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利帶著林若菲徑直出了怡景宛。
怡景宛的大門口,已經(jīng)站著了十幾名配槍的副官,那槍可都是新式的大口徑步槍。
這些個副官都是常年跟在徐利身邊的人,是一起同他們來平順的。自從這些副官們住進了陳家,她還真沒有見到過這些個人呢,應(yīng)該都是隱藏起來了的。
林若菲沒想到今天這些人都全副武裝來齊了。
林若菲把視線落到了小林子一旁的一個女傭身上。這個女人年紀不算太大,穿著一身粗布的衣裳,臉上似有被抓打的痕跡。
這會子正瑟瑟發(fā)抖的看著徐利,顯得很是害怕的模樣。
“前面走!”徐利十分冷的目光看向小林子,說了一聲。
徐利跟在副官的身后,帶著林若菲去了五舅母的院子。十幾名副官一進院子,便把整個院子給圍住了。
副官們手里拿著步槍,對準了堂屋的大門。
林若菲這回可真是訝然的不行了,再次看向徐利。隨即,微微的露了笑容,扭頭看向了堂屋的門。她就知道徐利是不會省心的,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殷紅居然敢對他下藥,這還得了。
徐利的性子,能這么就輕易的忍了?不能,難怪方才在怡景宛對她說,要讓她看出好戲呢。
看來真是有好戲可看了!
院子里的動靜驚動了里頭的陳文佩五舅和五舅母越梓蓮兩個人,他們身后跟著傭人一起出了堂屋。
陳文佩身子有些晃動,兩個男傭扶了他們的老爺走出了堂屋,興許這陳文佩也是喝多了的。到現(xiàn)在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不過,陳文佩在看到自家院子里的這陣仗,酒醉已經(jīng)全醒了。
院子里這么多副官,個個手里持著槍,槍口還對準了自己。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不醒也被嚇醒了。
五舅母看到徐利的模樣,更是嚇壞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沒有料到徐利會帶著副官,把她的家給圍住了。
隨即,目光冷寒著開了口:“徐利,放肆,敢大了膽子把我們給圍了,這可是你五舅的家啊!這可是陳家,你這是做什么?”
徐利這是做什么,她以為這事兒,也就這么罷休了,不了了之了。反正殷紅已經(jīng)受了懲罰了,喝了那碗醒酒湯了。沒想到徐利盡然還會帶了人來她的家,還把院子給圍的水泄不通的。
五舅母看向了徐利身旁的林若菲,原來八成是林若菲干的好事兒,一定是林若菲從中教唆的徐利,挑起的新事端。
之前把殷紅灌成那樣,還不算完,現(xiàn)在又要讓徐利干什么呢?
這個賤女人,真是太可惡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安分。
林若菲聽了五舅母的話,驚訝的不行。殷紅都做了那么大的錯事兒,這五舅母卻不當回事兒,還能義正詞嚴的說徐利,好大的膽子來她的院子里。
果然,她真的是小瞧了這五舅母了。
陳文佩也冷了臉子,隨五舅母的話后開了口,說道:“我說徐利,你這是做什么啊!帶著這么多副官來圍我的院子。我這是做錯什么事兒了,就不能有話好好說嘛,都是一家人,何必要動槍?”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兒得罪了徐利了,讓徐利產(chǎn)生了這么大的氣,要圍住自己的院子談事兒。
徐利掃了一眼五舅的臉色。他這五舅,一生當教書先生,真是書讀的太多了。
都讀傻了。根本就不清楚什么是人間城府和心機的事兒了。所以一直以來都被五舅母給吃定著,遲早要死在五舅母手里的。
林若菲聽了五舅的話,稍稍蹙起了眉頭。八成五舅是什么事兒都不知情的了。這個五舅還真是傻乎乎的,都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一點兒不清楚,被五舅母給蒙避的死死的。
其實話又說回來,陳文佩五舅這個人真是一個好心腸的人。五舅母除了自己家里的家世,沒一處能配得上五舅的。
五舅娶了這么個五舅母,真是虧的不行,根本就是家門不幸啊!
不等徐利再次開口說話,已經(jīng)有人悄悄跑去陳老爺哪兒,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老爺子。
陳老爺和其他院子里的人一起趕到了陳文佩五舅的院子里。
陳老爺看著這一院子的副官,個個手里持著槍,槍口還對準著自己的五兒子。忍不住厲聲喝斥道:“徐利,你個逆孫,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你得帶兵圍了你五舅的院子?”
這事兒若是讓人傳了出去,他這張老臉可往那么擱啊!在這平順城里,老五也算是有臉面的人,堂堂一個教書先生,被自己的外甥給轄制住了,這還成和體統(tǒng),這真是造反了啊!
家有家規(guī),都是長輩訓斥小輩,那有反其道而為之的。
以前的時候,陳文軍和徐利經(jīng)常是打打鬧鬧的,鬧騰個沒完,徐利還打了陳文軍,那是因著徐利那時候還小,不懂事兒。
現(xiàn)在,徐利已經(jīng)長大了,都是團長了,就不能再一點兒規(guī)矩都沒有的亂來了。
陳文軍,眼睛里滿是看一出好戲的模樣,徐利這是真厲害啊!居然動起武來了,都拿了真家伙,槍都對準了老五了。了不起啊!
真牛!
跟過來的大舅母,上前扶了陳老爺子,對著老爺子開了口說道:“阿爸,您先別生氣,先問問孩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兒,咱們再說。也別冤枉了這孩子,好不好?”
徐利這孩子膽子雖大,但是不會胡來。這點她是清楚的。
林若菲掃視了一圈,看著陳家的人都到齊了,心里多少是明白徐利的一些心思來了。這是要讓大家全都來看看五舅母的行事兒,尤其是讓外祖看清楚這個五舅母的為人,讓五舅母得到一個深刻的教訓,才是。
可是堂屋門前的五舅母心里卻沒明白過來,還拉了陳老爺子,哭訴道:“阿爸,你要為我作主啊,千萬不能輕饒了徐利這個任意妄為的性子。我們家文佩性子軟,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尤其不能被一個小輩給欺負了。”
五舅母趙梓蓮的話,讓陳老爺?shù)哪樢幌伦与y看了起來,面部肌肉都抽搐了幾下。他平時也覺著自己的這個老五,性子太柔弱了些。做為教書先生,性格剛烈了也沒有啥用。這樣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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