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乾坤趴在徐梓依的身邊,摸著還沒有完全退卻的紅潤小臉,復雜的心疼。
“其實沒必要這樣,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就是了,我又不可能真的隱瞞你。”
他和徐梓依的關系,其實早就在那層窗戶紙的邊緣,瘋狂試探了無數(shù)次。
破與不破并不難選擇,破,是必然,不破,是不可能的。
徐梓依張開雙眼,抿著嘴巴:“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之前怎么沒見你主動會告訴我你的事情,為什么要瞞著我。我就不信你連暮雪也瞞著?”
楚乾坤尷尬了,這又是一道送命題,實在是不好回答啊!
不是他不說,不是他故意隱瞞,而是時間、地點、人物、事件四大要素全部都有且都合理才行。
“這個時候,我們就不提其他人了。這個時間點,就讓我自私一些,這個空間只留給我們吧。”
楚乾坤也很無奈,對自己的上半身花心,下半身沖動,他心知肚明,透亮的很。
他也知道,他這樣的一種處世方式會傷害到很多人,也會讓很多“圣母心靈”的人不舒服。
但是,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知道歸知道,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人這一輩子,特別是年青的時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事情,做的還少嗎?
真心不少!
也許事后會后悔,但是再來一次的選擇呢?
未必能理智的裹步不前,對錯誤和危險的認知,有時候也就是那么一瞬間的激情,激情一散也就拋之腦后了。
重復,是人生的重要一課,且是理智很難戰(zhàn)勝的一環(huán)。
這一點在感情上,表現(xiàn)的更甚。
感情二字其實在表意上就已經(jīng)擺明了他的本質(zhì),老祖宗沒有發(fā)明“理情”,而是用上了“感情”,就是用他們的智慧告訴世人,感性的才是真感情。
所以,在感情上楚乾坤也經(jīng)歷了幾次情緒變化,從剛重生時的謹慎,到后來的放任,再到身邊幾女縈繞之后的責任感。
他以后還有沒有新女人,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隨著財富的增加和社會地位的提高,他的感性其實是要被枷鎖收緊的。
“你說,我聽。”徐梓依重新閉上了眼睛:“不過,你不要以為我把自己給了你,就一定會跟著你,我不至于那么的三從四德。”
滿滿的警告啊!
楚乾坤就吃這種警告,態(tài)度立馬筆直:“遵命徐老師,學生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直說到你滿意為止……”
“說。”
徐梓依無奈的睜開了眼睛,冷而干脆的督促了一個字,天知道楚乾坤花癡起來,能說出多少好詞好句,花言巧語。
這是一個又長又枯燥的故事,在楚乾坤嘴里說的就像是一條直線。
在徐梓依心里,聽的卻是波瀾起伏,跌宕難平。
楚乾坤越說越輕松,輕松的整個人慢慢的趴下,漸漸的迷糊,呼聲驟然響起。
徐梓依聽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眉頭時而糾結(jié),時而放松,幾乎運動出了肌肉。
一雙明動的眼睛,默默的盯著身邊的男人,靜靜的聽著她的呼聲。
耕田開荒精神奕奕,說個長故事反而把他說的睡著了。
徐梓依轉(zhuǎn)頭望著天花板,看著水晶燈的璀璨,無數(shù)的彩色光暈飛入她的眼睛。
楚乾坤剛才說的話,再次出現(xiàn)在了腦海,排好隊繼續(xù)回味。
他確實做到了知無不言,只要是能說的,他都說了。
從父母
的車禍,到自己的頹廢,然后是振作,接著意外救下了林清,得到了一筆巨額獎勵。
然后,就開啟了開掛人生,開加盟店,創(chuàng)建OK品牌,寫歌、策劃綜藝,成立了星辰傳媒……
一直說到了財富地產(chǎn),說到香約基金,又從國內(nèi)說到了東方之珠,再從那里說到了國外……
楚乾坤雖然睡著了,但是能說的基本上都說了,一個商業(yè)版圖在徐梓依的腦海,不停的跳動,躍躍欲試。
一只粉嫩玉手,自覺的從被窩了伸了出來,在楚乾坤堅毅略帶棱角的臉上,輕輕的婆娑著。
徐梓依現(xiàn)在的心情無比的復雜,比沒有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還要復雜無數(shù)倍。
一直以為他是一個非典型的富二代,是個有一些本事,但基本是在表姐羽翼下折騰的小男生。
誰知道,這個所謂的小男生根本不小,他自己才是那顆參天大樹,一棵庇護了無數(shù)人的巨大常青樹。
難怪,明明是個學生,卻要忙的幾乎天天請假?
難怪,他在學校里會有這么寬松的待遇?
難怪,他總是能輕易的解決困難,能輕松的做出一些決定,詭異的不需要請示別人?
以前的種種不合理,在這一刻盡皆解開,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釋和理由。
下一刻,徐梓依又想到徐宏遠之前和她的對話,徐梓依相信,楚乾坤的很多事情,徐宏遠也是不知道的。
接著,徐正博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終于知道讓她弟弟有翻天覆地變化的那個老大是誰了?
原來,是自己身邊躺著的男人,自己的男人。
緣分,果然是神奇的東西。
“哎……”一聲長嘆,無奈的從徐梓依的口中冒出來。
可惜,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雖然屬于她,卻不屬于她一個人,若是具象化的話,她還不知道能分到幾分之幾。
隨后,徐梓依又是一聲輕笑。
人果然是自私的,有現(xiàn)在的境況,她竟然還不知足。
她能分到幾分之幾,能進入這一圈,作為后來者,作為第N個,已經(jīng)是大幸運了。
優(yōu)秀的男人配優(yōu)秀的女人,但是太優(yōu)秀的男人,能有什么樣的女人單獨配?
至少,以她的家室身份,她覺得自己距離楚乾坤這個平凡出身的優(yōu)秀男人,還是有不小差距的。
自嘲的輕笑再起,她竟然幫身邊的男人找好了花心的理由?
哎,沒辦法,誰讓她對他這么的沉迷,早已徹底的陷入了其中,無法自拔?
愛,有時候就是這么的廉價,因為這就是她的愛,她對他的愛。
……
矛盾的徐梓依想的煩躁,想的掀開了被子,雖然有些困難,但還是努力的下了床。
徐梓依沒有天體的習慣,找了一件衣服披著,拉開了窗簾。
天色早已昏暗,別墅小區(qū)的夜燈都已經(jīng)通亮,在高密度綠植之中,光線忽隱忽現(xiàn)。
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音樂時鐘,已經(jīng)是晚上的九點了。
不過,徐家別墅依然漆黑一片,唯一的亮點,就是徐梓依房間并不是特別亮的夜燈。
徐宏遠兩夫妻還沒有回來,徐梓依也沒有急著把楚乾坤趕走的意思。
因為徐梓依很清楚,徐宏遠兩夫妻今晚是不回來的,他們參加的宴會在東都。
走之前和她打過招呼,今晚他們會留宿東都,明天才會返回。
所以,徐梓依才有了這么大膽,敢引狼入室,當然這引也是她愿意的。
望著窗外發(fā)呆的徐
梓依不知道,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有一雙眼睛也在觀察著她。
五月的晚風,還是有些涼意的,徐梓依很快就拉上窗簾,視線重回房間。
看了一眼混亂的地面,有些輕微強迫癥的徐梓依,辛苦的蹲下身子把她和楚乾坤的衣服褲,都撿起來扔到了床上。
楚乾坤的呼睡還在繼續(xù),徐梓依幸福的笑了笑,望著床單上的那一抹紅,臉色同樣紅暈。
不過這紅,是幸福的紅。
之前的劇烈運動,出了不少的汗,身上也不是很舒服,看了一眼沉睡的楚乾坤,徐梓依走進了衛(wèi)生間,很快嘩嘩的水聲傳出。
嘩嘩聲持續(xù)了十幾分鐘,薄薄的水霧從沒有徹底關閉的門縫中氤氳飄出。
楚乾坤的睡意仍然深沉,但他衣服里的手機卻是鈴聲大作,響個不停。
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在徐梓依的床上睡的特別有安全感,楚乾坤并沒有被這鈴聲吵醒。
楚乾坤不醒,他的手機鈴聲卻是響個不停,一遍又一遍的循環(huán)個不停。
衛(wèi)生間的水聲不再嘩嘩,大約半分鐘后,徐梓依探出了頭,傾聽了片刻找到了響鈴的源頭。
衛(wèi)生間的門徹底拉開,裹著浴袍的徐梓依走向床邊,從楚乾坤的衣服口袋里翻出了手機,看了一眼剛停下鈴聲的來電顯示。
一連三個都是軍子的未接電話,讓徐梓依也不敢大意,用力的推了推熟睡的楚乾坤。
然后把手機遞給他:“軍子的電話,打了好幾個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睡眼惺忪,腦子轉(zhuǎn)動盤還在周公那里的楚乾坤,茫然的接過手機,木木然的問道:“誰?”
話音落下,手機鈴聲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終于清醒了十分之一的楚乾坤,聽著鈴聲,感受著震動,看著手中手機的來電顯示,沙啞的嘀咕道:“噢,軍子電話啊!”
然后在徐梓依不慌不忙的關注下,按下接聽鍵:“喂,是我……誰?誰來了……”
接電話又清醒了十分之一,聽到電話的內(nèi)容,反問之后,再清醒了十分之二。
雖然清醒了四成,但終歸還是迷糊占據(jù)了一大半。
咚,咚咚!
沒等楚乾坤繼續(xù)傾聽軍子說誰來了,徐梓依房門外傳來了刺耳的敲門聲。
接著一道中年婦女的聲音跟進:“梓依,睡覺了嗎?”
一道很平淡,很日常的聲音,但聽在徐梓依和楚乾坤的耳朵里,卻是如同地獄來的九幽雷。
轟哧!
徐梓依驚的一下子從半跪到站直,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門外,大腦宕機忘記了回答。
楚乾坤那剩下的六成睡意,一瞬間就飛到了青山湖里,沉入湖底最深處。
此時的他,清醒的比大冬天在冰水里游泳還要清醒。
鎮(zhèn)定如他,也有了一絲慌張,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也不知道徐梓依為什么不早點叫醒他?
不知道徐母為什么要來敲徐梓依的房門?
但這些,都不是現(xiàn)在需要問的,他只知道,他似乎馬上要被抓奸了。
咦,這個說法雖然不對,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這種緊張刺激的時間節(jié)點,他也沒有心思想個更準確的說詞。
兩人盯了房門一眼,卻好像是盯了半個世紀一般,收回眼神后,彼此又對望了一眼。
怎么辦?
(如有雷同,實屬巧合!這么真實的一章,不知道有沒有書友打賞?當然,更真實的還在后面,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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