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年沒見,ruisa與以前頗有不同,少了幾分光彩照人,卻多了幾分洗凈鉛華的素凈。
很難想象能在她身上見到這種素凈。
不過無論在身理上還是心理上ruisa都很清楚自己的變化,晚上卸了妝,看見自己眼角淺淺的皺紋她便有些悵然若失,原來一晃眼自己已經(jīng)是三十多的中年女性了,雖然化了妝,穿上名貴的衣服,戴上珠寶首飾,她看起來仍然像是二十幾歲的姑娘,但年齡漸大的事實卻讓她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三十歲是一個坎,她在心理上還沒有邁過去。
“這里的茶聽說很有名氣,不過我從小到大都只和開水,對茶一點都不懂,周游送我這張卡后這還是第一次來,這里的茶葉據(jù)說懂茶的人會很喜歡,于姐你嘗嘗看”,
白云坊的茶室里,許哲傾著身子給ruisa倒了一杯茶,放下茶壺后又點上香,插在香爐里,任香煙裊裊,彌散茶室間。
說起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微妙,直接的來往不算多,但彼此都聽說過不少關(guān)于對方的風言風語...雖然不無夸大的地方,但似乎也不能算是風言風語,畢竟有些東西還是有根據(jù)的。ruisa頗有些傳奇的經(jīng)歷、她先后傍上好幾個有錢人,又作為孫一鳴的情人與許哲見面,孫一鳴出事后她立刻翻臉不認人,跟了佟宇浩,這些都是事實,而許哲雖然不像她這么長袖善舞,但本身也不干凈,在金輝的時候用不光彩的手段取得了許多客戶資源,為他后來的事業(yè)打下了基礎(chǔ),在銀葉時也和陳東輝、陳蕓兩人若即若離,據(jù)說做了一個割韭菜的項目掙了一筆錢,雖然沒有爬到高層,但確也拿到了一定的好處。
銀葉大廈將傾時許哲及早離開了,雖然為ruisa挽回了一些損失,但作為一名產(chǎn)品經(jīng)理僅僅做到這種程度并不算合格,是以他今天并不打算提及以前的那些事。而ruisa顯然也懶得提及那些事,將茶杯端在手里,輕輕摩挲著,搖了搖頭笑道:“茶、字畫、藝術(shù)品...原本在我看來都是很高大上的東西,但你真的了解它們了就會覺得不過如此,我家里的茶從七八十到四五萬價位的都有,喝起來其實并沒有多大差別,差別更多的在于包裝和宣傳文字,至于怎么個煮法,怎么個喝法就多是故弄玄虛了,我和宇浩現(xiàn)在一日三餐就只是普普通通的飯菜”,
她發(fā)跡的比許哲早,從一貧如洗到大富大貴,過程短暫而激烈,在經(jīng)歷了起初的起伏后慢慢的便歸于平常,現(xiàn)在她看事情總是風輕云淡。
許哲與她有很大的不同,他從中下層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一步一個腳印,沒能抄一點彎路,沒能走一點近道,走到今天的他收入增加了,居住的房子變大了,物質(zhì)生活也比以前優(yōu)渥了不少,但他并沒有把這些看淡,相反,嘗到甜頭后的他想要得到更多,向上爬的渴望比以前更強烈,他不會小富即安,他想要大富大貴,嘗夠了苦中苦,他想要成為人上人。
許哲笑道:“一個人得到的足夠多才能站在高處回望,然后慢慢的走下來回歸平凡,而大多數(shù)的人從小就物質(zhì)匱乏,到了大一點便飽受其苦,在飽受打擊后他們會認識到這社會上的大多數(shù)痛苦都是源于弱小和貧窮,然后就會想方設(shè)法的往上爬,對于這個階段的人你跟他(她)講什么安于平凡是很諷刺的事,對于那些年紀輕輕就能在工作和生活上風輕云淡的人,我很羨慕”,
ruisa的目光在許哲的臉上多停留了片刻,以前兩人之間偶有接觸談的不過是些場面話和工作上的事,像今天這樣談及觀念的次數(shù)不多,哪怕并不怎么深入。
許哲和以前一樣內(nèi)斂,面容平靜如水,說起話來不緊不慢,但眼中的陰柔卻如同一點微光,仿佛隨時都會和他充滿欲望的內(nèi)心一樣呈燎原之勢。她忽然想起了侯永順,這個已經(jīng)逃到境外的永順前掌門人,同樣的野心勃勃,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
ruisa笑道:“運氣好的人,的確值得羨慕”,
雖然說不上是多么親密的朋友,但或許沒有人比她更理解許哲的心理了。
ruisa抿了口茶,道:“你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現(xiàn)在的你就像金輝剛盈利時的一鳴,應(yīng)酬漸漸的多起來,打交道的人不再是以前那些朋友,要不斷結(jié)交新朋友,禮節(jié)上的一些東西就該學習一下了,附庸風雅的東西也該接觸一下”,
許哲搖頭道:“還是算了,我學不來那些”,
ruisa笑道:“不用刻意去學,耳濡目染,潛移默化就好,有空了去我那里坐坐,家里的紅酒杯都快生銹了”,
在白云坊待了一下午,許哲只和ruisa聊了聊工作和生活,對于自己的目的只字未提,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許多時候跟人談合作都要講究一個循序漸進,水到渠成,他有的是耐心。
晚上回到公司的時候總結(jié)會已經(jīng)開完了,部分員工留在公司加班,張豪也還沒有回家,正在辦公室里抽煙,見許哲回來,他笑道:“許哥,下午去哪了?陳叔來找你,沒見到你人”,
許哲道:“見個朋友,他過來怎么不提前打電話給我?”,
張豪聳了聳肩,道:“他整天無所事事,想起一出是一出,想買什么就買什么,想到哪里就去哪里,從來也不跟誰說...不過這次來是有正事,我們這里,他想投點錢進來”,
早先陳友民就和許哲說起過合作的事,不過墊資過橋的業(yè)務(wù)遲遲沒有進展,其他業(yè)務(wù)又不需要外人的錢,這事便沒有進展。
現(xiàn)在墊資過橋的業(yè)務(wù)還是沒有什么眉目,但自己的資金池已經(jīng)在建設(shè)中了,現(xiàn)在接受他這一筆錢倒是恰逢其時,當下點頭道:“我給他去個電話,請他抽個時間再過來一趟,詳談一下資金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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