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先生有些遺憾,對沒錯,就是遺憾的把目光從她已經(jīng)遮擋嚴實的肩頭撤回,一本正經(jīng)的答非所問,“烤鴨買回來了,下樓來看看。”
然后,他就走了。
阮寧:“……”
你大爺!
她還要睡覺的好不好?
不過,被他回來這么一鬧,本來席卷而來的的困意也都消散了,她吸了吸鼻子,咂咂嘴,跟著下樓。
客廳里,張姐也被吵醒了,正在清點嚴先生帶回來的烤鴨,不錯,清點!
阮寧看著客廳里的幾箱真空包裝的烤鴨,驚呆了。
沒錯,就是她說的那個京味兒烤鴨,很好吃的那個,嚴先生一買就是1、2、3、4……6箱!
天,她只是想讓他買一只烤鴨,就一只,兩只也是可以的,可沒讓他買幾箱回來!
她是豬么?
她正驚得咋舌,嚴先生見她下來了,還走過來問了一句:“這些夠吃了么?不夠的話我再讓人去買。”
阮寧:“……”
她還沒來得及吱聲,嚴先生又一臉凝重,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難題一樣,說:“本來想買多點,可是去買時已經(jīng)是晚上,快賣完了,這些還是集了三家門店剩下的,只能先買這些回來,你先吃著,要是不夠,我再讓人買吧。”
阮寧:“!”
她嘴角抽搐了幾下,然后,眨了眨清澈的眼眸,弱弱的對他開腔:“那個,嚴絕……我想問你個問題。”
他一頓,正色:“你說。”
阮小姐:“你是想胖死我然后再娶一個么?”
嚴先生:“……”
阮寧欲哭無淚:“我就想讓你買一只,你買了……六箱!我又不是豬,哪里吃得了那么多?”
嚴先生:“……”
他擰眉,嚴肅的辯駁:“你也沒說要買多少。”
所以,是她的錯了?
好吧,她的錯,明知道這是個鋼鐵直男,腦子不懂變通的,讓他買東西,合該把量跟他強調(diào)一下,下次她記住了。
她弱弱的說:“可是這么多,我真的吃不完啊。”
嚴先生不以為然:“吃不完就丟掉。”
特么,你是大佬不差錢,可也不帶這么財大氣粗啊。
“這樣太浪費了。”
嚴先生蹙眉。
張姐這時出聲說:“夫人不用擔(dān)心,這些都是真空包裝的,吃不完放著就好了,不會壞的,慢慢吃,總能吃完的。”
阮寧眼皮耷拉著:“那好吧,張姐你看這個辦吧。”
“好的。”
張姐立刻讓一邊的墨肯給搬到儲物室去,打算在購置一個冰柜放這些烤鴨。
阮寧這才問嚴絕:“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不是說還要兩天么?”
明明幾個小時前還在京都,說過兩天回來的人,特么才多久,就帶著六箱烤鴨回來了……
嚴先生看著她,似乎是隨口一說:“想你了就回來了。”
阮寧:“……”
擦!又耍流氓!
這么明目張膽的撩撥,這廝難道真的是對她……
她正醞釀著怎么問出心中的疑惑,他忽然抬手看了看時間,開腔說:“我一會兒還有事要離開,接下來幾天都不回來,你有什么事給我發(fā)信息或者打電話。”
話到嘴邊,阮寧愣了半晌,化作一聲:“哦。”
他沒有多留,等墨肯和張姐把烤鴨都弄回儲物室放好后,他救走了,臨走前,讓她上樓睡覺。
阮寧卻沒了睡意。
她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和門口,心里一陣悵然,這人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像剛才他回來一趟,只是她的幻覺……
媽的,半夜回來擾亂她一池春水,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負責(zé)任的混蛋!
張姐瞅了半天,忍不住笑問:“夫人是舍不得先生么?”
瞧瞧,都成望夫石了。
阮寧抓了一下頭皮,一臉懊惱:“鬼扯,誰舍不得他!”
說著,有些氣悶的轉(zhuǎn)身上樓了。
明天她還得上班呢,沒時間搭理他這個撩了不負責(zé)的棒槌!
樓下,嚴絕上車后,墨肯也隨之上車。
車子一時間沒動,嚴絕靜坐在后面,側(cè)頭看著那邊緊閉的一樓大門,眸色深沉。
墨肯透過后視鏡看見,忍不住低聲道:“先生,剛才您要走時,夫人似乎有些不高興,其實您可以在這里住一夜再走的,老爺子的眼線那邊我可以……”
嚴絕忽然問:“我不住這里,她真的會不高興?”
墨肯頷首:“夫人確實是不高興了啊,先生沒發(fā)現(xiàn)?”
嚴絕神色怔然:“為什么呢……”
他聲音飄忽不清,墨肯一時沒聽清:“什么?”
嚴絕沒理會他,陷入了一陣深思,她為什么會因為他離開而不高興呢?
她現(xiàn)在又不喜歡他……
錯覺吧。
失失神片刻,他回神,苦笑一下,低聲說:“回天麓山吧。”
“是。”
黑色的車子漏液行駛,緩緩?fù)^(qū)門口出去,沒入在這座城市的一片燈火璀璨之中。
連著三天,阮寧在A組實習(xí)上班都很平靜,每天都在陳瀾的安排下學(xué)習(xí)熟悉設(shè)計部的工作,幫著陳瀾打下手,其他人也沒敢對她怎么樣,她也和大家屬于不溫不火的狀態(tài),沒有矛盾,也不見深交,也就表面上過得去。
索婭正在和南亞某本土珠寶公司合作一個項目,這次陳瀾回國擔(dān)任首席設(shè)計師,就是為了這個項目,而這也是鐘碩擔(dān)任設(shè)計總監(jiān)之后負責(zé)的第一個項目,兩人連帶著整個設(shè)計部門三個設(shè)計組都很忙,大家就算好奇阮寧,也沒時間理會她,個個都忙著畫設(shè)計稿參與篩選,畢竟如果他們畫的設(shè)計圖能被選中,不僅獎金豐厚,還能大放異彩,比起其他,前途才是最重要的。
自從那天之后,鐘碩沒有再找阮寧,微信也不聊了,估計是忙于項目,而阮寧樂的如此,如果不是師出同門,她原本不想也不會和鐘碩有瓜葛,也因為這點淵源,鐘碩找她她也不好拒絕,現(xiàn)在鐘碩這樣,正合她的心意,陳瀾除了安排阮寧做事情也沒時間找阮寧,每天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篩選圖稿開會研討,偶爾會詢問阮寧的一些意見,卻并沒有讓阮寧參與這個項目,整個設(shè)計部,也就阮寧和其他兩組新來的實習(xí)生沒有參與這個項目,比較清閑,時間就這么平靜無波的一天天過去。
阮寧不知道嚴絕回來后又去做什么了,人是不是在錦江,反正他沒說自己在哪,只是每天一頓三餐都來信息,估計是公司忙,她也忙,所以這幾天聊的也少了。
今天已經(jīng)是禮拜五了。
正是午餐時間,阮寧難得到食堂用餐,還是這個禮拜第一次,前面幾天中午除了有兩次和陳瀾一起用餐,還有一天就是貝貝給陳瀾叫送餐,也給阮寧帶了一份,也就今天陳瀾帶著貝貝出去了中午不回來,她不想出去吃,就來了食堂。
這不,剛出現(xiàn)在食堂,就引來了無數(shù)注目。
她和鐘碩鬧出的八卦傳言雖然被鐘碩澄清了,事實也確實如此,加上除了那天,鐘碩再沒有和人阮寧接觸過,很多人都信了,可她也因此在公司上下出了名,照片也多次被公開在公司的各個群里,或是看上她的或是想要接近她的公司男女同事都蠢蠢欲動,這不,她才在食堂半個小時,就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有意無意的藥接近,她沒理,都只能敗興而歸,才半個小時,她高冷的名號就在各個群里又傳遍了。
阮寧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在乎,我行我素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的午餐,旁邊的手機響了,是孟藝莘的電話。
她有些意外,拿起手機接通:“莘莘。”
那邊是孟藝莘難掩關(guān)懷的聲音:“軟軟,吃飯了么?”
“正在吃。”
孟藝莘問:“今晚有空吧,一起吃晚餐吧?”
阮寧挑眉:“嗯?你不是去你外公外婆那里了?”
孟藝莘放假后就不在錦江了,之前聊天的時候孟藝莘說回外公家,她外祖家在外省,聽她的意思還是一方大戶,她一放假就跟著母親回去看望老人家去了。
“回來了啊,這不是一回來就想請你吃飯,犒勞一下實習(xí)一個禮拜的軟軟吧嘛~”
孟藝莘似乎心情不錯。
阮寧不做猶豫,點了點頭:“那行吧,我五點下班,你定好地方,我到時候過去。”
那邊孟藝莘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哪能讓你自己來,我去接你,索婭珠寶總部是吧?你下班直接下樓就好了。”
“好吧。”
又扯了幾句閑話,掛斷電話,發(fā)給張姐發(fā)信息說晚上不回去吃飯之后,阮寧繼續(xù)吃東西。
下午五點后,阮寧收拾好東西下樓,公司大樓前面,孟藝莘的車子已經(jīng)在等,是下班時間,公司門口很多人,也偶爾有車子來往,而孟藝莘的賓利車格外醒目。
她直接走向車子,開門上車。
待她一上車,孟藝莘上下瞟了一眼她,揚眉一笑:“喲,你終于舍得穿這裙子了?”
阮寧身上的一字肩連衣裙,正是上次逛街她幫阮寧選的,本來打算送給阮寧,可阮寧堅持自己買單。
之后,她一直沒見阮寧穿,就說過阮寧,阮寧沒理她,反正就是不穿,沒想到實習(xí)后倒是穿了。
阮寧瞥她:“買了不穿壓箱底么?”
她那天回寧園收拾東西,這兩套之前買回去壓箱底的裙裝都帶到盛世頤園日常穿了。
畢竟也是這個年紀(jì)的女生,再怎么心性沉悶,還是會有愛美之心,可惜,她穿裙子美美的樣子,他都沒見過,媽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坐都沒坐一下就走人了……
孟藝莘斜睨她:“那之前怎么就是不肯穿?”
阮寧臉不紅心不跳:“我長得這么美,不打扮都那么招人艷羨被人惦記,要是打扮的美美的,豈不是成了禍水?還讓不讓學(xué)校的女生活了?”
孟藝莘:“……”
好有道理的樣子,她竟然無言以對!
孟藝莘請阮寧吃的是越南料理,正吃著,孟藝莘忽然問阮寧:“軟軟,你和之前那個男的在一起了么?”
“怎么問這個?”
孟藝莘有些迫切:“你就說在沒在一起,這么久了,我都沒聽你說起過他,要不是之前我發(fā)現(xiàn)了,都不會想到你竟然外面有人了,好奇啊,這個人到底是誰,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只是阮寧當(dāng)時的樣子看著,確實是讓她不得不懷疑有這么一個人,然而后來就沒有端倪了,好似這個人的存在,只是她的錯覺,其他時候也就算了,阮寧上次過敏住院,就沒見有這么個人去看望陪伴,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所以,她得問清楚,畢竟她二哥要回來了……
嘿嘿……
阮寧不知道孟藝莘怎么又關(guān)心這個問題了,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詞,模棱兩可的說:“算是在一起了吧。”
“啊?”
“怎么?”
孟藝莘有些不甘心:“你真的喜歡那個人啊?”
阮寧怔了一瞬:“我也不知道……”
孟藝莘懵了:“額……你這是什么意思?喜歡不喜歡你自己不知道?”
阮寧苦著一張臉,有點喪,耷拉著眼皮沉默了一下,沒回答,反問:“莘莘,你說你不喜歡你的那個未婚夫,那你有喜歡的人么?”
孟藝莘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回答:“沒有。”
她沒喜歡過任何人,只知道,自己不喜歡那個浪蕩的花花公子。
阮寧一時沉默,想到嚴絕,心里有些煩悶。
她似乎,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喜歡上他了。
雖然這份喜歡,其實還很淺淡。
孟藝莘有些不滿:“你問我這個為什么,你還沒告訴我,你喜歡不喜歡那個男的呢?”
“喜歡的吧。”她說,眉目間卻有些微不可見的苦澀。
她喜歡他,可他呢?
她真的一點也不確定他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有時候他做的事情,總是讓她覺得他應(yīng)該是喜歡她的,可有時候,卻會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真的很讓人抓狂。
趁著還沒泥足深陷,等他這次回來,她問清楚吧,那天主要是沒機會問,她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問清楚,才能知道后面該怎么做。
孟藝莘有些納悶,可這時,手機響了,她立刻接通,不知道電話那邊是誰,又說了什么,孟藝莘難得露出一種……額,詭異的笑容。
阮寧看著頭皮發(fā)麻.
孟藝莘笑的滲人:“軟軟,不急著回家吧?陪我去個地方唄。”
阮寧一臉警惕:“什么地方,做什么?”
怎么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孟藝莘陰惻惻的勾起唇角,一字一頓:“捉、奸!”
阮寧突然眼皮一陣狂跳。
------題外話------
阮小姐:陪小姐妹去捉奸,然而一不小心捉到我老公,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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