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別館里夜墨與司顏淚眼相望,沒想到此生還能相見。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夜墨抱著司顏喜極而泣。
“公子!彼绢伇е鴾I水滿面。
“我先替你上藥。”夜墨忙去尋藥。
不知梅兒去了哪里,怕是出去買菜了也并沒在意。
司顏躺在床上,看著低頭為自己敷藥的夜墨,見她神容憔悴,倦容滿面,卻強撐著為自己上藥,心中一陣感激,對自己隱藏身份騙取信息的行為感到萬分羞愧。
“公子……”司顏輕聲喊道。
“怎么了,司顏姐!币鼓ь^看著她,還如以前般稱呼,尊重中帶著幾分親切。
“我……”她欲言又止,心中疑慮重重,不知怎么向夜墨說起。
“司顏姐,雪姑她們也一起被抓了嗎?”夜墨低聲問著,雪姑之事還未向師父講明,想來愧對師父與雪姑,此生無一還報。
司顏搖了搖頭,難過地道:“不知道,跑散了。”
此時想起被捉到時,雪夜那場惡戰還心有余悸。
“司顏姐,我的傷可是‘長生訣’所為?”夜墨替她敷好藥,一面包扎一面問道。
“公子怎知?”司顏詫異地問。
“這傷是我自己所為,我自小跟隨我師傅玉龍習醫,人體結構自是知道,雖然力氣不夠,但位置卻不差分毫,我當時心脈具斷必死無疑,能在一夜修復好心脈的,只有‘長生訣’,你告訴我是不是慕兄習得此訣救了我?”夜墨低聲問。
司顏點了點頭。
“他救了我卻救不了自己。”夜墨不由痛心地道。
司顏看到她難過的樣子,已隱隱感覺到不安正要詢問,院內出來喊聲。
“美人在哪里,美人在哪里?”西月軒政一迭連聲地喊著。
“他怎么來了?”夜墨沒有動,司顏卻緊張地坐了起來。
“不用怕,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夜墨握著她的手輕聲地安慰著。
話音不大卻堅定無比,司顏使勁地點了點頭,信任便在這眼神中凝結。
門簾一動西月軒政走了進來,這惡心的人,如附骨之蛆陰魂不散。
“美人可好?”西月軒政笑嘻嘻地沖她們說道。
“你來干什么?”夜墨冷冷地看著他。
“爺差點死在你手里,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心里惦記你來看看不行嗎?”西月軒政歪著身子看夜墨身后的司顏,故意地道:“司顏姑娘為何這般虛弱,明日我定會送來上等的老山參給你補補!
“忠王果真貴人多忘事,你刑訊的手段能有幾人扛得。恐劣诶仙絽⑦是你自己留著吧!币鼓抵S。
“夜大人過獎,我已是憐香惜玉手下留情了,否則你們哪有機會站在這里與我說笑!蔽髟萝幷迤鹉樀馈
“果真不要臉!币鼓滩蛔×R了一聲。
西月軒政對此并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地道:“不要臉總比不要命好,不知你給老八下了什么符咒,他為了你竟敢在父王那里撒下彌天大謊,那張路竟然也跟著起哄,現在梅兒也被叫去問話,看你們以后怎樣收場!
夜墨才知梅兒是被西月拓石傳去,她看了西月軒政一眼,知他說的不假,這次西月軒羽真是為她豁出了一切,可是那隱藏的暗意誰又能看透?
“這不正是你所想的嗎?”夜墨想起獄中他與西月軒澤、西月軒敏逼迫自己誣陷西月軒羽時,爭奪汗位之心已是顯現。
“夜大人果真是我的知己。”西月軒政笑咪咪地打量著夜墨,五月快過去,衣著也單薄起來,夜墨一襲長衣地立于床前,雖倦容滿面卻擋不住那絕世容顏,加上幾分憔悴,又多了幾分病容之美,忍不住道:“夜大人果真姿色無雙,也難怪我幾個兄弟為你動情。”
他說著上前幾步伸手便去撫摸夜墨的臉頰。
“你果真是莽夫一個。”夜墨抬手拿住他的手腕向上一帶用力一推。
西月軒政忍不住“哎呀”一聲,抱著手腕痛苦不堪。
額魯聞聲竄進房間,手扶受傷的西月軒政怒視夜墨斥責道:“你竟然還敢傷我家王爺!
梅兒也快步跟了進來,說道:“請王爺自重!笨磥硭驯粏柾暝挕
夜墨不屑地撇了他們一眼,道:“這是他咎由自取。”
“說得好!蔽髟萝幷蝗恍α似饋,恨恨地對夜墨說道:“我會讓你明白什么是咎由自取,額魯咱們走!
額魯扶他離開了別館。
夜墨見他們離開,心中這才放下,感覺胸口煩悶得很,人不由得晃了兩晃。
“公子!彼绢伜傲艘宦。
“無妨!币鼓吹阶约盒厍把獫n滲出,知道傷口又裂開了,連忙用手擋住對司顏道:“司顏姐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便叫我!
司顏點點頭躺了下去。
看她安然睡去,夜墨這才回到自己房中,身子疲乏的差點踉蹌倒地。
“小姐!泵穬好Ψ鲎∷。
“沒事了,你也去睡吧!币鼓f完似又想起什么,連忙叫住了她,隨即又一聲長嘆,沖她擺了擺手,梅兒這才離去。
梅兒是離國人,問她能有什么結果,想起以后該怎樣收場,這果真是件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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