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對方離去,楚凡的嘴角微微揚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張雪琰越是如此,就越能說明問題。
剛才她說的那些話表面上聽起來沒什么,實際上是在和自己道別。
試問,如果還有機會相見,又何必說記在心里一輩子?
而楚凡,自然早已經(jīng)看出了這一點。
當(dāng)路虎車停下的那一瞬間,他便感應(yīng)到有微弱的靈力波動。
顯然,車上坐著一位明境巔峰的武道中人。
也正是那個時候,楚凡于手中祭出一張追蹤符,神不知鬼不覺的打在了張雪琰的身上。
只要有追蹤符在,就算對方跑到外星球上,楚凡的神識也能在第一時間捕捉到確切位置。
路虎車上,一位精壯男子正在開車。
“都見過了?”
“嗯!”
張雪琰點了點頭,有些心不在焉。
“那就好,吳上師已經(jīng)在陰山上等了很久了,我們過去吧!”
精壯男子說話非常嚴(yán)肅,甚至帶有點命令的口吻,根本不像是一位長輩該有的態(tài)度。
聞言,張雪琰眼神落寞,無奈的說了聲“好”
直到車子開出去很遠,她才閉眼嘆道:
“楚凡,對不起,我也想和你說實話,可是真的不行,那樣你會死的,不止是你,還有秋琛,曉琳,甚至整個龍溪鎮(zhèn)的叔叔伯伯們都會死的,請你原諒我,因為我所面對的那些事,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你們能夠企及的......”
待張雪琰走遠,楚凡也動身前往李亮那邊。
這里位于市中心,離李亮目前所居住的地方并不是很遠。
15分鐘后,楚凡坐在李亮租住的公寓里正喝著茶。
“亮子,怎么樣,跟著孫東明做事還習(xí)慣嗎?”
“嘿,楚董,有您在背后罩著,那還能不習(xí)慣啊,他們啊,就差沒把我當(dāng)老佛爺那樣給供起來!”
“要我說啊,楚子,還是你牛逼啊,一年多不見,居然都混到了這個地步,就我們那批同學(xué)當(dāng)中,沒一個能比的了你!”
李亮這話倒是出于真心,畢竟連孫東明這等宜市大佬在楚凡面前也只能點頭哈腰。
“嘿,我說你小子幾日不見,嘴上功夫見漲啊,跟抹了蜜似的,皮了哈!”楚凡打趣道
對此,李亮翻了個白眼
“好了好了,不提這個了”他又給楚凡將茶杯倒?jié)M
“對了,楚子,你猜我這次去郊區(qū)談拆遷問題的時候碰到了誰?”
“誰啊?”楚凡挑了挑眉。
“楊輝!”李亮哈哈一笑
“想不到這次拆遷竟然拆到這小子家了,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還有啊,這小子家里的老房子多,面積又大,這一拆,能得不少的拆遷款呢,妥妥的屌絲逆襲啊!”
聞言,楚凡只是笑了笑。
楊輝他自然記得,高中那會兒,追求班里的一位女生,結(jié)果人女生看不上他,還說只喜歡楚凡那樣成績好的。
結(jié)果就是,那小子恨了楚凡大半個學(xué)期。
“既然這樣,那補償拆遷款的時候就多給些,好歹同學(xué)一場!”楚凡又喝了口茶道
畢竟曾是同學(xué),能幫一下就幫一下。
李亮聽后笑著點了點頭
“還有,這小子說過些日子會搞個什么同學(xué)會,讓我過去聚一下,你也一塊兒唄”
“同學(xué)會?”
楚凡摸了摸鼻子,本想拒絕,但想到距離高中畢業(yè)也有段時間了,聚聚倒也不錯,所以最終還是同意了
“成,到時候給電話我吧!”
正說著,楚凡突然心中一動,忍不住“咦”了一下
“她怎么去了那里?”
通過追蹤符,他的神識捕捉到此刻張雪琰正在往陰山的方向而去。
猶豫片刻,楚凡決定跟去看看。
陰山在外人看來是禁忌之地,可在他楚九幽眼里也就那么回事。
......
卻說張雪琰和精壯男子離開市區(qū)以后便直奔陰山方向。
沒過多久,便來到陰山腳下。
此刻,這里已經(jīng)被黑暗徹底籠罩,連點點星光都被吞噬,更顯恐怖。
由于數(shù)十年不曾有人涉足,陰山四周雜草叢生,連上山的道路也被淹沒在荒蕪之中。
但是,張雪琰和那位精壯大漢卻是輕車熟路,就好像對此地非常的熟悉。。
更詭異的是,一路上,那些時不時就出現(xiàn)的陰煞之物碰到兩人竟然都敬而遠之,令人難以置信。
登上山頂之后,二人來到一口枯井面前。
枯井周圍,是一大片黑色的厄土。
厄土之上,還有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在不停的嘶吼,哀嚎。
此刻,有一鼠眼鷹鼻的老者正手捏法訣,口中振振有詞的站在枯井邊上,在他身后,還有三名和精壯男子相同打扮的人物。
“師,師傅!”
見到老者,張雪琰立刻上前參拜。
聞言,那老者眼睛半睜,陰陽怪氣道:
“嗯,事情處理完了?”
聲音沙啞,如同鬼魅,再加上詭異的枯井,黑色的厄土以及那些掙扎著的陰魂,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處理好了!”張雪琰倒是沒什么感覺,朝老者走了過去,仿佛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黑袍護法已經(jīng)在路上了,只要你摘取到虛靈花,他就會護送你回宗門,那么,你也可以早些和你的父母團聚。”
老者面無表情,只是嘴皮子動了兩下道
“好的,師傅,琰兒知道了!”
張雪琰暗嘆一聲,平靜的走近古井。
隨著她一步步靠近古井,老者所念口訣也是越來越快,手中更是有兩團綠幽幽的火苗閃動。
而那些被困在厄土中的陰魂則嘶喊的更加激烈,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正準(zhǔn)備吞噬他們身上的陰煞之氣,將它們碾碎。
恰在這時,從剛才的小路上突然傳來一陣?yán)湫Γ?br />
“虛靈花?天陰之體?呵呵,好大的陣仗!”
“誰?”
老者猛然一驚,頓時警覺的盯著那條小路,同時,跟他一起的四名精壯男子也都紛紛圍了過去。
而張雪琰也是停下腳步,不再接近枯井。
“好久不見啊,吳乘風(fēng),吳上師!”
話音剛落,只見一位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從小路盡頭走了出來。
“袁天正?”吳乘風(fēng)微微一怔道:“你怎么來了?”
“呵呵,怎么?不歡迎我么?”袁天正掃視全場,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張雪琰的身上。
“這是你徒弟?”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管得著嗎?”吳乘風(fēng)嘴上這般,心里卻無比的警覺
“嘖嘖,多好的姑娘,可惜了!”袁天正搖了搖頭道:
“我說吳老鬼,你的心怎么這么黑,連自己的徒弟都下得了手?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此話一出,張雪琰的好奇心徹底被對方勾了起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的師傅要害我不成?”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其實,她從小就被吳乘風(fēng)收為徒弟,連同她的父母也被帶進了玄陰宗。
按照吳乘風(fēng)的解釋,自己乃是天煞孤星,命里和父母犯沖。
只有讓父母暫時寄居在玄陰宗,待她年滿十八歲,在陰山上摘取到虛靈花后,方能解此厄運,也才可和自己的父母團聚。
否則,她的父母都會被她克制,死于非命。
“琰兒,別聽他的一派胡言!”見狀,吳乘風(fēng)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害你?呵呵,女娃子,你可真是拜了個好師傅啊”袁天正搖了搖頭道:
“你可知虛靈花乃是極陰之物,這世上也只有天陰之體方能摘取,與之融合!”
“而玄陰宗費這么大的周折,無非就是想借用你的天陰之體融合虛靈花,然后再利用秘術(shù)從你身上吸取虛靈之力,從而增加修為罷了!”
聞言,張雪琰的心口猛然一顫,脫口道:
“你,你騙人!”
“騙沒騙人你問問吳老鬼不就知道了!”袁天正背負雙手,好像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師,師傅,他說的......”張雪琰朝吳乘風(fēng)張了張嘴,神色有些慌張。
“他說的不錯!”
事已至此,吳乘風(fēng)也懶得繼續(xù)隱瞞,索性徹底撕破臉皮:
“那又怎樣?你的父母現(xiàn)在都在我們手里,難道你還能反抗不成?”
他冷哼一聲,接著又道:
“琰兒,能助我宗主修為更進一步那是你幾世修來的服氣,你可別不識抬舉!”
“師傅!”張雪琰的心態(tài)徹底崩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感涌上心頭。
14年!竟然被蒙在鼓里14年!
至4歲拜師那年開始,多少次午夜夢回,她都幻想著自己能夠快點長大,好盡快摘取虛靈花,與父母團聚。
可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謊言,是一場陰謀,自己不過是別人圈養(yǎng)的一只小白鼠。
甚至,讓父母留在宗門也不是為了解除什么厄運,而是為了能更好的控制自己。
眼淚頓時從眼角滑落,張雪琰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老者,一直被自己視為親人,對他言聽計從的師傅,竟然會是這個謊言最大的編織者。
她的心很累,很想就此逃離,但是,父母還在他們手上,難道就不管他們的死活了嗎?
想到這里,她再次絕望了。
“好了,吳老鬼,廢話我就不多說了,識相的留下女娃娃,然后給我滾,否則,哼哼,我就讓你這個假老鬼變成真老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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