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國,薔薇學院。
圣依和烈而落到了薔薇學院門口。
“這就是我和齊烈修仙的學校,薔薇學院。他們應該被困在里頭。”
圣依跑了進去。
“烈閻!烈閻!你沒事啊!我們正要去找你呢!”伊卡站在木牢旁看著圣依說。他的旁邊是齊烈和歐文。
齊烈看見了烈而,點了點頭。“哥,你來了!”
齊烈的話讓伊卡和歐文注意到圣依身后跟著個蹁躚公子。他長得就像春日的暖陽,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不似齊烈那般冷峻。
“哦!對了!忘給你們介紹了!這是我和齊烈的堂兄,安步烈而。”圣依這么說就是為了提醒烈而,她在這里的身份是齊烈的弟弟。
圣依敢直接說齊烈的名字,是因為伊卡和歐文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名字了。還有就是其他學員都在木牢里睡著呢。所以圣依可以毫無顧忌地直呼齊烈的名字。
“烈而,他們是魔。也是我們的好朋友。伊卡和歐文。”
“你們好!”烈而說著笑了,笑如朗月入懷。
“我們快把他們救出來吧!再晚他們可能就法力盡失了!”圣依說道。
“你們讓開!”齊烈冷冷地說道。
他們都走開了。
齊烈雙手抬起,兩個手掌上分別出現(xiàn)了五六顆種子。
他兩手一立,這十幾顆種子就飛了出去。飛到了每個木牢上。
不一會兒,這些種子就長出了葉子,開出了花。這些木牢就被這生長的種子,掙開了。
只不過木牢里的學員,還被藤蔓捆著,垂著頭睡著。
齊烈雙手一揮,施了個清醒術(shù),他們就都醒了。
每個人都像大夢初醒一樣,不明所以地看著齊烈。
圣依跑到沐辰身邊,說:“你父親沐風是魔域二皇子天啟!你為什么不跟大家說?”
“不是我不想說。是我也不知道他是魔。他與我一直不是很親近。我出生不足一月,他就當了薔薇學院的老師后又當了副校長,之后就不再回家了。他天天不回家,我就懷疑,他是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我問過我母親。我母親就和我說了實情,說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他為什么娶我母親,事關家中秘事,我不便詳說。”沐辰態(tài)度誠懇,不太像假話。
“沐辰說的是真的。沐風是我叔叔,我們?nèi)叶疾恢浪悄в蚨首印!便灞闭f,“當年他來我們家的時候,我剛出生。我父親就和我母親說這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然后不久他就和沐辰的母親結(jié)婚了。而后就有了沐辰。再然后他就像在我家里消失了一樣。他的名字在我家族譜里,但是人卻不在我家。”
“如果不是聽其他老師說,我都不知道沐辰是沐風的兒子。”瀟暮雨說道。
天啟當年受了重傷,誤入木國。他為了日后免于手足相殘。他傷好之后,也沒有回到魔界,就留在了木國。但是他必須給自己找一個身份,好讓他能夠在木國隱姓埋名地活下去。
當時沐辰的母親,已經(jīng)身懷有孕。但是沐辰的親生父親,也就是沐北的父親,礙于家中的悍妻不敢娶沐辰的母親。如果他娶不了沐辰的母親,沐辰只能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所以他必須找一個人娶了沐辰的母親,給沐辰一個身份。所以私下里,他給出重金,想要找這么個人,當沐辰名義上的父親。孩子生下來之后,他和沐辰的母親就可以離婚,重金不用退回。
這個消息被天啟知道了。他就找到了沐辰的親生父親。天啟可以當這個父親,他不要重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他必須入他們家的族譜。沐辰的親生父親,覺得這個買賣很好,既不用花錢,又能讓沐辰也進族譜,就答應了。從此,天啟就成了沐風。
圣依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說話間,木國國王走了過來。
圣依他們看到國王過來了,紛紛跪地作揖,“參見國王陛下。”
“都起來吧!”國王說道,“這里的事兒我都聽說了。我代表薔薇學院,對各位表示歉意。”
眾學員都起身,但都低著頭。圣依也低著頭。
木國國王走到圣依面前,“聽說是你帶著他們逃出來的?”
“陛下,小人哪有那本事!我只不過想了個逃出來的方法而已。是他們自己打破結(jié)界出來的。”
圣依抬起頭說道。看到這個國王是老相識就對他客氣地笑了笑。他就是沐文昌。
沐文昌看向大家說道:“雖然沐風不會回來了。但是你們的畢業(yè)典禮還是要辦的。明天畢業(yè)典禮如期舉行。我給你們授予薔薇徽章。”
“謝,陛下!”
眾人謝過陛下就紛紛告退了。
“烈而,我?guī)闳ノ覀儗嬍野桑〗裢砟憔妥∥覀兡莾喊桑 笔ヒ勒f著,就帶烈而往她的寢室走。
“你們女生的寢室,我住著不方便。我還是去住齊烈的寢室。”烈而說這話的聲音很小。
圣依低頭淺笑,說道:“哈哈!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在這里是男兒身!我跟齊烈住一個寢室,我倆都在一起住一年了!”
烈而微微皺眉,臉上掠過了一絲不高興的神情,“哦!對!齊烈給你變成了男子。”。
“你再不去找你圣依妹妹。恐怕她就不是你的圣依妹妹了。呵呵。”安步蘭迪的話,此刻在烈而的腦海中回蕩著。
雖然他們?nèi)齻剛見面沒多久,雖然齊烈和圣依都沒怎么說話。但是他們在一起了十年。他們都太了解彼此了。短短幾分鐘,他就能看出圣依對齊烈的態(tài)度和之前大不一樣。也許齊烈已經(jīng),走進了她心里,只不過她不知道。
烈而看著圣依的背影,心里暗想,還好,只有一年。
他們一起走到了205寢室。
“那是齊烈的床,這個是我的床。你就在我倆中間加個小床睡吧!”
烈而的表情略微尷尬。在他的印象里,圣依一直是女孩兒。他怎么能和圣依一起睡。
齊烈走到烈而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哥,不用覺得尷尬,我們從小就在一起,又不是沒一起睡過!再說她現(xiàn)在是男兒身。怕啥!”
圣依看烈而這副表情噗呲一聲樂出了聲。
薔薇學院,小花園。
吃完晚飯之后,圣依沒有回寢室。她想和伊卡告別,就把伊卡約來了小花園。
“伊卡,明天我們就要離開薔薇學院各奔東西了。你和歐文會回魔界吧?”
伊卡點點頭。
“原本以為離開神界,我將一無所有。沒想到遇到了你們。”圣依說著,笑得很開心。
“我也是,遇見你們很幸福。我本來就一無所有。但是來到薔薇學院,遇見了你們,我感覺我擁有了全世界。”
“伊卡!”圣依說著,不禁淚流滿面,“也許我們從此分別之后,就再也見不到了!”
伊卡看著淚流滿面的圣依,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個大男人,哭什么哭!我們肯定會再見的!”
圣依哭得更兇了,“伊卡,我騙了你,我不是男人!”
伊卡一臉不解。“不會吧!”但是過了一會兒伊卡的眉頭就疏解了,“原來如此!”她終于知道烈閻這個大男人,為什么總是愛哭愛笑,女里女氣的,原來他就是個女孩兒。
“你原來不是齊烈的弟弟,是他妹妹啊!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他妹妹!我也不姓安步。”圣依不哭了,表情變得很嚴肅,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沒人,說道,“我叫銎圣依!”
伊卡目瞪口呆。“什么?你是西圣王女,也是西圣王儲,銎圣依?”
圣依表情萬分難過,“如今已經(jīng)不是了!我是雪枷大陸上唯一被削了神籍,剝了神骨的神。你沒聽說西圣的王儲案嗎?”
“但是那不是冤案嗎?”
“是冤案,不假!當時父王就知道他們是在陷害我。可父王還是懲治了我。父王不過將計就計罷了。他早就不想要我了。就算之后,這冤案被平反了。我的罪名還在。如今的我,就是個人人喊打,一無所有的小法師罷了。”圣依說著,眼淚撲簌簌地流。“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瞞你。要殺我的人太多。為了安全,我只能易容,隱藏身份。”
伊卡拉過圣依,把她抱在懷里,輕聲說:“沒關系沒關系!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們!你還有……”伊卡這一刻突然意識到齊烈對圣依的好,不是因為親情,而是因為愛情。
她聽過一個傳說,神,一生只能愛一個人。所以齊烈對她極其冷淡,是因為他的心里早就裝下了別人,這個人就是圣依。
“還有齊烈!”伊卡說著,心如刀割。
圣依擦了擦眼淚,看著伊卡,“我知道,你喜歡齊烈。但是想殺我的人太多了。他現(xiàn)在只能留在我身邊,保護我。等我重回西圣,我就放他來找你!”
“什么?”
“你別不承認了!你肯定喜歡他!你看他的眼神,對他的態(tài)度,明顯就是喜歡。”
“但是,他不喜歡我!”伊卡說著,情緒十分低落。
“哎呀!你是不是覺得他對你的態(tài)度很冷淡!就是不喜歡你?他對誰都這樣!冰塊臉!他不是不喜歡你啊!”
但是,他對你不一樣。伊卡心里想著。齊烈只會對一個人笑,那個人就是圣依。
“你舍得嗎?”
圣依被伊卡說得有點不明所以,“我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他又不是我的!只不過我現(xiàn)在被流放在外,他不陪著我,我生死難料。我要死了,他沒法跟我老師,也就是他爺爺安步老頭交差。”
“嗯?”伊卡萬分不解,難道齊烈在圣依的心里不過就是個保護她安全的人罷了,在他們魔界這叫騎士。“你不喜歡齊烈嗎?你們天天在一起。他為了救你,命都差點沒了。難道你們之間這不是愛情?”
圣依立馬搖頭,加擺手,“不能!不能!不是!我怎么能喜歡齊烈呢!不能!我倆之間那不是愛情,頂多算友情!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烈而!”
“什么?”伊卡不敢相信。
“烈而就像一道暖陽暖了我的心。不知為何,他牽動著我一切的喜怒哀樂。看見他,會歡喜,不見他,便會失落。有時候,看見他,我會驚慌失措。我不知道該給他什么,能給他什么,只是想把我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給他。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為了他,付出一切,我都心甘情愿。也許這就是愛吧!”圣依陶醉地說著。
“可是不惜生命也要保護你的,不是他,是齊烈!”
“那是我欠齊烈的。如果有一天他有性命之憂,我也會舍命相救。我會把命還給他,但那不是愛。”
伊卡看著圣依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是該歡喜,還是該悲傷。歡喜,圣依并不喜歡齊烈,她還有機會。但是她根本歡喜不起來,她為齊烈錯付的癡心,感到不值,感到悲傷。
“你肯定喜歡齊烈!我找你告別,你句句不離齊烈。”圣依說著,壞笑著。
“哪有!這不說你呢嗎?”伊卡不好意思地說,“對哦!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易容的模樣。你真實的容貌是什么樣的啊?能讓我看看嗎?我怕我們以后遇見,我認不出你!”
“我正好和烈而學了這易容術(shù)。不過我只會了皮毛,能把我的容貌暫時變回來。完全解除,還不行。我變回來給你看看。”圣依說著,把手放在面前,然后緩緩移開。
伊卡看見圣依的容貌不禁呆住了。這也太美了吧!
相傳,西圣王女是雪枷大陸上最美的女子,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這張臉跟我好像。只不過圣依要比我白上幾分,眼眸是晶瑩剔透的藍色。伊卡陶醉地看著,想著。
“太美了!”
“嘿嘿!”圣依笑了,笑起來更美了。“有緣吧!咱倆長得很像!”
伊卡點點頭。
“我原來不怎么相信緣分這種東西。直到我遇見你。我以為緣分這種東西只在話本故事和小說里,沒想到我的生活里就有。是緣分讓我遇見了和我長得很像的你,我們還成為了好朋友。我還沒告訴你,你的名字是我最喜歡的花,伊卡。這是多么神奇的緣分,讓我遇見了你。”
“雪枷大陸上雖然有很多長得像的人,但是能遇見的,很少。我就和我們魔域的曼珠沙華公主長得很像。但是我出生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死了。即使她活著,我們也是云泥之別。”伊卡說著,笑靨如花。這一年,她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會笑。
伊卡說到這兒,圣依好像想起來了什么。她把手伸出來,手掌上出現(xiàn)了一個項鏈。“這個項鏈我一直帶在身上。這是我被流放之后,身上唯一留著的過去的東西。我把它送給你。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信物。你長得很像曼珠沙華公主,她是魔域最美的花。你也是。我就送你這曼珠沙華吊墜兒的項鏈。”
當年圣依剛出生的時候,摩耶就把這個曼珠沙華吊墜兒的項鏈,戴在了圣依的脖子上。所以圣依從小就一直戴著這個項鏈。
來到仙界,圣依就把它收了起來,但是還是一直帶在身上。如今,她把它送給了伊卡。可見伊卡在她心里的分量。
伊卡接過這個項鏈,感覺到它沉甸甸的重量。這朵曼珠沙華紅得晶瑩剔透、嬌艷欲滴,就像一朵真的曼珠沙華。這肯定不是俗物。
伊卡把它收了起來。
伊卡從手中變出一個小瓶子上面綁著和繩子,里頭有一滴血。伊卡把她遞給了圣依。“這是我的一滴心頭血。我把她送給你。這個東西肯定沒你的項鏈珍貴。但它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把它送給你。以后就讓它在你身邊,就像我一直在陪著你。”圣依接過這個小瓶子,抱著伊卡,泣不成聲。
伊卡也想哭,但是魔族天生無淚。她只能強忍著,控制著自己想哭的沖動。
她多想和他們一起繼續(xù)游歷,仗劍天涯。可是她不行。如果她不回去,她父親一定會來找她。那時候不但她性命難保,圣依和齊烈也會受牽連。他們可不會是她父親的對手。
她必須回去,殺了她父親,她才能自由。
伊卡在圣依耳邊喃喃地說:“等我!等我去找你們!”
圣依點點頭。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流。她知道,這是伊卡在安慰她。分別之后,她們注定咫尺天涯。
和伊卡作別以后,圣依一個人往寢室走著,臉上的淚痕還未褪去。
“怎么了?舍不得?”烈而的聲音在圣依身旁響起。
圣依抬頭,看見了烈而。“你怎么來了?”
“看你一個人在外頭,不放心,就跟出來了!”烈而的聲音很柔和,柔和得就像今晚溶溶的月色。
圣依擦去了臉上的淚痕,看著烈而,情緒有點低落。“還沒來得及問你呢,你怎么來仙界了?”
“你忘了嗎?今天是你的生日。”烈而笑著說,笑得溫柔如水。“那!這是生日禮物。”
烈而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個精致的金色的小盒子,遞給了圣依。
圣依接過盒子,打開一看,“這是什么?”
“這是我用紫金寶石雕的伊卡花吊墜兒。你不是最喜歡伊卡花嗎?我看你把曼珠沙華的項鏈給了伊卡,你正好可以把它做成項鏈。”
圣依摸了摸胸前的玉墜兒,說:“烈而,我已經(jīng)有項鏈了!這是齊烈送給我的。”
這可是齊烈的心,我要把它收起來,戴烈而送給我的項鏈,那齊烈不得殺了我。不行!保命要緊!圣依想著。
“那你就把它當成手鏈。”
圣依點點頭,“你真好!”
烈而摸了摸圣依的頭,“這一年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都不在你身邊,好什么好?”
“這也不是你的錯。是我犯錯被流放。”圣依有點難過地說,“你明天就要走了嗎?”
“我不走了。我和齊烈一起陪著你。從今天起,我們?nèi)齻又在一起了。”烈而笑著摸了摸圣依的小腦袋。
“你不走可以嗎?”圣依眼巴巴地瞅著烈而。
“是爺爺讓我來的。他說是這是圣王的旨意。讓我和齊烈一起護你周全。”
圣依笑著,張開雙臂,抱住了烈而,“太好了!我們又能在一起了!嘻嘻,明天畢業(yè)典禮以后我們一起去火國!齊烈說,那兒有一場妙法考試。我想去試試。”
第二天,圣依和齊烈參加完畢業(yè)典禮,作別了伊卡和歐文。就和烈而一起,踏上了去火國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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