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臉上一紅,戳了戳秦絕,撅起了嘴,“怎么?你還想占什么便宜啊?要不等你把我母親治好,我以身相許怎么樣?”
“別!老子老婆已經(jīng)夠多的了。再說了,你這分明還沒有長熟呢,老子我也吃不下去啊?”隨意的擺了擺手,秦絕白了金紋虎一眼,冷聲道:“看在你這小女兒的份上,老子可以出手,不過事成之后,所有的報酬我要雙倍。”
“沒問題,只要能救活我的妻子,這點(diǎn)代價我還是愿意出的。”金紋虎急忙說道。
“呵呵……,你聽好了,老子要的報酬不單單是傭兵工會發(fā)布的報酬,同樣包含那個所謂的斷腸子的那一份,都是雙倍,也讓你長長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罪的。”秦絕冷聲說道,臉上依舊還有幾分怒氣。
“好……吧!”金紋虎無奈的嘆了口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絕慢慢站了起來,金虞白了他一眼,一把拉起了他,“你快點(diǎn)走吧,我母親情況非常危險了……”
一旁的金紋虎對著秦祖龍等人拱了拱手,賠笑道:“對不起諸位,打擾了各位的雅興,若是諸位不嫌棄的話,就跟我一起回府吧,待到大師治好我夫人之后,我親自作陪,陪諸位好好喝上幾杯。”
眾人也跟著起身了,大隊人馬飛身向幫主府飛快掠去。
此時府門大開,院中一片沉寂,秦絕進(jìn)了府門,快步向房間內(nèi)走去,經(jīng)過庭院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掃了一眼場中的一眾醫(yī)師,輕聲笑了笑:“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爾等恥于我為伍,的確同行入冤家,這點(diǎn)我可以理解,只是爾等失了醫(yī)者本心,只為追名逐利而來,更有剛愎自用,自以為是的,醫(yī)海無涯,有誰敢妄稱尊者?人命關(guān)天,豈能不思不查輕下論斷,一幫戇度……”
說著秦絕便轉(zhuǎn)身進(jìn)府了,院中的眾人伏跪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燙,秦絕的話如刀,句句都打在他們的臉上,尤其是斷腸子,此刻他低著頭,滿臉的陰翳,轉(zhuǎn)頭向一旁的醫(yī)師問道,“這戇度是啥意思?”
此時秦祖龍也走了過了,他瞥了斷腸子一眼,冷斥道:“媽的,說你是傻帽!”
房間內(nèi),女人躺在床上,周圍的幔紗早已經(jīng)揭開了,此刻她依舊在嘔血,臉色蒼白如紙,連呼吸都弱不可聞了。
秦絕上前握住女人的手腕,把了把脈。
“怎么樣?我母親她還能醒過來么?”金虞緊忙問道,滿臉的擔(dān)憂。
“一塊極地冰晶竟然將她體內(nèi)的陰陽之氣徹底打亂了,就連金丹也被震裂了,呵呵,你們還真是會玩啊?”秦絕冷斥道,他眼神入刀,看得金紋虎等人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不過你們也不要擔(dān)心,老子來了,最不濟(jì)也能保住她的命,不過想要讓她一聲修為無礙,怕是有些困難了,除了傳說中萬世同根花,怕是無解了。”秦絕沉聲說著。
“萬世同根花?這……眼下我們到哪里去找啊?”金紋虎臉色陰沉到了谷底,此刻他心里無比的后悔,倘若先前相信秦絕,不服用極地冰晶,或許也不會變成如今的情形。
“呵呵,沒有的話,可就怪不得我了,不過眼下還有一個辦法可以一試,不過卻危險的多。”秦絕沉聲說著,目光不由得落到了金虞的身上。
“大師但說無妨?”金紋虎急忙問道。
“我需要找一位至親之人,抽取先天之氣,來重新塑造她的體內(nèi)陰陽平衡,當(dāng)然至于需要抽取多少,這我就不清楚了,最差的情況就是兩敗俱傷,這兩人的修為都徹底喪失,你們自己選吧。”秦絕擺了擺手,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一旁直接抽起煙來。
“抽取先天之氣,這豈是兒戲,你有把握么?”金紋虎身邊那個少年急忙問道。
“把握的話,暫且有五成吧。”秦絕吐了口煙圈,隨意的說道。
“只有五成么?好吧,那我來吧!”金虞鄭重的說道。
“姐姐,你……”少年驚詫不已,羞愧的低下頭來。
金紋虎皺了皺眉,一時難以抉擇了。
“要不,先就會性命,即便是失了一身修為,但至少可以保住命……”他小聲說道,臉上陰晴不定。
“不,父親,就讓我來吧,就算是真的失敗了,女兒也算是完成了心愿。”金虞態(tài)度堅決,慢慢的向秦絕走去,輕聲笑了笑,“就算是我失了一身的修為,至少我有給的丹藥,至少可以青春長駐了,對不對?”
“額……,常駐有點(diǎn)夸張,不過至少可保十年不變,而且衰老的速度遠(yuǎn)比常人要慢的多。”秦絕低聲說道。
“那好,這就開始吧,早一點(diǎn)救回母親,我也能安心了。”女孩笑著說道,依舊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
“這……”金紋虎猶豫不定,咬了咬牙,這才沉聲說道:“大師,請你盡量護(hù)住虞兒,否則的話就算是救回了夫人,想來她也會怪我的。”金紋虎沉聲說道。
秦絕點(diǎn)了點(diǎn)頭,直接擺了擺手,“好了,除了金紋虎之外,所有人都出去吧,老子要治病了。”
“怎么?連我都不能留下來么?”少年低聲問道。
“你……,臥槽,你姐姐要是嫁人了,你小子是不是也要跟著啊?給老子滾出去……”一聲冷斥,眾人全部退了出去。
秦絕伸了一個懶腰,將煙頭仍在地上狠狠的踩了踩。只見他的眼光突然閃過一絲異色,只見一動,一尊偌大的青銅鼎便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這是……藥鼎?你果真是一位煉丹宗師啊?”金虞驚訝不已。
“扶你母親坐到鼎中,十指相合,我就是要用藥鼎將她體內(nèi)的紊亂的靈氣重現(xiàn)梳理。”秦絕沉聲道,手印一擺,銅鼎便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咚……
偌大的銅鼎上漂浮著氤氳的靈氣,像是一層流光一般升浮不止。鼎壁上,一邊銘刻的是山川江河,草木鳥獸;一面雕琢著日月星辰,看起來很是很是神奇。
“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的神農(nóng)鼎么?”金紋虎低聲問道,滿臉的驚訝。
“怎么?這古天庭之人也識得此鼎?巫妖大戰(zhàn)似乎在人教大興之前吧?”秦絕輕笑著問道。
“是啊,巫妖大戰(zhàn)之后,人教才逐漸興起,但是三皇早在巫妖大戰(zhàn)之前便已經(jīng)聲明蓋世了,天皇伏羲更是妖圣女媧的親哥哥,為證大道這才毅然投身輪回,所以此鼎在即便在古天庭也是聲名赫赫的,想不到大師竟然是神農(nóng)氏傳人,在下失敬了。”金紋虎對著秦絕拱了拱手。
“呵呵……,神農(nóng)氏?”秦絕微微笑了笑,他并沒有解釋,而是轉(zhuǎn)頭對金虞擺了擺手,“進(jìn)去吧,時間差不多了。”
金虞擺了擺手,抱著女人直接跳進(jìn)了鼎中。
秦絕微微笑了笑,反手便是一個手印打在鼎口上。
啵……
一聲輕響,先天八卦陣直接從體內(nèi)飛了出來,將鼎口牢牢的封死了。
“伏羲八卦陣圖,你……”金紋虎震驚萬分,嚇得連連后退了幾步,“想不到你不但是神農(nóng)氏的傳人,竟然還是伏羲氏的傳人,了不起啊……”
秦絕瞥了他一眼,冷聲笑了笑。
手指輕嘆,一道金黃色的火焰飄然而出,直接攛到了青銅鼎下,火焰繚繞,巨鼎周圍的溫度急速升高。
“這莫不是先天圣火之一的萬世……薪火吧?”金紋虎再次驚動萬分。
“燧人氏的萬世薪火,雖然位列先天圣火的末座,但是卻獨(dú)具功德之力,三皇的傳承皆匯聚一身,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驚訝之余,金紋虎心里不覺又有幾分畏懼,他是真的怕了,此刻臉上不斷有汗珠滑落,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嚇得。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鼎爐,他不覺有些擔(dān)心,急忙低聲問道。
“大……師,您這不會那我夫人和女兒當(dāng)做丹藥再煉吧?您這可是先天圣火啊,可千萬不要傷到他們啊?”
秦絕冷聲笑了笑,手臂一揮,火焰眨眼便只剩下一小撮火苗了,似一縷燭火在鼎爐之下燃燒著。微微皺了皺眉,秦絕指間一劃,指間落下幾滴鮮血,滴在了鼎爐之中。做完了這一切,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我能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便靠她們自己了,若是能在這鼎爐中堅持半個時辰,那么她們自當(dāng)無礙了。”
金紋虎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大師,萬一她們要是堅持不住呢?會不會被你這火焰所傷啊?”
“對老子有點(diǎn)信心好不好,放心吧,老子有分寸的。”說著,他直接拍了拍手,轉(zhuǎn)身出去了,剛走到門口,又回頭來交代了一句,“時間不到萬不可開啟鼎爐,等會老子會回來收鼎的。”
“大師那你現(xiàn)在去哪?”金紋虎急忙問道。
“這里太悶了,老子去喝酒去了。”說著,秦絕便開門出去了。他找到了秦祖龍等人,坐在一旁暢快的喝著酒,臉上倒是并沒有一絲擔(dān)憂。早在之前,金紋虎便吩咐下人備好了酒菜,而此時少幫主金克命也赫然在座。
兩杯酒下肚,他忍不住問道:“大師,我媽和我姐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秦絕白了他一眼,輕笑道:“放心,為了救她們,老子連自己的血都賠上去了,要是再保不下她們,老子也別混了。”
少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滿臉的欣喜,急忙又敬了秦絕兩杯。
“大師,先前我在門外都聽到了,你的身上真的有萬世薪火么?”金克命好奇的問道。
“怎么?你問這個干嘛?”白了他一眼,秦絕沒好氣道。
“看來是真有了,天吶,這么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身上懷有圣火的,大師,你太牛了。”少年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滿是羨慕,“若是您老人家會煉器的話,我一定讓我爹把你推薦上縹緲峰去,那里可是圣地啊……”
秦祖龍微微笑了笑,急忙打斷道:“臭小子你先等等,你爹能推薦他上縹緲峰?誰不知道這縹緲峰神出鬼沒的,難道你爹有辦法找到么?”
“我爹找不到,但是他手中卻有一枚傳訊靈符,只要他將這件事稟告上去,縹緲峰那邊肯定會重視的,要不了多久,他們自然會派人過來。”少年急忙說道。
“原來如此!”秦絕微微笑了笑,與秦祖龍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了主意。
“此事稍后再議吧,時候也差不多了,老子還是先回去看看吧……”說著,秦絕便站了起來,又向房間內(nèi)走去。
嘎吱……
房門再次被推開了,此時的金紋虎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看到秦絕回來了,這才急忙上前問道:“大師啊,您可回來了,這鼎爐中一直都沒有動靜啊,可把我給急壞了,您趕快打開看看吧!”
秦絕冷聲笑了笑,手指一勾,直接撤去了火焰。他回頭又對金紋虎說道:“我這火焰可不是鬧著玩的,想必此時這二人身上的衣物早已被焚燒一空了,所以為了避嫌,咱還是出去候著吧,讓侍女過來將她們從鼎爐中扶出來之后,我再進(jìn)來給她們檢查一下吧。”
“大師,都什么時候,你還想著避嫌,您就趕快吧,我都不介意,醫(yī)者父母心么?”金紋虎急的不行,哪里還顧忌這些。
秦絕白了他一眼,冷聲道:“算了,你不顧忌,老子我還不干呢,萬一他娘的賴上我,我到哪里說理去,老子出去揭鍋,等你們把人料理好了,老子我再進(jìn)來。”
說著,秦絕轉(zhuǎn)身便退了出去。
金紋虎皺了皺眉,沉聲道:“唉,雖然是我夫人和女兒,但是還是尊重一點(diǎn)微妙。”
想著,便急忙開始招呼侍女了,吩咐好之后,便也急忙退了出去。
房門外,只見秦絕手印一轉(zhuǎn),蓋在鼎爐之上的先天八卦陣圖便瞬間消失了,蒸騰的霧氣一下子涌了出來,整個房間內(nèi)都被籠罩在霧氣之下。
“夫人,小姐,快,扶她們出來……”房間內(nèi)一陣騷亂。
片刻之后,侍女終于將房門打開了,此時兩女都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都穿好了。
秦絕伸頭看了一眼,這才慢慢的走了進(jìn)來,先是將神農(nóng)鼎收了起來,緊接著又上前為兩女把了把脈。
“怎么樣大師,他們無礙吧?”金紋虎急忙問道。
“嗯,脈象平穩(wěn),跳動有力,睡上一會就會醒了,你等好好照顧著吧,老子走了,明早我會回來收賬的。”秦絕笑著說道。
“額……,大師放心,答應(yīng)您的報酬自然會盡數(shù)奉上,今日天色一晚,不如就留在我府中休息一夜如何?”金紋虎急忙說道。
“不了,你這地方老子還真是不太樂意賞光。”冷聲說了一句,秦絕轉(zhuǎn)身便要離開了。
門外,秦祖龍等人也已經(jīng)過來了,跟在秦絕的身后剛要離開。
只聽,一直跪在門口的斷腸子低喝道:“且慢,待我為夫人檢查一下脈象,也免得幫主大人被黃口小兒給騙了。”
秦絕白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你要檢查,那就輕便吧,老子就在這里等你,如何?”
“哼,我還就不信了,你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過人的醫(yī)術(shù),老夫就是要當(dāng)場戳穿你。”說著,老人便快步向房間里走去。
站在一旁的金紋虎并沒有阻攔,或許他打心底也想確認(rèn)一下,秦絕弄出了這么大的陣勢,這病到底治好了沒有。
老人上前直接為夫人診起了脈,剛開始他的臉上還滿是憤慨,下一秒便徹底僵住了。把完脈后,他一聲沒坑,有顫抖著握住了金虞的手腕。
“怎么樣?到底治好了沒有,你倒是給老子放個屁啊!”金紋虎怒喝道。
“我……再看看……,再看看……”斷腸子顫抖著說著,臉上很是陰翳。
門外的秦絕冷聲笑了笑,直接擺了擺手。
“這老頭既然想看,就讓他一直看到明早吧,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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