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聽柴小胡問她什么困難,眼珠轉了一下。
“我們家隔壁那男人可壞了,他家養了條狗,經常用狗嚇唬我們!
前陣子小高來我們家,把那男人和狗教訓了一頓,那男人老實了一陣子。最近他又開始囂張起來了!”
秦母向柴小胡說道。
柴小胡自然知道這件事。不過,他現在只能裝不知道。
“現在都和諧社會了,還有這樣的惡人嗎?”柴小胡問。
其實,柴小胡是不相信。
蔣光輝那小子上次被他嚇成那樣以后,柴小胡不相信他還敢再對秦家母女動壞心思。
看到柴小胡懷疑的眼神,秦母馬上拉起柴小胡。
“不信那我帶你去看啊!”
說著,秦母拉起柴小胡,便出了門,敲起旁邊蔣光輝家的大門。
“蔣光輝,你給我開門!”
秦母在門外喊。
蔣光輝這時候正在屋子里喂狗。
自從柴小胡給了秦母那個特牛逼的雞毛撣子以后,蔣光輝見著秦母都是躲著走。更不要提養狗的事情了。
不過,今天蔣光輝又悄悄領了一條狗回來。因為,明天他的靠山就到了。他要報仇!
蔣光輝相信,只要等他的靠山一到,他就可以徹底的翻身了。
一想到自己這些天在秦母那兒受的屈辱,蔣光輝便恨意難平。
“等著吧!等明天我的靠山到了,我要讓你們母女趴在我面前,給我舔腳趾!”蔣光輝說到這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壞主意,看著面前的大黑狗慢慢奸笑起來。
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秦母的敲門聲。
蔣光輝嚇的趕緊把黑狗牽到洗手間關起來,然后才來開門。
見到秦母,蔣光輝一副奴顏屈膝的樣子。“姐,您有事啊?”
其實,蔣光輝才三十幾歲,比秦雨也大不了幾歲,應該叫秦母阿姨,但是他怕秦母不高興。
柴小胡看秦母一眼,那意思分明在說:這就是你說的很壞的惡鄰居?我怎么看著,好像你才應該是那個惡鄰啊!
秦母一看蔣光輝這副膽怯的樣子,頓時想起來,這家伙最近好像很怕她。可是,這就不符合劇情了呀!
于是,秦母二話不說,轉身先把柴小胡推回家。
“你先在家里等我一會兒。我叫你你再出來。”
說完,秦母又跑到蔣光輝家門口,對著蔣光輝小聲說,“一會兒,你要兇,知道嗎?”
蔣光輝苦著臉,“姐,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對您兇了!”
秦母朝蔣光輝一瞪眼,“讓你兇你就兇,廢什么話!腰直起來!”
蔣光輝趕緊直起腰。
“臉板起來!”秦母又道。
蔣光輝趕緊照做。
“眼光兇一點,再兇一點!”
“對,就保持這個樣子!”秦母看著蔣光輝的樣子,很滿意。
看到蔣光輝已經達到了她的要求,秦母這才回家,再次把柴小胡拉過來。
“你看,他是不是很兇了!這才是他的本性,剛剛那都是他的偽裝!”秦母向柴小胡說道。
柴小胡看著蔣光輝。
秦母趕緊向蔣光輝使眼色,還做了個口型,“說話。”
蔣光輝便裝作很兇的樣子,對著秦母和柴小胡喊,“你們敲我家門干嘛?誰讓你們敲的?
找死吧!”
秦母被蔣光輝這兩句話一吼,心里一下子就火起來,頓時便忘了演戲,叉起腰著對蔣光輝喊起來。
“你兇什么兇!信不信我把你們家門給拆了!”
蔣光輝見秦母發怒,立馬便從大灰狼變成了小綿羊,彎著腰、陪著笑,一臉的小心樣兒。
“姐,我可是按您要求演的!”
秦母頓時反應過來!
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一激動,把這茬給忘了。
柴小胡看向秦母。
“阿姨,我看我還是去找酒店吧!”
說完,柴小胡轉身就走。
秦母趕緊跟上柴小胡。
“小武、小武啊!你聽阿姨跟你解釋!”
柴小胡走進秦家,準備去拿桌上的背包。“阿姨,我真的不能在您家住!”
秦母卻一把將柴小胡的手臂拉住,“小武,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留下!”
柴小胡輕輕推開秦母的手,“阿姨,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真不能在您家住啊!我要是住在您家,回去以后就肯定要受處分了!”
柴小胡說著站起來,打算跟秦雨打聲招呼,便去找酒店。
結果柴小胡打完招呼剛轉身,便看到秦母拿著把菜刀架在脖子上。
“你留不留下?你不留下,我今天就死給你看!”秦母對著柴小胡喊。
柴小胡嚇一跳,“阿姨,刀可不是鬧著玩的,您先把刀放下!咱們有事慢慢商量,還不行嗎?”
秦母卻不肯。
“我只問你,在不在我家里住?”
“住,住!我住還不行嗎!”柴小胡心說,您老人家都逼到這份上了。我敢不住嘛!
秦母聽到柴小胡承諾住下來,這才放下了菜刀,一臉笑容向柴小胡道,“那好,那你跟小雨聊。阿姨去給你們做飯啊!”
說完,秦母轉身又去了廚房,就像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柴小胡沒想到秦母的情緒轉的這么快,不由的在心里感嘆,真是天生的演員啊!
秦雨站在角落里,默默的看著老太太演戲。見終于把柴小胡留下了,秦雨偷偷的笑了。
既然決定住下來,柴小胡便沒有什么好扭捏的了。
正好那個大馬村菜市,就在這小區邊上,可以向秦母打聽打聽他要調查的那個老太太。
于是吃晚飯的時候,柴小胡便問秦母。
“阿姨,您平常去大馬村菜市場買菜嗎?”
“去啊!我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去那兒買菜的啊!有時候也去超市買。
怎么,你有親戚在那兒賣菜啊?
那你告訴我,下回我去照顧他生意!”
秦雨頓時一頭的黑線。她家這老太太,想象力總是很豐富。
“媽,小武是陽城人,怎么會在石奇有親戚!”
“那可不一定,咱們石奇外地人可不少!”秦母反駁道。
“可是咱們這個菜市場有陽城人賣菜嗎?我看他們都是說石奇話,應該沒外地人吧!”秦雨和她媽爭起來。
“那可不一定,外地人就不能會說石奇話嗎?如果他從小便在石奇長大呢!又或者嫁到石奇,或者是入贅到石奇呢!”
這母女倆平常就是這樣,經常為了一點小事便爭。
柴小胡眼看著離正題越來越遠了,趕緊打住。
“阿姨,我沒親戚在那兒賣菜。我是要查個人。不過,這事您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秦母尷尬的笑了一下。
“啊,對。我給忘了。小武你是來查案的了!”
“那好,你說吧!不是我老太太吹。我在這個小區住了十多年了,幾乎每天都去這個菜市場,那市場上就沒有我不認識的人。
你說,他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大概六十來歲,說話有點結巴,提著一個特別大的竹籃子。”
柴小胡說的這兩個特征,應該是很明顯了,但是秦母卻一臉的蒙圈。她扭頭看女兒一眼,“咱們市場有這么個人嗎?”
秦雨頓時一頭的黑線。
“媽,您老人家下次吹牛的時候,能不能吹的稍微靠譜一點!”
秦母頓時又不高興了。
“我怎么就吹牛了!我本來說的就是事實嘛!”秦母瞪著女兒,又要跟她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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