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修士都腳步匆匆,余嘯這種漫無目的閑逛的,一看就非常扎眼,路邊的客棧都在熱情地招呼她入住。
余嘯看了半天也明白了,雙獵城只是給修士提供一個落腳的地方。
圍守靈界,說白了就是升平靈界的狩獵場。
這里環(huán)境惡劣,不適合凡人居住,也就不利于修仙門派的發(fā)展。
但盛產(chǎn)妖獸,大海里的妖獸更是豐富多產(chǎn),來這里的修士都是來獵妖獸的。
沒有修士在雙獵城里長住,所以也沒有供出租的房子。只有客棧,價格還不便宜,二十塊中品靈石一天。
客棧余嘯是不考慮的,澤幻珠比客棧舒服多了。
她準備多花點靈石,買一個好點的法陣,免得每次進到澤幻珠里,留一個光珠子在外面,都是膽戰(zhàn)心驚的。
走了一圈,居然沒看到賣法陣的店鋪。
路邊各種各樣的店鋪,最多的是收購材料的店鋪,光顧的人很多。
價格都是共通的,也就沒必要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材料攢到升平再賣。
除非是一些比較稀有,價值不菲的妖丹之類,這些都是放在拍賣行里,或者有專門的地方收購的。
而賣丹藥、法器的店鋪就不一樣了,都是應(yīng)急的,價格自然就貴些。
余嘯在各個店門口探頭探腦地看了半天,在一家店里,有人拿出了梧桐果那么大的妖丹,引得周圍驚嘆聲一片。
“屈道友,這回出海收獲不錯啊。”
“馬馬虎虎。這七階的黑鱗蛟確實不好對付,我的本命法寶都損失了一件。”金丹中期的屈道友,紅光滿面地說道。
“這是準備回升平了,還是再出去一趟啊?”
“一趟可還不夠。運氣好的話,也還得走個四五趟,才能夠我到金丹后期的。”屈道友嘆了一口氣。
余嘯深有同感地一同嘆了一口氣。
這漫漫修仙路,根本就是燃燒靈石的飛天船,能飛多遠,全看靈石有多少。
看到人家的妖丹,她那些小米一樣的妖丹,都不好意思拿出來。
她擠到柜臺前,禮貌地問伙計:“小哥,四五階的妖獸妖丹,你們收嗎?”
“收啊,”伙計打量著余嘯,那只是小生意,看她風(fēng)塵仆仆的樣,起了好心,“都是沙漠里獵到的嗎?你可以到玉火堂去看看,他們最近在大量收購沙漠里的材料,給的價格比我們高一些。”
余嘯謝過了伙計。
她還以為玉火堂是一個小店鋪,誰知人家美輪美奐一棟五層小樓立在城中間,人來人往。
果然有一個牌子立在側(cè)門,寫著收購沙漠妖獸材料。
余嘯想進去看看,還沒邁進門就被人拉了出來。
“擠什么擠!沒看到都在排隊啊。”一個胖得跟球一樣的修士兇神惡煞地對余嘯吼道。
“我只是想進去看看而已。”余嘯回頭,這才看到側(cè)門邊上排了一個隊,都是筑基修士,站得稀稀拉拉的。
那人身后一個瘦得跟竹竿一樣的修士幫腔道:“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你就是不想排隊。”
余嘯來回瞅著這兩人,忍不住問道:“你們是一個組合嗎?”
“什么組合?我們是兄弟,這是我家老大。大名鼎鼎的邱大。”竹竿說道。
“那你就是長二了?”余嘯憋著笑問道。
“什么長二!我是竿二。”竹竿得意洋洋。
余嘯很想問問他們,獵妖獸之余,是不是還會四處表演一下,但怕這兩人開不得玩笑,就閉上了嘴,老實地站在隊伍末端。
輪到她時,笑容可掬的伙計先把她的姓名登記了下來,又問她住址。
余嘯說自己剛來,還沒有去找落腳的地方。伙計沒有多言,另外來了一個人把她領(lǐng)到了后面。
余嘯把這一年多在沙漠中獵到的材料全都擺了出來,琳瑯滿目地鋪了一地。
她沒想到自己能獵這么多妖獸,還覺得挺自豪的。
伙計鎮(zhèn)定自若地笑笑,走進了材料堆中,一面指著材料,一面對余嘯說著:“道友,這些硬殼都缺口了,根本用不上。這張蜥蜴皮上怎么全是洞,總共算兩塊中品靈石吧。這些毒液里都有沙子了。這些法寶衣服,該不會是道友從哪撿來的吧?我們不收……”
余嘯額頭上漸漸沁出了汗珠,被伙計這么一說,她越來越覺得自己這些都是破爛,人家肯收都是給她面子。
最后這些材料一共賣了一百六十五塊中品靈石,余嘯覺得價格挺合適的,又把妖丹拿了出來。
伙計看到那么多妖丹,不經(jīng)意地問道:“道友,你在沙漠里,呆了多久了?”
“有一年多了呢。”
“哦。”
伙計把妖丹全都倒進了一個盤子里,一面挑選一面問道:“一年半以前,有一艘飛天船在沙漠里墜落了,道友聽說過這件事嗎?”
余嘯都差不多忘記這回事了。當(dāng)時的情景她記得并不清楚,只是聽嘟嘟斬釘截鐵地說,船就是被她弄沉的。
她心里發(fā)虛,干咳了兩聲,說道:“好像聽人說過。那船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呢,只有寒墨閣的一名弟子生還,他說是船上的人魔兩族起了爭執(zhí),魔族把船弄沉的。”伙計像是閑聊一般,輕松地說道。
余嘯松了一口氣,“這樣啊。魔族真是可惡。”
“誰說不是呢,”伙計的笑容有些冷,“道友稍等一下,你這里妖丹有些多,我請我們掌柜來過目。”
余嘯有些訝異,玉火堂這么大的堂子,收點炒米一樣的妖丹,居然還要掌柜過目。
不一會兒,一個一看就很富有的中年人匆匆走了過來。伙計在他耳邊低聲說著什么。可能用了隔音的法術(shù),這么近的距離,余嘯一個字都沒有聽清。
那人站在余嘯面前,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打量著她。
那眼神看得余嘯心里發(fā)慌,覺得自己是不是他失蹤已久的女兒。
奇怪的是,她看著眼前的人,并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有些親切。
“小道友,你好啊,”那人笑瞇瞇地招呼道,“我叫火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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