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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素錦 第一百零六章 游湖,瘟疫

作者/九子川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傅嘯知道日子不會這么悠閑的過去,等到西詔迎親的大部隊回到了西詔,那自己也得回到那個地位上去,自此以后,他是傅嘯的機(jī)會就很少了,而他就是西詔的王,傅嘯。

    蕭素此次的表現(xiàn)倒是讓他寬慰不少,在皇宮里有些心機(jī)很武功護(hù)身,這樣子對蕭素也是安全的,雖說皇宮是他的天下。

    可是那么偌大的地方,藏污納垢的地方太多,他未必能方方面面照顧到,更多時候要靠蕭素自己。

    有時候他也想過,把蕭素帶來西詔是對是錯,可是他卻不想放開,就像是第一次牽過蕭素的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這個女子是他這一輩子唯一的妻。

    有種感情叫做洶涌波濤,有種感情叫做細(xì)水長流,有種感情叫做默默無聞,而他對她,三者皆有。

    蕭素看著外面的日頭,嘆了一口氣,“這太陽怎么這般大,這么熱的天,出去還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

    “這般好的日子,不如去游湖如何?”

    蕭素回頭一看,果然是傅嘯,她跑到傅嘯身邊,“游湖?去哪里?”

    “去了不就知道了?快去換衣服,我在這兒等你。”

    “好嘞。”

    傅嘯看著蕭素歡樂的樣子,眸色暗了暗,她本該如此,那他也將盡力護(hù)她如此,永遠(yuǎn)開懷大笑,永遠(yuǎn)在這般肆意灑脫。

    蕭素今日因?yàn)橛魏┝艘患庹直〖喌暮{(lán)色長裙,更加顯得蕭素身材苗條,細(xì)腰不盈一握。

    “湖心萬般無顏色,只留一人花常開。”傅嘯喃喃自語。

    “傅嘯,你剛剛說什么?”

    傅嘯搖了搖頭,“沒什么,收拾好了,我們就走吧。”

    “好。”

    夏日游湖,自是肆意的不得了。

    蕭素看著碧色的湖面,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夏風(fēng),這才讓她感受到她現(xiàn)在是活著的,或許那個冰冷冷地皇宮不適合她。

    可是適不適合,還是得試過才知道,畢竟她現(xiàn)在也不想辜負(fù)傅嘯的一片心,若是,若是。

    蕭素抬頭看向傅嘯,見他一派清風(fēng)明月,不似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倒像是一個教書先生。

    傅嘯察覺到蕭素的目光,回之一笑,蕭素晃了晃神,似乎見到了第一次見到傅嘯的場景,當(dāng)時的自己實(shí)在是狼狽不堪。

    想著,蕭素輕笑起來,“你說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傅嘯被蕭素問的一愣,隨即認(rèn)真地想了起來,“像只刺猬,渾身防備。”

    “刺猬?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你就是那么對待你救命恩人的嗎?”

    蕭素被傅嘯說的無法還口,或許當(dāng)時自己的確太過兇悍,“行,行,你說什么都對,我又說不過你。”

    “知道就好。”

    蕭素還想要說些什么,傅嘯接著開口說道,“瞧,船來了,咱們上船吧。”

    進(jìn)了船中,溫度迅速下降,蕭素這才發(fā)現(xiàn)船中央有一個類似于冰桶的東西,正在散發(fā)寒氣,蕭素覺得舒服極了,這才是夏日正確的相處方式。

    “你從哪里找來的這樣的好玩意兒?”

    傅嘯斜看了一眼蕭素,什么話也沒有說。

    蕭素坐在軟榻上,托著腮,“好了,我知道,你是皇上,什么好東西沒有,算我多問一嘴。”

    傅嘯看著蕭素女兒家的模樣,好笑地?fù)u了搖頭,隨即也坐在軟榻上,開始處理奏章,本來他是打算在府中完成的,不過聽手底下的人說,小王后可是無聊的緊。

    他思來想去,也就是這樣的環(huán)境比較安靜和涼爽了,畢竟湖總比府中有趣一些。

    再者,可以時時刻刻看到蕭素,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蕭素見傅嘯開始處理事情,她也就不再打擾傅嘯,她站起身,看到船中還有魚竿,靈光一閃,她可以釣魚啊。

    吃自己釣上來的魚,肯定是別有一番韻味,說不定自己釣上來的是什么龍王之類的,她看得話本子里可就有這樣的故事。

    龍王看中了漁家的女子,扮作一條普通的魚兒,被女子抓上岸,女子一見那條魚,不知為何,奇異感覺涌上心頭,將魚兒放生歸去。

    龍王見女子心善,便又化作書生與女子相識,相知,相愛,直至攜手一生,伴著女子慢慢變老,直至女子壽終的那一刻,龍王才化為真身,一個翻身,重新歸于大海。

    其實(shí),蕭素在看這個故事的時候,心中有一種不屑的滋味,龍王是何種壽命,人又是何種壽命,女子的一生不過是龍王漫長生命的中的幾分幾秒。

    或許在歲月的長河之中,女子的存在也會被時光磨滅的消失不見,那么那樣的愛情是不公平的,可是又不能要求龍王等著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那也是不公平的。

    后來,蕭素就知道了,只有合適,才能讓兩者不痛苦。

    蕭素心不在焉地釣魚,待她把魚竿從水里拿出來的時候,魚餌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被魚兒吃了干凈,蕭素只覺得沒趣,棄了魚竿,又回到了船篷中。

    見著傅嘯正為一個奏章皺眉,聽到動靜的傅嘯抬頭一看,就看到了滿頭大汗的蕭素,朝著蕭素招了招手,“怎么弄的這么多汗,一會兒小心著涼,來,先擦干凈。”

    蕭素接過傅嘯遞過來的手帕,淡淡幽蘭之香傳入鼻中,蕭素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問道這個味道了,與傅嘯這么多次的接觸,她知道這是傅嘯身上的味道。

    擦過了汗,蕭素看著傅嘯說道,“怎么了?是什么把西詔王難成這個樣子,可否說出來,一聽?”

    “你真想聽?”傅嘯朝著蕭素,桃花眼是似笑非笑。

    蕭素捋了捋自己散落下來的秀發(fā),低著頭說道,“你若是想說,我就聽,你若是不想說。”

    “西詔的東南方也出現(xiàn)了洪澇,甚至有瘟疫的前兆。”

    “洪澇?這不是南越的事情嗎?”

    傅嘯搖了搖頭,“算也不算,這次下雨面積之廣,西詔也包含其內(nèi),恰好發(fā)生的地方就與南越境內(nèi)隔了一座堯山的小山嶺而已。”

    “那瘟疫的事情已經(jīng)確定了嗎?”

    “我已經(jīng)派人去看了,不過十之八九。”

    傅嘯站起來,走到蕭素的面前,摸了摸蕭素的頭頂,“等黃金轎入京之后,你就待在皇宮之中,若是有人敢欺負(fù)你,你就還手回去,其他的一切等我回來。”

    “等你回來?你要去!”蕭素看著傅嘯,似要從傅嘯的眼中看出什么,可是她卻什么也沒有看出來。

    “蕭素,那里有我的子民,他們生于危難之中,我必須去,作為西詔的王,孤一定要去。”傅嘯明明離她那么近,可是蕭素卻覺得他的聲音似乎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的。

    此時此刻,蕭素才感受到,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人真的不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一個領(lǐng)軍者,是一個皇帝,是一個國家的天,是一個好君主。

    “我陪你。”

    “胡鬧!”

    “什么叫做胡鬧?”蕭素看著傅嘯,眼中一派清明。

    “傅嘯,我知道你為什么要等到黃金轎回來,你才肯走,是因?yàn)槟阋o我最好的依仗,給我不讓別人欺負(fù)的理由。”

    “可我更加明白,你是一個君王,而我不能成為拖你后腿的人。等黃金轎回來,需要幾天時間,那么這幾天時間里,一切都有可能,你我都清楚瘟疫的可怕,別說一天,哪怕一秒,都有人可能死去。”

    “傅嘯,我也算是大夫,我明白。所以,請帶我去。”

    “只要你帶上我,一切你所擔(dān)憂的,將不會成為任何問題。”

    傅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承認(rèn)這件事情有他的私心,他想將蕭素留下來,風(fēng)光的留下來,那樣的話,勢必是要耽誤一些時日。

    可是,那是瘟疫啊,一旦沾染,無人能夠保證,能否生還。

    蕭素見傅嘯還在猶豫,一把抓住傅嘯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傅嘯被蕭素拽的一愣。

    “傅嘯,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我不會有任何事情,我保證,你不要忘記,我可是素錦山莊的小小姐,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相信我。”

    傅嘯看著如此認(rèn)真的蕭素,竟一時怔愣,順著蕭素的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待他反應(yīng)過來,才知道剛剛自己做出了什么決定,“蕭素!”

    “你可不能反悔。看來這湖是不能好好游了,等到咱們回來,你一定要陪我游個夠。”

    傅嘯略微沉吟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著一片笑容的蕭素,“好,等我們回來。”

    其實(shí)瘟疫和旱澇這種事情,一個王朝可能也就遇到一兩次,但是只要遇到了,那就是非同小可的,更何況這一次,還牽扯了兩個王朝。

    此刻的江南小鎮(zhèn)的客棧之中,南宮誠看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雨,眉頭難得的皺了起來,這場雨下的太不是時候了。

    明明決堤的地方馬上就要修好了,可是一場大雨,前功盡棄。

    “主子,有密報。”

    “念。”

    “西詔的東南方向因大雨,也發(fā)生了洪澇,而且還發(fā)現(xiàn)了疑似瘟疫的案列。”

    南宮誠看著自己手中被暗衛(wèi)遞上來的信紙,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說是疑似,可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叫宮乾回來。”

    那暗衛(wèi)一愣,隨即回到,“是,主子。”

    宮乾,沒想到能見到攝政王殿下身邊最厲害的暗衛(wèi),想一想就很是激動。

    若不是遇到棘手的事情,南宮誠實(shí)在是不想讓宮乾放棄手頭上的工作來到這里,可是想到其他人的任務(wù),南宮誠思來想去,這里最適合的還是宮乾。

    就在這時,端泊敲開了南宮誠的房門,只聽得端泊火急火燎的說道,“攝政王殿下,不好了,下面的鎮(zhèn)子里發(fā)現(xiàn)了疑似瘟疫的病人。”

    南宮誠敲打桌面的手指一頓,“我知道了,大夫馬上到位,給本王仔細(xì)查看,若是有半路退縮者,格殺勿論。”

    端泊看著面前的男人,就這么輕松地說出格殺勿論的話,這才讓端泊明白,這是攝政王,是那個救南越于危難之中,在血雨腥風(fēng)之中將南越保下來的男人,這個人是南越的神。

    “是,我這就下去辦。”

    南宮誠再一次看向窗外還沒有停下來的雨,這場雨下完,怕是就會有一場硬仗要打,不,或許,這場雨還沒有停,這場戰(zhàn)斗就已經(jīng)打響了。

    這場生死攸關(guān)的戰(zhàn)役,隨時都會有人陣亡。

    蕭素和傅嘯先是回到了府中,簡單收拾了一下行禮,主要還是輕裝上陣,傅一已經(jīng)打前陣率先趕往武陵城。

    武陵城,周圍鄉(xiāng)鎮(zhèn)共有十三處,也被當(dāng)?shù)厝朔Q為十三武陵。

    此次受災(zāi)最嚴(yán)重的是武陵城中的最為偏僻的一處鎮(zhèn)子,香林鎮(zhèn)。

    傅嘯和蕭素現(xiàn)在就趕往香林鎮(zhèn),然后命令輕言等人傳他的命令將黃金轎的前進(jìn)方向改換,直指香林鎮(zhèn)。

    這樣一來,就省下了很多時間,又不會穿幫,讓別人認(rèn)為他們二人不在黃金轎中。

    蕭素和傅嘯各騎一匹馬,快馬加鞭朝著目的地前進(jìn),還好西詔的京都是在西詔整體的東北方向朝下,離武陵城說近不近,說遠(yuǎn)倒是也不遠(yuǎn)。

    三天兩夜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們二人改成了兩天一夜,路上幾乎就沒有怎么休息過,到了一個地方,唯一的休息就是喝口水,吃口飯,然后換上另一匹馬繼續(xù)前進(jìn)。

    就連傅嘯這樣的男子都覺得有些吃不消,他吃飯的時候,心疼地看著蕭素,“怎么樣?能不能受得住,要不然,我們慢一些?”

    “慢一些?時間可是不等人的。我還可以,別小瞧我。”

    傅嘯瞧著蕭素只是嘴唇有些干裂,其他的倒是沒有發(fā)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將水壺遞給蕭素,“那你喝口水吧,我們在這里多呆一炷香的時間,然后晚上連夜趕路。”

    蕭素自然是知道傅嘯這樣說是為了照顧自己,既然人家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自己再說什么,就不太好了,不過現(xiàn)在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蕭素和傅嘯此時坐在一個路邊的茶棚里,看著來往匆匆的行人,忽然隔壁的桌上的人開始談?wù)撘恍┦虑椤?br />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香林鎮(zhèn)整個鎮(zhèn)子都被淹了,據(jù)說全村人沒有幾個是活著的。”

    “啊?真的嗎?那可是近千人呢。”

    “老天降雨,我們這是無福消受了。”那人又繼續(xù)說道,其他人也跟著一起搖頭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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