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傳香讓人把唐砂送去了洗漱,然后又扶她回房間睡覺。pinsuge
小長生不肯睡,就坐在唐砂的床邊守著唐砂。
唐砂見到墨傳香太過高興。似乎忘了她身邊還有一位在客棧等她。
客棧……
解生花在屋子里來回踱步。唐砂今天帶著長生出去就沒再回來。現(xiàn)在局勢這么不穩(wěn)定,還有人對他們虎視眈眈。
他現(xiàn)在腦海里有無數(shù)種猜測。
會不會是被人綁架了?被人殺了?
唐砂的性格在這幾個月的相處中,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了解。
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唐砂帶著長生在外面玩兒瘋了。
即使是如此,解生花還是有點不放心。他走到桌前,拍了拍桌上的壇子:“好好待在這里。”
唐砂走了之后,解生花好奇地打開了壇子。身為一個醫(yī)師,一聞就知道壇子里面這東西是什么。
他自然而然的認(rèn)為這個骨灰是殺手兄的。
在大街上晃悠了好幾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唐砂的蹤跡。
“你這是怎么省的些心來的呀。”街上解生花嘴唇動了動,自己喃喃道。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
益城很大,解生花不可能把每個地方都走完。
所以他打算找個人來幫自己。至于找誰呢?在這益城,他認(rèn)識的人也不少。但大都都是江湖人士,一天行蹤不定,現(xiàn)在找不找得到都是一個問題。
不過據(jù)葉懸淵說,程立雪好像在益城。陳麗雪好像成婚了。他的妻子叫什么來著?墨什么來著。順道過去看看也罷。
程府雖然新搬來了益城不久,但也是家喻戶曉。他也是昨日才到這兒,也沒來得及去拜訪。
說起解生花和程立雪的相識,和葉懸淵半毛關(guān)系都沒有。硬要說起來的話,解生花認(rèn)識程立雪還要在葉懸淵之前。
事情是這樣的。
解生花很小的時候都出來游歷江湖,加上他的年歲在皇城公子圈里算哥哥級別的人物。
后來出來之后,到處求醫(yī),江南這種地方他當(dāng)然是要去的。
那時候程家在江南,雖算不上是江南首富。但也算得上是豪門望族。
那時候程立雪的外祖母還在。因為上了年紀(jì),所以身子骨不是很好。
程立雪的爹,是一個孝子。他請了無數(shù)的名醫(yī),耗費(fèi)了無數(shù)珍貴的藥材。就是為了給自己的母親治病。
切成花,那時正在江南的街上義診。也闖出了一點名聲。因為經(jīng)常是免費(fèi)給病人看病處方。所以百姓們都稱他一聲解神醫(yī)。
他的名聲也落入了程立雪的耳中。程立雪見自己的爹。一天為了外祖母的身子忙前忙后,也想幫一點小忙。
便主動找上了解生花。
解生花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挑戰(zhàn)各種疑難雜癥。看又是個小孩子,體諒其一片孝心,一口應(yīng)了下來。
可是最后當(dāng),解生花看完了程立雪外字母身體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外祖母這具身體已經(jīng)沒得救了。除非世上真的有什么返老還童的藥。
當(dāng)年程立雪的爺爺,創(chuàng)建程家家業(yè)的時候,他外祖母也吃了不少的苦。年輕時候的身子操勞。讓身體的衰老速度異于常人。到了現(xiàn)在也無力回天。
程立雪的爹苦苦的哀求自己,說要審能讓程立雪祖母的身體好轉(zhuǎn),必定重金酬謝。
他的外祖母那時候已經(jīng)不能走動,一天就躺在床上,嘴歪手爪,中過風(fēng)。
程立雪的爹,就這樣吊著老太太的命。
解生花醫(yī)者仁心,也答應(yīng)了他們盡力而為。
程立雪家里面沒有因為解生花年輕而小瞧解生花。畢竟名聲在那。
解生花于是每日為老太太針灸,吃的藥盡是些名貴的藥材。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手段。
解生花在江南待了一年多。有半年的時間。日日進(jìn)入程府,程立雪脾氣不好,但對解生花還算尊敬。
半年之后,老太太居然開口說話了。
但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就讓我死了吧。”
老太太說那句話里的時候屋子里只有解生花和程立雪他爹。
說完這句話,老太太又不說話了。
程立雪的爹或許不知道老太太活的有多辛苦。一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吃喝拉撒都要有旁人來照顧。
對于一個女子來說,一種是羞恥感在作祟。另外就是覺得自己成了一個累贅。
活著也是這樣,沒有了意思,找不到意義。
看這老太太眼里的哀求。程立雪的爹哭了出來。一個大男人落淚,哭起來很好笑。
但那時候的解生花一點都笑不出來。甚至也為此流下了自己的眼淚。
少年時期就是這樣多愁善感而又
心軟。哪像后來?慢慢的變成了鐵石心腸。
救人亦殺人。
程立雪她爹最后還是決定。放棄老太太的生命。不能因為自己的不舍、一己之私,讓老太太在痛苦中茍延殘喘。
解生花最后給了程立雪他爹一瓶藥,告訴他:“這瓶藥無色無味,死前也不會痛苦。”
解生花還記得老太太在死的時候,臉上的那一抹釋懷的微笑。
死對于有些人來說,就是一種解脫。
可是程立雪不知道事情的緣由。知道自己的外祖母是中毒死的。他那時候還小,也不能理解。
所以他固執(zhí)地認(rèn)為是解生花害死了他外祖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外祖母對他親親抱抱,是極好的。
所以當(dāng)時他就帶著一批人。直接去砸了解生花的場子,在大街上當(dāng)眾斥責(zé)解生花是個庸醫(yī),害人性命。
解生花當(dāng)時沒有理會程立雪,直接收拾起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程立雪之所以要這么做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讓他爹去找解生花賠命。
但是,他爹什么都不給他說,只是告訴他,你不懂,你不懂。
他去報官,官府也不管這件事情。所以最后只有自己找一批人出馬了。
解生花還記得當(dāng)初程立雪砸自己場子的時候,嘴里還在念叨:“虧老子還覺得你是個神醫(yī),虧老子還那么敬重你。你就是個王八蛋,殺人兇手,你娘的要不是怕殺人坐牢房,我就當(dāng)街殺了你!”
解生花并不與程立雪計較。每次看到程立雪帶著人來了,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當(dāng)然程立雪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自己砸了或者是收了解生花的東西,他第二天還能找出一模一樣的。
這個庸醫(yī)不是不收錢嗎?那他的銀子吃的穿的用的住的是哪兒來的呀?指不定就是在哪坑蒙拐騙。草菅人命得來的。
程立雪下定決心要弄清楚這個神醫(yī)在后面的勾當(dāng),要找出證據(jù)來公之于眾。讓官府把他抓到牢里面砍了他的腦袋。
于是他開始讓人盯著解生花。自己也是天天跟在解生花的屁股后頭。
如果解生花一直只是為了義診,當(dāng)然是沒辦法活的。他當(dāng)初從家里面出來的時候,帶的銀兩并不多。
以前他總是以為,外面很好,很自由,很干凈。為了擺脫家里的束縛。朝堂的爭端。他選擇了離開,退出廟堂。
直到出來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外面的世界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自己當(dāng)初出來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回去丟的也是自己的臉。少年人,好臉皮,很正常。
他從小習(xí)武,武學(xué)天賦不凡。小時候亦陸嚴(yán),李云都夸贊過。
弟弟解貴平,在武學(xué)方面也有所造詣。所以在他離開之后,亦陸嚴(yán)和李云都曾想過,把弟弟收入麾下。
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個弟弟最后跟著葉懸淵跑了。當(dāng)然這是后面發(fā)生的事情。
出了江湖的解生花,開始接觸到了江湖的各種血腥廝殺。當(dāng)然也見識到了江湖所謂的兄弟、義薄云天、懲兇除惡、仗義救人。
他自己吃了不少虧,被人家騙了不少東西。后來慢慢的學(xué)到了一些本事。
武功更是在看到各種江湖門派的武學(xué)之后,自己融會貫通,不斷精進(jìn)。
葉懸淵還對他說過。要是他一心練武不去搞什么醫(yī)術(shù),怕也是打不過他的。
對此解生花只是笑笑,就算自己一直練,怕也是動不了葉懸淵。
為了讓自己有更多的藥材,有更加好的研制醫(yī)術(shù)的條件。解生花也開始干起了一些別的事業(yè)。
比如給江湖中人提供一點什么東西?他們就會花大價錢來購買。
剛開始的時候,謝春花還在想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陂醫(yī)德,但后面又想了想,就算那群人不在自己這兒買,也會從別的地方弄到。
自己只是研制一些藥。就算是毒藥也是,死的毫無痛苦的藥。
不研制那些讓人痛不欲生的藥是解生花的底線。也是良心的最后一道防線。
江湖有忠義之輩,也有狡詐之徒。有些人為了讓自己的所作所為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想殺了殺了滅口。
解生花剛開始心慈手軟,并沒有要他們的性命。可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這群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無論你對他再好,他對你的心都是那樣邪惡。這種人已經(jīng)邪惡到了骨子里,再好的藥也沒得救。
所以后來一旦遇到這種人解生花都是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
加上在行醫(yī)的這些年見慣了生死,慢慢的心就變得冷了,以前很在意的那些臉面,也變得不是那么在意。
中途他回了解家?guī)状危淖罹玫拇艘粋月。其余的基本上都說路過,順便回家看一眼。
雖然一直常年在外,但是和自己
的弟弟之間有書信來往。弟弟的所做所為他全都知道。
自己也慢慢的在江湖上建立起了自己的勢力。這些勢力平日里放著也沒什么用,只是為了哪一天以防萬一而已。
那天因為自己有生意要做,對方據(jù)說是個大人物,所以走的比較匆忙。并沒有發(fā)到身后,程立雪則跟著自己。
程立雪偷偷摸摸輕手輕腳地跟在解生花的身后。看解生花走進(jìn)了一個小巷子。
“果然有鬼,正經(jīng)人怎么會去這種地方?”程立雪自言自語,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解生花被砍頭的場景。
解生花做生意,從來不問對方是誰。
正當(dāng)謝勝花要拿出貨物來的時候,就聽背后忽然有人大喊:“哈哈被我抓住了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這等交易,你就等著被抓吧!”
比中二少年期還小一點的程立雪像個智障一樣大喊了出來。
解生花完全沒有想到程立雪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那人也穿著一件黑袍,帶著一只面具。看到程立雪的時候,眼睛一瞇,危險道:“不是只叫你一個人來嗎?他是誰?”
“不認(rèn)識。”解生花心頭一沉,回頭對著程立雪。怒道:“小鬼,還不快給我滾!”
“你叫我滾我就滾,憑什么!這里是你買的嗎?”程立雪驕縱慣了,也沒見識過多少打打殺殺,更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險惡。
“殺了他。”黑衣人陰沉沉的道了一句。
“他只是個路過的小孩兒,何必殺他?”解生花在說這話的時候忘記了,其實他當(dāng)時也不到二十。
“此事不可透露一絲,怎么你是要違法你的江湖規(guī)矩?”黑衣人冷笑。
“你再不走我就殺了你。”解生花眼神一冷,陰森森的看著程立雪。
程立雪一下子被解生花這個眼神嚇到了。往后退了一步。但隨即覺得自己丟了面子,昂首挺胸向前一步:“哼,你別威脅我!要是今天死在這兒了,你也得死,我家的仆人可都知道我來了這兒。除非你把他們?nèi)繗⑷藴缈凇!?br />
解生花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時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反正不是什么好話,大概是罵他蠢吧。
“看來還得我親自動手了。”說我那個黑衣人飛身向程立雪襲去。
程立雪哪見過這個陣仗啊?看著黑衣人,拿著匕首靠自己越來越近,腿嚇得直哆嗦,完全走不動道。
驚恐的眼睛里倒映著匕首的鋒芒。
“啊!”程立雪驚叫一聲,抱著自己的頭,蹲下了身子。
“呃……”
過了一會兒,想象中的痛苦沒有來到。卻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
緊接著砰的一聲,像是什么人摔倒了。
程立雪放下手,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頭。
頭還沒有完全抬起來。直接被人拎住了后衣領(lǐng),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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