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老師擰著眉頭,怎么這樣賣東西的?
真沒家教!
可惜,她現(xiàn)在不是老師,也不是在自己最為得意的講臺上!
所以,可沒有人理她!
不過,好歹的呢,呂老師也問出了幾個車胎的價格。
每個三百五十六塊錢。
要是真的買呢,嗯,倒是可以給她拿,甚至還能把六塊錢的零頭給抹了……
一個三十出頭的女領(lǐng)班滿臉帶笑的看著呂老師,
“這位大姐,您要嗎,要是需要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去倉庫給您拿貨。”
“對了,您要是沒有運輸工具,我們還能幫您送貨到家的。”
女領(lǐng)班的聲音很溫柔,語氣很真誠。
眼神很親切,溫暖。
可惜,這一切看的呂老師卻是壓力倍增!
一個三百五十六。
哪怕是抹去零頭呢,也還得三百五呢。
四個三百五……
得多少錢?
一千多!
呂老師別說花這些錢去買了,光想想都覺得肉疼!
不僅僅是肉疼。
還有心肝肺的,連著喘氣都在喊著疼啊。
一千多?
傻子才花一千多去買四個輪胎呢。
這次,落慌而逃的換成了呂老師!
……
沈家。
沈小玲知道了關(guān)于車子的事情,也是氣憤不已,
“嫂子你說,那個女人怎么當(dāng)老師的啊,這些年不知道她耽擱了多少孩子呢。”
她們一一以前在她手里頭讀了兩年多的書。
可真是慪死了。
虧!
顧海瓊失笑,“又不是只有她一個老師,再說了,咱們一一也沒有學(xué)壞啊。”
“那是,咱們一一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會隨便學(xué)壞?”
不過沈小玲高興了瞬間,下一刻又開始數(shù)落起那個呂老師,
“咱們一一沒學(xué)壞是咱們一一底子好,根兒正,可是那個老師就是個不合格的!”
吧啦吧啦的。
顧海瓊也由著她說。
她自己則低頭在一側(cè)看文件,把手里頭需要她簽字的簽好字。
抬手拿還給沈小玲。
順便往她嘴里頭塞了顆葡萄,“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多吃幾顆。”
“嫂子,你總是這樣心軟。”
沈小玲把嘴里頭的葡萄吃下去,葡萄皮吐出來,對著顧海瓊嘟囔著,
“總不能真的就這樣放過她吧?”
想想她那個兒子,明明都過了十六了吧。
竟然還是非不分的去放自家嫂子車子的車胎氣兒!
愧那個女人還是當(dāng)老師的。
連自家兒子都教不好!
“嫂子,這事兒咱們可不能就這樣完了啊,還有,那個孩子也得給他些教訓(xùn)……”
顧海瓊放下手里的筆,把最后一份資料遞給沈小玲,笑了笑,
“我說過的,一切按著法律辦。”
心里頭卻是一動,雖然說那個孩子已經(jīng)滿了十六。
但是,十八歲才算是成年人!
而十六歲,如果有正式經(jīng)濟來源的,才算是正式成年。
呂老師的兒子明顯不是后者……
所以,不能適用于成年人的法律。
不過不知道這一點兒那個姓呂的女人會不會想到,或者是知道?
要是不知道……
顧海瓊笑了笑,眼底全是幸災(zāi)樂禍,
讓她著急一下也是很好的啊。
第二天,顧海瓊推了所有的事情去修車場看自己的車子。
除了換輪胎,顧海瓊索性又重新做了一次保養(yǎng)。
這不是要出遠(yuǎn)門么。
看一下,檢查一下放心。
這一查還真的找出幾個小毛病,當(dāng)然,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
等到車子完全修好,已經(jīng)是好幾天過后。
眼看著二三四五幾個即將要開始放假。
顧海瓊手頭上需要忙活的事情也是越來越多。
幾個地方都想趁著她在,把一些需要她這個老板親自定奪的事情給定下來!
甚至,連酒樓那邊也過來湊熱鬧,說是要馬上推出一個新菜試品活動,讓她這個當(dāng)老板的出席了那天的活動后再走!顧海瓊算了下時間,便也點頭應(yīng)下,還答應(yīng)酒樓那邊,到時侯帶著家里頭的人一塊過去捧場!
皆大歡喜。
當(dāng)然,有人笑就會有人哭,有人歡喜就會有人愁。
這隨著兩三天時間過去。
顧海瓊這邊一家?guī)卓跉夥蘸蜆罚瑲g歡喜喜的該干什么干什么。
緊張而有序。
可呂老師家卻是不一樣啊。
愁云慘淡!
要知道被派出所暫扣的男孩子可是呂老師和她愛人施建國的獨子!
此刻,施建國的親娘正坐在呂老師兩口子跟前拍桌子呢。
老太太七十多歲。
身板硬朗,牙口好,吃嘛嘛香!
這會兒罵起人來也是中氣十足,把面前的桌子拍的啪啪響,
“我問你們兩個呢,我大孫子哪去了,怎么著,你們兩個都啞巴了是吧,啊?”
“呂秀你給我說,我家大孫子去哪了,為什么幾天都不著家,你們兩個也不去找也不著急的。”
“你們給我說實話!”
呂秀不敢和老太太對著干!
也沒用。
自己辯解一句,老太太得有十句二十句等著她!
她說的越多,事情越鬧騰。
到最后無法收場的從來都是她!
這是從年來的經(jīng)驗。
對著自己的愛人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這是你娘,你趕緊的動動啊。
施建國白了她一眼,想了想,沒動嘴。
他也生氣!
這事兒,都是這個婆娘惹出來的!
好好的鐵飯碗給砸了不說,還把自己兒子給賠了進(jìn)去!
這兩天她們?yōu)榱诉@個兒子可沒少找人托關(guān)系。
錢也砸了不少。
可惜,根本沒啥用!
兒子該關(guān)的還得繼續(xù)關(guān)!
有說七天的,有說半個月的,也有說更久的……
反正這兩天過去,馬上就是第三天了。
兒子那里還沒個確切消息的影子!
呂老師知道施建國是惱自己牽連了兒子,所以這會兒不想幫自己。
她狠狠的瞪了眼施建國,想了想,先在臉上堆滿了笑,
“娘,娘您這是聽誰說什么了啊,您大孫子肯定好好的啊,他那么大了怎么會事呢?”
“那怎么不見人?”
老太太可精著呢,瞅著呂秀直接逼問,“那我大孫子去哪了,你和我說,我怎么好幾天不見他。”
“他,他這不是去了自己朋友家嘛。”
“男孩子大了嘛,總是有自己的朋友圈子,說是去朋友家里頭住兩天,玩兩天的……”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我就是想攔著也不行啊。”
“娘,真的,真的好著呢……”
老太太聽了這話半信半疑,“真的?你沒哄我?”
“怎么可能哄您呢,真的。”
呂老師心里頭撇了下嘴,把球往自家男人身上踢,
“不信您問建國。”
另一側(cè),施建國不情愿的點頭,“過幾天就回來,好著呢。”
“那就行,你們兩個要是把我大孫子給看的出點啥事,我和你們兩個沒完!”
最后,呂秀是再三的勸,哄的,總算是把老太太給哄的高興的離開。
屋子里頭。
兩口子相對而坐。
呂秀頭疼欲裂,“你剛才那是什么態(tài)度,你為什么不說話?”
明知道他娘不講道理。
非得讓自己去出這個面兒?
“還不是你自己惹的事兒,你來怪我做什么?我還想我兒子呢。”
施建國沒啥好氣,瞪了眼呂秀,“行了,現(xiàn)在咱們也別說別的了,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兒子早點出來?”他娘那里肯定是聽說了些什么,一天兩天的還行,再耽擱下去,準(zhǔn)瞞不過去。
可別看著老太太老了老了。
精著呢。
“我能怎么辦,一千多塊錢呢,要不,咱們拿出去?”
想到這一千多塊錢,施建國臉更黑了。
好幾個月的工資!
“錢咱們還能再賺,兒子上次哭的不像樣,老施,我擔(dān)心兒子……”
“我也擔(dān)心!”
施建國瞪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件事兒來,“對了,你前天和我說,有個售車員說什么修車場里有賣輪胎的?”
“可人家也說了那都是廢的……”
買了不能用她倒是無所謂。
可那個姓顧的女人多精明啊,肯定不同意!
施建國白了她一眼,“你傻啊,挑好的買不就行了嗎?”
就像去菜市場買白菜蘿卜一樣。
一堆里頭放著的,總會有那么一兩個入眼的,像樣子的吧?
這么一想,施建國噌的站起了身子,“走,咱們現(xiàn)在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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