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誰是丁文山的家屬?”
楚云松急忙撂下了電話,小跑著到了護士的面前,“我!我是!”
還沒先開口呢,就察言觀色的望著護士的眼神……小心翼翼的低聲詢問,“他,他怎么樣了?”
心里直打鼓。
唯恐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然而……
謝天謝地。
護士淡淡的一笑,“丁老爺子命大啊,那一刀扎進那條骨里和大動脈就差幾毫米,也不知道是老天幫他呀,還是他自己會點武功呢,反正這是奇跡呀……他只是外傷,我們已經把傷口縫合了。麻藥過后他就會醒,一會兒就轉到病房去,你們家屬先交錢吧!”
楚云松捏緊了拳頭,差點歡呼出來。
或者是好人有好報。
或者真是丁文山真能算準對方的刀路……
反正是虛驚一場,人至少沒事兒。
擔心完一個,還得考慮另一個。
楚云聲的聲音壓得極低,“那我女兒呢,北月的情況怎么樣?”
“她的情況比較復雜一些,據說傷了腎,醫生就在做檢查呢!你再等等消息吧!”
話一說完,小護士遞過來一個張交款單,轉身進了急診室……
楚云松也沒敢耽誤,急急忙忙去交錢了。
再回到急診室外,丁文山已經被推出來了……臉色煞白,雙眼緊閉,大概是麻藥的勁兒沒過,一動不動的躺在推床上。
楚云松匆匆的瞧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此刻的丁文山,真的有點見老了。
忍不住心疼的捏了捏他的肩膀,小聲的輕喚,“文山,文山~”
護士連忙向他擺了擺手,“別喊他了,老爺子上了年紀,失血又多,讓他休息一會兒吧!”
楚云松不再說話了,跟在推床的后面,一起進了病房。
幫著護士把丁文山安置妥當。
瞧著病床上的老友,原本堵得滿滿的心口,好像這才稍微透了一點亮。
不大一會兒……
走廊上傳來那飛快的腳步聲,一直奔著病房來了,到了門口,也沒停頓……丁紅豆一頭就扎了進來,進房二話沒說,快步到了床前,細細的查看著爺爺的傷勢。
楚云松冷眼瞧著她……雖然沒有像一般這個年紀的女孩那樣,家里親人出事兒了,撕心裂肺的大哭大喊,可她臉上的神色也沒有了以往的那股淡定了,額頭上滲出的細密的汗珠,透露了她心底的焦灼和不安。
楚云松有眼力勁兒,也沒等她開口問,直接就把情況講了,“紅豆,你先別著急,醫生已經說了……文山兄就是外傷,傷口已經縫合處理過了,等他蘇醒以后,將養一段時間就會好的,反倒是北月……”
丁紅豆也沒等他說完,“醫藥費都交了嗎?醫生還說別的了嗎?確定沒事兒嗎?”
只是一門心思的詢問丁門山的情況。
說實話……
對楚北月一點都不關心!
這也難怪!
事情演變到了今天這個境地,丁紅豆沒沖過去,生吞活剝了楚北月,就算是涵養到了極限,給足楚家的面子了……如果不是因為楚北月自作主張,怎么會發生面前這一切呢?
楚云松也明白她的心情,不動聲色的把話題茬過去了,“嗯,住院手續辦好了!你放心吧,我再三詢問過醫護人員,文山兄確實沒有生命危險!”
丁紅豆這才深吸了一口氣,“那我先去公安局看一下!”
轉身就快步的往外走。
當然心里也惦記著兒子的安危了。
楚云松點了點頭,“那你去吧,我這邊走不開!”
又在她身后小聲的提醒了一句,“紅豆,南國今天晚上能回來,我已經給他的bb機臺留言了,讓他一落地,就給我們打電話,你先別急,安慶既然是綁架了楚兒,一時半會兒倒不一定出事兒,他大概是有條件,總要跟我們家聯系的!”
這話說得對。
丁紅豆沉著嗓音,“我已經交代秘書和保姆了,如果家里有電話,立刻通知我!”
都到這種情況了,她的頭腦還是清醒的,而且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我猜,安慶要的是我!不管怎么樣,就算我死,也要把孩子換回來!”
“別說什么生啊死的,你們都得好好的!”楚云松略顯激動的提高了嗓音,“好人自然有好報,我們家一輩子沒虧欠過任何人,我還就不信了,憑什么我的孫子就會……”
話未說完,房門一響……
姚世軍快步進了病房。
他也真挺夠義氣的!
一聽說這件事兒之后,即便楚南國沒在家,沒給他打電話,姚世軍也趕緊趕到醫院來了。
進屋沒說別的,先是安慰楚云松,“楚國伯伯,家里的事兒我都聽說了,你先別著急,我們警方已經全力介入了!刑警大隊和各個派出所,都抽調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正在對安慶進行抓捕呢!
這才轉向了丁紅豆,“安慶以在逃的身份,當街行兇,連傷兩人,綁架孩子,這都夠判死罪的了,在我們城里是大案,就算咱們不是朋友,就算你們不開口找我,我也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并且不惜代價的確保丁楚的安全!”
這話說的……
讓人暖心。
楚云松快步走過去,一把握住了姚世軍的手,嘴唇張了張,只吐出了兩個字,“謝謝!”
可心里的感激之情,卻是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的。
既然姚世軍已經親自到病房了。
丁紅豆也就沒有再去公安局的必要了。
她也沒時間客氣,索性就把姚世軍讓到了一旁的椅子里。
盡管情緒激動,還是盡量壓低了聲音,“姚隊,話雖然這么說,可你們警方有沒有什么線索?你能不能先給我透露一下,讓我心里有個底?”
“你先別急!我知道你們著急,我來就是通知你們這件事兒了?警方確實已經有了線索,這線索呢,還得感謝丁老爺子!
“我爺爺?”
“是的!”姚世軍不慌不忙的答道,“雖然已經有人在現場記錄下來了安慶的車牌號碼,可你們也都是聰明人,想想也知道,只要安慶把車拋擲在郊外或者藏在無人知道的倉庫里,我們一時半會兒,還真就找不著他!不過呢,好在丁老爺子跟他搏斗的時候,在他身上扎了一刀……”
丁紅豆立刻明白了,“所以呢?安慶受傷了?他應該不敢去醫院,肯定要去一些小診所或者藥房直接買藥處理吧?”
她的反應也快,“你們打印出安慶的照片了嗎?需不需要我提供人手,幫忙拿著安慶的照片,挨家去問一問?”
只要能找到兒子的下落,無論花多少錢,花多少精力,求多少人情,丁紅豆都是在所不惜。
姚世軍的眼里藏著贊賞,“嗯,嫂子?我能叫你嫂子吧,咱們雖然見面的機會不多,不過我在楚隊那里,沒少聽說你!”
丁紅豆垂下了眼睛,“那我和南國一樣,也叫你世軍吧?”
她是場面上的人,不光頭腦好使,也會講話,“世軍,我和你一樣,我在南國的嘴里也沒少聽說過你,知道你們是多年的好戰友,好朋友,這次,我們家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一下子多了兩個病人,南國又沒在家,有好些事兒,我還是得仰仗你呢!
“哪里?哪里?仰仗什么呢?嫂子,咱們都是自己人,家里出了事兒,我能不上心嗎?”姚世軍也不多說場面話了,言歸正傳,“嫂子,就像你剛才的猜測一樣,我一聽說安慶受傷了,連忙命下面的人,把他的照片打印出來了,分頭拿到城里的各個藥房去詢問,尤其是通往郊區的的偏遠藥房,我派的人更多……”
他確實是非常有辦案經驗的,“皇天不負有心人,我還真就得到了一個消息,有人確實賣過安慶,紗布,消毒水和田七止血散!賣藥的售貨員看他渾身有血,當時還提出要為他報警,可安慶二話沒多說,拿著藥就走了,售貨員覺得有些可疑,追出門看了看,好像聽到車里隱隱約約的有孩子的哭聲。”
姚世軍閃著炯炯有神的目光,信心十足的加了一句,“我一聽到這個消息,反而不那么擔心了,如果孩子還在車上安然無恙,那就說明,安慶是要拿丁楚當人質,只要他有要求,咱們就可以慢慢的計劃部署,兵來將擋,水來土屯!”
他干脆一擼袖口,“md,等我抓到了他,不把他送去吃槍子兒,我就不姓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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