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現(xiàn)在唯一的弱點可能就是:不記仇!因而對于昨天之事,我雖心有憤恨但是當見那幾名學生的歡聲笑語后,我又立時作罷了!仿佛真的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況且這時,那斷指的學生還悄悄遞了一個紙團與我。
打開一看,他的字寫得很好看,讓人心情舒暢,至少比我寫的字好看多了。
上面寫著:“那天的事,我聽說了,有道是:忍一時,風平浪盡,退一步,天空海闊!你現(xiàn)在女兒身的身份已經(jīng)被他們知道了,可千萬不要再捅什么婁子出來了!要是讓他幾個的爹娘知道了,只怕就是司空先生也保不住你啊。”
對于此言,也確有依據(jù),因為我知道這“鳳花一葉”不收女子入學的規(guī)矩就是那奪他人天子之位的人所倡議訂下。
于是現(xiàn)在北國的權貴之家,都不敢再把自己的女兒送進書院,頂多也就是從外面請一個先生到家里來,教她識幾個字兒。
現(xiàn)在別看這“鳳花一葉”書院是簡陋了一些,但是它在北國所有書院中,還是享有一定的名次。雖然如今已是排在最末,但那好說也是在一百名內不是。
因是如此,所以他們只要一上報:我是女兒身的身份后,我立時便會被趕出書院。
可是我還想著將來要去更好的書院聽學呢。
據(jù)說我們下一個將要去到的書院,是全憑我們自己選擇!目前所知的呢就有三座:從商、為官、修身,雖然這并不是那三座書院的名字,但是卻指它們各自不同的特點!可能特點是有些單一了,但是在整個北國內,這樣的書院有很多,而能真正名副其實的卻只有三座。
所以一定要選好了!這關乎將來一輩子的事兒。
而在本書院的要求是:所呆最少年限為兩年,升遷書院最小年歲為七歲,但因為很多東西較于難學,所以很多孩子早早的就被送了進來。
我是十歲入的書院,因為按照阿爹的意思是:就算將來我的身份被人識破,那到時候再另拜他人為師,身上那多少也是有一點底子的。
因為現(xiàn)在的師父收徒可甚是會為難人,說什么徒弟必須得要具備一定的學識才行。
這各中緣由,我還是不懂當然也不想去深究。
很快又到了下學的時辰,就在剛才,天突然下起毛毛細雨!大家都怕這雨要不了一會兒就會下大了,于是心也早不在課堂上了。
當聽到司空先生說大家可以下學回家時,同學們都很快地離去了!
正當我也準備在池塘邊采荷葉來當作雨衣時,卻覺頭上的雨滴有異樣!回頭看時才知原來是:司空先生撐著傘不知何時已站到了我的身后。
我知道:往常時候,司空先生總是會在書院留一會兒,才會回家的。而今天,他好像卻不急了。
慈眉善目的他卻說要送我回家。
聽語,我只覺心頭一驚!司空先生從來沒有對書院那位學生如此的好過,不過我還是怕他真要送我回家,于是只立時起身要走,然才走出沒幾步,手卻突是被他給拉住了。
他溫言道:“那天的事,老師已知道原委!并且也已經(jīng)責罰過那幾個學生了。從明天起,你還扮作男裝來書院吧,老師時間不多了,這所有學生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了,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啊!……”
而后,司空先生也開始如我阿爹一樣,自言自語了起來,只是他這話語聲中多有傷感!每當我看向他時,他則會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在我看來:那是佯裝出來的,像極了是在苦笑。
“好了,傘借給你,我還有事,你自己路上小心些。”司空先生說罷便是把手中的傘撐給了我。
遲疑著接過時,只見司空先生人已是繼而轉身走向了雨中。
還不待我走到自己家門,路上卻看到了來接我的兄長。
他手上雖多捏著有一把傘,但是他本人的衣服卻沾了泥土,很臟!若不是摔倒過、那一定就是與人打過架。
此時雖已遠離書院,但偶爾還是會有幾個陌生的路人從我身旁走過,我不想讓人知道眼前這個傻子是來接我的!于是我只匆匆看了他一眼后,便繼續(xù)往前走了。
雖然感覺到他在身后想要追上我,但是我只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阿爹,在見我時便喃問我手上的傘是誰的?
我自然如實劃手告知,而他也沒有再過多言語,只說是要我明天帶去書院還給先生就好了。另就是說我身上衣服若是濕了的話,就立時去換下。
然待到了次日。
在臨出門之前,阿爹卻往我手上遞了一包東西,讓我一起帶給司空先生。因為是油紙包裹著的,我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只覺得還蠻有些沉的。
雖然今天早上,阿爹起的也比往常還要早,但是當我到書院時,才發(fā)現(xiàn):看來我還是遲到了。
本來我原是想好一見到司空先生時,便把手上的東西交給他。然而此時,卻并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聽學生們議論說是:司空先生走了,他不會再來書院了!
哪現(xiàn)在由誰來教我們呢?
不知道,總之應該會有人來的。
學生們這樣說道。
因為不知將要來的先生,會是個什么樣的人?因而在這段空隙時間里,也算是學生們偷閑的最佳時候了,離位打鬧那是正常!然我的視線只很快便落到了那斷指學生的身上。
此時候的他,正渾身發(fā)著抖!
根據(jù)以往我對書院的了解,我知道他此時在擔心什么?每一任新來此書院的先生,都有權勸退書院里的任何一個學生。
想到此,只不待再看,我便轉身出了書院向著司空先生的住處跑去,……
這書院,在司空先生之前是一個姓蒼的先生所執(zhí)掌。
那蒼先生,也算是這書院存在時,他便在了!只是他后來在得知自己早年所教的學生中,有一人居然助人奪了天子之位,他便從此荒了自己的教書正事。
可能這事,于他來說也算是給自己臉面上蒙了羞!而后沒幾年,他便自盡死了。
那蒼先生,若是年歲不大而死,那倒也不嚇人!可是他死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七十歲了。
在那時,他原是已享有村民們贈于他的“夫子”之美名了,然后來卻沒少被人提及當年那學生的事,有的人甚至把責任直接歸于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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