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妖獸開戰!”
典赴緹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事兒不是沒人想過,問題無數年來,像乾豐宗這樣的豪門,也不過只占了可憐的三百六十城池。
不是人類沒有野心,實在是妖獸太強大,而且對人類擴張極其警惕。
像乾豐宗,已經有數百萬年沒有擴張哪怕一寸土地。
就現在這樣,妖獸還時不時地襲擾各大城池,而且毫無規律。
說不定哪天某頭九階妖獸牙齒咔了肉沫,導致心情不好,就驅使其領地的妖獸們,狂沖人類城池。
而且還有一個非常大的問題,就是疆域治理問題。
宗門太大,其實對修士而言,往往會形成一種負擔,就謝磊坐在這位置上,連閉個關都不安寧,再大了只會事情越多。
這樣一來,搞不好就會出現根本就沒人愿意當宗主的情況。
畢竟和權力比起來,顯然長生的魅力更大。
命都沒了,要權力來有屁用?
“所以要改制!”謝磊接過夏木的話茬。
接下來的話,再由夏木說,就不合適了。
“和妖獸開戰,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先祖,只是為了生存,而我們的目的,卻是發展。很多人,會認為沒這個必要。但是我要說,其實還是為了生存,我們的生存環境,比先祖更惡劣,可惜我沒辦法告訴你為什么。”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我生在這個時代,時代又恰好選擇了我,我就必須挑起這個擔子。”
“我要當君主!”
謝磊一語驚天。
典赴緹大驚失色,以為自己聽錯了:“宗主,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不是玩笑,是我們幾個共同商議的結果。”張巳峰朝其他幾位大佬指了指。
這特么不是廢話么,就看他們規規矩矩坐在那里毫無意外的表情,就看得出來。
至于是你們幾個商議的,還是你謝磊以絕對武力壓制的,只有天知道。
謝磊肅然道:“君主制的缺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分權的缺陷,同樣很突出。屁大點事兒,扯幾個月的,你又不是沒經歷過,比如妖修試驗那次。”
典赴緹不置可否。
他知道這事兒基本上都已經進入實質性的流程了,留下自己來,不過是知會一聲罷了。
論地位,典赴緹其實并不亞于宗門實權太上,也就是他對從政沒太大興趣,否則六大太上,必然有他一席之地。
因為他扼守著乾豐宗的國門,如果他不同意,乾豐宗大陣就會形同虛設!
但是這種完全開歷史倒車的決定,典赴緹認為必須慎之又慎,一個不好,乾豐宗就會萬劫不復。
他不得不提醒謝磊:“宗主,我相信您有這能力,做好這君主,可是您飛升之后呢?”
“親傳世襲,而不是血統世襲!”謝磊干脆應道。
確實,修真界要做到血統世襲,也就如楚家這種積累了不知多少年,有一定人口基數的家族才能辦到。
人口不夠,誕生不了足夠多的修真天才,誰敢保證宗主的同族后人,就一定能修到大乘巔峰?
世家宗門,其實本身就是君主制性質的存在,所以謝磊提出將宗門改為君主制,也不算太唐突。
親傳世襲,最大的好處就是,并沒有封死所有人都可能成為君主的道路。
這比一上來就把宗門納入自家私產所遭受的阻力要小得多。
“那又何必呢?如今這形勢,您本來就是事實上的君主,非要弄個虛名嘛?”典赴緹還是不能理解。
謝磊道:“如果不改制,兩百年就會折騰一次,我們的判斷是,時不待我,我們沒時間,也沒精力折騰。還不如早早定下來得了,免得勞民傷財!”
“我可以負責人地告訴你,改制一事上,我并無半分私心。事實上我完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宗門乃至天下興亡,與我何干?”
“你且放心,絕大多數制度,我還是會沿襲舊制。”
“但是世襲必須執行,彈劾制必須廢除,六大太上的一票否決權必須取消,重大決議不再通過選票制,而改為內閣研討送審,君主定奪。”
“內閣就是七大太上,我準備加一個,就是鎮宗太上!這個太上就是你,你未必需要對政治太精通,哪怕你是憑直覺判斷此事好壞,也行!”
典赴緹想了很久,抬頭道:“宗主,就為了搶資源,還不至于要改制的制度。您跟我說實話,是不是還另有打算?您放心,我這人什么德行,想必您也清楚。只要我覺得合理,一定支持您,如果覺得不可行,我離宗,永不踏入乾豐宗一步!”
謝磊有些頭疼,這尼瑪能實話實說,我費這勁干嘛?
夏木突然道:“典師伯,這個想法,是我最先提出來的。然后師父把具體的實施細節,進行了多方面完善。為什么要這樣,我可以換一個稍微委婉點的說法……”
夏木只需要告訴典赴緹,無論如何努力,宗主勢力和楚家的這場拼爭,都是注定了的。
而且不止是乾玉大陸,整個玉衡界,都會陷入大亂,也是能夠很快見證了的。
因為身不由已。
當然,最有說服力的,還是剛剛過去的楚家亂宗之事。
如此大規模的叛亂,在乾豐宗歷史上,從未發生過,為什么偏偏現在就出現了?
但是從結果上說,這件事造成的損傷,其實并不大,如果楚家真的鐵了心和乾豐宗火拼,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夏木拿棋子打比喻,卻被典赴緹打斷了。
“我大概懂了,無非就是有人在操控這個世界的走向,而你們恰好是被操控之人,又因為一些禁制之類的東西,你們只能迂回表達,是不是這個意思?”
夏木和其他眾人紛紛點頭。
“可是,這跟改制有必然聯系嗎?”典赴緹又把問題繞回原點,“不改制,就不能完成你們現在所做的事了?楚慕北沒當家長,不一樣是楚家說一不二的那位?”
確實,改不改制,其實真沒必要,哪怕那兩百年的限制,都可以形同虛設,最不濟可以修訂戒律總綱,何必如此傷筋動骨?
謝磊緩緩道:“因為……我們要擴張!我指的擴張,不僅僅是乾豐宗目前疆域,同樣還包括其他宗門!我這么跟你講,就算我們不打過去,他們遲早會打過來!”
“是么?怎么可能……”典赴緹喃喃道。
除了依附自己的那些小宗門,乾豐宗要跟另外一個一品宗門天玄宗火拼,至少得跨過達五百萬公里的妖獸區。
如果從空中進攻,倒是不失為一個辦法,但是天空看似無垠,卻也毫無遮蔽,乾豐宗的預警大陣,會發現不了?
到最后,只能是硬實力的對碰。
至少目前,天玄宗在乾豐宗面前,還是守勢。
“他們未必會馬上攻打過來,但是卻可以將周邊小宗門全部吞并,最終形成對乾豐宗的威脅,與其任其坐大,不如我們先動手!”謝磊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哦,你為了搞侵略,所以要稱帝,這尼瑪是什么邏輯!
誰特么知道這是不是你們自說自話的?
典赴緹瞧了夏木一眼,其意思不言而喻。
很明顯,夏木前世,一定是一個牛逼得不要不要的人物,然后你們來跟我講,被人給控制了,誰特么能控制你,逗我玩兒是吧?
夏木只能苦笑。
他不禁想,如果不是突然冒出炁這個東西,可能謝磊除了殺死許子越他們幾個,恐怕別無他法了吧?
武力只能征服人心表面,而不可能征服內心。離心離德的情況下,修士戰力,必將大幅度地受挫。
或許,稱帝之事,還得再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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