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趙興寶趕到瓊樓那里,豫王果然已經(jīng)來了,只是那里除了祭酒胡大人之外,還有一人他并不認(rèn)識。趙興寶猜測應(yīng)該就是陪同豫王來的翰林學(xué)士了,他本以為會是位老夫子,誰知道年紀(jì)看上去與葉夫子差不多,氣度也出眾。
“殿下來了。”趙興寶走到豫王面前行禮。
“興寶哥哥免禮。”豫王見著他很開心。
“興寶,這位就是新任的翰林學(xué)士李茂晟李大人。”齊王介紹。
“李大人。”趙興寶乖巧地問候。
“三爺有禮。”李茂晟拱手道。
“聽說現(xiàn)在李大人還不時要為豫王授課?”胡大人問道。
“是,今日正是授課之日,豫王殿下說受了齊王之約,皇上便派下官陪同前來。”李茂晟解釋。
“興寶哥哥,咱們?nèi)ニ幦桑 痹ネ跗炔患按卦谝慌酝w興寶低語。
趙興寶瞄了齊王妃一眼。
“去吧!”齊王妃笑道叮囑:“豫王殿下一直等著你呢,別在池子里胡鬧啊!”
“是。”趙興寶頷首領(lǐng)命一般應(yīng)了一聲。
“李大人,那本王去了!”豫王又同那李茂晟道。
那李茂晟點(diǎn)點(diǎn)頭:“殿下盡管去吧,下官在此等候便是。”
齊王在一旁同旁邊的管事好好交代了一番,豫王同剛才的少言寡欲相比,這會兒像是出了籠子的小鳥一般拉著趙興寶竊竊私語,兩人并著肩便跟去了。
“殿下就是消瘦了一些。”齊王望著兩人的背影輕嘆。
“聽說這平日飲食已經(jīng)十分注重,但是殿下的小毛小病還是時有發(fā)生。”胡大人也跟著說道。
“王爺、胡大人,殿下的事情,我們做臣子的還是不要妄加評論為妙。”李茂晟好心勸道。
“李大人所言甚是。”齊王驚覺剛才的失言,也不知道這新任的殿前師傅會不會在皇上面前多嘴。
另一邊,齊王妃命人沏好了茶水,幾人坐下繼續(xù)聊著。
“李大人不是京城人士吧?”齊王問。
“回王爺,在下祖籍徐州。”李茂晟道。
“吏部李大人是?”齊王似乎想求證什么。
“是在下長兄。”李茂晟拱手應(yīng)道。
“哦,李茂昆大人家的大公子似乎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啊!”胡大人跟了一句。
“難怪皇上會選李大人陪著豫王,貴府上真是滿門書香呢。”齊王贊嘆。
“王爺謬贊。”
“誒,李大人不要這么謙虛嘛,我們興寶以后大人也要多點(diǎn)撥。來來以茶代酒,敬李大人一杯!”齊王說著舉起茶盞。
“聽說新科狀元外祖是謝府上的?”胡大人在官場酒桌上聽了不少八卦。
“謝府?難不成與謝相是同宗?”齊王吃驚地問道。
“好像還是嫡親的兄弟。”兩人這么說著都詢問地看向李茂晟。
“這是長兄的家事。”李茂晟似乎并不想深聊此事。
“也是,也是!來來,我們飲茶,這是王妃幼弟在外帶回來的白巖茶,味道不錯!”齊王轉(zhuǎn)移了話題化解尷尬。
“那可真要好好嘗嘗了。”胡大人也附和著“此番王妃任小將軍在宮里領(lǐng)了禁兵巡撫使地職位,皇上很器重。”
“是,因?yàn)樵栏敢呀?jīng)不在,任家只有這么一個男丁了,所以王妃還是希望他留在京里,留在身邊,也能多照拂一些。”
“確實(shí),確實(shí)。”
……
山腳下停著好幾輛馬車,其中一架黃金色的罩頂最為顯眼,玉片鑲嵌,華貴無比。
“那輛應(yīng)該是豫王的馬車吧?”李珺問道。
“如若不然呢,誰敢用龍紋織錦啊?”高士林搖著折扇笑著反問。
“看來豫王同趙兄的相處的不錯!”李珺道。
“如何能下了這斷定?”
“開學(xué)議會上,親自陪著他去,此刻又趕著來瓊山找他玩兒。”
“是有些小孩情誼。”高士林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待會,你是要去何處?”
“高兄呢?”李珺問道。
“讓你晚些走多好?咱們在上面再待一會還能泡個溫泉水。”高士林氣道。
“高兄也無事咯?咱們?nèi)フ覐埿滞姘桑 崩瞵B提議。
“張允?他恐怕沒那功夫吧!”
“反正咱們閑著也是無事可做,就去嘛!”李俊攛掇。
“好吧,好吧,這張允到底是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般惦記著……”高士林抱怨。
馬車?yán)@過小半個京城,又來了李珺上次路過的張家府宅門口,不同的是這次是光明正大的想要進(jìn)去拜訪。
高士林的小廝錦西先到門房上遞了拜帖,不一會兒,一位年紀(jì)偏老一些的男子走出來,打量了高士林一下,還算有禮地問道:“敢問小爺找誰?”
“你們少爺在不在府上?我們是太學(xué)里的同學(xué)。”
李珺知道高士林不僅算是太學(xué)的靈通人物,上至朝堂,下至市井,他都比一般的監(jiān)生知道的多一些,且為人處世都很老道。李珺此刻倒像個跟在,乖乖跟在后頭。
那管事似乎有些詫異有人來找張允,但是他很快就調(diào)整了過來道:“您是找我們允少爺?此刻少爺并不在府中。”
“那在哪里?他說今天府中有事才回來的。”李珺著急地問。
“今日學(xué)里沒有課嗎?小的并不知。”那管事顯得恭敬有禮,但是那態(tài)度卻讓人覺得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好,那多謝了。”高士林把李珺拽回來就往回走,沒有再多說什么。
那管事也奇怪地看了他們幾眼,這才緩緩關(guān)閉了大門。李珺失望極了:“那張允去哪里了?”
“不要著急,我大概猜到他去哪里了。”高士林的表情卻有些沉重。
“哪里?”
“去麥巷。”高士林朝錦西道。
“那是什么地方?
高士林苦笑:“去了就知道了。”
麥巷同樣在朱雀門外,巷子的北面就是曲折蜿蜒的蔡河,巷邊有成片成片的田野,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已經(jīng)收割完畢,只余列整齊的梗子。有幾個總角小兒光著腳在田埂上玩耍,還有牽著牛的農(nóng)夫扛著犁準(zhǔn)備去田間勞作。
高士林指著麥巷中的一戶普通的宅院道:“這里就是張允原來的家。”
李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為什么住在這里?他不是總兵府的少爺嗎?”
高士林難得沒有調(diào)侃的語氣:“那張總兵只是他的伯父,他是過繼過去的。這里住的是他的親生父母,且是他出生之地。”
“什么?”李珺沒想到張允竟然也有這樣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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