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生就是冉語。”

    喬木的一句話便讓靳一言定在原地。

    那個給她紙條的女生是冉語？

    冉語要向他告白？

    “那晚，我和漫漫去那里吃飯，突然想起那么一回事。想著你有喜歡的人，而你有事又不會去。我大概腦抽了，覺得讓一個女孩子一直等著不好，就去找了她。”

    喬木停下來，看了靳一言一眼，見他神色還算平靜，才又接著道，“我去的時候冉語應該是把我認成了你，而我那會兒大概玩笑開大了些，就說了句……”

    靳一言偏頭看去，直覺告訴他喬木說的不輕。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靳一言的神色在一瞬間徹底冰下來，讓被他直視的喬木忍不住又退了一步。

    “我是真不知道我當時怎么開這種玩笑，也不知道她就是你喜歡的冉語…”

    靳一言突然明白冉語之前為何會說“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鵝，一個是低入塵埃的癩蛤蟆”。

    她一定覺得他也這樣看的吧！

    靳一言突然撤回目光，看向那個早就不見冉語的方向。

    所以，冉語從幾個月前就喜歡他，而他今天都說了啥？

    現在不合適？不在一條線上？

    哪一句不是在肯定那句話？

    哪一句不是在說他們之間的云泥之別？

    靳一言猛地邁開步子，眨眼間便距喬木幾米遠。

    卻又在喬木剛要出聲問的時候，猛地停在了原地，“你干……”

    喬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在那么一瞬間，靳一言的背突然駝了，身側的手也無力的垂著。

    在靳一言身后的喬木無聲的嘆了口氣，走近些，“你若沒打算好，如今的做法是最明智的。”

    靳一言微低著頭，說了句并不相干的事，“他們說醫好的希望只有百分之五。”

    聞言的喬木抬起的手一頓，最終還是放在了靳一言肩上，語調堅定，“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

    晚上七點，冉語下樓時，衛航早已等在不遠處。

    冉語一路跟著衛航，坐上了車，出了學校，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彎，最后車停在了下一站前，不到八點。

    冉語定定的看著前方的下一站，神色有些恍惚。

    “我們進去吧？”

    一旁在下車的衛航看著頓住的冉語，輕聲詢問。

    冉語側回頭，看向衛航，“我不…”

    話說到一半，見衛航溫暖的微笑，冉語換了余下的話，“我還以為就在學校附近，沒想到來這里了。”

    “是我的錯，該讓你多穿點衣服，先進去別著涼了。”衛航略帶歉意的看著冉語，冬日飄雪的時節真的冷。

    兩人并肩走了進去，衛航似乎早就安排好，一進去便有服務員過來將他們帶去了四樓。

    “這里的夜景很美。”衛航替冉語拉開椅子后才又做到他的那一方，看著冉語微笑著說。

    冉語側頭透過窗外看去，她沒見過這里的夜晚，但卻知道這里的午后，很涼很涼，并不美。

    不過片刻，冉語便收斂所有打算收回目光，余光卻掃到不遠處的一個身影，像極了靳一言。

    唇角隱隱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不再多看一眼，也不深究一刻的轉頭看向衛航，“謝謝你帶我過來，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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