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帝都,比起白天來,更加的熱鬧。
絢麗多彩的燈光,將整個帝都點亮,裝點成一道美麗的風景,讓不少人流連忘返。
街上車來車往,人流涌動,隨處可見年輕的姑娘和小伙子,在熱鬧的街道走著,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對于帝都的很多人來說,夜晚是他們一天的開始,是他們的早上。
帝都的晚上不是每個地方都熱熱鬧鬧的,在一些小區,已是安靜了下來。
某個別墅區,其中一棟別墅。
這是一棟北歐風格的別墅,占地面積有兩千多平,裝修得十分奢華,凡是能想到的,在里面應有盡有。
原本該安靜的客廳,這會兒顯得有幾分吵鬧。
里面有不少荷槍實彈的特警,還有一些穿著便衣的人,還有法醫和法證。
為首的,是國家異能部門的阮義。
客廳的沙發上,有一個上半身躺在沙發上,睜著一雙眼的中年男子,他已是沒了呼吸。
他穿著居家的睡衣,容貌還算不錯,身材也沒有發福,足見保養是下了功夫的。
液晶電視正開著,上面是新聞頻道。
法醫正在檢查尸體,法證正在取證。
阮義站在沙發的一旁,愁得臉都快要揪成一團了,忍不住拿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死了多久?有沒有查出死因?”
最近他倒霉透了!
先是發現周思晴有鬼,隨后發現周思晴身后有個修為很高的玄學者。
這倒是其次。
關鍵是,每一個和周思晴接觸的,有頭有臉的人不是被借運就被借了壽命,生命還受到幕后之人的控制。
他們的人手不夠,只好輪流盯著,誰知還是出了岔子!
今晚他都要準備休息了,結果手下給他電話,突然暴斃了一個。
法醫站起來,朝阮義搖了搖頭,“阮隊長,死亡的時間應該是在7——9點,現在檢查像是心臟驟停而死。具體的死亡原因,還得等尸檢后才能知道。”
“麻煩了。”阮義頭都大了,這該不會那幕后之人的警告吧?
要真是這樣,那是真的麻煩了!
“不麻煩,應該的。”法醫讓人把尸體抬出去,他要回去尸檢。
法證取完證,和阮義說了一聲,也回去做事了。
阮義在客廳里來回踱步的時候,吳儀成跑了進來。
“隊長,又出事了!”吳儀成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急急忙忙的說道,“又死了兩個!”
阮義一聽,眉心狠狠的跳了幾下。還不等他說什么,就看見黎正清疾步走了進來,頓時心里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冒了出來。
“黎家主,你該不會也是來告訴我壞消息的吧?”他是一個頭兩個大,生怕再死幾個,那會引起恐慌的。
“阮隊長猜對了,死了一個!”黎正清沉著一張臉,“阮隊長這邊幾個?”
“知道的就有三個,不知道的怕還有!”阮義咬牙切齒,萬分惱怒的說道,“這個人到底想干嘛?”
“隊長,他這樣做,會不會是想讓我們放了周思晴?”吳儀成說道,“奚小姐審問周思晴的時候,查出來周思晴對他有很大的幫助,因此他才沒有殺周思晴。”
“現在他做這些事,就是逼著我們放了周思晴,好利用周思晴來達成目的。”他說道。
“吳儀成說的很有可能。”黎正清眉頭緊鎖,很是擔憂的說道,“我始終想不明白,這人要用周思晴做什么。”
“雖然,周思晴的靈魂對妖來說是大補,卻也不是非得周思晴不可。我擔心,此人是要利用周思晴來達成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說道。
“黎家主,我也有這樣的擔心。”阮義愁得頭發都快白了,不停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把自己的頭發抓成了一個雞窩,“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也沒辦法對周思晴下手。一旦我們對周思晴下手,那這些人都有可能死,到時候真是會引起恐慌的。”
“隊長,黎家主,我覺得我們首先應該查出來,這個人要利用周思晴做什么。”吳儀成說道,“只要能查出這個人的目的是什么,我們要應付起來也容易很多。”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黎正清說道,“既然這個人不殺周思晴,還不惜暴露了自己,就說明周思晴對他非常重要!”
“我們倒不如從這點下手。奚小姐說過,我們可以用尋常的方法來審問周思晴。”他說道。
“可是,周思晴現在瘋瘋癲癲的,根本說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阮義嘆了口氣,自從抓了周思晴后,他們就一直在審問她。
但周思晴因為巨大的刺激和反差,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的,說的話真真假假,他們也分辨不出來。
“不管真假,我們先審問周思晴,再來細查。”黎正清建議道,“明天一早,我給奚小姐打電話,看能不能請她幫忙,請祁湖大人幫個手!”
知道的就死了四個,再這樣下去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的。
阮義雙眸一亮,微微松了口氣,“如果祁湖大人能幫忙,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阮隊長別高興得太早,祁湖大人向來是不管這些的。”黎正清沒什么底氣的說道,“我們還是先審問周思晴吧。要是祁湖大人不幫忙,也只好請奚小姐幫忙了。”
“好。”阮義和吳儀成,黎正清來到了關著周思晴的地方。
審訊室。
周思晴穿著一身很普通的衣服,臉色有幾分蒼白,神情憔悴,頭發有點兒亂,雙眸空洞。
她不停的在屋里來回的走動,一會兒摸一摸墻壁,一會兒又瘋笑,一會兒又哭個不停,嘴角不停的在念叨著什么。
周思晴一直這樣。
阮義和黎正清坐在椅子里,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洪雨,你為什么要害奚菡菡?”黎正清厲聲說道,“奚菡菡現在是令狐總裁的女朋友,要什么有什么,可不是一個你能害得了的!”
周思晴一聽到奚菡菡的名字,眼眸中呈現出了瘋狂,一張臉扭曲著,神情癲狂,低吼道,“奚菡菡那個賤人,奚菡菡那個賤人!都是她,都是她害得我失去了一切!我所擁有的名利,地位,風光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沒了!全是奚菡菡那個賤人害我的!”
“不過沒關系,大人會幫我的。”她瘋癲癲的笑著,“咦?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她說到這里,忽然一臉的害怕,哆嗦著身體不停的往后退,“不要不要!大人,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她縮在角落里,用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時不時偷瞄一眼前方,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也不再說話。
阮義和黎正清用奚菡菡的名字和事情不斷的刺激著周思晴,從她那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但周思晴瘋瘋癲癲的,也不知道她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只好全部記錄下來,等時候再慢慢來查。
某個深山里,一個隱蔽的四合院。
主院里。
這里的布置極為現代化,大多數的東西都是全自動,完全不需要傭人這些。裝修奢華至極,這里最便宜的東西少說也得上百萬。
軟塌上,盤腿坐著一個正在修煉的男子。
他穿著一襲淺藍色的長衫,面容看起來大概三十幾歲,屬于耐看型的,初看不怎么樣,越看越好看的那種。
忽然,他緩緩的睜開眼,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
“想通過周思晴查到關于我的事?你們還沒有這個能耐!不過,周思晴活著對我始終是個威脅。那件事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你去帶周思晴回來,我要活的。”他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當身影完全出現,可以看清楚是一個彪形大漢。
他穿著一件T袖,一條牛仔褲,模樣很是嚇人,一雙眸子里滿是殘忍。
“主人,可以敞開肚子吃嗎?”他舔了舔嘴,一幅很是饑餓的模樣,“帝都有很多的人!”
“看守周思晴的那些人,隨便你吃。”男子的語氣,仿佛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如何,而不是在說人命,“周思晴,我要活的!”
“是。”彪形大漢極為興奮的消失在原地。
男子微微一笑,閉上眼繼續修煉。
阮義等人尚不知這件事,他們審問了周思晴一晚上,在天亮的時候讓特警把周思晴關回了她的房間。
阮義和黎正清洗漱一番,用過早飯后,兩人坐在阮義的辦公室里談事情。
阮義的辦公室和一般人的辦公室沒什么不同,簡單樸素,也就有幾株長青的植物,沒有別的。
辦公桌整整齊齊的,上面放著不少的文件,還有一個筆記本電腦。
阮義和黎正清坐在沙發里,茶幾上放著一個打開的筆記本,一壺茶和兩個茶杯,還有一個煙灰缸和一盒煙,打火機。
“這段時間辛苦黎家主了。”阮義很是疲憊的說道,“要不是黎家主相幫,我們怕是連周思晴都抓不到。”
“阮隊長客氣了,我的功勞不大,主要是奚小姐。”黎正清擺了擺手,“從昨晚審問的情況來看,我有一種猜測。”
阮義拿起煙和打火機,無聲詢問黎正清,他能不能抽煙,“黎家主說說你的猜測。”
“阮隊長隨意。”黎正清表示自己不介意,在筆記本上點了幾下,打開了昨晚審訊周思晴的視頻,“昨晚,周思晴在說到她口中那個大人的時候,很害怕,像是看到過什么不該看到的。”
阮義點燃了一根煙,抽了一口看著視頻,“黎家主的意思是,這個人在暗中策劃別的?”
黎正清點了下頭,“洪雨在成為周思晴前,她失蹤的那兩天在哪兒?我們一直都沒有查到。在這兩天里,洪雨又經歷了什么?還有,真正周思晴的靈魂,是真的被妖吞噬了,還是被那人用做了其他,我們不得而知!”
“唯一知道的是,真正的周思晴連靈魂都沒有留下。”他面露凝重,“這個人讓洪雨活著,肯定是有別的目的,或許和真正周思晴的死有關。”
“黎家主說的不無道理。”阮義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黎家主,我們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兒,麻煩黎家主給奚小姐打電話,請奚小姐過來幫幫忙。能用的辦法我們都用了,就看奚小姐那邊還有沒有辦法。”
“行,先休息一會兒,我這把老骨頭熬不住咯。”黎正清說著,靠著沙發背休息。
阮義抽著煙,這樣熬下去,就算是年輕的小伙子也熬不住!
周思晴的事一天不解決,他們就一天沒辦法休息。
周思晴被關回自己的單人牢房后,就縮在角落里,戰戰兢兢,雙眸滿是驚恐的望著前方,像是看到了極為可怕的東西一樣。
門外,有兩個荷槍實彈的特警守著。
空氣很是安靜。
突然——
周思晴發出一聲慘叫,“啊!!”
兩個特警立刻打開房門沖了進去,在第一時間做出攻擊的姿勢,警惕著四周。
只見,一個彪形大漢單手掐著周思晴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放下你手里的人!”其中一個特警揚聲道,“否則,我們要開槍了!”
那彪形大漢不是別人,正是那男子吩咐的那人。
他又是不屑又是嗜血的看了眼兩個特警,將周思晴重重的摔在地上,就朝著兩個特警襲來。
兩個特警當機立斷退到屋外,同時從朝著彪形大漢開槍。
其中一個特警拉響了警報,另一個特警啟動了特殊的裝置。
刺耳的警報響徹再整個地下室。
正在小憩的黎正清唰的一下睜開眼,和剛抽完煙的阮義對看了一眼,分別抓起自己的工具,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出事的地方跑。
路上,遇到不少的特警和國家異能部隊的人,手持各種武器。
等阮義等人到出事的地方時,正好看到那彪形大漢抓著一個特警,張開大嘴似乎是打算將那特警吞下。
另一個特警躺在地上,身上有不少的傷口正在流血,生死不明。
“孽畜!”黎正清厲呵一聲,手持桃木劍和黃符沖了上去,意在救那特警。
阮義也看出彪形大漢不是人類,陰沉著一張臉,“特警準備,隨時射殺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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