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區(qū)那家花店對面,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對面,玻璃窗被搖下來,駕駛座上的人帶著墨鏡,黑白映襯下,更加覺得男子白皙如玉。
花店經(jīng)營了三年,裝修都是他在弄的,三年絲毫未變。
“先生是來取花,請問你的提貨碼是多少?”
祁筱敏低頭看著電腦上的訂單,只看見這個男人走了過來,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她也沒有在意人長什么樣子。
夏啟取下墨鏡,祁筱敏疑惑的抬頭,微笑僵住。
“祁筱敏,我回來了。”他扯出一個極其勉強的笑,淡棕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思念化成了濃汁,毒害全身。
祁筱敏先是一愣,臉上都僵硬了。而后才露出一個笑來,打開辦工作的抽屜,拿出按在最下面的那份文件,丟在桌上:“歡迎回來!”
說完,她再也不看夏啟,快步出了花店。
夏啟打開,里面是當(dāng)時他和夏樂簽署的合同,還有一張紙,是祁筱敏的辭職信。
夏樂淡笑,將辭職信撕碎了丟進垃圾桶。
看來她早就決定了,他回來她就要辭職。
回到芙蓉區(qū),505的房租子楚一直在替他付著,推開門一屋子的積灰,東西卻收拾的整整齊齊。
他出來,敲了敲隔壁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怯怯的問他:“哥哥,你找誰?”
夏啟淡笑:“祁筱敏住這里嗎?”
小姑娘搖搖頭:“我們搬過來一年了,不太清楚。”
夏啟扯了個笑,轉(zhuǎn)身走了。
是啊,祁筱敏結(jié)婚了,終究是他太過于自信,以為祁筱敏會等他。
次日祁筱敏真的沒有來上班,夏啟問了店員祁小敏的號碼。
“你不用辭職,我不會回這里上班,花店是你的。”
夏啟的話剛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不過,下午祁筱敏就來上班時,花店里面沒有看見夏啟。
吳佑詠傍晚時開車來接她,就發(fā)現(xiàn)她臉色不是很好,拿手試了試她的額頭,體溫正常,關(guān)心的問:“這是怎么了?不想去我媽家吃飯?”
小敏垂下頭,沉默了半晌:“他回來了。”
吳佑詠發(fā)動車子,似乎這件事早就知道,輕聲道:“我昨天已經(jīng)和他碰過面了,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我們的合同終止吧。”
面前是個紅燈,吳佑詠把車子停下,側(cè)臉看著她:“這么快你們就和好了?”
小敏神情一頓,目光瞥向窗外。她在等夏啟,一直在等,但是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祁母不可能給她這么多時間。哪怕她再如何不愿意,祁母終究是她的母親,她不能把祁母真的氣到醫(yī)院去。
可夏啟回來了,披星戴月的回來了。
他當(dāng)初一句分手,不告而別,她又怎么不生氣。
而祁筱敏不過想要夏啟的一個解釋。
“我們之前說好了的,吳佑詠你想反悔?”小敏皺眉,對上吳佑詠看戲的視線。
“當(dāng)然不會。”吳佑詠笑道,紅燈過來,繼續(xù)行駛著車子趕路:“好歹今天你也陪我回去吃頓飯吧,明后周末,周一我陪你去登記——離婚。”
小敏不再說話,閉著眼睛躺在座椅上。
每周六小敏都要去花藝培訓(xùn)機構(gòu)上課,聽過前幾天招聘了一個海外留學(xué)的花藝設(shè)計師來培訓(xùn),在國外還得過很多設(shè)計獎項,小敏有點兒好奇。
上課鈴聲響起,她看著筆記本的視線抬起來,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正彎身在講臺上插U盤,他放置好PPT,視線正好對上了目瞪口呆的小敏。
“啪——嗒”。
她手上的筆在桌子上滾動,掉在了地板上。
夏啟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的久了幾分,正常的環(huán)視了底下的學(xué)生。
他蘇緩的嗓音透過臺上的話筒,一聲一聲悸動著小敏的心,小敏垂著頭不敢看他。
“各位同學(xué)好,我是你們這階段的培訓(xùn)師,你們可以叫我夏老師。”
夏啟講了很多,他這些年的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侃侃而談,作為折服這群消費者的一樣樣鐵證。
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在地上的那支筆被一只白皙修長的手隔在了她的桌子上,他從身邊過去時,還留下了淡淡的茉莉花香。
培訓(xùn)課一個上午,中間有二十分鐘休息。
小敏上了廁所出來,在洗手間與他正面相碰,她冷漠的撇看視線,從他身邊經(jīng)過,心臟不由的砰砰亂跳,可是走過了,莫名的失落。夏啟并沒有拉住她,他就保持著那個姿勢,薄涼的立在那兒,看著洗漱臺前的鏡子。
“別使勁了,門我讓人反鎖了。”
小敏生氣地緊緊的拽著洗手間的門把,怎么都擰不開。
而下一秒,她聽見一聲動人的輕笑就貼著她的耳蝸響起,再次被擁進了那個朝思暮念的懷里。她的心悸動著,眼圈泛酸,多少思念與委屈一下子控制不住。
“你放開!”
她冷聲叱咄著,卻沒有掙扎,任由他緊緊的把她環(huán)在懷里。
這一次,夏啟是雙手交錯著,緊緊的擁著她,力道重,怎么也分不開。
等到的不是夏啟的回答,而是他薄唇帶來的熾熱的吻,落在她的側(cè)頸,她不由的震栗了一下,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夏啟的氣息越來越重,一步一步占據(jù)著她的呼吸。
他的吻,從側(cè)頸一路往前,扯開她的高領(lǐng)毛衣落在了白皙的鎖骨上,或輕或重的啃噬,小敏的呼吸在他的侵饒之下,漸漸紊亂,她深吸了一口氣,奮力推開他,轉(zhuǎn)身帶淚的眸子羞怒的瞪著他:“夏啟,你夠了!”
“嗯……夏啟……你瘋了!”
這薄涼的男子沒有說一個字,禁錮住她的掙扎吻上了她那張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他心痛不悅的唇,一堵上,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小敏爭執(zhí)了半晌,血腥兒味在兩人口腔里彌漫。她睜開眼睛,眼底就是夏啟那張過分白皙的臉,稀松的睫毛散落著,在燈光下越發(fā)覺得柔軟。這張臉,多少次出現(xiàn)在她的夢里,多少次醒來發(fā)現(xiàn)夏啟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世界,多少次她崩潰在相思入骨的邊緣,她甚至為此,怨恨上了祁母。
她停下來反抗,整個人就像是木偶一般失去了生機。
夏啟睜眼,兩厘米的距離間睫毛相互碰撞,無聲的對視,小敏眼尾的一行淚,滑落到了兩人密不可分的唇上,微咸苦澀。
夏啟再次閉上眼,而與之前相比,溫柔了許多,他努力的想要安撫她,想要侵噬她的委屈。
他這樣的溫柔,小敏怎么能拒絕。
該淪落的終究會淪落,即便她依舊不信他,可卻拒絕不了他。
兩人分開時,夏啟抵在她頸窩間喘息,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他身上的茉莉花香充飾了她的整個呼吸。
“走吧,上課了。”
小敏推開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早已經(jīng)上課十分鐘了。
她擰了下衛(wèi)生間的門,依舊擰不開,疑惑的視線落在夏啟的身上。
夏啟淡笑,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她的短發(fā),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把門打開。”
小敏在出去時,被夏啟拉住,對上那淡棕帶笑的水眸:“下課后等我。”
她甩開他的手,冷聲道:“你還不知道吧,我結(jié)婚了,下課我老公回來接我。”
說完,轉(zhuǎn)身出去,不顧給她開門那個男人看戲的目光,心里砰砰亂跳,嘴上卻忍不住揚起一個收不住的淺笑。
下課后,小敏沒有等夏啟,因為吳佑詠真的在門口等她,今天要會祁家吃飯。
夏啟出來時,正好吳佑詠發(fā)動車子,隔著車窗門,與兩人對視了幾秒,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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