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胡子想到這些以后,就覺得這個人生吶真是不可言敘。
自己以前哪里能夠想得到,身上的這一身傷還有好的時候。
可卻被自己眼前的這個臭小子,吩咐他那小妾給的一瓶酒就給解決了。
不但解決了自己身上的這一身傷。而且現在自己的身體,也比以前可是要好上了不少。
只不過這眼前的臭小子,這殺心比較重。
奶奶個腿兒的。
400多萬條人命,就在這個臭小子的手里面,三年多時間就給全部給解決了。
雖然臭小子剛才也說過,其中有好多都不是他親自動手處理的。
但是那也是因為這個臭小子的原因,才讓這些人丟掉了性命。
倒不是張胡子同情這些恐怖分子。
主要是張胡子實在是想象不出來,一個人宰掉400多萬人是一個什么樣的感覺?
那可是人吶!
不是雞鴨鵝狗豬啊!
宰了這么多人回來,這個臭小子現在跟自己呆在一塊,竟然還能夠談笑風生。
這比自己當時打仗的時候的那個心理承受能力,還要強得多的多呀!
到底是屬于奇人哪!
張胡子現在的感覺就是眼前這個臭小子宰了這么多人,就跟宰些雞鴨鵝狗豬,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就是不知道這個臭小子,是怎么把這些人給弄死的。
“臭小子,你是怎么處理那些人的?”
到底還是好奇心占了心里的上風,張胡子并沒有忍住心里的好奇,還是把心底里面的這個疑問給問了出來。
雖然眼下的這個場合,并不適合談論這些事情?
但是只要自己跟臭小子靈醒一點,不提及具體的事情,別人是聽不出什么毛病的。
“切片。”
“切片!什么切片?切什么片?”
楊萌的回答并沒有解決掉張胡子的心里疑惑,反倒還加深了。
切片?切什么東西的片?
“就這么切片!”
可是眼前出現的一幕,就讓張胡子嚇得目瞪口呆的了。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眼前的這個臭小子,在這條羊腿上面就那么輕輕的一點。
好好的一條羊腿就這么直接的分成了兩段,然后眼前的這個臭小子的手指頭,再在這條羊腿上面這么一點,斷下來的那條羊腿,就分離了一片肉出來。
連那個里面的羊骨頭帶著的那些骨頭截斷以后形成的花紋,都連在了那一片羊肉之上。
一想到這些的張胡子,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眼前的這個臭小子,他就是這么把人給切片了?
哎呦,我的個祖宗哎!
你這不是心理變態嗎?
“臭小子!你這心里面沒有產生什么毛病吧。要是產生了什么毛病,還是在外邊多呆一呆。
可別跟楊春河當年似的傷害了家里面的人吶。”
“我能產生什么毛病?
啥毛病都沒有!
你們那個屬于戰場綜合癥。
我這個就跟殺雞宰羊似的沒有一點反應,只不過宰殺的個體形態不一樣而已。
你們那個,是屬于未知環境之下產生的過激反應。
我這個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生命危險,根本就不會產生什么過激反應。
只不過也有一點后遺癥。
那就是現在跟我沒有關系的事情,一般我是不會去再伸手的。
心,硬了啊!
各種各樣的丑態看多了,所以現在我對所有的事情,都看的比較開了。
只要不招惹到我的頭上,各人都有各自的輪回的。
往日種下什么因?將來就必然會收到什么果!
你說他們這些玩意兒要是不在那里做死,弄死了老子的兩個女人,老子會理他們嗎?
女人是什么?
那是一個男人的臉面!
你都把人家臉面弄沒了,還想有個好下場?
做什么夢呢?”
楊萌那不以為然的模樣,讓張胡子確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眼前的這個臭小子,在心理上面,真的是沒有產生那些戰場綜合癥。
也對!這個臭小子根本就沒有上過戰場,哪里會犯下那些癥狀?
剛才從他那個話里面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是:所有的這些恐怖分子,在他的眼里面,就跟家里的雞鴨鵝狗豬差不多。
什么時候見過人去宰畜牲的時候,會產生什么心理不適的癥狀?
“沒有惹上那些玩意兒就好啊!老子剛才頭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可是嚇得老子一激愣。
還以為你惹上了那些麻煩的東西呢。”
“我那就是特意引起你的注意!
你這還算好的,老子到了后來,那些恐怖分子只要看見老子,全都嚇得尿失禁。
這事兒說出來,你都不敢相信。
說實在的!
我看到那些恐怖分子的時候,實在也沒有做出一些什么兇神惡煞的表情。
可是他們不知道為什么一看見我,這人整個就嚇到了尿失禁。
這不是一個兩個產生了這種情況。
到了后來,幾乎只要他們一看到我,這些恐怖分子全都是這種狀況。”
楊萌把跟張胡子碰了碗的酒,一口悶了下去,有點整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奶奶個腿的,你他娘的那是一身的殺氣。
400多萬人,就在你手里面被你跟宰雞似的全給宰沒了。
你身上所形成的殺氣,就可以想象得到,到底會有多么恐怖。
老子就說嘛!
為什么頭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渾身就激愣愣的打了個冷顫。
說得你不肯相信。
如果我是你的對頭,說不定老子也會跟他們一樣出現那種情況。
那是不受腦部神經支配的現象,那是身體本能做出來的反應。
人在受到刺激的時候,他就會排除掉自己身上的殘留物,來緩解這種刺激帶來的壓力。
這是我們從戰場下來以后,給我們做心里輔導的心理醫生跟我們說的。”
張胡子聽到楊萌迷惑不解,這才把自己知道的這些事情跟楊萌說了一遍。
眼前的這個臭小子,這是收斂了一身的殺氣。要不這方圓十里之內,別人都會莫名其妙的膽戰心驚。
“這玩意兒,還有這么個說道?”
“不然,你還以為是什么事情?”
“那老子今后,豈不是只能天天笑了?
要是老子哪一天不高興了,板著個臉的話,那還不得嚇死人啊!”
“噗!咳咳咳!差…差…差不多就是這種情況。
所以你回家以后,特別是在你的幾個小子面前,可千萬別板著那一副臉,那真是能嚇死人的!
小孩可沒有大人這么抗造,那就更完蛋。
你可得注意又注意,千萬別禍害到你們家的那幾個小祖宗啊!”
張胡子看到楊萌一臉郁悶的模樣,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說了起來。
眼前這個臭小子,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看樣子以后就怕自己家里面的那幾個小祖宗了。
那是他自己生命的延續,肯定是不會讓他們出現一丁點意外的。
“拓亞!會不會影響到我兒子?”
“不會!”
“他說的不是挺恐怖的嗎?”
“他那是以正常人的視角去看待這件事情,可咱家哪有正常人呢?最次的都打開了二階基因鎖啊!
所以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別看他們還這么小,抗壓能力卻不是蓋的。
再說了,回家以后你少發點脾氣不就完事了。
平常多笑笑,那孩子自然就會親近你的。”
楊萌得到了拓亞的確認,這才把心徹底放松了下來。
要是因為自己在外面造多了殺孽,卻影響到了自己的孩子,那就不是楊萌所愿意看到的了。
“那行吧!你家老板以后,就專門當一個笑臉彌勒,天天都跟撿了八百萬似的。”
“親人之間,本來就得笑臉相迎啊!”
“對!對!對!”
楊萌可不會去反對拓亞所說的話,因為這個伙伴,可是一直會陪伴著自己到老的!
張胡子看到楊萌在聽到自己的話以后,只是稍稍的頓了一下。
接著還是該吃吃!該喝喝!
什么異樣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
這讓張胡子感覺到非常的泄氣,本來還想用這件事情,來打擊打擊眼前這個臭小子的。
可是看到楊萌臉上的這個情況,自己的這一番做作算是白費了。
“臭小子!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家里面的那幾個小祖宗啊!”
說完這句話以后,張胡子端起酒碗朝楊萌揚了揚,示意楊萌再來一個。
沒有拒絕,楊萌也端起面前的酒碗,跟張胡子端著的酒碗碰到了一起。
喝完酒碗里的那些酒以后,放下酒碗的楊萌,繼續啃著這些烤全羊。
“我擔心他們干嘛?老子的種連這一點膽量都會沒有?
他們既然能夠認出了人販子,還沒跑到我家岳母那兒去,那就證明他們從小的膽子就大,用不著老子擔心的!”
碰見了這樣的主,張胡子還能說什么呀?
說啥都沒有用。
人家對他自己留下來的后代,就是那么的信任,你有招?
兩只烤全羊,只是讓楊萌吃了一個半飽。
楊萌并沒有再讓張胡子繼續去烤了,兩個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那里閑聊。
張胡子家的生意,可能是被楊春河家的酒產生的那種功效,帶起來了的原因,現在比以前可是起色了不少。
剛開始,楊萌帶著楊梅香和楊銀華來的時候,那時候的生意好是好,但是卻沒有現在這么火爆。
現在想吃到張胡子親手烤制的全羊,那可是要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夠辦得到。
一般的情況之下,現在張胡子根本不上灶了。
“張叔啊!現在你這里一天的流水能夠達到多少?”
楊萌一問起這事,張胡子就來了興趣。
可惜眼前的張胡子不是個美人,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老爺們,還是滿臉的絡腮胡子?
雖然一張臉笑得稀爛,可并沒有給楊萌一種百媚叢生的感覺。
“說起來,還是托了你這個臭小子的福呢!
要不是你家媳婦兒,知道你在我這里吃了一頓烤全羊。
楊春河那個龜孫家里的酒,老子還得去說句好話,才能夠弄得到手呢。
那個王八蛋,現在根本就不顧戰友之情了。老子找他開點后門他都不干。”
楊萌一聽這事,就不是自己該插嘴的。他們兩站友之間的事情,自己這個外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好說的。
再說你這個開后門,根本就開得不在道理。
如果是別人家的東西,你找楊春河去開個后門,他可能會伸伸手。
現在那可是他自己私人的東西,你去找他開個后門。
這等于說是從他兜里面掏錢出來,他要是愿意那才叫做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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