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返神’的提論其實根本就是站不住腳的無稽之談。先不提他們從哪里知道‘神’不會受力量反噬，就算是真的，要把血脈精純到神的地步，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闕澤眼中流露出濃郁的譏諷之色。

    “他們對‘神’力量的定義是，擁有永恒的記憶，不滅的軀體，頂尖的力量。而他們的設想中，血脈精純到能不受反噬的地步時，軀體能近乎不傷不毀，力量是現在的百倍強度，并且能回想起所經歷的每一世的記憶。”

    陸南聽著闕澤的敘述，眼中卻有一抹深思。

    這個定義，很大程度上跟她的能力相符合。

    她能不能記起前世的記憶不知道，但她現在是記得的，而只要不受能讓她瞬間喪命的創傷，她幾乎就等于不傷不滅，包括她的尸體，封存上千年也是鮮活如初，不腐不滅。

    至于力量······

    從闕澤的反應就能看出，她信手用出來的能力，對其他血脈者而言堪稱不可思議。

    奇怪得很，難道對神的定義不應該是神話故事中那樣，能上天入地劈山填海萬年不老嗎？

    闕澤繼續道：“如果僅僅是滑稽可笑，‘返神’的存在也影響不到任何人。但他們的實驗是需要用大量的血脈者親身實驗的。起初有人自愿參加，但一兩年后，自愿參加的血脈者越來越少，‘返神’的行動就開始過界。他們抓取血脈者進行人體實驗，天賦越好的生命力越旺盛的血脈者越是被他們盯上。”

    “我父母死的那年，正好是整個血脈者界跟‘返神’撕破臉皮徹底敵對的時候，而闕妍的父母死在血脈者界跟‘返神’對抗最激烈的時候，這之后一年內，‘返神’便逐漸掩藏下來，銷聲匿跡四五年。”

    “我們闕家在跟‘返神’敵對的時候經歷過一段十分動蕩的時間，一部分支持‘返神’，一部分抵制，近乎分裂，其他七大世家也大多是這種狀況。我那時不在闕家，回來后成立歃血才恢復穩定。”

    闕澤三言兩語說的輕松，但這其中其實經歷了無數的艱難與危險。可闕澤跟陸南兩個都不是矯情的人，對這種經歷都覺得再正常不過，也不會去在意。

    他們更在意結果。

    說到這里，闕澤的聲音帶上不悅：“這之后，為了監察‘返神’的動向跟血脈者中的異常，由八大世家的長老們成立監察組，監察組下培養了一大批血脈者負責監察異常。”

    陸南挑挑眉，已經知道闕澤告訴她這么多是為什么。

    “我被監察了？”

    闕澤道：“對。是S級，今天觸發監察警告我才發覺他們將你納入了監察范圍。”

    陸南笑的張揚：“你今天在酒店外等著我，又發瘋跑來郊外，就因為這事？S級？他們挺看得起我。應該是跟秋城梧在一起的時候觸發的吧？”

    闕澤雖然還沒說完，但前面說了那么多，具體現在怎么回事陸南很輕易就能猜到。

    她敲一敲闕澤握著的方向盤，唇角微掀，不甚在意道：“監察就監察吧，至于能不能做其他的事，就看他們本事。開車回去，不然季姐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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