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奚菡菡神色未變的道了謝,如平時聊天那般打聽著自己要的消息,“阿姨,黃睿達一共請了幾個傭人啊?我看他這個小別墅都沒什么人氣,他沒和自己父母住在一起?”
傭人認識令狐安,見奚菡菡和令狐安是一起來的,猜測奚菡菡是令狐安的女朋友,態度自然客氣。
奚菡菡又沒問別的,傭人也就沒有防備,“一共三個傭人。黃先生沒和自己父母住,周末會回老宅。”
奚菡菡笑著哦了一聲,一點點的把每個傭人的喜好和習慣都打聽清楚了。
她剛剛在想,能拿到令狐安和黃睿達貼身之物和頭發的,是和他們兩個關系很不一般的人,卻忽略了傭人。
別小瞧了傭人。
傭人在家里打掃衛生等等,是能夠進入主人的房間的,要拿到東西也不難。
她也只是一個猜測,是不是,一會兒看看那三個傭人的氣就知道了。
令狐安這邊,他來到黃睿達的房間,從衣柜開始仔細查,看他有沒有什么貼身之物不見的。
令狐宇一接到自己孫子的電話,轉念便猜出是家里的傭人所為,因此把家里的四個傭人叫到了跟前。
他坐在沙發上,背微微彎曲,銳利的老眼掃視著四個傭人,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四個傭人害怕的低下了頭,心里惶恐不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四個傭人,三女一男。
男的是園丁,平時專門負責令狐家宅院的園藝這些,很少到正屋來。
三個女傭人負責令狐家的衛生,三餐等等,每一個女傭人負責的都不一樣。
令狐安有輕微的潔癖,三個女傭人只有一個能進入他的房間打掃衛生,除此之外誰都不能進入,且只能在打掃的時間進入。
令狐宇看了一會兒,就有懷疑的對象了,神色如常的說道,“安嫂留下,你們三個去忙吧。”
“是,老爺子。”除了安嫂外的三個傭人,都回了各自的崗位,誰也不會多問一句。
安嫂是一個面容樸實的中年婦女,家里是農村的,手腳勤快,做事也認真,性子老實,也不嘴碎,所以由她打掃令狐安的房間。
這會兒,安嫂顯得有幾分不安,雙腳不停的動來動去,不斷的揪著雙手,大圓臉上有著害怕。
“安嫂,你在我家做了多少年了?”令狐宇銳利的眸光,讓安嫂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仿若她做的那些事老爺子都知道了。
令狐宇縱橫商場多年,所擁有的氣勢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他就坐在沙發上,也不動怒,也沒有別的情緒,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安嫂,讓她仿若掉入了無間地獄,萬分的恐慌。
“老爺子,老爺子,我錯了!”安嫂不到半分鐘就支撐不住,跪在地上向令狐宇求饒,“求求老爺子饒過我這次!”
“你哪里錯了?”令狐宇十分失望,看安嫂的眼神冷漠了很多。
因為安嫂踏實肯干,又是個老實本分的,他這才讓安嫂打掃安兒的房間。
沒想到,居然養出一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要不是安兒有平安符,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一想到這點,令狐宇便氣得牙癢癢,看安嫂的眼神極為不善,帶著凜冽的殺氣。
嚇得安嫂幾近暈厥,不敢再抱有一絲僥幸的心里,忙不迭的全交代了,“之前,有個女人找到我。說給我二十萬,讓我拿少爺的一件常穿的衣服……”
令狐宇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越發的惱恨安嫂和要害令狐安的人。
“我當時沒答應。可昨天,那女人又給我打電話,我沒經受得住誘惑就答應了。趁著打掃少爺房間的時候,偷拿了一件少爺穿過的襯衣給那女人,那女人當即就給我打了二十萬。”安嫂說到這,不停的求饒,“老爺子饒過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財迷心竅。”
令狐宇氣得眼前陣陣發黑,咬牙切齒的死死盯著安嫂。
二十萬……安嫂為了二十萬,就要害他唯一的孫子!
他給安嫂開的工資接近一萬,一年下來也有十多萬,還不算各種獎金等等,卻養出一頭白眼狼!
“給你打電話的那女人是誰?”他幾乎是暴怒的低吼道。
安嫂哆嗦著身體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老爺子,那女人開車來拿的東西,帶著一副墨鏡。”
令狐宇立刻給物管打了個電話,調取了監控。
令狐家所在的小區屬于帝都最頂尖的人才住得起的,安保設施一流,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業主進來得刷卡,業主的親戚朋友進來得登記,通知過業主,得到業主的同意才會放行。
所以,令狐宇很容易就查出來是誰了,立馬給令狐安打電話。
“爺爺。”令狐安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查看著黃睿達的衣服。
他對黃睿達的衣服這些并不熟,也看不出他有沒有少什么,又擔心奚菡菡,就往客廳走。
他的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氣勢,大長腿的他十分吸晴,讓人無法移開視線,又不敢直視他。
令狐宇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眸光兇殘的盯著安嫂,完全不聽她的哀求,“是陶靜文拿走你了你的襯衣!”
令狐安沒有絲毫的意外,黑眸中的狠戾一閃,淡然的嗯了一聲,從黃睿達的異常他就猜到了。
他之前已是警告過易家,易家還敢玩這種花樣,那易家不用再存在了。
“安嫂我會辭退,她得到的那筆錢我會捐出去。”令狐宇不放心的叮囑道,“安兒,多小心,知道了嗎?”
“爺爺,我會的。”令狐安安慰了自己爺爺幾句,掛斷了電話。
他來到客廳,見奚菡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得津津有味,薄唇微勾起一抹淺笑,走到她身邊坐下,一眼未看黃睿達。
“無聊了?”他側頭凝視著她,滿眼的溫柔情意,如一張讓人無法逃脫的大網,將她牢牢的鎖在里面,不讓她有機會跑出來。
奚菡菡被看得十分害羞,俏臉染上了一抹緋紅,星眸里盛滿了星星點點的春光。
她剛要說什么,便聽到了門鈴聲,大大的松了口氣,轉移了話題,“應該是黎正清來了。”
令狐安微微瞇了下眼,黎正清來的也太快了一點兒!
傭人去開了門。
果然是黎正清。
“令狐總裁,奚小姐。”他打了招呼,“剛好在這附近辦事,一接到奚小姐的電話,我就立即趕了過來。”
“黎家主。”令狐安打了招呼。
“黎家主,事情是這樣的……”奚菡菡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我對咒術這方面不在行,得麻煩黎家主了。”
“奚小姐客氣了。”黎正清點了點頭,來到黃睿達的面前,仔仔細細的幫他檢查。
奚菡菡用手肘抵了抵令狐安,輕聲的說道,“我懷疑是這小別墅的傭人做的。剛剛,我有問過其中一個傭人,她們是能進入黃睿達的房間的,要拿到他的貼身之物和頭發最容易,別的人沒這么容易。”
“問問便知是誰拿了睿達的東西。”令狐安的語氣冷了兩分,“這件事是易家做的。”
黃睿達是令狐安最好的朋友,也算得上是唯一的朋友。在令狐安父母出事后,黃睿達日日夜夜的陪著他,兩人的友誼很深厚,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害黃睿達的人。
奚菡菡微微睜大了眼,抬眸望著令狐安,有點兒驚悚的說道,“易家這是打算把你和黃睿達都綁牢?好讓易家能飛黃騰達?”
她的心里不舒服到了極點,像是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被他人搶走,第一次如此厭惡易家,第一次想動手收拾了易家。
令狐安見奚菡菡的眸中滿是怒意,彎了彎唇,心情愉悅,菡菡是為了他才這般惱怒的。
他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放緩了語氣,“剩下的事交給我,會臟了你的手的。”
奚菡菡心里的那些不舒服和惱怒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只剩下甜滋滋,她笑眷如花的嗯了一聲。
“奚小姐,令狐總裁。”黎正清看向奚菡菡和令狐安,輕咳了一聲,這兩位也不注意一下地方,他這個老人家看著都十分尷尬,“是迷魂術。”
“迷魂術能暫時控制一個人,控制的時間長短和一個人的修為有關。”他解釋道,“施法的人用迷魂術控制黃先生,讓他喜歡上易小姐,從而達成目的。我已經幫黃先生解了咒術,但還是得小心,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麻煩黎家主了,報酬我會讓黃睿達打給你的。”奚菡菡說道,“洪雨那邊怎么樣?”
“有發瘋的趨勢。”黎正清說道,“關于那人的一切,因為她被下咒,完全說不出口。而與她接觸過的那些人,我們也正在一一檢查。”
令狐安深邃的眸子底的陰戾一閃而過,那人清楚是誰害了他父母,他一定會在找出那人的!
奚菡菡明白的嗯了一聲,這件事要解決也不容易,畢竟牽扯了這么多上層人士,“有需要我幫忙的,黎家主盡管說。”
“有奚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黎正清的臉上露出了笑意,“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好。”奚菡菡說道。
黎正清離開后,奚菡菡就把黃睿達額頭上的黃符扯了下來,和令狐安兩人坐在沙發上等黃睿達醒來。
沒兩分鐘,黃睿達就醒來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是關心自己的情況,“祖宗,我安全了吧?”
“暫時安全。”奚菡菡頗為嫌棄的看了眼黃睿達,“去洗個澡,我們還有事要和你談。”
黃睿達沒再有那種詭異的想法,覺得身體都輕松多了,英俊的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三步并作一步往自己的房間走。
第一次發現,身體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如此美好!
奚菡菡看到黃睿達這樣搖了搖頭,他就屬于一個會時常自己作死的人。
令狐安拿出手機給魏毅成發了個短信,就和奚菡菡聊著天等黃睿達下來。
正在調查易文和陶靜文行蹤的魏毅成收到令狐安的短信,并沒有絲毫的意外,第一時間給各部門下達指示,要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吞并了易家的公司。
魏毅成又給天鑰集團的律師團打了電話,要他們準備好,隨時讓易家身無分文。
總裁這次是動怒了!
易文和陶靜文絲毫不知自己的行為已經被令狐安得知,他們夫妻倆見王占一直沒出來,又是緊張又是疑惑。
“大師怎么還沒下來?”陶靜文站在樓梯口的地方張望,“要不,我們上去看看?”
易文也等不急了,就同意了陶靜文的話,夫妻倆來到王占在的那個房間前。
“大師,大師,您在嗎?”易文輕敲了幾下房門,沒有聽到應答聲,和陶靜文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試著打開房門,卻發現房門根本沒反鎖,和她走了進去。
房間里昏暗暗的,看著有幾分嚇人,讓陶靜文不自覺的靠近易文。
很快,兩人就發現了昏迷在地的王占,嚇得不輕,蹲在王占的身邊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們把大師送醫院?”陶靜文不確定的說道。
“不行!”易文急忙說道,“把大師送到醫院,我們請大師做的事不就暴露了?不如這樣,我們在客廳等著,說不定大師一會兒就自己醒來了。”
要是讓大師發現他們進來了,肯定會很生氣對他們動手的,那樣可就糟糕了。
陶靜文嗯了一聲,和易文回到客廳,焦急的等待著。
她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焦躁不安。
他在客廳里轉來轉去,看得她眼花。
突然——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嚇了陶靜文和易文一跳。
他趕忙接通電話,怒火沖天的低吼道,“一大早的,你是找死啊!”
“易董不好了,天鑰集團全面收購公司的股份!”秘書慌慌張張的說道,“就十幾分鐘的時間,就收購了公司40%的股份!”
“什么?!”易文又是心慌又是恐懼,臉色慘白如鬼,令狐安怎么會突然對易家的公司下手?
難道,他做的事暴露了?
不可能,不可能!
這件事極為隱蔽,令狐安不可能會知道的。
“我現在就回來。”他掛斷了電話,拉著陶靜文往外走,“令狐安在收購公司股份,我們得快點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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