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少華嫌她的手礙事,單手扣住她雙手,不管不顧的吻她,安晨微不給他吻,最后沒了辦法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元少華吃痛,放開了安晨微。
得到自由,安晨微立馬蹲下身抱著垃圾桶狂吐,哪怕根本吐不出什么,她還是覺得惡心,很惡心,很想吐。
悲劇的是,胸口堵的難受,偏偏又吐不出什么來,只能不住的干嘔。
“不過是親了一下,至于這樣吐給我看嗎?”元少華一臉陰霾,冷冷的說道:“微微,你該知道,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但你若是再跟我唱反調,我不介意給你點教訓,用最直接的方法弄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剛剛都算不上吻,只能算是親了她,她就這幅要死要活的模樣,著實讓人生氣。
“你敢。”扭回頭,安晨微冷冷地看著元少華。“你敢傷害我的孩子,我一定跟你拼命。”
“我當然敢。”元少華無所謂的輕笑。“你如今在我手里,你拿什么跟我拼命。”
“瘋子。”安晨微咬牙切齒的吐出瘋了兩個字。
安晨微此時內心慌亂無比,元少華瘋了,他要傷害她的孩子,她該怎么辦?怎么做才能保護她的孩子不受到傷害?
這是她和榮聞欽的孩子,她說什么也要保護她。
上一世,她沒來得及給榮聞欽生一個孩子,上天垂憐她,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她說什么也不能讓這個孩子出事。
可是,她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又怎么保護孩子?
心中慌亂,直接體現(xiàn)在身體上,安晨微胸口難受,臉色更是蒼白的如白紙一樣,他一只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元少華見狀,嚇了一跳,走到她身邊蹲下身體,大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他本想抱她入懷,想到她對自己的排斥,他只好忍住,柔聲問:“很難受嗎?”
聽到他溫柔的聲音,安晨微錯愕的一愣,轉頭看到他眼里溢滿擔憂之色,心中一個想法開始成形。
或許,她可以利用一下他對自己的擔心。
“我很不舒服,感覺像是要喘不過氣來。”為了孩子,安晨微選擇暫時妥協(xié)。“你能扶我到床上躺一會兒嗎?”
她主動服軟,元少華心中一喜,直接打橫抱起她,安晨微下意識伸手推他,很快反應過來,雙手輕放在他胸口。
走到床邊,元少華輕輕將她放下,順勢在床沿坐下。“現(xiàn)在好點了嗎?”
“好多了。”安晨微點頭。
“那你睡一會兒吧,不用擔心,我會在這里陪著你。”元少華扯過一邊的薄被,給她蓋上。
安晨微沒說話,心中想的是,就是因為你在這里我才不敢睡。
“睡不著嗎?”見她睜著眼睛,元少華明知故問。
“不敢睡。”安晨微直言。
“因為我在這里。”元少華的語氣不是問,而是肯定。
安晨微點頭,然后問他。“你能不能出去,我現(xiàn)在在你手里,哪兒也去不了,難不成你還擔心我跑了嗎?”
“我的確擔心你跑了。”煞有介事的點頭,元少華眸光隱晦,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你的擔心很多余。”安晨微譏諷道:“在你和任靈悅的監(jiān)視下,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話落,元少華傾下身,雙手分別撐在安晨微身體兩側,在安晨微驚駭?shù)捻庵校┥恚焖俚卦谒~頭上偷了一個香。“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晚上我們離開這里。”
直到元少華走出房間,并關上了房間的門,安晨微才從愣怔中回過神,元少華剛剛說……晚上離開這里,晚上就要離開這里。
榮聞欽,榮聞欽你在哪里,快來救我,救我們的孩子。
如果榮聞欽晚上之前趕不來救她,她難道要這樣躺著,坐以待斃,不,絕不,安晨微掀開被子下床,跑到窗戶邊往下一看,天,少說也有十幾層樓高。
從窗戶逃走不可能,只能想其他辦法,安晨微急的在房間里團團轉,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頎巿?zhí)聲,她跑門口,剛想打開門,隨即又放下手,身體靠近貼在門上,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聽聲音,應該是任靈悅和元少華意見不合,吵了起來。
吵吧,吵吧,最好在互毆一頓,打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她便能趁機逃出去。
三天后。
夜幕降臨,大地籠罩在一片朦朧中,一輛黑色流線型的轎車開進臨海閣,停在別墅門前,紅外線掃描后確認身份后,大門自動開啟。
車子開進別墅里,停下后,司徒慎從駕駛座出來,并打開后座的車門,見后座上坐著的榮聞欽閉著眼睛,眼臉烏青,俊雅臉龐上透著疲憊,像睡著了。
“大少。”司徒慎喊了他一聲,想提醒他到家了,可他又不忍心擾了大少休息。
夫人失蹤三天,大少就不眠不休地找了三天,累壞了。
忽然,榮聞欽睜開眼睛,看了車外的司徒慎一眼,從車里走出來。
“大少,您已經連著三天沒合過眼了,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繼續(xù)找少夫人。”司徒慎忍不住出聲勸他。
榮聞欽沒說話,徑自邁步朝屋里走去。
知道自己的話大少沒聽進心里,司徒慎也不在意,站在車旁邊,看著榮聞欽有些寂寥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抬頭望了眼夜空,少夫人你到底在哪兒?再找不到你,大少該倒下了。
“姐夫,還是沒有姐姐的消息嗎?”一直在等榮聞欽的安晨炐,看到榮聞欽一個人回來,立刻上前倆詢問。
榮聞欽搖了搖頭,懶得回答。
安晨炐失望極了,啐了一口。“這個該死的元少華,平時見他不聲不響,藏人倒是很有一手,他到底把我姐姐藏到哪兒去了,已經三天過去,我們要是再找不到姐姐,姐姐就危險了。”
如果元少華把姐姐藏在一個隱蔽,沒人知道的地方,三天時間過去,姐姐要是沒水喝,沒東西吃,肯定兇多吉少,元少華壞事做盡,死有余辜,但別拉著他姐姐陪葬啊。
因為元少華不配。
安晨炐都能想到的事情,榮聞欽自然也能想到,他在這三天里,幾乎將整個城市都翻了個遍,還是找不到安晨微。
他也很想像小炐那樣問一句,元少華到底將微微藏哪兒去了。
三天前,他帶著人趕到那間老舊的公寓,晚了一步,她不在那里,只看到地上卻橫七豎八當著四個男人的尸體,天快黑時,他趕到元少華家里,又晚了一步,她依舊不在,這回客廳里只有兩具尸體,一男一女。
正是元少華和任靈悅,兩人死狀很奇特,也死的莫名其妙。
元少華和任靈悅都死了,安晨微卻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她是逃出來了,還是落入了其他人手里。
“姐夫,我們一定要盡快找到姐姐。”安晨炐說道:“外公今天問我,姐姐最近都在做什么,已經三天沒去看他,他想姐姐了,我找了個借口說姐姐這兩天忙,過幾天便會去看他了,糊弄過去,他又問我姐姐在忙什么,我真有點招架不住了。說謊吧,怕編造了一個謊言,以后要用一堆謊言來圓,而且外公那么精明,根本騙不了他多久,一旦被他拆穿,他肯定起疑心,然后追問到底。”
“外公還問了你什么?”榮聞欽凝眉,安晨炐連著三天去陪外公,只怕已經起了疑心。
“就我剛剛說的這些。”安晨炐回答完,又補上一句。“有一點很奇怪,前兩天外公一個上午都要問我好幾次,姐姐怎么沒來看他,姐姐都在忙什么,今天卻只問了一次,很奇怪。”
“不奇怪,因為他已經開始懷疑了。”榮聞欽沉聲說:“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讓外公知道微微失蹤的事情。”
老先生身體不好,必須瞞著。
“姐夫,你剛剛也說了,外公已經懷疑了,我真的會瞞不住。”安晨炐夸下臉,覺得自己都要趕上地下黨了工作。
“瞞不住也要瞞。”榮聞欽強硬的說:“外公要是因為擔心她,身體出點狀況,你姐姐回來,我們怎么給她交代。”
安晨炐想哭,同時心里恨死了任靈悅和元少華,都是他們喪心病狂,綁架了他姐姐。
忽然看見司徒慎走進來,安晨炐問道:“司徒大哥,有我姐姐的消息了嗎?”
“很遺憾,沒有。”司徒慎搖頭,來到兩人面前站定,對榮聞欽說:“大少,元少華和任靈悅的法醫(yī)報告出來了,兩人是互毆致死。”
“互毆。”安晨炐叫了一起,不知為何,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元少華和任靈悅一人手中拿著一把刀,你捅我刀,我砍你一刀,互毆。
司徒慎看了安晨炐一眼,眸光又回到榮聞欽身上。“大少,元少華和任靈悅排除了他殺的可能,少夫人有沒有可能趁著兩人互毆時,逃了出來。”
“她若是逃了出來,為什么不回來?”榮聞欽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不合常理,他也就沒那么想了。
從綁匪手里逃脫,要么第一時間報警,要么打車回家,安晨微都沒這么做,顯然是被人限制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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