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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錦鯉 第11話 可識與郡主

作者/葉辭雪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釋慧找到寂然的時候,后者正跟分管皇寺后院菜田的師兄啃著玉米。

    皇寺不是尋常寺廟,鴻臚寺每次分撥宮中菜肴的時候,也會將一些稀罕的素食分一些給皇寺。

    說是對佛祖和釋慧大師的孝敬,然而佛祖真的會張嘴吃兩口嗎?釋慧大師一個人又能吃下那好幾車的果蔬?

    到頭來,還不是便宜了那些借著來皇寺吃素齋的名義,享受這些在御膳中才能見到面的稀罕物事的勛貴?

    本著口腹之欲乃是罪過,而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無畏精神,寺里的和尚便隔三岔五的左摸兩根玉米,右拈一顆西番,幫助那些來吃素齋的施主們消災(zāi)解難。

    看官菜園子的和尚不必多說,自是與廚房那邊的師兄弟交好,所以連帶著過來幫忙澆水的寂然也得了一根玉米。

    嫩玉米煮著吃自然甜美,但深諳飲食藝術(shù)的寂然來了,哪里還能讓師兄吃的這般沒有新意?

    當(dāng)即尋了幾塊枯木,架起了柴火,又從廚房借了兩片荷葉,又是刷醬又是裹葉,最后再糊一層泥巴,就這么埋進了火堆里。

    等荷葉外頭的泥巴干了,再刨出來涂上一層蜂蜜,芯兒上穿一根細樹枝放在火上烤一烤,麻辣中混合著甘甜,滑嫩中散發(fā)著清香的荷葉烤玉米就成了。

    口腹得以滿足的時候,人的腦袋就往往就開始就不怎么轉(zhuǎn)動。

    此刻的寂然一邊啃著玉米棒,一邊提起了當(dāng)年勇:

    “師兄你是不知道,咱們當(dāng)和尚雖說衣食住無憂,但其實虧大發(fā)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民以食為天!咱們整日茹齋吃素,不能喝酒吃肉,這不跟要了咱們的命一樣么?師兄你說是……欸?師兄你眼睛怎么了?咋還抽抽上了?”

    看著對面的師兄玉米啃到一般開始眼睛抽搐,寂然登時替他擔(dān)心起來:

    “我還沒經(jīng)歷過這事兒呢,師兄你這嚴重不?我瞧瞧你這……”

    然而沒等寂然湊上來仔細替他瞧病,對面的和尚先一把丟掉啃了一半的玉米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見過師父!弟子知錯了!”

    聽到這一聲,寂然腦袋中霎時只剩下兩個字:

    完了。

    “師……師叔,您來了……”

    硬著頭皮轉(zhuǎn)過身來,寂然完全不敢看釋慧的臉。

    也不知方才那些酒肉混賬話師叔聽進去多少,反正現(xiàn)在的他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子。

    然而預(yù)料中的呵斥與懲罰并沒有到來。

    頭頂上方只有幾個字輕輕飄入寂然耳中:

    “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說完這話,釋慧大師不再理會偷吃的二人,轉(zhuǎn)身便往菜園子外頭走去。

    見寂然仍舊愣怔,身后的師兄一下子爬起來,對著他屁股就是一踹:

    “師父叫你呢!還不趕緊的?還有,一會兒說話小心著些,別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往外供。”

    說完這話,那師兄還順手摸走了寂然手中啃剩下沒來得及丟掉的半一根玉米。

    ……

    寂然是半帶氣惱半帶畏怕出的菜園子。

    瞅著釋慧大師一臉嚴肅,寂然一步一步挪到跟前:

    “師叔,弟子錯了,弟子再也不亂講亂說了!我對著佛祖發(fā)誓,絕對再不說這些混賬話!不過您相信我,我不喝酒也不吃肉的,弟子不是靈隱寺外門的那些酒肉和尚,真的,我……”

    “我不是問你這個。”釋慧大師打斷了他的聒噪,使得寂然的話說到一半,因為戛然而止拐出一個奇怪的“嘎?”

    “今日最后求簽的那位施主,你可是與他相熟?”

    “您說林施主啊?”

    一聽釋慧大師問的是這個,寂然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邀功似的將自己知道的關(guān)于天歌的所有消息都說了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他所知道的也就只是臨安百姓都知道的那些事兒,再多的也就是潘炳涵一案中外人不甚清楚的天歌所扮演的角色。

    但是這事兒在他剛來上都投奔釋慧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說過一次了,所以這次便撿著跟天歌相關(guān)的說得更仔細了些。

    “原來他就是你先前所說的那位花師。”

    當(dāng)初寂然提說這事的時候,釋慧也只是隨便一聽,并沒有往心上放,但如今再聽他說起,卻又有了不一樣的意味。

    說完這些之后,寂然耐不住好奇又多了一句嘴:

    “師叔問這些,可是因為今天給林施主解簽的時候有什么不對?”

    這話不說還罷,一出口,便見老和尚本就慈眉善目的面上多了幾分慈悲。

    輕輕拍了拍自己這個師侄的肩膀,釋慧大師頗有幾分語重心長:

    “寂然啊,師叔想了想,寺里的恭桶缺個挑擔(dān)的人,既然你在這邊陪師兄澆水挺開心,那就順帶將施肥的事情也擔(dān)了吧。偏殿那邊左右也沒什么事,讓你師弟過來幫襯一把也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釋慧大師一拂衣飄然而去,丟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寂然在原地欲哭無淚。

    ……

    從皇寺離開之后,寒山先是領(lǐng)著天歌去了醉仙樓。

    遠遠的隔著半條街,都能聞見那誘人的香味。

    “先前有人跟我說醉仙樓的燒鵝是上都一絕時我還不信,這會兒嗅到味兒才發(fā)現(xiàn)這話不假。”

    天歌撩開簾子吸了吸鼻子,跟寒山說笑。

    聽出那話里的揶揄,寒山笑道:

    “公子既然喜歡,少不得多過來照顧照顧自家生意。”

    ——不錯,名滿上都的醉仙樓乃是攬金閣的產(chǎn)業(yè),再說的準確些,這醉仙樓乃是攬金閣云陽分舵的據(jù)點。

    攬金在上都行走的身份,正是醉仙樓的東家。

    當(dāng)然,醉仙樓不僅僅是賣燒鵝,不過是相比于其他菜品而言,燒鵝的名聲更響亮一些罷了。

    領(lǐng)著天歌一路上了樓上包廂,寒山跟天歌推薦:“公子待會兒嘗嘗店里的其他菜,跟攬金閣做的北菜還是很不一樣的。”

    天歌自是不會拒絕,畢竟大半天下來,沒吃午飯的她早已經(jīng)腹中空空。

    再加上醉仙樓做的都是地道的北地菜,不比哪些改過的更適合南地人口味的北菜,就著鵝脯,天歌比起平日里還多吃了一碗。

    口腹之需解決完之后,接下來的便是今日過來醉仙樓的主要目的。

    在寒山的示意下,三名男子從外頭進了包廂。

    雖然早已知道新任閣主年紀不大,但看到天歌的模樣,這三人還是止不住詫異。

    畢竟天歌就算將自己往成熟了扮,也還是十五六歲的模樣。

    好在微愕過后,三人很快神色如常與天歌見禮,可見寒山先前的鋪墊工作做的不錯。

    ……

    經(jīng)過一番介紹,天歌大概摸清了三人的分工。

    左手邊最瘦小的男子高紹,分管上都暗殺的單子,平素并不以真容示人,也不與醉仙樓過多往來,免得牽累明面上的利益關(guān)系;中間模樣普通,丟進人堆里也找不出來的中年男子叫鞏士,分管上都的情報收集;最右邊富態(tài)的胖子,則是如今醉仙樓的掌柜杜忠,主管上都分舵的賬目和進項。

    說白了,就是一個管殺手,一個管蛛網(wǎng),一個管銀子,三人合起來確保攬金閣的正常運作。

    關(guān)于這些,天歌早在臨安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功課,如今不過相當(dāng)于認個臉,將之前了解到的關(guān)于上都分舵的框架和人員落到實處罷了。

    其實按照寒山的意思,除卻這三個掌事級別的人外,還想讓底下一級的人也來跟天歌過個明面,免得日后這些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天歌或是耽擱了事情。

    但這念頭最終還是被天歌給勸住了。

    按著她的意思,眼下能知道她身份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除卻眼前這幾位不能瞞著的,宅子那邊的人其實已經(jīng)足夠多了,再見下一級的人,保不齊會出什么差漏。

    不是天歌信不過哈山手底下的人,只是上都這地方連帶著她想做的事情,不由得她不謹慎小心。

    好在寒山終究理解,最終也沒有強求。

    因是第一次與上都分舵的管事見面,天歌少不得問了許多跟上都分舵相關(guān)的事宜,這時候當(dāng)初看卷宗的用處便徹底顯現(xiàn)出來了。

    尤其是最開始,三個人還對天歌這樣一個十幾歲孩子的能力有些懷疑,然而當(dāng)發(fā)現(xiàn)天歌對上都分舵一應(yīng)事務(wù)了如指掌,甚至還能指出他們的不足并給出可行的建議后,這種懷疑便化作了徹底的信服。

    待離去之時,饒是最為漠然的高紹,目光中也隱有雀躍的光芒升騰。

    ……

    “看來這些日子,閣主是狠下了一番功夫。”

    天歌剛剛接管攬金閣時候的狀況,沒有人比當(dāng)初一起整理卷宗的寒山更清楚。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里,眼前的少年能內(nèi)化如此多的信息,那絕非尋常聰慧二字可以概括,在看不見的地方,定然還有比常人多出十倍百倍的努力。

    惟其如此,眼前的少年才能從最開始接手之時的初學(xué)者,成長為如今游刃有余的管理者。

    面對寒山的認可,天歌笑著接受,又提起另一樁事來:

    “對了寒山叔,今日咱們在皇寺的時候,我聽你與那小沙彌說話,近來安平侯夫人可是在為寧馨郡主議親?”

    先前天歌還在想,上一世她來上都的時候,從來都沒聽人提起過寧馨郡主這個人,正納悶的時候,恰巧見到安平侯夫人領(lǐng)著寧馨解簽問親。

    如果這位郡主是因為議親遠嫁的話,那上都逐漸沒了她的消息,便多少能說的過去了。

    不過想到昨日那郡主飛揚跋扈的模樣,如果真要議親,按寧馨郡主的地位與尊榮,就算議親,也應(yīng)當(dāng)是與上都勛貴吧?

    “公子可是在為姬家那小子擔(dān)心?”

    聽寒山如此發(fā)問,天歌也不遮掩:

    “不錯。但其實為姬兄是一部分,更多的還是為了我自己。”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寧馨郡主和姬修齊之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jié)下了,如果寧馨遠嫁還好,這件事終究只會是少年人之間不懂事的玩鬧,以安平侯的身份,不至于因為小兒女之間的矛盾便與姬家作對。

    但如果寧馨郡主嫁到上都,便是安平侯府不會因為她亂來,但保不齊枕邊風(fēng)一吹,她的夫家做出什么事來。

    有時候最怕的不是明面上的真刀真槍,而是背地里的陰損壞招。

    今日在皇寺當(dāng)中,其實天歌知道那道驚呼的女聲來自寧馨母女,不止如此,她還瞧見了當(dāng)時寧馨看著她的眼神。

    天歌自問這一生決計沒有得罪過寧馨郡主,便是見面也是昨兒個頭一遭。

    可是郡主殿下看她的眼睛里卻滿是仇怨,甚至還有仿佛要置她于死地的怨毒。

    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只剩下昨兒個在城門口的那一面。

    或許在郡主殿下看來,姬家少爺不好動,但她這個沒有什么身份背景的小角色,動起來還是無需什么顧忌的吧。

    聽天歌說完這些,一向溫和的寒山面色一冷:

    “公子放心,咱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瞅著寒山那為她撐腰的態(tài)度,天歌心里一暖,不過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寒山叔,不用這樣的。一個被寵壞的丫頭片子,我自己可以應(yīng)付。”

    “那不行,若是真要欺負到閣主頭上,不管是誰,咱們都沒有忍著的道理。攬金閣不招皇家事,但不惹事卻不代表就怕事。”

    寒山很少露出這般凜然之意,可就算再溫文,那個處事雷厲風(fēng)行的攬金閣大舵主才是他真正的身份。

    而此刻的她,也不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解決的小花師,而是有所憑恃的江南第一閣的閣主。

    這才是寒山真正想要傳達給她的意思。

    明白了這些,天歌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多謝寒山叔。”

    見天歌一點就透,寒山遂重回話題,與她說起寧馨郡主的親事來。

    ……

    當(dāng)初鄭皇后病重,周帝又膝下無子,安平侯夫人便經(jīng)常帶著女兒進宮陪伴鄭皇后,惹得周帝對這個侄女兒又憐又愛,直到鄭皇后歿去后,還經(jīng)常傳她進宮。

    后來朝臣上奏讓周帝充盈后宮,盧貴妃與沈貴妃便這么進了宮。

    沈貴妃性子冷清,對周帝尚且不冷不熱,自不可能對一個孩子有什么特別之處;但盧貴妃就不一樣了。

    且不說當(dāng)初還在北地將軍府的時候,盧之婉便經(jīng)常與鄭氏往來,時不時逗逗小寧馨,后來入宮之后,討好一個小姑娘便能同時賣周帝和安平侯府兩個好,盧貴妃自是更加不遺余力。

    也不知有意還是無心,因為膝下無子,自己的嫂嫂又早早去了,盧貴妃遂求了周帝將自己的侄兒盧光彥養(yǎng)在身邊撫育。

    周帝無子,自是希望宮中能多熱鬧熱鬧,再加上寵愛盧氏,所以也沒有多想,便由著盧貴妃去了。

    誰曾想這一來二去,兩個常常進宮的孩子便玩到了一處。

    直到后來姬修齊與盧光彥那宮宴上的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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