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被關(guān)進(jìn)了一個小破屋子里面。
白華與白之秋在屋內(nèi)徘徊不定,白華有些氣惱道,“難道外面的人都是這么不講理的嗎?我們又沒有做錯什么,又沒有招惹到他們什么,他們?yōu)槭裁匆盐覀冴P(guān)在這個地方!”
白之秋朝破爛的窗外探了個頭,旋即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又站直了身,懶洋洋道,“對呀,這些人怎么這樣,要不然咱們?nèi)齻直接沖出去得了,反正他們那么多人也打不過咱仨。我剛剛看了一下,都是些村民,沒有什么功夫。但是咱們?nèi)齻出手的話,又有可能會傷到他們。”
南北道,“所以我們不能出手,君子以禮服人,我們就好好的與他們講道理,總能說得動他們漁水村的人的。”
白華深嘆口氣,道,“我看講道理沒戲,咱剛才都看見了,他們就是鐵了心的認(rèn)定咱三是為了漁水村的寶藏而來。不過,你們倆可知道這漁水村到底有什么寶藏?”
白之秋道,“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村子,不過我看這村子的形勢,倒不像是有什么寶藏的樣子,會不會這傳說只是一個濠頭?”
南北道,“我看未必,若真只是一個傳說,他們也不至于信奉至此。”
白華把玩著自己的玉笛,突然對寶藏起了興致,便道,“我倒是有些好氣他們這里的寶藏,到底是什么了?”
南北卻勸道,“這是他們村子里面的信奉,我們還是不要去摻合了。”
白華道,“師兄!這可不能叫做摻合!他們漁水村里面的人把咱們綁到了這里,咱們沒有傷他們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我就是有些好奇罷了!再說,我就是想看看,定然不會拿走的。”
白之秋微微正色,認(rèn)真道,“阿華,若是你再使用靈力,恐怕明日黃昏你就不能使用瞬移離開此地了。”
“明日黃昏~”阿華心里打好了算盤,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道,“師兄,哥哥,你倆放心吧,這一次,我不使用靈力!”
南北輕皺眉頭,有些擔(dān)憂,“那你是想怎么做?”
阿華從懷里掏出了幾張符咒,道,“我從師父那里偷了幾張隱身符,這個不耗靈力。”阿華挑了挑眉頭,又道,“師兄,哥哥,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夜談漁水村?”
南北搖了搖頭,道,“可這是別人村內(nèi)的私事,我們是外人,本不該過問的。”
話音剛落,他一抬眼,卻看不到方才的女子與少年了,便站起了身,四處望了望尋問道,“阿華?之秋?”
突然在南北耳邊響起了白華的嬉笑聲,“哈哈哈哈!哥哥!哥哥!我們兩個人都隱身啦!南北師兄看不到我們兩個了!這個隱身符果然好玩。”
白之秋也笑道,“阿華,你可不要亂跑啊!去給你南北師兄也貼上一張!”
“啪!”白華拿起一張隱身符,往南北身上一貼,三個人便面面相覷地看著對方。
白華樂道,“哈!夜探漁水村三人組開始行動!”
三個人悄悄地從破舊的窗戶那里溜了出去,因三人輕功尚高,很快便來到了劉村長的院子。
白之秋問道,“來村長這里做什么?”
白華小聲道,“她是村長,說不定寶藏就在她這里呢!”
南北無言,“……”
阿華雖是胡鬧了些,可南北看向她的目光里,卻始終盈滿了溫和。
他就是這樣,無論她想做什么,他都會陪著。
白華看著屋內(nèi)仍舊亮著的燈火,滿臉雀躍,壓低了聲音道,“這村長現(xiàn)在果然還沒睡!”
南北語氣沉穩(wěn),道,“今天他們村子里面莫名其妙來了三個人,想必現(xiàn)在在跟村子里面幾個老人在開會,恐怕是在商量如何處置我們。”
白華挑了挑眉頭,道,“這咱們?nèi)齻得好好聽一聽,畢竟是關(guān)于咱們?nèi)齻人的事情,咱們可得看看,這漁水村里面的人,會商量出個什么來。”
南北一聽阿華說要偷聽,立即皺起了眉頭,畢竟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做起偷聽這樣的事,而且,阿華是個女兒家。
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妥,南北便拉住了白華,道,“偷聽別人說話,是不是不太好……”
白華拍了一下南北的頭,道,“師兄,這可不是別人啊,他們兩個人,說的可是關(guān)于咱們?nèi)齻人的事情,是關(guān)于咱們?nèi)齻生死的事情啊,這哪里是別人,這明明是自己人。”
南北左思右想,也沒想明白個所以然,最后竟然會覺得阿華說的也有理。
三個人趴到了屋檐上,掀起了一塊磚,白華興致勃勃地偷聽著。
有老者率先開口問道,“村長,今天這事,您打算怎么處理?”
村長語重心長道,“這三個人底細(xì)不清,我現(xiàn)在也沒有想出來比較好的對策。”
這邊屋頂上的阿華已經(jīng)開始犯了嘀咕,“什么底細(xì)不清,我們?nèi)齻可都是清清白白的!能有什么底細(xì)。不過這個村長看起來才三十四十歲的樣子,倒是能在這一群老者里面有著極其高的威信,看來她一定不簡單。”
屋內(nèi)眾人依舊在認(rèn)真議事。
村長望向了一位看起來年齡最大的老者,問道,“蘇伯,您怎么想這一件事?”
這老者如今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身旁放著一根拄拐,嘆了口氣,老人家身子骨終究是羸弱了一些,咳了兩聲似乎要把脾胃一并咳出來的樣子,“咳咳!咳!漁水村已經(jīng)隱匿在世上上百年了,突然有外人到訪……咳咳咳!不知,不知是好是壞啊……總之,福禍,總是相依的。”
劉村長忙給蘇伯斟了一碗熱茶,細(xì)聲問道,“蘇伯,那您的意思是?”
蘇伯喝了一口熱茶,咳嗽才緩和了許多,但這身子骨終究是承不住這夜里面的風(fēng),費了好大勁才說出來這一句話,“由年輕人去吧……莫要困住這些少年郎……”
劉村長望著蘇伯臉上的皺紋,又聽了他這一席話,心頭不免有些動容。
蘇伯是漁水村內(nèi)最年長的老人了,他守了這漁水村一輩子,也為漁水村,操了一輩子的心。
村里的人,沒人敢不尊敬他。
“蘇伯,您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幾個就行了。您放心,我們定會守好這漁水村。”劉村長隨即又喚進(jìn)來了兩個年輕人,道,“快扶蘇伯伯回家里休息休息,當(dāng)心著夜里涼風(fēng),莫要吹到蘇伯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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