當(dāng)中,顯現(xiàn)的就更加明顯。

    便譬如此州試放榜,連姬修齊這樣二甲后名的舉子都能享受被當(dāng)街唱名的禮遇,可武舉那邊,甚至都沒幾個人知道今年的解元公是誰。

    是以當(dāng)邵琛昉接過信件,聽著來人恭敬的邀請之言時,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射到身后,看著正在院中曬著太陽的兄長出言征詢:

    “大哥,你看?”

    那頭躺在椅子上的邵琛元手中也有一份同樣的邀請函。

    望著上頭的落款,邵琛元略一沉吟,看向來人:

    “你家主子可是今日在公堂之上公布蟾宮令方子的那個林花師?”

    來人恭敬施禮:“正是家主!

    邵琛元聞言將邀請函合上,示意弟弟扶自己起來,對著那跑腿的人同樣恭敬回了一禮:

    “在下抱恙在身,方才不知閣下身份,有所怠慢還望諒解。請小哥回稟林公子,明晚在下與舍弟定然如約相赴。”

    看著那跑腿兒的應(yīng)聲出了門,邵琛昉連忙扶著自家兄長重新躺下,說著又去看他腿上貼著藥膏:

    “大夫說了每天要曬夠至少一個時辰,期間不能亂動,兄長就是不聽。”

    邵琛元聞言一笑,寬慰弟弟:“也就你還拿大夫的話當(dāng)真。這么些年了,也沒個好轉(zhuǎn),反正能正常走路就行了,疼個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怎么打緊,反正死不了人不是么?”

    邵琛昉聞言卻是不甘,確認(rèn)藥膏沒有跑動這才放下心來念叨:

    “大哥這話可不能說。以你的才華,便是連余姚的老先生都贊不絕口,若不是每回都在考舍里犯腿疾疼得無力提筆,又怎么會在州試中輸給那些人?這次你跟我一起去上都,我到時候找份好工,咱們找更好的大夫給你瞧瞧,我就不信還治不好了!

    聽著弟弟這話,邵琛元的面上顯出愧疚之色:

    “這些年是我拖累你了。作為兄長,本該是我撐起這個家,誰曾想最后害得你放棄舉業(yè),投身這見科道末流。若不是我,如今你或許已經(jīng)……”

    “咱們先前不是說好了不再論說這些了么?”邵琛昉打斷了兄長的話,蹲身給他按腿,“我就只有大哥一個親人了,不好好護(hù)著,爹娘知道也會怨我。況且我做這一切都是自愿的,反正我打小也不喜歡念書,就喜歡跑動,如今不還中了州試武舉的經(jīng)元么?江浙文舉學(xué)子太多,我才不擠破頭跟那些人去爭呢!

    明明是安慰之言,可聽在邵琛元心中,卻愈發(fā)心酸。

    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如何不知自家弟兄在讀書上的天賦?又何嘗不知他也想入文舉之道?若是真不喜歡讀書,也不會保留以前識字的習(xí)慣,得空便翻看書籍了。

    只是如今割舍掉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罷了。

    見兄長又開始凝神沉默,邵琛昉便知他又開始自責(zé)了,遂提起方才之事,好讓兄長別再亂想:

    “方才那個派人上門請我們?nèi)ジ把绲牧止,大哥認(rèn)識?”

    邵琛元聞言抽回思緒,搖了搖頭:

    “不過一面之緣,并不相熟。但今日所見,其人談吐不俗,按理應(yīng)該不會注意到我這樣的人,不過也正因此,倒是引起我去瞧一瞧的興趣!

    說著邵琛元將公堂上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與弟弟,邵琛昉一聽,登時亮了眼睛:

    “這林公子竟然是林神醫(yī)的徒弟?!大哥,你的腿疾可能有法子了!”

    這些年為了給兄長看病,他沒少打聽各地有名的大夫,自然也聽過林神醫(yī)的名號,只是林神醫(yī)遠(yuǎn)在上都,又有奇怪的診病規(guī)矩,再加上家中并不寬裕,所以一直沒能起行。

    這次中了經(jīng)元之后,邵琛昉便下定決心要帶兄長北上,看看能不能求神醫(yī)幫他診治,誰曾想如今卻在杭州府遇到神醫(yī)的弟子,這怎能不說是上天賜予的機(jī)會!

    其實對于邵琛元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期待?

    多年救治無望導(dǎo)致三次落第,是他難言的苦楚。

    對他來說,屢試不第不僅僅是自己的無能,更是對弟弟期待的辜負(fù)。

    在他看來,自己身上背負(fù)的不僅僅是自己的仕途之夢,更有弟弟迫于生計迫于他的病情放棄的那一份。

    只可恨他的這雙腿不爭氣,平素注意保暖還好,但科考進(jìn)入考舍的時候,為了防止考生夾帶,衣服只許著單衣,被褥也不讓帶夾有棉絮的被子,再加上考舍無有門窗,秋末夜里的冷風(fēng)一吹,他的腿疾便會再犯,第二日的題目強忍疼痛也無法盡書。

    今日在公堂之上出聲,不過是他無心之舉,卻沒想到那林公子卻是神醫(yī)的徒弟,可是知道這一點后卻又讓他激動之余多了些許猶豫。

    激動的原因自不必說,猶豫則是害怕被誤會為以此要挾。

    就在邵琛元想著如何與這位神醫(yī)弟子結(jié)交的時候,對方居然主動送來了請柬。

    邵琛元按捺住內(nèi)心的歡愉,囑咐弟弟:“我這腿數(shù)年無治,此次咱們也不必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屆時讓林公子為難。”

    “大哥放心,我明白的。你說過,人家愿意相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可是如果此次真的有治好的機(jī)會,咱們可一定不能放過!”

    ……

    依舊是上一次宴請姬修齊和徐芮的包廂。

    兄弟二人持帖而至的時候,天歌還在樓上忙活,一聽人提前到了,便將手頭的活計放下。

    攬金閣是何等地方,大堂里已然雅致萬分,包廂中更是低調(diào)中透出尋常富貴之家難以企及的格調(diào)與底蘊。

    邵家祖上也是富過的,自然知道這地方的矜貴,也知道就算自家不曾中落,也難及此處一二,但兄弟二人進(jìn)了包廂之后,卻依舊沉穩(wěn),坐在屋內(nèi)目不斜視,不為這些外物所動。

    天歌推門而入之后,見到的便是這樣一番景象。

    “方才有些事情耽擱了,讓二位久等,還望見諒。”

    見天歌進(jìn)來,兄弟二人也當(dāng)即起身還禮:“是我們來的早了些,倒也不曾久候!

    客套兩句互相介紹之后,天歌請二人落座,又問了二人的喜好與可無忌口之后,這才讓伙計上菜。

    趁著這喝茶等待的工夫,天歌主動打開話匣:

    “昨日冒昧讓人上門相約,如有唐突,還望二位見諒。”

    說起來邵氏兄弟昨日驚喜之后冷靜下來,也曾想過為什么這個林公子會遞帖子邀請他們,一個落第的學(xué)子,一個沒什么地位的武舉經(jīng)元,有什么可以讓人看重或是有所圖的東西嗎?

    并沒有。

    其實思來想去,除卻邵琛元那次插話之外,他們便與這林公子再無交集,但這哪里值得專門宴請呢?而且就算是為了感謝,又何必要帶上毫無干系的弟弟?

    所以這個疑惑便從昨日一直留到現(xiàn)在,還沒能解決。

    誰曾想如今方一落座,對方便開門見山說起這茬,讓兄弟二人訝然之后頓時少了拘謹(jǐn),也對天歌這直爽的性子生出幾分好感。

    “其實今日請二位前來,主要還是為了昨日邵兄仗義直言之事道謝。”

    聽到天歌說這句,邵琛元心道果然如此,當(dāng)他并非挾恩之輩,因此坦然道:“律令如是,在下不過照搬照言,林兄弟不必放在心上!

    “邵兄雖是坦言,但卻是著實幫小弟解了圍,這份情義邵兄不在意,但我卻是該記著的!

    說完這話,天歌聲氣弱了幾分,好似有些冒昧之后的忐忑一般: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會兒跟底下人說起的時候,從他們那里得知令弟恰好中了今秋杭州武舉的經(jīng)元,所以便冒昧相請,也不知是否有此榮幸,能為令弟慶此大喜之事!

    “這是在下的賀儀,若是唐突,還望兩位勿怪……”

    說著天歌吩咐人將備好的東西放在二人面前。

    邵氏兄弟一聽這話,再一看面前的重禮,一時之間有些發(fā)愣。

    如果說第一個原因在二人所料當(dāng)中,那這第二個原因超出了他們預(yù)想。

    回神之后,邵琛元將面前的東西推回:“彼時出言,當(dāng)真是應(yīng)盡之言,林兄弟見外了,這東西我不能收。”

    邵琛昉亦是苦笑一聲,隨著自己的兄長推回禮物:“承蒙林公子看重,不過在下只是一介武夫,怕是當(dāng)不起這般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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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西岡有一虎小天使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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