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兒?”唐砂也沒主意。lpsbss
“我們朝布伊城的方向走,很可能在路上就能遇到程立雪他們。”墨傳香收拾著東西道。
“那葉懸淵……”唐砂猶豫了一下。
“你還怕他趕不上來?”墨傳香覺得有些好笑。
“可是我現(xiàn)在這個模樣也不方便走。還有城里面的那些尸體也沒處理,時間久了怕會生出瘟疫。”唐砂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我們先去和程立雪他們匯合,然后讓他們派人來處理這邊的尸體,怎么樣?”墨傳香問。
“我覺得……你進城看一下吧,萬一還有幸存者,受了重傷,卻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唐砂又嘗試著動了一下,泄了口氣。
墨傳香這個時候也猶豫了:“我們可以去幫他們處理,但是這個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們?nèi)ヒ粋更加安全的地方。”
“什么地方?”唐砂疑惑。
“城主府,我看過了,城主家的人也被殺了個干凈。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們偷偷去城主府住一段時間。等程立雪他們來。”墨傳香東西也收拾好了,可是唐砂讓她有點犯難。
“要不你去找找屋子后面的雜貨堆,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夠托運都東西。”唐砂看出墨傳香的難處。
說完,墨傳香就出門去了屋子后面。沒想到還真在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推車。上面灰塵仆仆,看上去已經(jīng)很久沒動過了。
唐砂被墨傳香小心翼翼的拖到了車上。也不知道葉懸淵和墨傳香給她用了什么藥,居然也不是很疼。
墨傳香推著唐砂就往城門口走去,先去看了一眼,城門口沒有人。這才倒回來繼續(xù)推著唐砂進去。
在城里墨傳香也不敢那么明目張膽,用雙手拖著蹦得像木棍一樣的唐砂,找到了城主府。
兩人找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房間住下,又找了一些水和糕點填飽了肚子。
“你休息一下吧。”唐砂招呼了一聲墨傳香。
“那你進去點,我就睡在你旁邊。”墨傳香不敢離唐砂太遠,現(xiàn)在她需要保護。
唐砂蠕動了一下,委屈巴巴望著墨傳香。
墨傳香嘆了口氣,抱起唐砂往里放。
反正唐砂這幾天基本上都處于昏迷或者是睡眠狀態(tài)。現(xiàn)在這情況她也是無法入睡。
她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想什么,就是心里煩躁得很。她現(xiàn)在比任何時候都渴望見到葉懸淵。
回想起自己昨天的反應(yīng),有些懊惱。當時葉懸淵的模樣倉皇無措,小心翼翼。唐砂還沒見過這樣的葉懸淵。
自己是不是傷了他的心?他會不會因此……不要她了?
想到這里,唐砂委屈的癟了癟嘴巴,感覺下一刻就要哭出來。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委屈一下怎么了?
女漢子難道就不能委屈了嗎?她就是莫名的覺得委屈。真的是,自從喜歡上葉懸淵之后,她整個人智商都不太對勁了。
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老是自我矛盾,自我掙扎。
神經(jīng)病!
墨傳香睡了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唐砂也睡著了。看看外面的天色,到了換藥的時候。
因為藥里面有的成分可能讓人容易入眠,這也是唐砂身體快速恢復(fù)的結(jié)果。
唐砂身上用的藥,都是葉懸淵留下的,還叮囑她要按時給唐砂上藥。
雖然墨傳香的動作很輕,可是還是把唐砂弄醒了。
“乖,不要動,我給你上藥。”墨傳香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唐砂。
唐砂乖乖躺下,任墨傳香在她身上胡作非為。
“這是什么藥啊,聞起來好香。”唐砂動了動鼻尖。
“葉懸淵留下的,我也沒見過,應(yīng)該是他自己調(diào)制的,效果很好。”墨傳香自己也用了一些,自然知道。
唐砂仰起自己的脖子,看看身前,居然都開始脫痂了?!這藥和沉辛的藥有得一拼呀!
沉辛留給她的藥還是被用光了,當初有段時間自己還很浪費,現(xiàn)在才知道可貴。
“我最近怎么老不省人事?”唐砂還是困,開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反正……
“誒?唐砂,你是不是哭過呀?”墨傳香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湊到唐砂的面前仔細觀察唐砂的臉。
唐砂咽了咽口水:“我這是困倦的淚水,你想什么呢?”
“是嗎?”反正墨傳香半信半疑。
墨傳香也沒再問,只是安安靜靜的給唐砂上藥。
“他也殺了白事城的人……當著我的面。”唐砂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卻讓墨傳香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然后呢?”
“然后?他當著我的面殺了無辜的人,你不覺得……”唐砂表情說不上來的詭異。
“覺得什么?那群人當真是無辜的?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看到你這幅模樣,我也大概能猜出原因。
唐砂我告訴你,要是我,我也會殺了他們。”墨傳香雖然心存愧疚,但是傷害唐砂也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名。
“你是不是覺得和你看的葉懸淵有點兒不一樣啊?”墨傳香又道。
“嗯,確實不一樣。”唐砂點點頭。
“可是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墨傳香不解。
“是呀,這本來就是他。”唐砂笑了笑,不知道說什么:“我知道,但有點轉(zhuǎn)變不過來,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
“你這個時候倒是矯情起來了。”墨傳香調(diào)侃了唐砂一下。
“人無完人,還不準我矯情一下了嗎?”唐砂不知道為什么,說出來之后,心里輕松了不少。
葉懸淵是為了她才殺的人,她就算怪自己也不能怪葉懸淵。
“可以,可以。你盡管矯情,我都依著你。”
“誒,不是小香香,你怎么現(xiàn)在說話變這樣了?”唐砂好笑道:“你這樣程立雪怕是想要掐死我。”
“他要是敢掐死你,那我就掐死他。”墨傳香回道。
“誒,話可不能這么說。我怕到時候你舍不得。”唐砂才不信,必經(jīng)對于她來說都是重要的人。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墨傳香忽然變得有點難為情。
“你問就是啊,干啥這個表情呢?”唐砂抬手戳了下墨傳香的臉。
“假如我和葉懸淵同時掉到水里,你會救誰呀?”墨傳香許久才問出口。
“哈哈哈哈哈……”唐砂立馬就笑了:“我還以為你要問個什么問題呢,哈哈哈,哎喲哎喲……肚子疼……哈哈哈哈……”唐砂忍不住,她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問出這個問題的居然是墨傳香。
“你可別笑了,我是認真的。”墨傳香按了按唐砂的傷口。
“嘶”唐砂立馬停下了笑,倒吸一口涼氣:“你就是想弄死我,繼承我的財產(chǎn)。”
墨傳香看唐砂還這么不正經(jīng),又想下手。
“別別別,我說!”唐砂立馬阻止。
“我肯定救你。”
“為什么?”
“掉到水里自己上不來的男人,要他何用?”唐砂挑眉。
墨傳香無奈,反正唐砂嘴里的話一句信不得,都是忽悠人的。
唐砂最后又被綁成了粽子,可能是墨傳香蓄意報復(fù),這一次只露了一雙眼進,鼻子和嘴巴在外面。
“快去弄點吃的吧,我又餓了。”
“好,祖宗。”墨傳香起身出了房門。
這樣的感覺對于唐砂來說是真的不錯,有人寵著,被人當成一個孩子。
“咯吱”門被人推開。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因為這個房間的床沒有正對著房門,所以唐砂的視線看不到。
來人久久沒有回答,唐砂就知道,不是墨傳香。
“你是誰?”唐砂心跳稍微快了些,她不想墨傳香回來看到自己的尸體,會有心理陰影。
“姐姐,我來看看你。”
熟悉的聲音,輕快都腳步,還有隨之出現(xiàn)的那張熟悉的臉。
他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裳,頭發(fā)也整齊了很多,看著比先前多了兩分颯爽。
“看到我沒死是不是挺失望的?怎么,玩夠了?”唐砂著實對窮極擺不出什么好臉色。
“姐姐為何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呢?我是不是哪里惹姐姐不高興了?”窮極蹲在唐砂床邊,戳了戳唐砂。
唐砂只有轉(zhuǎn)動眼珠子,用眼神警告他。
“白事城的人,是你派人殺的吧。”
“姐姐,這是在問我嗎?可是為什么語氣這么肯定呢?他姐姐猜對了,人是我讓人殺的。他們本就該死呀!他們?yōu)榱俗约夯蠲瑓s用別人的生命去換。這種人,活在這世上簡直是白費糧食。
所以我就殺了他們,那幾個活口也是我這種人留下的。怎么樣,他們還是死了,是葉懸淵把他們殺了。所以,葉懸淵和我有什么不一樣呢?嘻嘻。”窮極說完咧嘴一笑。
唐砂呼吸粗重了幾分:“所以你們連孩子都不放過?!”
“哎,姐姐別動氣了,傷身子。姐姐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斬草要除根,不然以后麻煩的可是我自己呀。當然,我還留下了一個,我把他帶走了。
他資質(zhì)很不錯,將來一定會為我所用。在他的眼里,戰(zhàn)王……就是他的仇人,嘻嘻,好玩嗎?我一想到他長大以后就覺得很好玩兒嘻嘻,可惜姐姐,怕是看不到那副場景了。”
窮極有點失落:“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和九王還有個孩子吧?”
唐砂呼吸一凝
:“你想干什么?!”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嗎?”窮極想讓唐砂問他這個問題。
“柯涼告訴你的吧。”因為這件事情除了柯涼,根本就沒幾個人知道。
當初自己在北啟逃回來的時候,還帶著長生。他一定是猜出了什么。
窮極有點意外:“你是怎么知道的?”
“先前我還不敢肯定你是誰的人,現(xiàn)在確定了。他以為是私聊,是我們殺的吧?”唐砂忽然覺得好笑。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光光不是你們殺的嗎?”窮極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光光?看來窮極和四兩的關(guān)系確實不錯。應(yīng)該是四兩和柯涼手下的所有人關(guān)系都不錯。
“如果我說,四兩是被李云殺的,你信嗎?”唐砂反問。
窮極一愣,隨后大笑起來:“哈哈哈,姐姐,你怎么老是喜歡玩挑撥離間這一招呢?”
“呵呵。”唐砂冷笑兩聲。“不信?”
“我信,那你說說,李云為什么要殺他?”窮極很想聽聽唐砂能編出一個什么理由。
“李云想讓李世栗嫁給柯涼,可是柯涼都心思卻在另一個人身上。開始我確實還想不明白為什么李云一定要讓柯涼做他女婿。
現(xiàn)在不懂了,不僅僅是因為李世栗,更是為了柯涼本身的勢力。看到了你們之后,我才知道,柯涼可能也在讓李云忌憚吧?
所以,李云只有殺了四兩,然后嫁禍在我們身上。這樣他既可以讓自己的女兒嫁給柯涼,也可以讓柯涼不遺余力的來對付我們。
就算我們當初不去北啟,吳光,也照樣會死你信嗎?好有,吳光的骨灰,在我們當初的馬上掛著。開始我準備把它放在皇城。可是走到時候還是帶上了。”
“不得不說,姐姐編故事的本事還真是強。不愧是傳說中的回甘先生,說的就和真的一樣。”窮極雖然還是在笑,還是那個表情。但語氣里的變化還是沒能逃脫唐砂的耳朵。
“當然,這個事情不只是我一個人知道。當時還有見證者。”唐砂還需要添加一把火。
“誰?”窮極立即問,但隨即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反應(yīng)似乎有點兒大了。
“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是卿家的人。”
“姐姐是在和我開玩笑嗎?卿家不也是和你一伙的?”窮極說這話時語氣嬌嗔,像是埋怨唐砂唬他。
“我沒有開玩笑。確實是因為我和卿家有關(guān)系。所以當時我才沒有死在他們手里。他們在忌憚卿家。可能上面給他們的命令,只是要殺了四兩,不想被卿家人干掉,所以選擇退了一步,剛好把罪責(zé)推到我身上,兩全其美。
如果你想問我是怎么肯定是李云派的人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四兩告訴我的。而且他們使用是軍方的弓弩。
你不相信我沒也沒關(guān)系,你盡管把這些話帶給柯涼便是,他那么聰明,定是辨別真假。而且四兩在死之前,還有一句話讓我?guī)Ыo柯涼。”
“什么話?”
“這個如果有機會,我會當面說。”唐砂沒告訴窮極,弄得窮極心里癢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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