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雪城無意間經(jīng)過走廊時,發(fā)現(xiàn)南宮凜臉色泛白地靠在墻上,雖然他們兩個還在冷戰(zhàn)期間,但是雪城還是忍不住過去看看他。
“南宮凜?”
南宮凜聽聞,立即側過臉。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你不是不跟我講話嗎?”
雪城一時語塞,這個男人有時候真的嘴犟得能噎死人,實在沒話說。
“誰稀罕啊!我我只是路過而已,沒事我就走了。”
“等等。”
“干嘛?”
南宮凜抿著嘴不作聲,注視著雪城。
一直以來,南宮凜都像是一棵不會倒的樹,無論遇到什么事,都能看到他自信滿滿地面對,可是這次,他倒了。
這世上當真沒有不倒的樹,更何況是人。
大夫說,長時間疲勞,身體需要休息。
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講的就是他這樣的人吧。
南宮凜正在輸液,雪城去窗口拿了藥,回來,那家伙坐在那里竟然睡著了。
雪城只好抱著藥安靜地坐在旁邊,好乖!
后來,點滴掛完了。
雪城開車送南宮凜回去,途中,接了小高的電話,他一聽,差點急得沖過來,南宮凜接過電話,說沒事,現(xiàn)在回去休息就好了。
掛了。
雪城一臉驚訝,她還想讓小高過來替她呢,怎么就掛了?
“送我回酒店。”
“你這樣還回酒店,誰照顧啊,我還是送你回家吧,有李媽照顧,我也放心。”
南宮凜抬眸瞥了她一眼。
雪城收回目光:“看什么?”
南宮凜:“李媽會擔心的。”
雪城白了一眼,你也知道別人會擔心啊!
雪城開著車:“那那你想怎樣?”
“送我回酒店,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雪城打心里翻了個白眼。
最后,還是開車送他回了酒店。
回到宿舍的時候,雪城接到小薇電話傾訴委屈,因為嚴銘征母親是個比較守舊的人,要求婚紗一定要穿紅的,這可讓小薇和嚴銘征之間發(fā)生了第一次矛盾。
白色婚紗對于女人來說,神圣而純潔,一輩子只有一次機會,如果結婚不能穿上,當真會遺憾!
“白色婚紗多好看啊,我就喜歡白色。”小薇嘟囔著嘴。
嚴銘征也很為難,只好打電話求救丈母娘。
可想而知,小薇被董太太啰嗦了好一會,不服氣地答應了。
當晚,就給雪城打電話抱怨了。
雪城扶額,要說這個結婚穿白穿紅,真的很為難啊!長輩喜歡喜慶,晚輩喜歡美麗。
雪城說:“好了,結婚,聽聽長輩的,不要弄得不高興,我覺得紅色婚紗也有好看的。”
小薇才不信,直言:“要是你結婚,讓你穿紅色的,你肯嗎?”
雪城無奈,好吧,不肯。
“這樣,明天我陪你去試試婚紗,白的紅的全試遍!你看中不中?”
小薇瞥了眼,終于點頭答應了。
要說試婚紗當天,雪城真的累得夠嗆,小薇那家伙倒是樂得呵,一直問好不好看?雪城只覺得腦袋里都是好和不好。
終于熬到吃飯點,嚴銘征來接她們。
小薇哼地坐在后座。
“有中意的婚紗了嗎?”
小薇不語。
雪城笑著點頭,順勢做了個OK手勢,嚴銘征一笑,要請她們吃火鍋。
都說世事難料,任何事情都有變數(shù)。
林氏地產(chǎn)施工的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傷亡。
那天是秋分節(jié)氣,幾個穿著公安制服的人,浩浩蕩蕩地進了林氏集團,以行賄、不正當?shù)氖侄蔚茸锩攬鲎ゲ读肆治穆罚瑩?jù)說有人實名舉報。
林清著急地四處找關系求救。
當晚,于欣看到白天新聞,心里有些擔心,打了幾通電話都沒人接。
正惶恐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喂?誰啊?”
“那個,兒媳婦,是我啊!”
于欣一聽,臉色蒼白,壓低聲音,帶著責備地語氣問:“你你怎么給我打電話啊?不是說了只能我打嗎?”
辛二狗支支吾吾地說:“哦,好好,我我就是想擎宇,想問問他在不在?”
“他剛不在,不是,我說你去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消息啊?”
“我……我最近一直在騷擾,發(fā)短信警告她了。”
“那有什么用,你沒行動,她回頭又是給擎宇發(fā)一堆曖昧短信,前天我還聽見了,爸,我這幾天馬上就生產(chǎn)了,我不想讓那個狐貍精趁虛而入啊!夜長夢多啊!”于欣苦口婆心地賣慘。
辛二狗心一軟,連連答應。
“這女人怎么……那那我就綁了她,給她點教訓。”
于欣冷靜下來,說:“爸,為了我,為了你快出生的孫子,你怎么也得下點決心啊?”
“是是是,我知道了,那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記得把電話記錄刪了。”
“嗯嗯,我知道。”
掛完電話,于欣這懸吊的心一直沒個著落,這件事沒解決,就會夜長夢多。
林文路被調查拘留的第二天,林母六神無主,林清也是像無頭蒼蠅四處碰壁。
當天,辛二狗一直跟著雪城到了金馬公司樓下,扮成清潔工混進了金馬大廈。
雪城依舊在做著每次必須做的事,只是今天例外,今天有個很重要的例會,南宮凜親自主持,作為總裁秘書的雪城卻有其他工作安排。
此時,正埋頭在位置上做事,辛二狗裝扮成清潔工來做衛(wèi)生,他邊操作著清潔機,故意往里走,觀察周圍并沒有什么人,于是繼續(xù)推著清潔車緩緩朝雪城方向推去,而此時的雪城完全沒察覺到身后的異樣。
一步一步的越來越近了。
“莫秘書~”
突然一個人喊了一聲,辛二狗嚇得趕忙低下頭,雪城才回頭看見怎么突然出現(xiàn)一個清潔工在這里?
隨著又有人喊了一聲莫秘書,雪城才趕了過去。
“怎么了?”原來是小高在叫她,他把一份文件交給雪城去復印下,然后又走了進去,雪城拿著這份文件走到復印件旁,而那個清潔工還在那里拖地。
“那個阿伯。”
辛二狗帶著口罩,假裝沒聽見繼續(xù)拖地,然后慢慢往外走,雪城還以為他是個聾子,就繼續(xù)復印了。
例會結束后,見大家都紛紛走出來,而南宮凜和小高是最后才出來的。
辛二狗一直在尋找機會,直到下午,終于等到了一個下手的機會。
“莫秘書,你去開車,過會我們要去拜訪個客戶,小高,你就留在公司等通知。”說罷就直接走了進去。
“哦。”
小高走到自己位置,從桌子下拎出一些禮品盒,讓雪城一起帶車上。
下午四點十五分。
雪城拎著東西先去停車庫開車,辛二狗看準時機也跟著她一路到停車庫。
地下車庫人本來少,這時候更是沒人,最好機會。
她打開車子后備箱蓋子,將禮物盒放進去,車蓋剛合上,突然身后有人用塊布捂住她的鼻口,一股刺激的味道一下子讓她失去了反抗,直接暈了過去,然后辛二狗警惕地看了看周圍,沒人,便迅速將雪城拖走,而這一切完完整整被監(jiān)控拍下。
南宮凜在門口等了好一會,仍不見雪城蹤影,拿出手機撥通雪城的號碼。
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qū),請……
南宮凜眉頭一皺,轉身進了停車庫,只看到車沒看到人,不免有些懷疑起來,打了雪城的電話竟關機了。
他打電話給小高問他有沒有看見雪城,只聽到小高說雪城早就已經(jīng)去停車庫了。
聽罷,南宮凜冷靜的心一緊。
他極其理智而且一點也不急躁地讓小高立即去調監(jiān)控看看。
南宮凜看著監(jiān)控里的畫面,心一沉。
不一會,來了3個警察,看完監(jiān)控,他們立刻去調查了那輛黑色面包車,以及查看了馬路上的監(jiān)控。
“凌總~”小高推門,站在門口,嚴謹?shù)睾傲艘宦暋?br />
南宮凜隨著小高走了出去。
小高調查一番后,幾個監(jiān)控均發(fā)現(xiàn)這個人,顯然這個人打從一開始就扮成清潔工混進了大樓,恐怕就是沖著莫雪城而來的。
沖著雪城來的?南宮凜拖著腮思索,難道是那幫人?
“按情況,莫秘書現(xiàn)在恐怕有危險。”
聽到雪城有危險,一向冷靜與理智的南宮凜,眼神里出現(xiàn)了一絲波瀾情緒,這是繼上次老爺子走失那會,南宮凜也露出這樣的眼神,而這次……卻是為了莫雪城的安危,露出這樣的表情,他真的那么在意莫雪城嗎?
“你覺得他會對雪城做什么?”
小高不能很肯定,這案犯竟然在監(jiān)控下明目張膽地犯罪,不知道是真的太大膽還是根本就不知道有監(jiān)控,著實讓人費解;但是從對方的舉止行動來看,如果是想要雪城命的話直接在停車庫就可以直接動手了,何必還如此大費周章?可是對方雖是沖著雪城,但是目的不明,還是無法亂下定論,現(xiàn)在還是希望警方快點找到雪城的下落才好。
天已漸黑了,雪城被綁已過了三小時。
與此同時,當晚,聽聞幾個人在酒吧喝酒,林清終于等到機會,上門去找他們,可卻碰到了戚峰和杜擎宇。
幾個社會人把林清推到酒吧后面偏僻的巷口。
林清扯著嗓子喧嘩:“你們想干嘛?知道老子是誰嗎?”
幾個社會人面面相覷,然后退到兩邊,戚峰和杜擎宇走了過來。
戚峰冷冷一笑:“當然知道你是誰,林氏地產(chǎn)置業(yè)公司的林少爺嘛!”
林清皺眉:“戚峰,你幾個意思?”
“我?guī)讉意思?你不知道?”戚峰上前奮力揪起林清的衣領,問:“我問你,4年前的6月28日,你做了什么?”
林清冷冷笑了笑,擺出很欠揍的表情,死到臨頭都還不自知地挑釁他說:“呵呵,4年前6月28日啊,我想想哈!”
杜擎宇站在一旁,聞聲不動。
“哈,想不起來了啊!怎么,那天是什么日子啊?你戚少爺這么在意嗎?”
說罷,戚峰憤怒給了他一拳,這一拳下去,愣是將林清鼻梁骨給打歪了,血順勢流了下來。林清捂著鼻子趴在地上慘叫。
林清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大罵:“戚峰,你別占著你萬嘉就覺得可以肆無忌憚了,我林清可也不是好惹的,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老子絕對搞死你!“
戚峰‘嘁’了一聲,十分不屑,起身朝他肚子上又是一腳,林清捂著肚子縮在了一起。
“搞死我?看今天誰搞死誰,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那天你究竟做了什么?!”
林清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嘲諷地說:“怎么?你就那么想知道嗎?還是你已經(jīng)知道了,根本就不相信啊?既然如此,我大可發(fā)慈悲告訴你具體細節(jié)啊?杜雪城早就不是處了,哈哈哈~~”
戚峰二話不說又給他一拳。
“林清你個混蛋,為什么要傷害雪城?”
林清放肆大笑起來,旁邊的人攔住情緒激動的戚峰。
杜擎宇兩三步走到林清面前,說:“那你是承認你所做的事了?告訴我,是誰讓你這么做的?”他可不像戚峰那樣,畢竟以前也是混社會的,身上自然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痞氣。
林清瞪著杜擎宇,說:“我真是同情你們兩個。”
“同情?”杜擎宇冷眸一沉,“林氏集團存在不合法的操作,與某官員私相授受,檢察院以及法院都已經(jīng)下令查封林氏一切,你覺得現(xiàn)在還有人敢出來為你林氏做什么嗎?你林清現(xiàn)在不過一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已。”
“是你們干的?”林清狠狠瞪著擎宇。
擎宇一笑:“誰干的又有什么關系,總之目的就是一致的,你對我妹妹造成的傷害,那就讓你和整個林氏陪葬,挺好!”
林清憤怒地撲向杜擎宇,卻被一腳狠狠踢飛到墻上。
林清吐了口鮮血,捂著肚子跪在地上。
擎宇發(fā)起狠來,頗感到回到那時混社會的時候,那股狠勁絲毫沒有銳減,連戚峰都看呆了。
林清整個人垮掉似的,林氏垮臺?
“不止我們想要你林清死,還有人想要你林氏垮臺。”
眼看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保命才是重要的,想通這節(jié),林清跪著爬到杜擎宇腳邊,拉著他的褲子乞求:“我錯了錯了,我都告訴你們啊,是于欣,是于欣啊,是她,都是她啊!”
擎宇身子一震,戚峰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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