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牢騷:夜色撩人,馬芝和趙媚假戲真做,把一夜升騰出人生意義和價值來,其間妙不可言,大家也就不做過多解讀和想象吧。現在風口浪尖,我即便有千萬言,都不敢寫了。實際滿腹牢騷,我所寫的干干凈凈,閹割得不見動作,還是被屏蔽了十多章。
第二天,大荒的太陽如血一般照進窗欞,照在冷冰冰的水泥墻上,有血腥瑪麗般的妖嬈和嬌艷。趙媚已起來,正對著鏡子梳妝打扮。她喜歡龍身,就像她父親一樣,喜歡在自己的寢宮里化為長龍,盤縮著。
她今天的氣色非常好,龍臉紅撲撲的,根本不用打粉撲,只不過她還是涂抹了口紅,這樣她會倍加精神。還插了大朵的紅花,女人都愛花,女龍也是這樣。
趙媚是大荒的新主,要早朝。而馬芝,還在床上躺著,一夜的騰挪跌宕,尤其是和一條龐然大物的龍來,換了誰都吃不消。
她化為人形,有意花枝招展走到床前,雙手拎著裙擺,雖然知道馬芝在沉睡,卻還是擺了擺裙擺,來了一個旋轉,好似他正在看她美麗一樣。
隨后,趙媚深情地望一眼馬芝,你已經完成任務,今后你回去做你的無量王,今個就會分別,最好你悄無聲息地離去,省得難過,她如此想,卻讓自己情緒低落下來。
只不過,你是孩子的父親,你只要想他們,你就來看他們,順便看看我。趙媚越發變得動情,兩眼里有了亮光,那是淚水。
她最后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離去,做她大荒的女主,她想起哥哥,如果他在,大荒就交給他,那么她都不用花什么心思,可是,他死了,他和其他兄弟姐妹一起死了。
我要這大荒成為樂土,成為沒有血腥和屠戮的神界樂土。她腦海中浮現幻境中白云渡所處的大世界,那里的人其樂融融,無憂無慮。想著,趙媚腳下的步子越發穩健,她要在大荒復制白云渡的世界。
這邊,馬芝睜開眼睛,昨夜都若夢境,他所擔心的野貓并沒有出現。它們或許死了,或許自行逃了。都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想著,就穿了衣服,給自己一個法術,也就神采飛揚起來。
外面陽光變得晃眼,他走出來,守著的奴仆就過來請安,喊“駙馬爺”。在奴仆眼里,太古蒼龍是道尊,雖然離開,但不是死,那么他還是大荒的第一人,大荒的依仗。趙媚是公主,喊駙馬爺不錯。
駙馬爺,馬芝若有所思,并不排斥這稱謂。他微笑地沖仆從點頭,便一路走出大荒行宮,人站在大荒的廣場上,扭頭看壯觀的行宮。
他默默地屹立好一會,喃喃自語,我的女人,我的王。在他僅有的幾次合歡中,只有這一次他是主動,是心甘情愿。他不知道自己愛不愛趙媚,也許愛,也許無所謂愛,只不過昨晚他享受這一切,他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而用行動宣示主權。
可是,即便這樣,他也知道要離開了,既然是無量山的王,那么這次在外私自與大荒公主結婚,回頭不知有多少非議。非議也就罷了,可是他心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覺得有什么要發生了。
他幾個閃動,回來貿易聯絡點。薄小小一感知他到了,就屁顛屁顛地迎上來,一臉壞笑,拉著馬芝左看看右看看,說:“來來來,告訴我,和一條龍XX是什么滋味。”
馬芝一臉嫌棄,罵他:“你個淫棍,什么到你這里都變得淫穢不堪。”
薄小小厚顏無恥,說:“唉唉唉,人家是真不知才問你嘛。只不過,你老實說唄,你們那個X時,大荒公主是龍和人呢?”
馬芝氣得差一點踹薄小小,這就是朋友,可以詢問最隱秘的隱私。
這時玉清風揚也出來,看到馬芝和薄小小斗嘴,他只是搖頭。有薄小小在,氣氛都不會差。
他啪啪拍了掌,就有仆從抬著麻袋出來。他對馬芝說:“無量王,你昨晚交待下來的事情,我和小小不辱使命,逮了幾只貓。只不過,那只大貓,狡猾得狠,跑掉了。”
玉清風揚說著,使眼色給仆從。那兩個仆從就拎起麻袋,把里面的野貓倒了出來。是兩個人,都穿著一身黑色衣褲,而頭上蓋著衛衣帽。他們嘴巴被塞住,此時正嗯嗯啊啊地支吾著。
馬芝一看先被倒出來人的衣著,就知道是蠱巫道的人,想不到是蠱巫道的人下手。等他再看到另一個被倒出來的人,忍不住喊道:“百玲?”
倒出來的是一個女人,他忙過去扶起,果然是百玲。女人也認出馬芝,一時沒有再掙扎,而是定定地看著馬芝。馬芝忙取下塞在她嘴里的爛襪子,聞到襪子上的臭味,他鄙夷地看一眼一旁的薄小小,一定是這廝的不厚道。
“馬師弟。”百玲小聲說,隨低下腦袋。
“百師姐,巫道傳人昨晚圖謀什么?”馬芝這一次想解救百玲,把她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
百玲看著馬芝,欲言又止,后面看著馬芝搖搖頭。馬芝還想問,玉清風揚說道:“她是蠱奴,比神奴還殘,是不可能出賣主子的。”
“蠱奴?”馬芝看著百玲,如果成了神奴,受契約之力束縛,是不是背叛主人的。
“巫神、蠱奴,都是蠱巫道通過秘術將修者祭煉而成的活體武器,這些活體武器,通過祭煉后,不僅保有修者的智慧和活動能力,還能夠借助巫力或是蠱蟲而提升戰力。而蠱奴,就是體內有蠱蟲,他們是蠱蟲的寄體,但蠱蟲又會反饋他們力量。”玉清風揚解釋道。
百玲聽到玉清風揚的解釋,面如死灰,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況,而是一直不愿面對此情況。她每日里要忍受蠱蟲的啃噬撕咬,卻又吃著巫相柳下發的丹藥而修復受傷的肌體。
蠱奴通過丹藥,可以修復受到的傷,而且修為會慢慢有所精進。所以許多蠱奴會慢慢上癮,沉迷其間。但一日日忍受蠱蟲撕咬的痛苦,蠱奴都會性情大變,變得格外殘忍和好斗。
而百玲最終淪落成蠱奴,每一日都想死亡,但卻連死都不能。自殺的念頭,都會受到蠱蟲的影響,而產生不了。此時,她看著馬芝,都沒有產生被救治的念頭,她仿若認得眼前人而心有疑惑,但另一方面她恨,要咬這人一口。
在蠱蟲的影響下,百玲果然低頭咬了一口馬芝。馬芝沒想到自己一愣神,就被咬了一口。玉清風揚看到蠱奴咬了馬芝,正在貪婪地吸馬芝的血,忙上前輕輕一點,百玲即軟塌塌地倒地,她像是做了甜美的夢,竟然伸出舌頭將嘴唇上的血舔得一干二凈。
“快點把唾液逼出來,莫讓蠱蟲入體。”玉清風揚說著拉住馬芝的手看,手背上有了二排牙齒印,牙齒印滲血,但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畢竟馬芝是藥體,有強大的自愈能力。
馬芝清晰地感覺到有什么東西爬進自己的血管。該不是蠱蟲?他正想辦法把爬進去的東西逼出體外,那些原本蟄伏在血液里的蠻蟲似乎發現了獵物一般,竟然游動起來,很快就有蠻蟲迎著沖進來的蠱蟲游過去,抓住蠱蟲就吞食起來。
馬芝有些目瞪口呆,這些蠻蟲根本沒有蟄伏,它們都活得好好的,它們潛伏在體內到底有何目的?
還不待馬芝多想,他腳旁的百玲抽動起來,開始還是肢體動了動,但隨后她整個人都抽動起來。馬芝感應過去,此時百玲體內已成戰場,百玲吸食的血液里有蠻蟲,雖然僅是幾個,而這幾只蠻蟲此時正在風卷殘云一般追殺著那些蠱蟲。
因禍得福?馬芝詫異,想不到自己的血竟然可以降伏和殺戮她體內的蠱蟲?果然,百玲只是抽搐了一柱香的時間,她體內的蠱蟲已被吞食得干干凈凈。就在這個追殺過程中,馬芝竟然察知百玲內心深處的絕望,感知她所受到的磨難。
“蠱巫道,太過可惡,如此險惡行徑,除之后快。”馬芝忍不住說道。
“馬師弟,怎么了?蠱蟲入體了?快點,把傷口割開,我把鉆進去的蟲子給吸出來,別讓蟲子控制你,成了蠱奴。”薄小小一驚一乍,說著還拿出匕首,準備割馬芝的手,好吸血出來。
馬芝心有感激,卻甩開薄小小的胖手,嫌棄地說:“你的豬嘴巴,不知有什么病菌呢,別傳染我。”
薄小小頓時撅嘴巴,一臉委屈地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馬芝沒好氣,拿這活寶沒脾氣。而百玲體內的蠱蟲,被蠻蟲消滅得一干二凈。那幾只蠻蟲順著她的毛孔,爬出體外,隨后像跳蚤一樣彈起,輕飄飄地飛到馬芝身上。
馬芝感知到這幾只蟲子,想趁機消滅它們,但剛凝聚出法力,竟有些于心不忍,任由它們重新鉆進體內。畢竟它們幫忙救了人。
而在大荒的某個旅館里,巫相柳臉色極不好看,陰沉得只差下暴雨,他圈養的巫神和蠱奴都候在他身后,沒有一個敢出大氣。
昨晚他們入了圈套,遭受了伏擊,就是巫相柳,受到玉清風揚和春無意二人的伏擊,也受傷而會。這還是小事,竟然還損失了好幾個巫神和蠱奴。
此刻,巫相柳感知到蠱蟲的損失,又驚又怕,竟然有人能夠消滅蠱蟲,這倒是其次,神王、道尊都有許多手段對付蠱巫道。主要是,那些蠱蟲臨死前,傳達給他的訊息是恐怖。
那些無腦的蠱蟲竟然感到了恐懼,它們到底遇到了什么?受了什么攻擊?巫相柳臉色陰晴不定,但瞬時他欣喜若狂。
定是蟲母,定是蟲母,巫相柳興奮得把手中的骨杖都捏得粉碎。
他身后,那幫巫神和蠱奴嚇得只差魂飛魄散,都瞬間跪倒在地,頭磕得如搗蒜,請求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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