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白薇就推了門進來:“小姐,您喊我?”
“進來吧。”
“怎么說?是丁香嗎?”白薇關心地問道。
李珺待她走進才低聲道:“她說那簪子是在你鞋子里面撿到的。”
“奴婢的鞋子里?”白薇也很吃驚:“怎么可能?”
“這事兒已經變味了。”李珺的沉思道。
“小姐,奴婢可沒拿簪子,那不是監守自盜嘛。奴婢若是拿了簪子,也不會傻到把那簪子,擺在人人都看得到的鞋子里面。”白薇焦急地辯解。
“我知道。”李珺目光盯著面前的簪子。“那么就是因為有人要陷害你。正巧被丁香發現了。”
“陷害奴婢?”白薇不明白:“奴婢何德何能?”
“我也不希望是如此。”
“那是誰?那金鐲子呢?丁香可曾看到?”
“沒有,她并不知道此事。”李珺搖搖頭,到底是誰?她們無法判斷。
“你待會再把蘇木和芹兒一起喊進來吧。”
“是。”
芹兒同蘇木在外面等久了,不免著急:“小姐,真的是丁香偷的嗎?”先說話的是芹兒。
蘇木似乎傷透了心,面上還很氣的樣子。
“是。”李珺順著假意承認:“可能是因為家里頭缺錢。”
“那也不能忘恩負義啊,小姐還替她還錢了不是!”蘇木氣跺腳。
一旁的芹兒兩只手緊張地上下磨搓,臉上不知道事懷疑還是焦慮。
“那是白薇認為的。”李珺突然改口。
“白薇?什么叫白薇認為的?那丁香還是沒有承認?”芹兒問道。
“是,她說她在白薇那里看到的。”李珺平靜地陳述。
“什么!白薇?不可能吧?”蘇木本來的怒氣泄了大半,又不太相信。
“真的?”芹兒好似眼睛一亮。“難怪她又誣陷丁香。”
“誣陷?”李珺反問。
“是啊,今日就她沒事留在家里,她怎么好好的去翻丁香的枕頭,說不定咱們的東西也被她找過了!”
這話一說完,李珺的眉頭一跳。
“白薇不是那樣的人。”蘇木將信將疑。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曉得她背地里到底做些什么?小姐的首飾盒子都是白薇在管著,她拿起來最方便了。”芹兒越說越起勁。
“小姐您要不要查查你還有沒有少東西?”芹兒還在提醒。
“好。”李珺示意芹兒:“你去幫我把首飾盒子搬來。”
“哎。”芹兒立刻三步并作兩步去取了首飾盒來,同李珺一樣一樣的核對著。
“少了一只金鐲子。”李珺假裝才發現的。
“你看!”芹兒一拍桌子,奴婢說得沒錯吧。
“那白薇昨個還問咱們有沒有少東西呢!”蘇木突然想起來。
“那就是她怕小姐發現,先做做樣子呢吧,若小姐再問她,她一定會說她自己也少了什么。”
李珺意外地看著芹兒道:“你猜得一點兒也不錯,白薇也丟了東西。”
“當真?”蘇木不敢相信,“說書的也沒有這么湊巧的事兒啊”
芹兒卻不驚訝了:“大家宅院里的這些事兒,我們聽多了。”
“好了,我大概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去吧。”李珺擺擺手。
“小姐,真的是白薇姐姐嗎?不會吧!”蘇木還沒弄清楚。
第二日,白薇便被李珺遣了出去,丁香則內疚地吃不香也睡不著,竟然發起燒來。
蘇木因先前質疑丁香,心中也不好受,就承擔起了照顧丁香的任務。
李珺屋里的事兒自然都落在了芹兒身上。
“芹兒,我那帕子呢?”
“好!”
“芹兒,記得把姑姑送我的那盆蘭花搬出去曬曬!”
“好!”
……
芹兒雖然變得格外忙累,但臉上還是喜氣洋洋的。
這一日,李珺要去露星齋,蘇木忙著丁香房里沒得空去抓藥正在發愁,李珺便道:“那就辛苦芹兒跑一趟吧!”
“哎!”芹兒熱情地回道:“小姐這是什么話,奴婢本就是您這屋里的,蘇木、丁香的事兒也是奴婢的事兒。”
“我去露星齋,一樂居你最大,你多照看著點兒。”
“您就放心去吧!奴婢把這屋里收拾完就去。”芹兒應道。
“好。”
李珺前腳出了一樂居,芹兒在門口送了一會,見李珺真的走遠了,就回了院子,吩咐那粗使婆子把院子掃干凈,然后帶了一個小包袱就出去了。
殊不知何時后面悄悄地跟了一個身影。
芹兒出了門就用帕子捂著臉,路過藥鋪卻沒有進去。又往南走了兩條大街,進了一間當鋪。
“小姐是要當什么東西?”掌柜的熱情地招呼。
“一些首飾。”芹兒簡單地回答。
“姑娘把東西拿出來瞧瞧。”
“好。”芹兒從隨身的包袱里摸出一個黑布袋子,又從里面拿出一個金光閃閃的金鐲子來。
“喏,就是這個。”她正要遞到掌柜的手中,突然后面一只手把那金鐲子奪了過來。
“不好意思,這鐲子不當了。”
芹兒驚訝地轉頭一看,顫抖地回道:“小、小姐。”
面前站著的正是李珺同白薇,二人冷眼瞧著她。芹兒一下子嚇得跪在了地上,那包袱還掉出一包金豆豆。
“小姐,這些是奴婢丟的。”白薇指認道。
“好,去報官吧。”李珺冷靜地回道。
“小姐,饒命啊!”芹兒嚇得臉色慘白,不停地朝李珺磕頭。
“幾位小姐,這是?”那當鋪大概是怕惹事上身。“這跟我們鋪子可沒關系啊!”
畢竟家丑不外揚,李珺想了想,還是讓芹兒收拾了東西跟著她們回了李府。
當著沙氏的面,芹兒承認偷了李珺的金鐲子、金簪子的事情。
原來她一開始只是單純地想陷害白薇,誰知丁香意外地湊了進來,她就將計就計,還擔心自己也被拖累。
后來見李珺把白薇攆出去了,她就放松了警惕。把那金鐲子又從后花園的地里挖了出來,想神不知鬼不覺地當了。
沙氏聽了,直揪著她的耳朵咒罵:“你這個眼皮子淺的禍害,你以為李府是戲班子呢,自己搞這么一出?還不跟你們小姐認錯!”
芹兒反應過來,又不停地磕頭認錯:“小姐,奴婢這是嫉妒紅了眼,您就饒了奴婢吧!”
李珺怎么可能聽得進去,只丟了一句話:“一樂居是不可能再用她了,反正她原就是二伯母的屋里的人,還請二伯母處置。”
這是把芹兒又丟給了沙氏,芹兒又朝沙氏磕頭:“二夫人饒命啊,二夫人,念在芹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服侍您這么些年,還有奴婢娘老子也在莊子上任勞任怨……”
沙氏被李珺懟得無語反駁,正一肚子氣無處撒,抬起來就踢了芹兒一腳:“你還好意思提你娘老子!我明兒就把你送回徐州去,你就天天在你娘老子面前盡孝吧!”
李珺自然不會再聽她如何處置,立刻帶著白薇又回了一樂居,讓她把芹兒的東西都收拾了送了去。
丁香和蘇木還在內疚自責之中,突然見白薇笑盈盈地回來了,都喜出望外極了,拉著白薇問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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