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她們順利的借助本家那些人之手把牛棒子三口和他們勾結(jié)的幫手投進監(jiān)獄以后,任氏終于聯(lián)系上曾祖父他們。
袁明珠坐在曾祖父身旁聽著家里的來人說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來人是任氏身邊的媽媽大柱家的,說起杜氏他們干的糊涂事就一肚子意見。
親兒子都勸不住,都給關了起來,跟中了邪似的。
聽說杜氏和邵氏允許那些人去了作坊里參觀,還想進倉庫里看,袁明珠都驚呆了。
雖然知道那些人發(fā)現(xiàn)真正的秘方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有這樣的家人也讓人后背發(fā)涼。
這已經(jīng)不是單單是蠢了,這是沒把自己當成家里的一份子。
她設計這個引蛇出洞的計策,以為天衣無縫,結(jié)果人心經(jīng)不起測試。
她從來沒有想到家里有人會吃里扒外。
袁弘德馬上吩咐妻子收拾行李回家。
袁明珠:“他們既已看過作坊了,我們回去不回去已經(jīng)沒有區(qū)別,倒用不著急趕著回去。”
吩咐五月:“你先回去,務必守好倉庫。”
又吩咐大柱家的:“你們照顧好三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管不了的,讓三嫂只管照顧好自己,其它事情別管。”
大柱家的聽她說話慢聲細語,卻是娘要嫁人這樣的話都敢說,只覺得眼皮子“哐哐”跳,忙點頭應了。
待袁明珠送了五月和大柱家的回來,袁弘德問她:“你是打算做什么?”
“夤夜?jié)撊肴思冶粴獋勒呶鹫摗!?br />
女孩的聲音清凌凌的,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袁弘德:“……,不用這么……。”
想想袁天林找到他敲詐的那筆銀子,他的話說不下去了。
就算明珠打算把人毆傷而死,也得那些人先起了歹意才行。
他們?nèi)羰遣幌绕鹆舜跻猓瑢λ麄兗也焕l也算計不到他們。
袁明珠對袁家本家的人沒有感情,能讓她動容的人只有他們家自己人,只有曾祖父母祖父父母和兄姐。
說她冷漠也好,說她自私也好,怎么看她不在乎,但是她在意曾祖父的看法。
解釋道:“本家的那些人只是被對方利用,潛入我們家?guī)旆窟@么重要的事對方不會交給他們?nèi)マk,他們不會有事。”
袁弘德知道他剛剛的遲疑讓她猶豫了。
她的猶豫是出于怕他難過而不是她覺得自己做錯了。
這才是親情。
從血緣關系講,來的那些人跟他比跟務川這一房還要近。
可是那些人做這些事的時候,一點也沒有考慮過他會不會難過。
所以這世上的親情跟血緣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他用不著為那些不顧及他們感受的人操心。
摸摸曾孫女的發(fā)頂:“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管什么事曾祖父都支持你。”
袁明珠覺得那些人的到來也不是都是壞事。
就是她娘和四嫂做的那些事,也讓人看清她們的本性。
她娘還是一貫的容易上當,也是舒坦日子過了膩味了。
而那個邵氏,以往還真是小瞧她了。
他們家跟鐵官府沒仇吧?怎么嫁這么個禍害到他們家禍害人?
袁明珠說著不著急回去,其實也已經(jīng)沒有心情游玩了。
不過這會不能作為走,既然是做了了套子等著那些人鉆,他們就不能回去的太快。
當然也不能回去的太遲。
隔了一晚他們就開始往家趕。
晚上還是宿在城南的驛站。
武安府已經(jīng)如袁明珠原本希望的,亂成了一鍋粥。
潘捕頭先是受了李知府的命令,去了柳樹灣拿了牛棒子一家,同時起獲了數(shù)量不少的贓物。
牛棒子被按著,幾棍子下去就全招了,一樁樁一件件,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往外說。
連當初秦家出事,他兩口子趁亂偷了秦家的一口鐵鍋的事都招了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供出了一個內(nèi)應,袁家的一個叫權(quán)二的長工跟他里應外合。
潘捕頭趕忙又帶著人去柳樹灣抓權(quán)二。
權(quán)二早在牛家人被抓的時候就聞風跑了。
等潘捕頭費盡周折把人緝拿歸案,才剛進衙門就得知又出事了。
“馬蹄巷那邊妍玉春的作坊里夜里進了賊。”
“真他娘的邪門,怎么又是袁家出事啊?”
問下屬:“賊呢?”
“送義莊去了,當場就打死了。”
潘捕頭訝異得吸口氣,覺得袁家的護院夠彪悍的。
不過他也知道,袁家的妍玉春就是棵搖錢樹,把守肯定嚴密。
潘家世代都是做捕頭的,對《大昭律》比袁明珠要熟悉,當然不會說出兇手抓到?jīng)]有之類的外行話。
又問:“查清是什么人了嗎?”
一看下屬神色古怪,他就知道有貓膩了,查清了也得難得糊涂。
果然就聽他說道:“沒開始查呢,人就被李大人都調(diào)了去催收稅糧。”
潘捕頭:“我知道了。”
秋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催收稅糧似乎也合情合理。
御馬街那邊,尤家鐵匠鋪里,尤老四抬眼看看街道的斜對角,那里監(jiān)視著不遠處胡家和姚家的那些人前天晚上就撤走了,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
他拿布巾擦擦臉上的汗,對小徒弟說:“去街面上打聽打聽,沒出什么事吧!”
袁家太爺帶著人出去游山玩水,帶走了一部分護衛(wèi),走之前沒把這些人調(diào)走,現(xiàn)在他們?nèi)诉沒回到家,人卻調(diào)走了。
他覺得這事不尋常。
世子爺先是把他安排在武安府,之后又改變主意,把常青那老小子也安排了過來。
姓常的黏上毛把猴都精,所以他不能放松,萬一常青的查到什么而他沒查到,世子爺不得以為他不如姓常的能耐啊!
徒弟出去打聽消息,沒多大會就回來了。
越是回來的快越是說明出事了,出的還是盡人皆知的大事。
“師傅,妍玉春在馬蹄巷的作坊昨天晚上進了賊,被他們家看守作坊的人給打死了。”
尤老四忍不住又往之前妍玉春的人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
暗忖道:難道說妍玉春的人提前知道了會進賊?
這些人調(diào)走的時間也太巧合了。
若是如此的話,是不是就是說這賊也是他們故意打死的,殺雞儆猴?
吸一口氣,覺得這袁家當家的人可真是個狠人。
綢緞莊那邊,常掌柜雖然不知道已袁家調(diào)動人手,沒有察覺人是下令故意打死的,但是他也知道了這件事。
還不止如此,他的人手比尤老四的人多,自從顧重陽下令讓他們注意袁家以來,他的人就一直盯著袁家。
他不僅知道賀知春在盯著西市口那邊,也知道西市口那邊藏著的人在針對袁家。
這個時候袁家的人還有心情去游山玩水?想想也有問題。
那日他派了人跟著袁家的人一起出的城,他的人親眼看到袁明珠半夜離開驛站進了一處宅子。
今天就一章,大家別等了,黑魚甲溝炎犯了,手指頭都紫了,現(xiàn)在是打字困難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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