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嘯真心實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莫伊漠瞥了她一眼,幽幽地說道:“天道宮有一個魔族的長老,是琰的祖先,給自己后代留了一塊飛升牌。”
余嘯的笑聲戛然而止,不死心地問道:“你怎么知道那是琰魔頭的祖先?”
“看長相,聽名字就知道了,那個魔人叫瑜。而且琰也說,他們家族,確有一塊傳承的至寶玉牌,他一直以為只是家族信物。”
余嘯翻了個白眼,那琰魔頭還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沉痛樣子,難道是為了看上去帥?
她想了想,又笑了起來。
飛升牌的作用,只能族長知道。
琰魔頭家族變故,一塊沒人知道用途的牌子,自然不會有人留意。鬼知道那塊牌子還在不在。
莫伊漠見余嘯身邊的抑郁氣質消失了,也松了口氣。
他現在附身在這塊無昂天界圖上,不得不受制于余嘯的神識。
剛才余嘯心情不佳,他像是被山壓住一般透不過氣。
現在壓力消失,他又感覺到蘇白懷抱的溫暖,恢復了爽朗的聲音。
“蘇白這小姑娘真不錯,雖然是傀儡,身上也軟軟的。什么時候讓你徒弟郝連美抱抱我,我教你一個厲害的法陣。”
嘟嘟聞言,丟下紙筆,從蘇白懷里拽過無昂天機圖,丟在草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莫伊漠沉悶的咒罵聲傳出來。
罵人翻來覆去就這兩句,看來真身沒準披了張儒雅外皮。
余嘯心里念叨著,懶得理這個放飛自我的大能,把已經煉好的靈液收起來,朝巨石飛去。
在蘇玄殷切目光的注視下,慶楓族長打開晶石,滔天妖氣一沖而起。
余嘯在狂風中穩住靈液,緩緩倒在紅初身上。
靈液圍繞著紅初旋轉,形成一層水膜包住紅初,禁制符文顯出,自動鉆入靈液當中,晶光一閃,妖氣漸收,最后消失.
紅初緩緩坐了起來,大眼睛帶著迷茫,溫柔地看向眾人。眾人紛紛圍上去。
余嘯退了出去。
回到澤幻珠,她從嘟嘟屁股下面抽出無昂天界圖,請莫伊漠再給慶楓族做個好點的防御法陣。
莫伊漠氣呼呼地吼道:“求我辦事了,就想起我來了。剛才我被臭屁熏的時候,你怎么沒來救我?”
“別胡說,我家嘟嘟都是七階妖獸了,怎么會放屁?你忍心看美麗的紅初,再次遭遇危險嗎?”
莫伊漠鼻孔朝天地哼了一聲,“再漂亮又不是我的女人。”
余嘯笑了,“做個防御法陣而已,能做到是理所應當。但你做不到,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畢竟只是一縷神魂,我不該對你要求太高。”
莫伊漠覺得余嘯話里有話,哼了一聲。
她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做不到就算了,只怪紅初他們運氣不好,沒有遇到更厲害的人,怪不得你。”
“誰說我做不到!”莫伊漠怒吼一聲。
余嘯露出頗為意外的表情,“你能做到啊?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她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慶楓族不富裕,除了些石頭沒啥東西,你就利用這些石頭做一個出來吧。”
“做就做!你等著!”
蘇白和嘟嘟都用看傻瓜一樣的表情看著無昂天界圖。
蘇白使勁拍起手來,“莫前輩,你好厲害啊。”
莫伊漠更加得意,只用了半個月時間就做好了一個法陣,兼備防御、隱匿和攻擊功能。
紅初的化獸和余嘯的很不一樣。
紅初雖然煉化妖魂,使用妖氣,但從未化身為獸。修為也一直是化神中期,不會進階也不會變回金丹。
余嘯本想問問紅初的來歷,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關化獸的信息。
但紅初根本不會說話,傳音也不行,總是坐在晶石化成的彎月上,溫柔又茫然的看著遠處。
慶楓族長也只知道紅初是千年之前,族中一個體弱多病的小女孩。不知誰人傳授她的化獸決。
蘇玄與紅初的相處,也只是靜靜地陪著她。
紅初雖然看上去對蘇玄與對別人沒什么不同,但蘇玄若是離開,她就會變得不安。
在這段時間,余嘯也收到牙儈堂傳來的的消息,得知去神級界議事修士已經回來了。
余嘯布好陣后,與琰大人一同匆忙離開了慶楓族。
坐在飛鳶上,余嘯問:“琰大人,咱們直接去天翔宗嗎?”
既然琰大人這么個利器在,余嘯想直接來個痛快的。
“我不能在天翔宗露面。”
余嘯不情不愿地道:“為啥不行啊,人魔兩族現在不是都交好了嗎?你就裝作第一次來翱宇靈界,是去天翔宗拜碼頭的不就行了。”
不能大開殺戒,暗殺也行啊。
“對我后面辦的事情不利,”琰大人簡短地說道,又頓了頓,“你若想殺把御虛,就把他引出來,由我來殺他。你要小心行事,不要讓天翔宗的人知道,你的目標是生空幻鏡。”
“啊?”余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是意思是說,我獨自潛入天翔宗,偷生空幻鏡,引御虛,打聽蘇白金丹下落,還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琰大人淡然地看著她,點了點頭,“嗯。你理解得非常正確。”
余嘯氣結,笑了笑沒說話。
琰大人用警告的語氣說道:“作為報酬的吟魂丹,你已經吃下去了。”
余嘯心中冷笑,想用有心魔這一套來圈她嗎?她當時說的是幫琰魔頭潛進去,又不是拿到生空幻鏡。
她揮了揮手,“我盡力吧。御虛知道自己以前的分身已經沒了,肯定會提高警惕,我沒有太大的把握。”
琰大人又道:“所以我建議你這次只是把生空幻鏡給我偷出來。日后我幫你殺他,問蘇白的事情。”
“那不是一樣的,”余嘯不耐煩地說道,“從他袋子里偷東西,難度又不會比問他事情,取他性命小。”
“生空幻鏡不能放在乾坤袋或者介子境域中,應該是在御虛的私房庫之中。”
余嘯打著哈欠說知道了。
說了等于沒說,私庫也不可能敞開大門等著別人進,肯定重重禁制。
琰大人見余嘯漫不經心地樣子,皺了皺眉,道:“天翔宗內有許多能人和寶物,你的隱身符作用并不大。”
“你試過了?我的隱身符對你沒用?”余嘯很失望。
琰大人沉著臉看了她一眼,一個金丹修士畫的隱身符,瞞得過一些蠢貨元嬰也就算了,還想瞞過他這個化神嗎?
“什么事情都看得清楚,你不覺得累嗎?一點意思都沒有。”余嘯心情不佳,念念叨叨地抱怨著。
她突然又想起一物,換上一副笑臉,“琰大人,剛好你這位高階修士在,幫我試一下,這個東西有沒有用?”
余嘯手一揚,一陣桃紅色的粉末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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