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在哪里?”余佳珂如流光沫影迅速到了獄泉街主干路上,因為沒有看見一個相關人員,就只能隨手抓小孩了。
“這個,我我是第一次來這里啊,這,我自然也是不知道了。那啥,能先把我放下來嗎?”“褚紀家的人都那么不靠譜嗎?還是說,你是被我惹惱了?”小朋友穿著黑色法師暗紋櫻花斗篷,帶著狐貍臉面具。
余佳珂突然把臉湊近,那小孩嘴角一咧,眼底浮現一抹算計“我沒這么小氣,諾,那邊。”余佳珂斜眼看見了先前的一男一女,“大人您還是跟我們走吧,我是不死,他叫長生,這邊請。”長生,不死用著同樣的手勢,只是不死的姿勢沒這么標準,余佳珂回頭看了眼小朋友。
“褚紀玄,若是看到了陳思百情要告訴我哦,別替她包庇喲。”余佳珂的笑容染上幾分陰狠和病態,褚紀玄點頭,給不死比了個OK“把余佳珂快帶走,爺要撐不住她的威懾力了”,不死直接上前抓住了余佳珂的手,“大人請,管事,可不等人。”余佳珂保持著陰沉的笑跟著不死走了。
長生看了眼褚紀玄,“那個鋪子在那里,去吧。”褚紀玄揮揮手,“bye~”
其實余佳珂早在很多年前就來過獄泉街,不過時間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變化。獄泉街再也不是當年的吊腳小洋樓,四合大院家,連路上的青石磚都變成了水泥地和大陶瓷磚。這街道從非字串巷道變成了回字形商圈,最中間的就是獄泉街辦事處了。
“大人,您看這獄泉街變化夠大吧,話說您還記不記得我啦。”不死在拉著余佳珂前往辦事處的時候突兀開口,讓長生皺起了眉,“不死,無禮。”
余佳珂覺得無事“呵,不礙事兒,我也還沒有老到什么事情都忘了的地步,你們倆還真是沒變。”不死沖長生做鬼臉,長生并不在意,到了管事處正準備引著余佳珂進去,只是,不死余佳珂拉起就跑,這管事處的工作人員基本都被不死吵得夠嗆的,“管事的,管事的,她還記得,管事的,她還記得,她真的還記得。”
余佳珂就這樣跟著不死跑,只是她的身子骨實屬嬌弱,一點點路程到門口的時候就只能撐著自己的膝蓋大口喘氣,“不死,我先歇會兒,來不起了。”不死看著臉色色蒼白的余佳珂“不會吧,你以前不是經常同我跑遍云山的啊,怎么現在就這樣了?”余佳珂喘著氣沒來的及回答。
管事處院里的人被不死吵出了門看熱鬧,“不死界引,你拉著小姑娘跑個什么勁兒啊,人家怎的也跑不過你這個身子骨啊。”
“是啊,小界引,跑這么急干什么,難不成這姑娘想投胎?”
“誒,就算是這姑娘要投胎,也不至于啊。”不死扁著嘴,“你們說的什么屁話,她像是那種需要投胎的人嗎?睜大你們的眼睛,把眼珠子擺正了,看看這是誰,看清楚在跟我逼逼賴賴。一群瞎眼狗。”
這時,管事院里的人們才去仔細看了看了這個話語中的姑娘。發現這姑娘臉上戴著面具是那么的眼熟,突然有一個人驚叫出聲,“這個人,不是這個面具的,不是她的嗎?”
這話一說,確定了多少人的想法?想法一確定,“這確實是,確實是以前的那個人的面具。”但為何現在這個人如此渺小。看起來就像一只螞蟻一樣,很容易就能被弄死。
這管理院里面的人齊齊拜倒,作揖說了句,“參見大人,大人許久不見。”余佳珂倒是沒有什么反應。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現在不必叫我大人了,我早就不用那個身份了。現在你們只管做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來找你們管事的。”說曹操到,曹操就到。
門里面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有些顫抖,聽起來有些意料不到的意思。“你們都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死,長生,你,也進來吧。”這是擺架子?這句話讓大家聽了都有些意外,但是都沒有太明顯的反應,就下去干活了。
“走吧,安安,我們進去吧。”不死伸手去拉余佳珂,余佳珂躲了一下,自己站起身來,“別叫我安安了,像剛才說的一樣,那個身份我早就不用了,你還是叫我珂珂吧。”不死的手定了定,她臉上的笑容不減,繼續挽著余佳珂的手臂進入了管事的房間。
長生在后面看著眼前發生得一切,默默跟進門,余佳珂跟著不死看了看這棟小洋樓,老樣子沒什么變化,一樓客廳簡單的擺設僅僅只有一個茶幾和滿布沙發,周遭只是在各個柱腳擺放了幾個花瓶。
兩列樓梯盤旋而上,繼而是兩條走廊,“你們還在用這個陰宅式的房子,都不準備改裝嗎?”余佳珂進入宅子開始就開始四處打量,不死和長生自從進入宅子后都變得沉穩,也自然就沒人回她的話了。
走到右手邊走廊盡頭,長生敲了敲門,“進。”長生按著把手打開了門,門里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男人左手里拿著煙斗,煙斗是普通的黃銅制造的沒有那么金貴,雖然并沒有抽煙,但是從他眼中的血絲,手指尖的微黃可以看出他經常抽煙解愁。
男人見到余佳珂一行人進門就將煙斗放在了桌上,右手向上翻“坐。”余佳珂直接拉開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順手把面具也摘了下來,“怎么,我改頭換面了,不認我了嗎?”男人沒說話,抿著唇,臉冷峻成了刀鋒。
劍眉星目漸漸染上寒霜,余佳珂倒是沒什么意外的看著他歪了歪頭笑笑,“好啦,今天我來的目的是談正事,等會兒我們聊好不好?乖啦,默默。”余佳珂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男人沒有拍掉余佳珂的手“叫我原名,你自己說的,以前的身份不要了,言默,以后就這么叫我。”
不死看到這一幕內心反復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天地無心。”長生看到這幕也是微微側了側頭。
余佳珂收回手笑了笑,搭起了二郎腿,臉色瞬間淡然“言默,你作為獄泉街的管事犯了三個罪責,其一是使獄泉街內物品流落入其他位面空間,其二是兔兒爺雕像殺人秘法泄露,其三與外界人士有染。今天呢,我不是來問罪,而是來解決事情的,嗯~快一點哦,我還有事兒。”
聽到要談正事了不死打開了門旁邊的保險柜拿出了一堆文件,長生則是從另外的柜子里拿出紙筆準備做記錄。
“安嗯~珂珂,這是近些日子的轉手記錄,還有拍賣行的記錄,然后還有一些追蹤記錄和檔案。”
余佳珂接過不死的文件,開始翻閱起來在翻閱的過程中,言默還在為余佳珂講述卷宗檔案的解譯,“如你所見,這些東西的的確確是從我們這里流傳出去的,但是有一個要素是,我們職權有限,所以盡管是去了其他位面空間這樣的罪責我們是可以不用擔責的。”
聽到言默的話,余佳珂微微抬眸認真的看了看言默的俊臉,“不用說這些我也知道,你不會推脫責任我知道,所以你不用解釋。對了,這個人是剛剛我碰到的褚紀家的小孩嗎?”
余佳珂把檔案推到了言默面前,指著一個交易記錄問著言默,言默看了看消息記錄,從旁邊的文件夾里面對應找到了正主,“嗯,沒錯,這個交易人就是褚紀玄。你是想說她和陳思百情交易流傳的嗎?”
余佳珂仔仔細細瀏覽了一遍交易記錄,把所有的檔案往旁邊一挪“不排除這種可能,而且陳思家和褚紀家關系甚密,這些小輩更是私交甚好,長生,能麻煩你一下,把褚紀玄找來嗎?”
長生點點頭,小臉緊繃著,不過不死看了看長生,長生也盯了一下不死,言默和余佳珂發現了兩個人的小動作。
余佳珂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們不會剛剛帶我過來之前,在無意中為褚紀玄打了掩護吧。”長生和不死尷尬的看了看余佳珂,余佳珂摸了把自己短促的劉海“OMG,好吧,走,抓人去。”余佳珂站起身向門口走去,言默拿上自己的煙斗和余佳珂的面具,讓不死和長生跟著離開了管事處。
一行人匆匆離開管事處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把面具帶上,別人看到了,不好。”“謝謝,對了長生,不死,剛剛褚紀玄去哪了?”
不死看向長生,長生摸摸鼻子,“她去最偏的鋪子去了,說是辦私事,不能與旁人說,所以不知道準確的是哪家鋪子。”余佳珂牙齒咬住嘴唇翻了個白眼,“先去最偏的鋪子那邊去看看,實在不行一家一家的搜。”
“嗯,先去那邊看看吧。”言默幫余佳珂戴上了面具,四人同行去了偏僻小路。
偏僻小路上的鋪子都是木頭建筑,生意清冷“我干,你們改造獄泉街,為什么,這幾個老鋪子不改造?這里面可不是善茬啊,你們我,算了嗯~?那邊那個鋪子是什么時候建的,我沒看見過,鋪主是誰?”
言默走過去看了牌號,“這個是源清家的鋪子,才開沒多久。”余佳珂聽到言默說的話和不死長生一起走了過去,“不死,你還記不記得這是什么時候盤下來的鋪子,商業作用是什么?”
不死從袖子里拿出賬簿,“這個是在三個月以前盤下的,商業作用是寄件所,就是這家,搜他。”言默和長生聞言啞然失笑,余佳珂看看不死沒說話“不用搜了,已是人去樓空閣。”“珂珂你這么確定?”
聽著不死的懷疑,余佳珂上前很輕松的推開了鋪子的門,“你看沒錯吧。褚紀玄之所以說私事不能與旁人講就是因為源清家的這個鋪子不只是源清家的產業,而是他們聯絡手段的一個基點而已而且他們填的商業作用是寄件所,他們早就知道你們的權限是不能干涉太多的所以,即使你們獄泉街的東西流傳出去,你們也查不到。
如果沒猜錯的話,現在他們B22區的所有人都還活著。這是他們設的一個局,媽的,我竟然竄了這個套。”余佳珂臉色一黑細思極恐,言默的臉色也不見好轉,長生也是陷入了沉思,不死看了看三個安靜的人。
“所以褚紀玄的私事就是幫B22區的人搞事情?擺脫嫌疑?”不死眼中多了幾分不耐煩的意味,余佳珂嘴唇挪動了幾下“這樣吧,我還有點事兒,得先走了,你們先暗中幫我調查一下吧,哦,對了,兔兒爺的走向是哪里來著,洛家嗎?”
言默,長生,不死看了一眼余佳珂,讓余佳珂有點莫名其妙的“嗯對,洛家小子洛晨曦,你要查他嗎?”余佳珂迷上眼睛“艸,怎么會是他,洛家人,媽的我,我艸。”余佳珂才注意到場合“抱歉,現在你們只用幫我查褚紀玄和陳思百情,源清百煉那些人的事情了,洛家的算私事額,你們就別跟旁人講了,好吧。”余佳珂摘下面具遞給言默,“今天就先這樣吧,我走啦,拜拜。”
“珂珂,常來找我玩嘛。好不好?”不死這話一出,余佳珂就點點頭同意了。“好的啊再見。”
余佳珂劃開空間門離開獄泉街,長生看著不死歡樂的樣子直接拖著她跟著言默走進了管事處。從鋪子邊邊的縫隙中鉆出了一個小人影嘿嘿一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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