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站在原地躊躇良久,方才轉(zhuǎn)身離開了山洞,沒有人知道他在想著些什么,甚至看不出是喜是背。再次穿過巨龍骨架,來到那座烏黑的石碑前。
“奈何橋?奈何啊……”一聲苦笑,秦絕伸出手在石碑上摩挲著。
咚……
石碑一陣劇震,烏黑的光芒一閃,原本屹立的石碑竟然蛻皮了,烏黑石皮脫落,剩下一座潔白如雪的白玉墓碑,上書兩個血色大字——秦絕。
“這石頭上竟然有我的名字,難道這一切早已經(jīng)注定了,三生石上刻吾名,生生死死刻吾名,我是誰?秦絕又是誰?難道這石頭一直在這里等著我來么?那我又在等著什么?這世間還真是越來有有趣了……”秦絕沉吟,臉上不覺揚起一絲冷笑。他不信命,但是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一切都像是早已注定好的一樣,都在指引他不斷向前,此時的秦絕心里也非常的好奇,自己的重點究竟在哪里?誰又是自己最終的敵人?
“是死境絕域的四大尸祖么?這好像并不是我的格局吧?會是太上么?不對,她……并沒有讓我感覺到一絲敵意,或許這一切都在指引一個地方——太上之上,哪里究竟是天道,還是早已崩碎的神庭?只是哪里會是終點么?如果真的只是為了找那兩個給……戴綠帽子的人報仇,或許這一切并沒有什么意義吧?”秦絕不由得也有些疑惑了,這還是第一次他如此的迷茫,前路分明早已被指清了方向,不知為何,他心里卻有一種濃濃的抗拒,這似乎是來自心里深處的一種厭惡。
看著眼前的白玉墓碑,秦絕不覺冷聲一笑:“看來從此以后,老子要帶著自己的墓碑,闖蕩天下了,或許當初在鬼谷遺跡中那個老人說的對,這方世界到頭來不過只是巨大的墳冢而已,而我也不過僅僅只是一個掘墓人。”
自嘲了一聲,秦絕的手指輕輕在墓碑上輕輕一點。
叮……
墓碑像是銅鈴一般震響了,這塊三生石似乎有感應一般,輕輕的震動了起來,說不出歡快和興奮。
“看來我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墓碑了,從今天開始你便留在我的身邊吧,有你在,我出奇的覺得很踏實,好了,我們也該走了。”一聲輕笑,秦絕手印一揮,偌大的石碑眨眼便消失了,而秦絕的腰間突然出現(xiàn)了一塊小小的玉牌,像是一塊縮小的墓碑一般,就這樣緊緊的掛在那里。
這一切都被秦絕看在眼里,他笑著點了點頭,便直接從橋邊跳了下去,沿著早已干涸的忘川,開始尋找那塊打穿輪回的缺口,那里也是他借以離開的唯一通道了。
偌大的忘川無際無邊,若不是奈何橋橫跨其上,秦絕都會以為這忘川根本就沒有邊際,一路向東腳下踏起逆亂,他如疾風一般在龜裂的河床上穿行著,足足找了七天七夜,才終于開到了一個巨大的洞口,順著洞口向下望去,直覺一股勁風鋪面而來,空氣中彌漫起陣陣清香,與這里死氣格格不入。
“難怪輪回被打破了,這生死之氣纏繞在一起,難免會產(chǎn)生逆亂之勢,只是這通道究竟會通到哪里?”微微皺了皺眉,秦絕猛地回頭向奈何橋上望去,這里相距不知有多遠,不過秦絕卻感覺那橋上似有人影,鎖定著他的氣息,陣陣冷笑。
“我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看我,前路無緣渡浮生,葬了今生,只待來世……”
秦絕也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一場浮華傾覆天下,白云蒼狗,愛恨復悠悠;幾度生死洗盡鉛華,從此以后,道大人亦大!”
一聲輕笑,秦絕直接跳了下去。知道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或許那個橋上之人就是他自己,揮別過去,贏得新生。
繼續(xù)向下墜落著,只是這一次并沒有持續(xù)太久,這通道突然斷了,而秦絕竟然從半空中掉了下來,觸不及防之間,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咚……
秦絕一陣悶哼,低聲罵道:“臥槽,摔死老子了。也不知道是誰這么缺德,竟然將這通道的終點放在半空之上,不過能從無底的深淵瞬間折返上來,這條通道還真是不簡單啊!”
輕嘆了一聲,秦絕慢慢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向四周眺望著,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到處都是茂密的山林,一望無際,原本的那一條長長的深淵也不見了,秦絕也是滿心疑惑,不夠他卻也沒有多想,直奔東南而去。
此時,玄武還留在墨城之中,只是眼下的秦絕根本沒有能力將他救出來罷了,所以秦絕選擇向東南方向的少昊之國進發(fā),在進階金丹之前,先將定海神針鐵找到再說,如今的秦絕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一個臨界,若不是他刻意壓制,恐怕早就可以五氣朝元進階金丹境了,只是他卻沒有這么做,九鼎代表著功德道藏,只要九鼎得以圓滿,順利開啟功德道藏,如此以來秦絕的身上便有兩大先天道藏了。
七大道藏朝元,尤其是兩大先天道藏的重要性遠遠的超過了五大基礎道藏,這也是秦絕如此慎重的原因。
如此一路向東,又走了三天,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一座城鎮(zhèn),秦絕不由得大喜,雖然方向不錯,可是秦絕卻地圖都沒有,一直擔心自己會走錯,所以好不容易看到了人家,正好可以去問問路。
沒有絲毫的猶豫,秦絕直接進城去了,在城口不遠處的一家酒館外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
“老子也餓了,正好可以到這酒館里打聽一下……”想著便直接走了進去。
見到秦絕進來,很快便有伙計上前招呼道:“客官,樓上有雅間,正好還剩一間,不知道您要不要啊?”
“如此甚好,帶本少爺上去。”秦絕掃了一眼樓下的客人,便跟著伙計上去了。
雅間的環(huán)境的確比外面要好上很多,最起碼要安靜的多,秦絕看了一眼菜單,低聲說道:“小兒,一壺好酒,再炒幾個上好的小菜,爺先吃著。”
“得嘞,爺您稍等啊,馬上就來!”說著小二便急匆匆的走了。
秦絕點了一支煙,坐在椅子上,聽著外面嘈雜的談話聲,聽了一會,除了一些于他而言毫無用處的八卦消息之外,根本沒有一點重要的內(nèi)容。他不由得有些苦悶,心里罵道:“奶奶,怎么這里的人也是一個熊樣,誰家的大少奶奶生了一個長子長孫了,那家的歌姬被哪個官人看中了收為了小妾云云,這他娘都是什么毛病……”
不一會,小兒上來了,捧著一壺酒和一盤花生米上來了。
“爺,你先喝著,您要的小菜,馬上就好。”
“嗯!”點了點頭,秦絕又低聲問道:“我說小二啊,你們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怎么這城門口連個名字都沒有啊?”
小兒一聽,微微笑道:“爺,您是外地人吧?第一次來我們這里?”
“是啊,我從古天庭那邊過來,從小我便立志游歷大陸,現(xiàn)在不是碰巧跑到你們這個地方來了么?不夠你們這里的風景可真的是好啊,讓人心曠人怡,我還挺喜歡這里的。”秦絕笑著說著。
“爺,這您可來對了,整個大路,還沒有一個地方能比的上我們這里呢,從我們這里,一直向東三千里都是大荒之地,每一塊區(qū)域都有不同的氏族統(tǒng)領,所以我們的城鎮(zhèn)都是沒有名字的,只是簡單地分個東南西北,比如我們這里就是大荒西,在向東大約一千多里吧,便進入大荒東域了。您要是繼續(xù)向東走,見到城鎮(zhèn)都是這樣,正因為如此,所以許多古天庭過來的人都嘲笑我們荒蠻未開化,其實我們只是用不著那么麻煩罷了。”小兒笑著說道,上前為秦絕斟了一杯酒。
“大荒?我聽說這里不是應該叫少昊之國么?難不成這大荒就是少昊之國了?”秦絕狐疑著問道。
“爺,您這就不清楚了,其實大荒是對我們整個東域的統(tǒng)稱,整個大荒都屬于少昊之國的,只不過原始的國君,將國土遍分給了氏族,所以啊,如今對于我們而言,真正的少昊之國只在大荒的中部區(qū)域,皇室也就屹立在那里,平常時候,皇室根本不會去管我們這些城鎮(zhèn)的事務,我們也只需按時繳納稅務即可,像是我們酒館,一年到頭也只需繳納三兩黃金就夠了。”小兒笑著說道。
秦絕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看來這里倒是跟外面差別不大,黃金才是硬通貨。”想著從戒指中取出一塊金磚,這是先前他盤點戒指的時候,特意抽出來的,這些可是純金的,完整的一塊有十幾斤中,不過還是被秦絕破開了,一塊大概也就半斤左右。他隨意的丟給伙計,輕笑道。
“來,爺賞你的!”
那小二哥滿臉的狂喜,急忙結(jié)果金塊,不住的感謝著。
秦絕笑了笑,有繼續(xù)說道:“你可曾聽過這少昊之國的皇室中有羲姓的人么?有或者說是王公大臣的姓氏?”
“羲姓?”小二皺了皺眉,走到秦絕邊上,小聲道:“爺,您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啊?不瞞您說,其實這羲姓曾經(jīng)極度的尊貴,乃是前任國丈的姓氏,早先去世的國王名叫姬玄戚,他的皇后便是羲云了,只可惜姬玄戚不到四十就死了,只留下一個八歲的太子,后來不知怎的,太子卻突然失蹤了,皇位最終卻落在了姬玄戚的弟弟,成王姬玄頤的手中,新皇登基之后,便開始大肆清理朝堂,國丈羲氏被罷黜放逐,如今還活著的幾個子弟,有的在鎮(zhèn)守邊關,有的在大荒之東開荒,逐漸的都很少有人提及了,慘啊……”
秦絕皺了皺眉,臉色不由得有些陰沉了。
“照你這么說,這皇城之中恐怕羲姓之人早已經(jīng)絕跡了吧?”
“那自然不會,我聽說新皇雖然罷黜了羲氏,但是迫于諸方的壓力,也不敢做的太絕,如今羲氏的府邸還坐落在皇城之中,只是還住在里面的羲氏后裔已經(jīng)少之又少了。不知道爺您為何這么關系羲姓后人啊?是不是您和他們也有什么淵源啊?”
“淵源倒是沒有,只是好奇罷了。好了,你去看看老子的菜好了沒有,這干喝酒也不是辦法么?”秦絕輕笑道。
“是……是……,我這就去催催。”伙計急匆匆的走了,房間里也只剩下秦絕一人。
“羲洛,王鵬?呵呵,這里倒是一點都不簡單啊……”
不一會,伙計端著菜上來了,為秦絕將菜上好,又在一旁小心侍候著。
“對了,小二啊,你有沒有聽說,那里前幾日來了幾個外地人啊,他們的穿著打扮都有點奇怪,長相大概是這個樣子的……”說著秦絕將手機逃了出來,把照片掉了出來,給他看了一眼。
“這……好像沒有,不過前幾日聽說皇城那里來了一個小姑娘,不但長得漂亮穿著還很奇怪的,關鍵的是她還有個坐騎,好像是早已經(jīng)絕跡的食鐵獸。”小二小聲說著。
“食鐵獸?大熊貓!哈哈……,那就沒錯了。這個消息準確么?那人現(xiàn)在在皇朝哪里?”秦絕急忙問道。
“額……,我聽說那人是皇帝陛下打獵的時候從河里撿到的,而她的身邊還有那頭食鐵獸,所以皇上就把他們都帶進了宮里,前幾日還有皇城那邊過來的客人談論,好像皇帝準備迎娶這個姑娘入主后宮,現(xiàn)在應該就住在皇宮里面。”小二一五一十的說著。
聽著秦絕的臉色就更加陰沉了,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必然是莜月和千瀧幻姬二者之一,不過從食鐵獸的表現(xiàn)來看,還是莜月的可能性要大一些的。
“這個皇帝還真是有趣……”古怪的說了一句,秦絕便也不在多問了,坐在那里繼續(xù)喝著酒。
飯后,秦絕便直接上路了,不過出發(fā)之前,秦絕還是讓小二去找了一張這大荒的地圖,從地圖上看,皇城在東北方向,距離此大約有一千兩百多里,這一次秦絕沒有再旋轉(zhuǎn)在地上跑了,而是特意賣了一輛豪華的馬車,上車后,便沿著東北的方向,飛快進發(fā)了。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