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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566、狗舔了一樣

作者/黑魚精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顧重陽看到丫鬟拿了件大紅羽紗面灰鼠里的斗篷出來,伸手接了過去,拎著斗篷給袁明珠披上,把帶子給她系好。

    想起前不久才得的幾箱皮毛,里頭似乎有幾張火狐和紫貂的皮子。

    想著回頭讓人抬了放明珠的私庫里去。

    他們才新婚,那些鮮亮的顏色正適合她穿。

    “走吧!”

    伸手攥緊了她的小手。

    怕極了她再把胳膊端起來讓他扶著,看著他跟扶著老太君出行的孝順兒孫似的。

    這丫頭就會搞怪,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她就是故意的。

    不過她緊挨著他站在他面前,這樣古靈精怪的,這樣活色生香,無論她做什么,他都愿意縱容著。

    兩人像老夫老妻一樣,牽著手走在花園的小徑上。

    這個季節的花園乏善可陳,夜色中花園里樹影幢幢,實在沒什么可看的。

    袁明珠不習慣跟人牽手,尤其顧重陽的手還汗津津的,握著不舒服,往外抽了抽手。

    顧重陽握得更緊了,“別鬧,當心摔了。”

    順勢拉了她一下,把她的整個小臂都夾在他的腋下。

    想想跟前也沒有外人,干脆把人攬住。

    想跑?

    哼

    不過知道這丫頭吃軟不吃硬,找著話題讓她轉移注意力,“我的庫房里新近收進來一批皮貨,有幾張火狐的皮子挺好,回頭我讓人給你拿進來。”

    太緊張,把其它皮子忘記說了,只提了一嘴最適合她現在使用的紅色的那幾張。

    袁明珠正好想找些火狐的皮子。

    “有幾張啊?”袁明珠的注意力果然被他給拐跑了。

    “六張。”

    因為狩獵時間和族群的關系,世面上想配齊多張顏色相似的火狐皮子并不容易。

    只靠財力去辦并非易事。

    之前曾祖父就想給她集齊一件大氅,不過她覺得自己身量還未長足,做好了過一兩年就不能穿了,太浪費了,就按著沒讓做。

    她不能穿,姐姐可以穿。

    袁明珠算了算,六張皮子,足夠給姐姐做一件了。

    “有六張啊,太好了。”滿滿的欣喜。

    顧重陽松了口氣,悄悄按了按雷鳴一般的胸口,把要作亂的心跳按下去。

    還有些得意,他就知道怎么能治住這丫頭。

    只是剛放輕松點,就聽旁邊的人兒說道:“正想給姐姐做件大氅呢,這六張皮子應該夠了。”

    嘰嘰喳喳著,“若是顏色足夠正的話,可以給姐姐做嫁妝。”

    顧重陽又想按胸口了,心疼啊,心疼自己。

    他這是做了什么孽啊,那么多皮子非提火狐皮,紫貂皮難道不好嗎?

    紫貂多好啊,非公卿不能穿,穿了會被治罪。

    他倒不是心疼幾張皮子,就是見不得他媳婦關心別人比關心他還多。

    “咳咳,”顧重陽咳嗽了兩聲,準備清清嗓子說紫貂皮。

    袁明珠有點冷了,趁機說道:“冷了吧,我們回去吧。”

    顧重陽:

    周身嗖嗖地冒冷氣。

    袁明珠再遲鈍,也感覺到他身上的家暴男氣質在抬頭。

    這陰晴不定的玩意,誰能招架得了啊?

    都想抹了鞋子照臉抽一頓,可惜沒膽子。

    “我是聽到你咳嗽,怕你冷,吹了冷風受寒就不好了。”

    硬是謅了個理由出來。

    “噢!”

    顧重陽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袁明珠也不知道他噢這一聲這事是過去還是沒過去,搓搓自己的胳膊,“我也覺得有點冷了。”

    聽說袁明珠說冷,顧重陽才放棄糾結,“回去吧!”

    語氣依舊冷嗖嗖的。

    袁明珠也懶得理他為什么好好的突然變臉,被他牽著手往回走。

    卻說夏溪拎著收拾下來的碗筷給廚房送去。

    這會廚房已經閑了下來,不過爐火沒敢封上,還得備著客人那邊有什么需要。

    人卻是可以輪換著休息吃飯了。

    夏溪帶著小丫頭過去的時候,廚房里正熱鬧著,圍滿了領飯和吃飯的人。

    看到還回來的吃得湯都不剩的碗盤,廚房里的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點鄙夷。

    作為京城人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不是說新夫人娘家多富貴多富貴嗎?怎么這碗盤吃得,比狗舔了一遍的還干凈?”

    大家聽了都偷偷吃吃的笑。

    “吹牛的吧?”

    有人有不同意見,“看嫁妝是真富啊。”

    “這還不簡單,越有錢越扣門唄!那些鄉下的地主,哪個不是扣扣索索的,一個大錢恨不得掰成八瓣花,對仆人克扣得厲害,恨不得把人劈開使喚,錢只進不出,不就攢下錢了?”

    聽了這人的話,大家都有點怕,怕落到這樣的主家手里。

    夏溪聽不到那些人嘰嘰咕咕說的什么,只覺得眼神不是很友善。

    她把食盒打開交給纖竹檢查,“媽媽,食盒給你,你看看沒有問題吧?”

    纖竹看著盤光碗凈,嘴角直想抽抽。

    心想多虧沒按照著丫頭說的只做一小碗。

    把食盒接了過去,“姑娘客氣了,明天領你們院子里的飯食的時候捎來也一樣,不用專門送來。”

    夏溪回道:“以后會領飯的時候順便捎來,今天是世子吃了湯面和小菜,說媽媽做得味道好,讓賞你一個二等的賞封,我才順便把碗筷捎來了。”

    拿了賞封給纖竹。

    纖竹有些愣,捏著夏溪塞到她手里的賞封,旁邊的人推了她一下,她才想起來該道謝,“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外頭那些展現優越感的人察覺不對了,有人拍打一下同伴,“別說話,聽聽那邊說的什么。”

    可惜離得太遠,什么也聽不到。

    不過看纖竹一臉激動,奉承似的親自送來的那兩個丫頭出門,事情有些蹊蹺啊?

    有人就去向之前站跟前的人打聽。

    得知湯面是世子夫人點的,拎回去世子也吃了,還給了賞錢。

    二等的賞封,五兩銀子呢!

    銀子都是小事,守著內院子里最肥的差事,銀子反而不是事。

    人逢喜事精神爽,送了夏溪回來的纖竹簡直就是走路都帶風。

    周圍的人奉承的話不要錢似的向她拋過去,纖竹不客氣的都受了。

    看這些人的模樣,知道這筆賞錢不能都揣兜里,大方道:“等忙活完這幾日,選個日子我請大家吃酒。”

    大家起哄的目的就是為了吃酒,達到目的就歇了。

    不再圍著纖竹,而是轉而三五成群的議論起世子跟夫人一起吃飯的事。

    這是一個重大的信號,似乎世子跟夫人的關系并非如傳言所說那樣緊繃啊!

    所有人興沖沖議論的時候,只之前那個說碗盤比狗舔的還干凈的人,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這人順著墻角悄悄的挪了出去,然后跟有狗追的一樣跑了。

    其他人也有說了不中聽的話的,但是跟她那句比起來就小巫見大巫了。

    等大家起完哄,纖竹答應了請客,其他也說了不中聽的話的人就準備把她拋出去做擋箭牌。

    有人大聲問:“灰瓜娘呢?”

    大概是有共同利益下的默契,有人接得很順溜,“對,灰瓜娘呢?剛剛還在這的,真是,怎么走也不說一聲。”

    袁明珠就沒有追究的打算。

    她如今初來乍到,還沒摸清情況,暫時不宜操之過急。

    就是殺雞駭猴樹立威信,也不會拿惟志院的人開刀,這些人是想多了。

    而且她現在也有更頭疼的事。

    看著床上只剩下一床被子,她一臉的彈幕:男人太騷氣怎么辦?

    這人是什么時候吩咐人把被子收起來一床的?她怎么沒察覺?

    比比自己的小身板,看看胸前的旺仔小饅頭,好像并沒有到可以開吃的時候吧?

    這死色狼!

    心里打定主意,敢亂來打爆他的狗頭。

    顧重陽比她緊張,看到她似乎沒察覺少了一床被子,裝模作樣的坐到床沿上。

    看到她挺胸看自己胸口,之前的那點不快一下子煙消云散了,說:“趕緊睡吧,別看了,再挺胸沒有還是沒有。”

    袁明珠先是被說的羞澀了一下,感覺有點小丟人了。

    之后就怒了,點著他的胸口,“沒有怎么了?好歹我過幾年會有,你再過幾十年,也一樣沒有。”

    老夫老妻的拌嘴模式,說完自己先笑了。

    “來之前曾祖母說了,得等我來了癸水才能圓房,還有,太早懷娃娃對身子不好。”羞答答的說著。

    有些話還是先說下的好。

    “你要是等不及,我會寫信讓曾祖父給你送個人過來。”

    說這話的時候,袁明珠低著腦袋,整個人顯得蔫吧吧的。

    這個表情她之前在娘家的時候對著鏡子演練了許多回了,她自己都看不出破綻。

    只是一邊演練,一邊配好了兩瓶藥放進了她的藥箱里。

    說著話心里暗戳戳的想著:那兩瓶藥路上都先給胡五用上了,目前來看效果不錯,要是需要的話,得再配才行。

    最了解她的顧重陽,臉色再次陰沉下去,板著張家暴男的臉,斜著眼看著她,陰惻惻地問:“人都給我準備上了,說說,準備的是什么人?長相如何?可有才藝?家世可清白?”

    袁明珠一下子裝不下去了,瞪大杏眼,“你。”

    “你個垃圾人,狗色狼,不要臉,你還想要才藝,想要什么才藝?”

    說一句就踢一腳,手上也連抓帶撓。

    費盡心思謀她的時候說得好聽著呢,還沒哪到哪呢就原形畢露了,大尾巴藏不住了?

    顧重陽縮到床上,抓著枕頭抵擋著她的毆打。

    一邊躲一邊發出低沉的笑聲。

    他媳婦從來不開心的時候只會有兩只表現,要么冷漠,像是隔著距離看著別人的悲傷。

    要么就是像現在這樣,像個一點就著的小火球。

    哪里會像剛才那樣低頭?

    誰對不起她,她要么直接就把仇報了,要么就是算計著把仇報了。

    委屈自己?沒有的事。

    他差點讓她騙了,白擔心了,還以為她學會了屈從和現實了呢!

    袁明珠把枕頭搶過去,用枕頭打著他:“還笑,你還有臉笑。”

    “虧得我還替你辯解,跟家里人說你養著的那些小戲和歌姬都是偽裝,原來你還真是個色胚。”

    有被欺騙的委屈,委屈得眼眶發酸。

    顧重陽一看不好,趕緊一把把人抱住,“就是偽裝,沒有別人,以前沒有別人,以后也沒有別人,永遠都不會有別人,只有你。”

    跪在床上,拿帶著粗糙的指腹給她擦去眼淚,“別哭。”

    “我錯了,給你磕頭認錯還不好,別哭了。”

    袁明珠就是別人不認錯沒事,她能把人打認錯。

    但是遇到顧重陽這種讓著她的,她反而矯情上了,小眼淚嘩嘩嘩的,跟擰開的花灑似的。

    她的委屈也是真的,認錯越快越委屈得很。

    把顧重陽的手拍開,自己拿手背抹著眼淚,哭得打嗝。

    “呃,真是偽裝的?呃!”

    顧重陽手指粗糙,不敢再給她抹眼淚,再抹的話嬌嫩的皮膚都被他搓紅了。

    只能改替她拍著背,讓打嗝緩解些。

    聽她問不敢怠慢,“真是偽裝的,不信你喊茜羅來問。”

    “呃!真沒有別人?”

    “真沒有!”

    “呃!”

    “呃!還要不要才藝了?呃!”

    “不要,不要!我最煩聽曲了,桑間濮上之音,都是亡國之音,我跟五哥不一樣,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每次聽都可痛苦了,不過還是得忍住聽。”

    撇清自己的同時不忘貶低會跟他爭關心的舅哥。

    顧重陽都以為到這就能完了呢,就看到他媳婦眼神非常幽怨的看著他的胸口。

    他一時沒參透這是啥意思。

    左右看看,還是沒明白。

    可不弄明白眼淚和打嗝也止不住啊!

    拿著袁明珠的手,“要不你打我兩下?”

    臉皮都不要,往自己臉上招呼。

    袁明珠把自己的手奪回來,藏到背后去,誰稀罕打你啊?

    顧重陽急得抓耳撓腮,猴上來,“到底怎么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買。”

    翻了個白眼。

    我是能收買的人嗎?

    顧重陽情急之下病急亂投醫,胡亂猜測著,希望瞎貓能碰上死耗子。

    “你不想跟我住一個屋?”

    回道他的是袁明珠又打了一個嗝。

    不是啊!

    多虧不是,松口氣!

    再猜,“你想睡外邊?”

    他媳婦這樣賢淑?必須不可能啊!但是不妨礙他做做美夢。

    雖然夢跟現實都是相反的。

    要不怎么說急中生智,還真讓他蒙對了,“你是說這個?”

    指了指他媳婦的旺仔小饅頭。

    打嗝頻率變了,有門!

    “你說的對,你過兩年就會有了,比我強多了,我就是到老了也不會有!”

    哎呀娘嘞!

    終于雨過天晴了。

    某貧乳女終于被哄好了。

    給了他一個紆尊降貴的眼神,被他伺候著睡下了。

    “快睡吧,不早了,明天得早起認親,還得帶你去祠堂。”

    袁明珠把被子拉到下巴底下,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翻了個身,“你不是說有話跟我說嗎?”

    顧重陽:把這一茬忘了。

    本來就是哄她的,趕緊搜腸刮肚謅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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