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疏夢道:“他們走了,咱們怎么辦?”
怒霖低著頭默了半餉:“咱們走吧。”
梅疏夢:“去哪兒啊?”
怒霖道:“去哪兒都好,反正不能是這里。”
梅疏夢道:“不下去了?你到底要干嘛?”她現(xiàn)在倒覺得怒霖是在耍她。
怒霖道:“你不是和戮將有仇嗎?咱們?yōu)榱四愕陌踩筒蝗チ恕!?br />
梅疏夢無奈,他這性子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的,鬼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不過他忽然不去見戮將,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還是懶得多管。
怒霖先行從屋檐上躍了出去,梅疏夢無奈,只能跟上。
而戮將似有所覺,忽然抬頭去看,但除了空中流轉(zhuǎn)的風(fēng),什么也沒有。他搖搖頭,覺得自己有些神經(jīng)兮兮。
怒霖隨著房檐出了將軍府,身后是臉色難看的梅疏夢,任誰被這樣拖來拖去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怒霖道:“疏夢,你想去哪兒?”
梅疏夢忽然一挑眉頭,似乎眉尖有殺氣一閃:“咱們?nèi)こ鸢。你不是說這里有你的敵人嗎?”
怒霖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確定?”
梅疏夢看著他那奇異的神色,忽然覺得自己應(yīng)該慎重考慮一下這句話。
還沒答話,怒霖就將她拖走了:“既然你這么有信心,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吧。”
梅疏夢見他神色即興奮又擔(dān)憂,種種情緒交疊在一起,襯的那張鐵血的容顏有些奇怪。
梅疏夢張了張嘴,想說咱們還是別去了吧,但話在嘴邊轉(zhuǎn)了一圈又被吞回了肚子里。
怒霖的手很暖和,他捏著梅疏夢向另一邊的巷子走去。梅疏夢看看他握著自己的手,忽然覺得心里似乎有一根弦,被輕輕撩動,似乎一處隱秘的地方被打開,刮進(jìn)了溫暖的風(fēng)。
她忽然覺得其實這樣也不錯,在萬若常常轉(zhuǎn)轉(zhuǎn),也不用回梅山去收拾爛攤子,她的負(fù)擔(dān)不必每日看見,如此也好。
她勾唇,臉色看不出有多開心,但眼底深處的奇異光芒亮亮的,似乎清晨的一滴露水,熠熠生輝。
怒霖也忽然覺得身邊冷冷月華似有融化的跡象,他有些不自在的聳聳鼻子,向那個方位包抄。
此刻要?dú)⒛莻人,機(jī)會正好。
梅疏夢兩人隨了一路,在一處荒野停了下來,她一路上在走神,待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許久。
怒霖一直拉著她,倒沒有大事。
梅疏夢拽住他:“咱們到底要去哪兒啊?你要?dú)⒌娜说降资钦l?”
怒霖回頭,他神色莫名,梅疏夢卻覺得莫名其妙的。
“咱們跟了這么久,你問我要?dú)⒌氖钦l?”他這話一出,梅疏夢一僵。
怒霖道:“過來看看!彼姥栽谝惶幓牟萏匠鲱^去,入目是一隊人馬。
而后,默了半餉她才忽然回頭:“你說的那個人就是煌銘?”她皺著眉,滿是疑惑。
怒霖也很奇怪:“不然呢,你不是說咱們?nèi)こ饐??br />
梅疏夢向后一倒,仿佛被氣的快要暈過去,怒霖要扶,卻被她打了開去。
“我說你一直支支吾吾的不肯說。你要?dú)⒌氖撬阌衷隍_我。”
怒霖笑了笑:“我要是一開始就告訴你我仇人是他,你能答應(yīng)跟我一起來嗎?”
梅疏夢無話可說,她蹲下捂住額角,氣的發(fā)抖。這個怒霖,真的是坑死她了。
怒霖磨蹭到她身旁:“你既然覺得棘手,其實你大可不必上去的。這件事情也是我不好,沒能跟你提前說清楚!
梅疏夢沒有答話,怒霖道:“別擔(dān)心啊,雖說他戰(zhàn)力強(qiáng),但我不一定沒有勝算啊!
“好啦,你既然覺得危險大可不必去嘛,這件事情也算是我框了你。你別生氣就是了。”
梅疏夢回頭道:“你以為我是想耍賴嗎?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那就不可能反悔。但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就要去殺他嗎?”
怒霖道:“本來想叫上戮將一起的。但我怕打草驚蛇,咱們兩個也算夠用吧。”
梅疏夢嘆了口氣,果然對面請這個人不能有太大的妄想,不然會被活生生的氣死的。
“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跟了這么久,到底動不動手?”
怒霖道:“我總感覺他身上的氣息很奇怪。一般來說就算是受傷,他也不該是這樣!
梅疏夢道:“氣息?”
她忽然想起上次洛瀾神尊給她的東西,那種氣息和煌銘身上的有些相似。同源不同力。確實奇怪。
梅疏夢道:“好像是有些奇怪。他身上的氣息我從前見過。有些像是……!
怒霖道:“不然我剛才就動手了?傆X得有哪里不妥,還是先等一下吧。”
梅疏夢點點頭,“那我們先跟著嗎?”
怒霖道:“看樣子他們應(yīng)該是要去哪兒,咱們先跟上。至于動不動手還是得斟酌一番!
梅疏夢道:“你不提前準(zhǔn)備,現(xiàn)在是個大麻煩!
怒霖勾唇,鐵血深邃的俊顏似乎有些得意:“我這個人做什么從來都不會計劃那么久。反正不就是動手殺人,殺了就殺了唄。”
梅疏夢啐了一口:“你自己是爽快了,但現(xiàn)在咱們自己確實很爽快!彼樕訔,似乎不太茍同。
怒霖?zé)o法,只是笑笑:“好啦,趕緊跟上去吧,人都要走遠(yuǎn)啦!
梅疏夢:“還不是你話太多!
怒霖:“……。”
兩個人一直吊在隊伍的末尾,夜色暗了也不敢點火,怕將他們給驚動了。
其他地方也有市鎮(zhèn),但煌銘卻故意繞著走,不知何意。
梅疏夢兩人在一堆凸起的雜草后窺伺,靜待時機(jī)。
這個方法很是保守,但安全最重要。如果他們猜對了,那么危險系數(shù)就大大提升。他們這邊只有兩個人,所以萬事需得謹(jǐn)慎。
他們兩個也都不是積極冒近的人,怒霖看似臨時起意,但梅疏夢知道沒那么簡單,他既不叫上戮將,還一直尾行,怕是有什么考量,既然自己是被叫來的打手。那就沒必要想太多。她只需要到時候出手就是了。其他的什么考量,就交給怒霖了。
煌銘一眾人在遠(yuǎn)處扎營,梅疏夢兩人躲在一個草堆旁,那邊熱火朝天,火光沖天,這邊清清冷冷,悄無聲息。
梅疏夢打坐調(diào)息,怒霖在一旁守夜,夜深了,那邊也靜了下來,只有柴火燃燒的噼啪聲。
而此刻,夜風(fēng)似乎大了起來,梅疏夢睜眼,一股淡然的,詭異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籠罩了周圍。梅疏夢脊背一涼。
怒霖一動,似乎想要起身,梅疏夢伸手一按,搖頭,怒霖便不動了,他身子僵硬的保持要起身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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