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實不相瞞,我莫家因為一些祖上的緣故,很難有子嗣,到了我這一代,整個莫家也就生了我一個人,所以我們對子嗣很看重。”
聽了這話,萬俟塵就理解了莫言虛為何如此激動。至于那個導致子嗣少的緣故是什么,萬俟塵沒有詢問,畢竟是他們家族的秘辛。
萬俟塵看向臉色愈發(fā)難看的柳煙,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說道:“還是快些找穩(wěn)婆和女醫(yī)師來吧,柳煙怕是沒幾天就要生了。”
萬俟子容和莫言虛也贊同萬俟塵的建議,齊齊點頭。
萬俟塵還要開口,突然就感覺到木鐲子里的弟子印輕微地晃動了一下,心里不知怎的變得很慌,顧不得有人在場,左手憑空一翻就拿出了弟子印,卻見它正發(fā)著紅光。
莫言虛目光一凝,顫聲道:“這是……問天門的長老弟子印!”
萬俟塵從六合真君那拿到弟子印之后就沒有再去管它,身邊也只有孤源一個人作伴,平時的生活就是修煉,或者跟孤源聊聊天,弟子印的事情還真沒有人跟她講過。
不過憑她的聰慧也能猜到,不同弟子的弟子印也是不同的。方才莫言虛口中的長老弟子印,應該是長老所持有的吧?難不成六合真君拿錯了嗎?
萬俟塵看向莫言虛,還沒開口問些什么,莫言虛的話卻讓她頓時慌了神。
莫言虛嚴肅道:“問天門的弟子印都是連對出現,師徒之間是有所聯系的,如果任意一方的弟子印出現了異象,就說明另一個弟子印持有者出了事。萬俟道友,我雖然不知道你在問天門中究竟是個什么地位,但我知道一定有人出事了,而且還不是小事!”
跟萬俟塵相關聯的,除了孤源還有誰!
萬俟塵慌忙道:“我要趕緊回師門一趟,柳煙就拜托你們了,如果生了請馬上傳一道傳訊符到問天門來,我會盡快趕過來。”
莫言虛三人點點頭,萬俟塵見狀迅速離開了虛言閣分閣,御劍飛行,不斷消耗著體內的靈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趕回了問天門。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問天門,孤峰外,六合真君以及一眾長老正在護法,不少弟子在遠處觀望,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領峰執(zhí)事堂的堂主雷豐也是長老之一,但他并沒有參與護法,他受命攔住那些好看熱鬧的弟子,免得他們打擾到重要事情。
當萬俟塵通過守山門弟子的嚴加檢查,來到孤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萬俟塵不好對著這些同門施加威壓,所以只能從人群中擠到雷豐面前,有些狼狽道:“雷師弟,我是萬俟塵。”
修士是很注重禮節(jié)和輩分的,除了血親之外,當以修為高深者為長,萬俟塵的修為是結丹大圓滿,比雷豐高了不止一個小境界,雖然年紀實在是比他小太多了,但是雷豐見了她也只能畢恭畢敬地喚一聲“萬俟師姐”。
雷豐也與孤源打過一兩次交道,算有些交情,曾去孤峰和孤源喝過酒,他見過萬俟塵一面。
雷豐見一個小男孩在人堆里擠了出來,還用女娃娃軟糯的聲音喚他雷師弟,他瞬間就認出了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男孩是那個比自己小了近百年的萬俟師姐。
領峰趕緊把快被擠得喘不上氣的萬俟塵拉出人群,見她小臉憋得通紅,長發(fā)凌亂,忍不住笑道:“師姐,你不是去歷練了嗎?怎的如此狼狽?”
萬俟塵理了理自己身上被擠出來的褶皺,沒好氣道:“我發(fā)現弟子印有些異象,以為師傅出事了,所以從別處趕過來的,趕得緊了些,再加上咱們師門的弟子實在壯碩,險些沒將你師姐我給擠死在人堆里頭。”
雷豐本就是個老大粗,聽了萬俟塵這幽默略帶自嘲的話語忍不住豪爽地笑了起來,說道:“你回來的正巧,孤源長老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你回來也算多了些許把握。”
孤源對孤峰下了禁制,只有他同意的人才可以進去,但他只同意了萬俟塵一人,連六合真君這個大師兄都不能進入孤峰半步。
不然,六合真君以及長老們又怎會在孤峰外護法呢?直接進去豈不更好?
萬俟塵看了看那里的情況,疑惑道:“師傅突破應該是突破到出竅期,出竅期并沒有任何的雷劫需要承受,為何要護法?”
雷豐嘆了口氣道:“師姐你有所不知,孤源長老如今才三十八歲,尋常天才修士這個時候才剛剛筑基,但孤源長老卻要突破到出竅期。不少心懷不軌的魔修一直在等待時機,為的就是將孤源長老徹底摧毀掉,免得日后樹敵太過于強大。”
“師傅一直待在師門里,難道那些魔修還能到師門里來動手不成?”萬俟塵真的想不明白。
“我們誰也不敢確保真正的安全,只能這樣先防護著,若是今日孤源長老突破成功,那將是天下道修的一大幸事,有他在,日后魔修也會有所顧忌,行事也會比以前收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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