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卷?”
鴻霄聽到廣仁曦的話,眼皮跳了下。
他最討厭的就是看什么書卷了。
“曦兒,你還沒告訴我,你昨天的傷是怎么回事。”
昨天廣仁曦受了傷心情不好,鴻霄沒有追問。
可廣仁曦弄得那般狼狽是為救一個男人。
鴻霄怎么想心里都不滿意。
“一個同門師兄突然自燃,我救下了他,不小心受了點輕傷。”
“在玉仙宗內,難不成你還怕我是被人故意傷的?”
廣仁曦沒想到鴻霄還記著這件事,眸光輕閃解釋了一句。
鴻霄看著廣仁曦,細長丹鳳眼有一瞬間的幽沉,卻因極快化開未讓人察覺。
廣仁曦過于聰警,便是到現在也沒有徹底信任他。
鴻霄心思沒有李寧細,卻不代表他不是個敏,感之人。
要知道,他和李寧,本質是一樣的。
更何況,對象是廣仁曦。
鴻霄本就有意討廣仁曦歡心,廣仁曦的任何情緒他都會自動捕捉。
又怎么察覺不到廣仁曦對他有所隱瞞。
以前廣仁曦有沒有對鴻霄說謊鴻霄不知道。
但今天,鴻霄卻確實感覺到廣仁曦有事瞞他。
“曦兒。”
“早去早回。”
鴻霄到底是沒說什么。
俯身在廣仁曦唇上落下一吻,便讓開了路。
廣仁曦見他讓開了路,也沒有多想,抬腿便朝外走去。
鴻霄靜靜看著她離開。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心里有點堵。
明明近在咫尺,觸手便可及,鴻霄卻感覺自己與廣仁曦中間隔了一條極難跨越的壑溝。
“曦兒。”
“為何你待我與眾不同,卻又讓我感覺與對旁人沒兩樣……”
鴻霄低喃了一聲,后想到什么又輕笑出聲:“果然是沒良心……”
鴻霄從來沒有想過,他想得到一個人的心會這么難。
不過此時的鴻霄卻沒有想到過。
李寧幾乎快將心挖出放到廣仁曦面前,都未曾令廣仁曦松口將李寧認為伴侶。
他對廣仁曦的好,還沒有李寧的一半,便已經入了廣仁曦的眼,成為了廣仁曦的男人。
要論心涼委屈,他怎么也不及李寧半分。
可不論他怎么想。
李寧怎么想。
對廣仁曦來說,他們的想法都不是她能解決的問題。
在對自己沒有危害的情況下,廣仁曦為自保,也不會去激怒他們。
在廣仁曦看來。
李寧也好。
鴻霄也罷。
對她都具有一定的威脅。
伴侶她承認,但只是伴侶。
靈力突然大漲,廣仁曦有所感覺,只需要一個契機,她成為靈師就是這幾天的事。
………………
各色精致玉雕令人目不暇接,精美琉璃珠簾墜的隔著的寬敞玉床上,躺著一位身形修長的俊美男人。
可若說床上男人的容貌是“色若春曉之花。”
那么床邊端坐著的銀袍男子,便是“天上皎潔月,凡人不可觀”。
龍鱗被火燒傷,玉無瑕為其療傷,卻發現龍鱗只是受了些皮外傷。
而讓玉無瑕奇怪的是,經歷此次意外,龍鱗的身體經脈與心脈竟然盡數恢復正常。
除了體虛,龍鱗的身體已經和正常的獸人一般,沒有任何要命暗傷。
“廣仁曦……”
火燃起時只有廣仁曦一人在場,玉無瑕第一個懷疑的便是廣仁曦有問題。
可廣仁曦只是一個靈者……他本不該懷疑她。
可能受“龍鱗”相托得“龍鱗”信任之人,玉無瑕不覺得會是一個真正的普通修靈者。
“宗主,廣仁曦求見。”
玉無瑕正思索間,寢殿外突然傳來弟子的傳話聲。
銀眸輕抬,玉無瑕并不意外廣仁曦的到來。
“讓她進來。”
廣仁曦進入玉無瑕寢殿時,看到的便是玉無瑕坐于床邊玉色雕花椅上閉目養神的情景。
“宗主,弟子廣仁曦特來請罪。”
廣仁曦一走進停下便直接請罪。
玉無瑕聽聲緩緩睜開了眼睛:“請何罪?”
“令龍鱗受傷一罪。”
“是弟子考慮不周,在龍鱗休養身體間硬要探視,引來無妄之災,差點傷他性命,望宗主責罰。”
廣仁曦眉頭緊皺,眼中盡是自責之色。
玉無瑕注視她的臉,一時之間竟發現不了什么異常。
“對此事,你有何看法?”
不知為何,玉無瑕覺得廣仁曦不會害龍鱗。
便是隱隱感覺龍鱗自燃一事其中有蹊蹺,玉無瑕也沒有嚴厲審問廣仁曦的意思。
“看法?”廣仁曦聽到玉無瑕問話面露遲疑停頓了一瞬,看向玉無瑕:“弟子若是直言,宗主可會怪罪?”
玉無瑕一聽她這反問便知她有話要說:“直言,不怪。”
廣仁曦聽言眸光輕閃,彎腰將頭下低對著地面。
“弟子猜想宗主已經心中有底。”
“宗主將龍鱗置于離宗主最近的地方養傷,又命人嚴加看守不讓任何人探視。”
“應該也是因為猜到,陷害龍鱗并且置他于死地之人。”
“就在玉仙宗。”
廣仁曦這話說的突然。
玉無瑕根本沒想到她會說這個。
哪怕玉無瑕知道她來玉仙宗查真相,就是懷疑玉仙宗內的人。
“你指的是誰?”
銀眸有流光劃過,玉無瑕看著廣仁曦,面色平靜。
玉無瑕的心思廣仁曦看不透。
可她本就是來消除玉無瑕對她的懷疑的。
一時之間,她不需要想太,只要做好符合她現在身份該做的事便好。
“宗主是問弟子嗎?”
廣仁曦故作驚訝望著玉無瑕。
“這件事,宗主或許更清楚。”
“在玉仙宗內,與龍鱗結怨又實力不凡者,應該無幾。”
“宗主若是想到了某人,提示弟子一番才是。”
廣仁曦態度誠懇,神情嚴肅。
光看表情,倒是挺像一個什么也不知道,只憑意氣與推測說話的局外人。
玉無瑕不了解她。
見她這番神情,也被她唬住了一兩分。
“還敢說不知道。”
“你倒是膽大。”
“什么都不知道便敢隨意猜測玉仙宗人。”
“依你的猜測。若真是玉仙宗人設計陷害龍鱗至他于死地,龍鱗實屬冤枉。”
“那么,能清楚龍鱗去向,更能將其引去蒼穹國王城,并且施下龍鱗暴虐之假象者。”
“除本尊之外,唯副宗主與十二長老有此實力。”
“你在懷疑誰?何不大膽直言。”
廣仁曦的話,明顯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就是讓玉無瑕自己去感覺。
可龍鱗不僅年輕有為行事謹慎,且師從他玉無瑕門下。
有這個實力算計陷害龍鱗,且其人又在玉仙宗的。
只有他玉無瑕以及他身邊的人。
廣仁曦嘴上說著不清楚龍鱗在玉仙宗的關系,可她那句“與龍鱗結怨且實力不凡者應該無幾”,根本是在誘,導他往某個方向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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