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今天晚上的震驚,劉牙早已經麻木了,不過當看見出現在街道上的穆重時,還是不經膛目結舌。
穆重是什么人物?那可是烈火堂的大哥,與那聚義幫齊名。這天州市地下四大勢力的頭目,一下子就出現了兩位,試問誰還能坐的住?這兩位大佬要是跺一跺腳跟,整個天州市都要抖上一抖。
“你干嘛呢?”
察覺到身邊的劉牙突然沒了身影,赫云溪轉身看去,這貨此時正趴在地上跟一條蚯蚓似的蠕動著。
聞言,劉牙頭也不回著道:“別看了,快走吧,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
你走就走吧,為毛非要趴在地上爬,這樣你跑得快?赫云溪不經為劉牙的智商感到堪憂。
“怎么,戲看完了,這是要去哪?”
陡然響起了這么一道聲音,劉牙抬頭看去,赫然看見了一群人,頓時心沉到了谷底,完了......
街道中,不知何時已經人滿為患,以穆重為首的烈火堂和王天的聚義幫涇渭分明的對峙著,儼然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局面,形式不可謂不緊張。
只是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下,為首的兩位卻是出奇的平靜。
“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吧。”這話是王天說的,此時他已經披上了一件衣服,望著穆重,像是街角處突然碰見了多年以前的朋友,再普通不過的問候。
“是,整整有一年了。”他回道,依舊是那么的沉默。
“你還是當年的那個你,沒有一點改變。”
穆重不語,好似對這個話題不是很感冒。
只見王天繼而干笑一聲,就是道:“有時候還真的替你感到可惜,明明可以更好,卻偏偏活在過去,不思進取。人這一生不就是一個像上走,不斷索取的過程嗎?”
“那是你,每個人都以不同的方式活著,我穆重就算是死,也不會做忘恩負義的小人。”
王天面容浮現出一抹淡笑,便是有些無奈著道:“看來我們還是有些不合呢,也注定我們站在對立面。”
“罷了,過去的就過去了,暫且不提,那不知今天晚上這般大張旗鼓的是為何,難道不知不覺我們的關系已經這么惡劣了嗎?”王天接著道。
“不為什么,只是過來帶人。”
“帶人?”
“是的,帶人。”穆重瞥了一眼還沒緩過來的屈謹言,用意不言而喻。
王天了然,看著地上剛才暴戾異常的屈謹言,就是笑道:“你們還真是找了一個怪物,就是不知道,他跟你是什么關系。”
穆重沒有要跟他多廢話的意思,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一味著重復道:“我今天要帶他走,你要攔我嗎?”
陡然,隨著穆重的聲音落下,場面一度緊張,前所未有的高漲,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火拼的架勢。
王天默然,以他對穆重的了解,顯然他是對這小子勢在必得了。如果真的為此事發生了爭執,那么很有可能會導致發生一場火拼,從而將矛盾激化,擺在了明面上。
思量間,已經將其中的利弊盡數在胸,在這沉重的氣氛下,響起了他爽朗的笑聲,頓時使得大多數人緊繃的神經得了緩解。
“請便,你的面子我王天還是會給的,怎么說大家以前相識一場,我也不是一個不念舊情的人。”
“那便多謝王老大呈我的情了!”穆重拱手示意,這番話雖聽著和氣,但又何嘗不是一種屏障,讓的本該相識的兩人愈加遙遠,分道揚鑣,形同陌路。
“走。”
他最后瞥了一眼王天,與他那帶著笑容的神色截然不同,淡漠異常,或許下一次再見面,兩人就不是眼下這番場景了,而是站在各自的立場,拳腳相向,不死不休!
“等等!”
驀然,被兩名小弟架著的屈謹言,低沉著頭,在此時突兀出聲道。
先前的戰斗他都有印象,只是有些身不由己,當被電流襲擊的時候,當即讓的他清明了起來,紅瞳退去,再次做回了那個理智的屈謹言。
因此,穆重同王天的話,他一字不差的聽的很清楚,此時要帶他走,但他并沒有忘卻安若。
恢復過來后,屈謹言只覺全身異常的疼痛,特別是腹部處的刀傷,那可是被破開了一道口子的啊,血流不止,因此整個人此時前所未有的虛弱。
但就是這樣,他強忍著身上的傷勢,將架著自己的兩名小弟推開,踉蹌的站著,指了指已經被王天抓起來的安若,發白的唇瓣有氣無力著道:“還......還有她,要......一起......帶走。”
聽得這般話,不待穆重表示,王天就已經變色,當即堅決道:“哼,不可能,她必須留下,誰也帶不走。”
恩怨已經結下,這赤蛇若是放走了,先不說她個人的實力對他造成的威脅,單是她那軍中的關系,雖已經退伍,但還是有人脈存在的,要是向上面通報一下,屆時有關他的事情引來了軍方的介入,對他而言,絕不是什么好事。
故此,有了這么一些隱患存在,他是斷然不會放這赤蛇走的。其實說到底,今天晚上對王天來說,還真是有些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
安若這么一號人沒拉攏到不說,反而還反目成仇,實在是得不償失。究其原因,還是沒想到安若會那么的嫉惡如仇,這才導致了兩人的矛盾。
“還有......他們。”
屈謹言繼而又指了指人群中惶恐的赫云溪和劉牙,怎么也沒想到這兩個貨怎么會在這里,而且還被抓了。特別是赫云溪,那可是赫隆的女兒,而且也同他認識,說不上關系有多好,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她陷入危險吧。
穆重稍稍遲疑,屈謹言可以不在乎王天的態度,但他不得不權衡。兩幫人要是就這么打起來的話,那等后果不可謂不重大,重大到他都要小心謹慎的思量。
因此,就此事,他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屈謹言知道,他與穆重說到底也沒多大關系,今天能為他出面與這王天對抗,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他清楚的知道這其中的恩情,也知道自己的要求讓的他不好做。
此時見他遲疑,他沒有為此感到不滿,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有些艱難的越過了穆重,站在所有人的中間。
面對著王天,以及其身后的一幫人,他沒有絲毫懼意,被鮮血覆蓋的面容早已經看不真切他的本來面目,依舊是那副瘆人令人發毛的可怖模樣。
人群中間,他單薄消瘦的身影顯得是那么的凄涼,滿身是血的他,虛弱的搖搖欲墜,仿佛只要風一吹,就能輕易的將他刮倒。
但是,他沒有倒下,依舊挺拔。不但如此,他聲音此時還異常的堅定,響徹在所有人耳邊,不經讓人肅穆。
“放她們走,或者,繼續和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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