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苧知道,她又昏迷了。
但這一次,封苧清楚地知道,她昏迷不僅僅是因為沈煜城的那句話。
現在的她,心智已經足夠堅強,一句真假未辯的話,就算有影響,也不可能將她擊倒,所以,她到底為什么會昏迷?
純白色的空間,只有她一人的身影,封苧等著等著,不知等了多久,空間里終于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顧白,他怎么會在這里?
封苧瞪著顧白的身影,有點被自己的猜測給嚇到了,顧白這個變態,已經給她造成這么大心理陰影了嗎?
不然,為什么她做夢也能夢到他,這簡直太可怕了。
但很快,封苧就反應了過來,這夢有點不對勁兒。
因為,顧白那廝一看到她,直接就捏住了她的脖子,一點也沒留情。
猝不及防被捏個正著,封苧差點喘不過氣來了,不過看著顧白那雙從未變過的眼神,下意識就反抗起來。
真正的顧白她都能將他炸個半死,沒道理在夢中她還怕他。
封苧就這么一想,手中突然出現了一片鋒利的玻璃,用這塊玻璃,封苧干脆利落地割斷了顧白的喉嚨。
對付蛇精病,她就不能有絲毫心軟。
喉嚨被割,顧白的動作一頓,身影漸漸化為了虛無,與此同時,封苧手中的玻璃也消失了。
封苧剛松了一口氣,空間中又出現了一個兇神惡煞的壯漢,兇狠地向她撲過來,封苧還沒回過神,身體已經率先一步,甩出了一塊玻璃,將壯漢劈為兩半。
封苧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什么東西都沒有,這些玻璃難道都是憑空出現的?奇怪。
想不明白,封苧也只得一次又一次將出現在空間中的敵人擊散。
最開始,封苧也想過放任敵人襲擊她,可是封苧悲催地發現,被敵人襲擊,她的感覺是真實的。
所以,如果不殺死敵人,死的可就是她了;钌此赖哪欠N,就問你怕不怕?
其他人的想法,封苧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她怕了。
在這個奇怪的空間,除了敵人,就她一個人,而封苧,除了一遍一遍將出現在眼前的人擊散,根本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許是在夢里,封苧劈了大半天,不覺得累,也不覺得有負罪感,只是精神越來越麻木了。
不知道擊散了多少個人影之后,空間里出現了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
封苧只愣了一下,沒有立即出手,胳膊就被咬了一口,瞬間,封苧的胳膊就痛得幾乎抬不起來了。
封苧捂著胳膊,反手將小女孩擊散,心里驚駭莫名,被咬了一口,她身體的力量明顯下降了許多。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她在夢中的狀態,也會受影響了?
想不明白,封苧只得暫時將疑問壓在心底,不過,對出現的敵人,卻更加謹慎了。
此后,不管出現的是多么弱小的人或生物,封苧都毫不猶豫一一將他們擊散。
夢中的時間也很奇怪,封苧感覺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但算算敵人的數量,又似乎才過去幾刻鐘。
一開始,封苧的精神還好,孜孜不倦地跟神出鬼沒的敵人抗爭,可隨著時間的流失,封苧明顯感到她的體力有點跟不上了,發出的玻璃刀也沒有最開始有效了。
封苧內心出現一抹恐慌,這是被那個小女孩咬了一口的后遺癥么?
就是不知道,這空間里,還會不會出現跟那個小女孩一樣奇怪的人。
封苧剛這么一想,空間中就出現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在封苧的玻璃刀抵達胸口之前,開口了,“我能幫你出去!”
這是第一個能跟她交流的人,封苧見狀,神色一變,適時地停下了攻擊,不過,手中的玻璃依舊沒有放下。
“你能?怎么才能出去?”
封苧眼中的防備,旗袍女人仿佛沒有看到,依舊平靜地說道,“這個地方,是生死之間的間隙,死了的人進不來,活著的人出不去,我猜,你是因為某些特殊的緣故,才會來到這個地方的,對嗎?”
見封苧神色緩和了,旗袍女人繼續勸道,“繼續呆在這里,只會耗費你的精力,最后慢慢消散。當然,也有不甘心消散的人,他們雖然能繼續呆下去,卻困于心境,永遠也無法掙脫,成為只知道殺戮的怪物!
“你想成為怪物,還是離開呢?”
怪物,就是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些影子嗎?封苧看著面前的旗袍女人,若有所思。
“你知道我如何才能出去,不是嗎?”
旗袍女人點了點頭,身體微微朝封苧傾斜。
“是的,只要我們融為一體,就能出去,你要試試嗎?”
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封苧幾乎可以看到旗袍女人眼中興奮,就在兩者接近的剎那,封苧平靜地將玻璃刀,插進了旗袍女人的胸口。
“可惜,我不相信你!”
就顧白那個變態的身影能出現在這個空間里,旗袍女人的話,封苧就一個字也不信。
禍害遺千年,顧白那種任性到骨子里的變態,沒那么容易死的。
看到毫不猶豫下手的封苧,旗袍女人目光復雜地看著封苧,有些不敢相信,卻還是慢慢消失了。
“果然還是我!”
旗袍女人的話,封苧不明白,也不明白她為什么和其他人不一樣,能夠開口說話,但她很快就沒精力關注旗袍女人的事情了。
隨著旗袍女人消失,封苧所在的空間也坍塌了。
空間中,出現了一道雕花的木門,封苧見狀,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不管門后面有什么端倪,她也不懼,因為,她會讓自己活著,活到醒來的那一刻。
推開門,封苧又看見了旗袍女人。
在這里,她有個很好聽的名字,雨晴,雨前初見花間蕊,雨后兼無葉里花,她的人就像那只貪戀鄰家春色的蝴蝶,在整個場上飛來飛去。
是的,雨晴是個交際花,還是個有心計有手腕,同時,還有顏值的交際花。
封苧饒有興致地看著,不過,很快就發現了疑點,這個雨晴,似乎不僅僅是個交際花那么簡單?
深夜,雨晴熟練地翻下窗,七彎八拐之后,停在了一棟不起眼的小民房前面。
“東西帶來了嗎?”房子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雨晴道:“拿到了,別忘你的承諾,好好照顧我的父母!
那男聲繼續說道:“放心。對了,最近上面有一次行動,你看能不能想點辦法把我們的人安插進去?”
雨晴憤憤不平道:“夠了,我的權利還沒那么大,難道你們爭權奪利只能靠一個女人嗎?”
……
聽到兩人的對話,本來摸著下巴看好戲的封苧眼神一利,她怎么覺得,這對話有點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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