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受。”

    “……”

    “我都不知道我們子語在學校受到了什么待遇，我是信任你們，才把她托付給你們，結果你們告訴我，她被人欺負、傷害了？”

    “抱歉。”其中有人出聲，道：“真的抱歉，我沒想到孩子會這樣做，她平時在家里很乖的。”

    “這就是她欺負人的理由？”

    “我……”

    余繁錦的態度咄咄逼人，縱使落子語是受害方，但此刻再怎么看，都像是他得理不饒人。

    有人也急了，大聲說道：“我的孩子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網上那些輿論已經逼得我們抬不起頭了！就是這樣，還不能抵消對落子語做的那些過錯嗎？！”

    校長為難地看了他們一眼，道：“是啊，余先生。已經有人受不住網絡暴力，選擇轉學到其他地方，我們不希望這樣的傷害繼續給孩子們帶來影響……”

    “我不能接受。”余繁錦說道，“張校長，反過來要受害者出面為這件事辯護，我不明白這是什么道理。”

    “……”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在這個學校無法生存的話，我建議這些學生盡快轉學，找到合適自己的環境再做開始。”余繁錦說道，“我還有事，恕我告辭。”

    他離開地很快，背影都在抑制怒氣。

    老教師回頭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迅速跟了出去。

    留下滿臉懵逼的家長和學生留在原地。

    本以為能夠通過道歉解決這件事，沒想到對方家長是這么小心眼的存在，別說解決了，反而加重了事情的嚴重性。

    就連原本站在他們這邊的校長，也無能為力。

    有些人還是和張校長有些關緣的，上前想與他說話，卻被人打斷了。

    “抱歉。”張校長轉身說道：“我有些累了。”

    “……”

    **

    老教員快步跟上了余繁錦，在人出門之前，喊住了他。

    烈日陽光下，余繁錦竟是有一點受傷。

    “余先生，您不要動氣。”

    老教員是這所學校的老人了，余繁錦求學的時間也是在這里，兩人算是老相識，面對長輩，余繁錦的態度還算寬和。

    “您也知道的，他們還是孩子，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

    “徐老師。”余繁錦尊重地喊道，“我知道您疼愛學生，但有些時候，做錯了事，就應該得到懲罰。寬容和耐心有時候只能換來惡果，我一直以為，學校是很安全的地方，讓子語來上學，也是我思慮后的結果。您也知道她的脾性與常人不同，但我沒想到她會在學校，遭到人的欺負。”

    “……”老教師的眉頭皺起。

    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心疼落子語。

    余繁錦道：“是我不好，我應該對她更上心一些。你知道嗎？她一點異樣的表現都沒有，周圍的人都沒看出來，她那個時候該是有多難過？孤立無援，誰都不能站在她的身邊，誰都不會為她說話，她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她憑什么遭受這些？只要一想到這里，我就無法原諒他們。不論您說什么，我都不能原諒他們。”

    老教師考慮的是所有學生的利益，雖然也會心疼落子語，但不可能百分百站在她的立場上，這么一聽，心里也覺得慚愧。

    本來想的勸說的話語到了嘴邊，也無法繼續說出口，嘆了口氣，道：“是我強人所難了。”

    **

    落子語睡得正熟。

    雖然是大中午，拉開窗簾曬著陽光的感覺很好，她躺在大床上，一個人囂張地占據了一張床的位置，臉蛋睡得紅撲撲的，瞧著十分可愛。

    她在空氣中聞到了一絲甜膩的味道。

    這股味道對她來說很有吸引力，只從某個人身上發出來，因此很快她就得到判斷，是某人來了。

    她嚶嚀著想要起來，又有點不甘心離開被窩。

    她最近不著急去收集精氣。

    因為身邊就有個很好的資源，經過她一段時間的觀察，更加確定了余繁錦是特殊的命格，且不知道為什么，他身上的精氣量比常人高處好幾百倍。

    落子語光是吸他一個人的，就已經是足夠了。

    要不是考慮到不能出人命，她還真的想干脆把他壓住吸干了看看，到底能填補她多少空白。

    那人故意放輕腳步，但落子語還是辨別出他的方位。

    等到人走近了，她就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他露出一個勾人的笑容。

    如果是平常，這樣就足夠讓余繁錦上鉤了。

    但今天……

    他卻只是站在那里。

    落子語閉上眼等了一會兒，什么都看不到的時候，聽覺就變得靈敏起來。

    聽到了一點不可思議的響動，落子語忍不住睜開眼朝他看去。

    “……”

    一看把自己給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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