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周焱受傷住進了醫(yī)院,還對外封鎖了消息,寧兮淼的心里,一刻也無法平靜下來。
她想讓助理去打探消息,但是打探不出什么具體的消息。
除非,傷得很重。
寧兮淼最后直接找了導演,導演只說了一句斷腿了,住院了,后續(xù)情況不明,周家接手了,他沒再繼續(xù)跟進,但是目前周焱的確是沒有辦法回劇組拍戲了,剛好還有兩外兩位演員也有別的通告要趕,劇組暫時停工兩天。
寧兮淼的心里更慌了。
俗話說,關心則亂,她沒敢再多問,一番喬裝打扮之后,第二天,急匆匆去了醫(yī)院。
周焱的病房,自然是在VIP病房,門口連保鏢都配了幾個。
寧兮淼不敢貿(mào)然進去,裝作經(jīng)過的病人家屬,路過了周焱的病房,病房的門并沒有關嚴,漏著條小小的縫隙,她路過的時候,聽到了老人焦急的聲音,沒有聽到周焱的聲音。
是不是真的傷得很嚴重?
她不敢多逗留,門口的保鏢,見到她出現(xiàn),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生怕她是什么圖謀不軌的娛記一般。
跑來醫(yī)院,完全是不受控制的事情。
周焱的家人,全都在病房,寧兮淼自然不能進去。
只能路過病房門口,看了一眼就順勢往前面走了,如果反復回頭走來走去,估計會被周焱的保鏢抓起來吧。
反思了一番自己沖動跑來醫(yī)院的舉動,她就靠墻站在安全通道的門邊,神色恍惚。
聞著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空氣也冷冷清清的,寧兮淼總算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其實哪里需要她來擔心呢,那可是周家的小少爺,傷了一點半點,估計全家人都要擔心壞了,她能做什么,不是醫(yī)生,不是親友,還是個說了許多過分的話的渣女。
可明白是一回事,控制住自己的行動又是一回事。
寧兮淼甚至還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因為有那么一瞬,她認為是自己的話對周焱造成了什么影響,讓他不小心從上面摔下來。
她也不知道靠墻站了多久,神色懨懨的,也沒離開醫(yī)院。
直到有一個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周媛媛目光在墻邊的人身上停留了好幾秒鐘,這才確定下來,眼前這個衛(wèi)衣、棒球帽和口罩加身的人,就是寧兮淼。
“寧兮淼?”
寧兮淼聞聲轉回頭,看到周媛媛,知道這是周焱的姐姐,有一瞬間慌亂。
她立刻站直了身體,幸好臉上的口罩能遮住大半的情緒,而后立刻收斂心神,“你好。”
掩飾是沒用,在這個圈子里,能掩飾過路人,卻掩飾不過火眼金睛的明星經(jīng)紀人,尤其是她有名氣,而周媛媛是金牌。
周媛媛也只是在看到寧兮淼的那一會兒,眸光略微復雜一些,這會兒倒是和氣地笑了笑,“你現(xiàn)在和周焱拍戲,來看他么?”
寧兮淼立刻否認,“不是,我有個朋友,在樓上住院。”
否認完了,她又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捋了捋耳邊的碎發(fā),問周媛媛,“對了,周焱還好么?”
周媛媛知道弟弟和寧兮淼之間的事情,即便周焱沒說過,但她也能猜到一些。
五年前,郁知意的婚禮上,那天晚上,周焱像個孩子似的,趴在她的肩頭哭,在周媛媛的印象之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周家小少爺,自從懂事之后,就從來沒有那樣哭過,可見是把寧兮淼放在了心尖上,寧兮淼傷他傷得多深。
周媛媛微微笑,“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不了,我不打擾周焱休息,等下還要趕通告,我先走了,再見。”
寧兮淼覺得自己就沒有這么慫過,這輩子,唯一的慫,都和周焱有關。
周媛媛也沒攔著人,看寧兮淼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作為明星經(jīng)紀人,她當然知道寧兮淼進圈之后的事情,曾經(jīng)的那些黑料,人設,還有這些年在國外的經(jīng)歷。
她有了很大的變化。
知道周焱對寧兮淼的心思,站在一個姐姐的立場來說,周媛媛并不覺得寧兮淼適合周焱。
且不說寧兮淼比周焱大了四歲。
就說兩個人的經(jīng)歷和性格,一個像飲料果汁,一個卻是最濃的烈酒。
可……周焱長這么大,也就對一個寧兮淼上心,這一上心,就是五六年。
其實周焱受傷沒多嚴重,摔了腿是真的摔,只是那時候有威亞在,就是動作比較突兀導致受傷了,但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就差不多了。有陸邵珩在,壓根不用擔心什么,就是爺爺年紀大了,知道了消息之后,趕著來醫(yī)院罷了。
周媛媛再回病房,安撫了老爺子一陣,又讓陸邵珩做了保證之后,老爺子這才被安撫好,又拄著拐杖,嘟嘟嘟地把病房的地面敲得震天響,叮囑了周焱好幾次,讓他拍戲不要這么拼命,才在周焱的不耐的保證下氣哼哼地走了。
自從他哥陸邵珩結婚,并且莫語已于一年前生了一個孩子之后,老爺子的心思都放在了外曾孫上,周焱就成了老爺子的心頭草,成天念叨。
老爺子走了,床上的人立刻神色懨懨,對于剛才老爺子罵他不要命,不會用替身的話,充耳不聞,他就一直把玩著手上的一條串了個小木珠的手鏈
那手鏈是當年跟寧兮淼參加某個戀愛綜藝的時候,寧兮淼當街買來送給他的。
周媛媛看了他那模樣,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
她已經(jīng)了解過了,那時候,周焱動作突兀,就是因為手上掉了個東西,下意識去撈著,結果自己重心不穩(wěn),而你東西,就是此刻被他放在手里反復把玩的那條手鏈。
“我看我不在你旁邊,你就徹底放飛自我,要不是有威亞在,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腦袋開花了。”
周焱撇嘴,就盯著手里的東西看。
陸邵珩眼神示意:怎么回事?
周媛媛冷哼了一聲,下巴一抬看周焱手上的東西,“就為了撿那東西,自己摔的。”
陸邵珩瞥了一眼,“那玩意,是什么價值千萬的傳家之寶?”
這會兒周焱終于有反應了,不滿地看了一眼陸邵珩,將手腕上的繩子收緊,“無價之寶,價值連城。”
陸邵珩:???
不就是個路邊攤?
周媛媛氣不打一處來:“寧兮淼給他買的。”
陸邵珩:“哦。那個跟霍紀寒老婆關系很好的國際影后?”
周媛媛道:“爺爺要是知道他為了這東西……”
沒說完,周焱立刻變臉,警告一般地看周媛媛,“不許告訴爺爺,爸媽也不能說。”
周媛媛:“……”
周焱:“不然你就等著你弟弟孤獨終老,周家絕后吧!”
周媛媛:“……”
陸邵珩樂了,饒有興致地看著周媛媛被周焱氣得差點頭發(fā)著火。
周媛媛忍了又忍,最后說,“我剛才出門,碰到了一個人。”
這才剛開口,周焱立刻看過來,“是不是淼淼?”
陸邵珩嗤了一聲。
周媛媛瞥了周焱一眼,“她說她有一個朋友住院了,在樓上。”
周焱明顯不信,剛才還神色懨懨的人,這會兒好像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就恢復精神了,“她肯定是來看我的,你們都不明白。”
似乎想到了什么,周焱看了一眼門口的保鏢,“能不能別在門口設什么保鏢了,淼淼來了都不好意思進來看我,真麻煩。”
周媛媛被他氣笑了,“周焱,你能不能別這么上臉,蠢樣!”
周焱不滿,“只有我老婆能罵我蠢,你找你老公去。”
周媛媛:“……”
周焱腿上還打著石膏,不方便行動,得知寧兮淼出現(xiàn)在醫(yī)院,心里的那些氣悶和陰霾,都消散得干干凈凈,他相信,她是在意自己的、關心自己的,她心里一定有他,絕對不像她那天說的那樣,不然也不會這樣擔心地跑來醫(yī)院看他,還不想讓他知道。
周焱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但是又想到了幾天前寧兮淼說的話,橫亙在兩人之間最大的難題,就是寧兮淼的身體狀況。
大概被拒絕過了一次,這一次的打擊,沒有那么大,他的重心,還是在寧兮淼的身體上。
他雖然也關心,但只知道她治愈了,可是……真的沒有辦法生育了么?
有沒有小孩,周焱一定也不在乎,如果長輩那邊難說,就讓她姐二胎的時候,讓孩子姓周就行了。
他想到了什么,看向陸邵珩,“哥!我有個事要找你幫忙!”
“喲!”陸邵珩揚了揚眉,“有事找我?guī)兔Γ椭牢沂悄愀缌耍俊?br />
周焱沒跟他開玩笑,神色認真道,“當年淼淼去國外就醫(yī),那個主治醫(yī)生,是你老師是吧,你能幫我找找她當時的治療情況么,她身體究竟恢復得怎么樣,留下了什么隱患?”
說起醫(yī)療方面的事情,陸邵珩直皺眉,“我導師出手,不會有問題,如果寧兮淼的身體沒有恢復,她也不可能讓人出去工作,她已經(jīng)斷治療四年多了,早該恢復了。”
周焱搖頭,“你幫我找一下相關資料,算我求你了。”
陸邵珩欠扁地笑了笑,“行啊,那你求我啊。”
周焱忍了又忍,心里慫慫,表面威脅,“哦,我想起了什么,那什么,莫語好像看上了誰的雜志,這種小事,我可以幫她。”
陸邵珩一頓,臉色堪稱精彩的變幻,“我打斷你的腿!”
周焱縮了縮脖子。
陸邵珩冷哼一聲出門去了。
陸邵珩的動作快,很快就從自己的導師那里了解了相關的情況,獲取了寧兮淼身體恢復狀態(tài)的相關信息。
晚上,他就來病房找周焱,并帶了一下郵件上下載下來的病歷。
很多專業(yè)名詞,周焱看不明白,但有一條,卻是明白了。
“生育能力低,難以受孕?”
陸邵珩解釋,“當初治療的時候,不取用切除子宮的方法,我導師是化療與藥物相互作用強行殺除癌細胞,導致她的身體受了影響,幾乎沒有懷孕的可能。”
“幾乎沒有?”
陸邵珩道,“有,只是很小,說是千分之一也不為過,畢竟當初的治療,對身體的傷害挺大的,沒有切除身體器官,可受了這么大的的折騰,不可能沒有影響,按照我導師的追蹤記錄,病人治愈之后,最后都等不來孩子。”
周焱低垂著頭,不說話
所以,她是因為這樣,所以把話說得那么絕對,沒有任何猶豫,也不愿意跟他做任何嘗試了么?
周焱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fā),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但是,要他放棄寧兮淼,是不可能的。
陸邵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周焱和寧兮淼之間的關系比較復雜,難得見這個表弟對一個女人這么認真,一認真,還這么多年過去,真是……稀奇了。
*
大晚上的,正在給霍小寶講故事的郁知意接到了周焱難得的電話。
她只好把繪本放下,讓兒子自己先看。
反正兒子雖然只有兩歲半,但是看兒童繪本,已經(jīng)完全沒有問題。
郁知意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接了電話,“周焱,什么事?”
電話里傳來周焱懇求的聲音,“姐,你這次一定要幫我!”
“怎么了?”郁知意詫異,“我聽說你拍戲摔傷了,他們說不是很嚴重。”
“不是這個事,你是淼淼最好的朋友了,她一定跟你說了很多事情是不是?”
周焱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寧兮淼不跟自己在一起,還有很多方面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身體,知道她在騙自己,她說的那些話,就完全不能信,而且他感覺到了寧兮淼的矛盾。
怪他太蠢了,這些年沒有去多想這些問題,以為她真的不喜歡自己。
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看了很多資料,還看了網(wǎng)上的消息,去百度,去知乎,有人說,女人重感情,一些難以生育的夫婦,可能會在長久的消磨之中,把感情耗光,最后情人變成敵人。
淼淼是不是也是擔心這個?
郁知意聽完了他的一大陣訴說之后,輕嘆了一口氣。
女人永遠最了解女人。
“淼淼她,缺乏安全感。”
女孩在人生大事這方面,考慮的事情會很多,周焱從小在溫室里長大,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性格單純,即便如今,也沒有那么多爾虞我詐,性格直得經(jīng)常得罪不知他身份的資方,但淼淼不一樣,她十七歲就出來拍戲了,見慣了世間丑惡,對很多問題的考量,要比周焱成熟且現(xiàn)實得多。
郁知意是唯一與這兩人都交好的中間人,自然知道周焱和寧兮淼之間難解難分的過往。
聽到周焱說自己去問知乎和百度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忍不住笑了。
就在郁知意和周焱在這邊打電話的時候,霍小寶看了媽媽一會兒,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
而后拿著兒童繪本,從床上挪了下來,聲音軟糯糯的,“麻麻,你先打電話,我自己去找爸爸玩。”
郁知意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去吧。”
霍小寶身上還穿著小熊睡衣,跟郁知意身上的是大小款式。
邁著小短腿出了兒童房,往書房方向去了。
已經(jīng)年過而立的霍二少,在多年幸福婚姻生活的滋潤以及在兒子的折磨之下,身上的戾氣幾乎消失不見,更多了幾分居家溫潤的感覺。
他還在書房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書房門外,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傳來時,霍紀寒就知道是誰來了。
果然,沒一會兒,書房的門被從外面推開,帶來一陣風。
霍小寶一手拿著童書,邁著小短腿,一頭沖進了書房,“爸爸!”
霍紀寒睨過去一眼,“繪本自己看。”
霍小寶嘟了嘟嘴,那模樣,竟如小版的霍紀寒在跟郁知意撒嬌一般,“媽媽不給我講故事,你也不給我講故事,我真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小寶寶,我太難了!”
霍紀寒:“……”
不過他的注意力,不在兒子可憐不可憐身上,“媽媽怎么了?”
“媽媽在忙,跟周叔叔打電話。”
“周叔叔?”
“就是你公司那個長得很帥的男明星!”
霍紀寒盯著兒子看了一會兒,勾了勾手指,霍小寶立刻走過去,才及書桌高的身量,還得抬頭看著他爹。
霍紀寒一把掐住兒子的胳膊,把他抱到桌子上,差不多跟自己平視,揚了揚眉。
霍小寶揚起下巴,與霍紀寒一般上揚的漂亮的鳳眼,神采奕奕,“媽媽永遠是我的!”
頓了頓,他又憐憫一般地說了一句,“好吧好吧,我高興的時候,就分一半給你。”
父子倆有個郁知意并不知道的約定——任何男人,都有可能在覬覦郁知意,所以一定要防微杜漸。
霍紀寒嗤了一聲,手指在電腦上敲了幾下。
然后轉回頭,神色淡淡地警告霍小寶:“霍氏和新明都是你的,你現(xiàn)在只是幫你代管,等你成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我長大了要陪媽媽!”
“你媽媽我來陪,你不上班,你不掙錢,還指望你媽媽拍戲養(yǎng)你?”
“我可以一邊掙錢,一邊陪我媽媽!”
另一邊,電話打得差不多的郁知意正打算問周焱最近兩人合作的電影如何了,她發(fā)現(xiàn),手機上的信號已經(jīng)中斷了。
她看了一眼,而后無奈地放下手機。
她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就聽到父子兩個熟悉的爭論。
郁知意失笑,推門進去,“又在說什么呢?”
霍小寶委屈巴巴地控訴,“媽媽……爸爸在欺負人。”
郁知意失笑,“爸爸怎么欺負誰啦?”
霍紀寒伸手掐了一把兒子肉呼呼的臉蛋,“小小年紀就學會告黑狀,跟誰學的?”
霍小寶:“哼!明明是你欺負人。”
“我不是欺負你,你是太弱,知道么?”
郁知意就在旁邊看著父子兩人互動,唇角揚著笑意,直看到兒子被霍紀寒打擊得乖乖認下從明天開始,葷素搭配,飯桌上不再挑食才拍了拍他的臉蛋,放過他。
郁知意來做收尾工作,“好啦好啦,我們舟舟最乖了。”
“媽媽,你說我是不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最厲害的最聰明的寶寶?”
“當然是,舟舟最可愛最厲害最聰明!”
霍小寶總算滿意了,對霍紀寒辦了個鬼臉。
霍紀寒:“……”
他幽幽看向郁知意:“知知,最厲害?”
昨晚她可不是這么說的。
郁知意輕咳了一聲,示意他不要在孩子面前亂說話。
霍紀寒不以為意,“他又聽不懂。”
霍小寶這下不樂意了,“誰說我聽不懂,媽媽說我最厲害了,你不愿意承認,還跟我搶。”
霍紀寒:“……”
他站起身,把兒子拎出了書房,放在了愛斯基的身邊,隨手塞給他一個被扭得亂七八糟的六階魔方,“晚上把這個回復原樣。”
那是郁知意從霍家的老宅帶回來的。
然后回書房,把門關上,“知知,我們好好淡淡。”
郁知意:“……”
門外的霍小寶看著被關緊的書房門,“啪”的一聲關上了,他委屈地嘟了嘟嘴巴,看了一眼手里的亂七八糟的魔方,帶著愛斯基回了自己的兒童房,“爸爸最討厭了!你說是不是?”
愛斯基:“汪汪汪!”是是是!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就領教過了。
霍小寶帶著魔方,回到自己的兒童房,有一個角落,大大的柜子里塞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自然有兒童玩具,不過價值數(shù)萬的汽車早已被他拆得七零八碎,還有小型的電子產(chǎn)品,也不能幸免于難。
他把魔方的塊粒一個一個拆出來,按照顏色放了幾堆,神色頗為得意,“笨爸爸,我一會兒就能恢復原樣啦。”
愛斯基:“汪汪汪!”你可真是個機靈鬼!
*
寧兮淼沒看成周焱,回了家之后,夜半失眠到三點也沒能睡得著。
她到底不放心,想起今天見到周媛媛,她會不會跟周焱提起什么,她以為周焱會打電話或者發(fā)信息給她,結果并沒有。
寧兮淼越想越擔心。
越是在意一個人,在未知的情況面前,就越會多想。
她才亂想了一會兒,就想到了周焱雙腿殘廢,后面不能拍戲,或者醫(yī)治不好,變成跛子的后果。
簡直不能想象。
翻了無數(shù)身之后,寧兮淼猛的從床上起來,利落地換了一身衣服。
趁著黎明之前的夜色,再次打車去了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是凌晨五點多鐘。
她輕而易舉地找到周焱的病房,已經(jīng)沒有保鏢守在外面了,她在門口看了一下,病房里黑乎乎一片。
寧兮淼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推開門進去。
她就看一下,看一下就走了。
------題外話------
霍小寶:等不及啦,本寶寶要出來露一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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