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軒,我有的時候會幻想,如果我也有這樣一個小木屋,不用很大,住著舒適就好。木屋的后面,有一條小溪,小溪里有鯉魚在緩緩地游動著。我可以自己種一些菜,每天細心地照顧它們,豐收的時候我的心里一定會很開心。”
這樣的場景,會很安逸,會很美好,只是,對于我而言,真的太難太難了。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完要去找到我的母親。
而且,我現(xiàn)在的心,也許擁有了一個小木屋,也沒有辦法讓自己靜下來。
“沒想到丞相嫡女,未國皇后的心里,竟向往著這樣衣服平常百姓的生活。”
我垂下了眼眸,低聲道,“哪有什么未國皇后,我早就不是了,未國和丞相府,都已經(jīng)沒有了。”
江逸行側(cè)過了身,正對著我,他低著頭望著我,聲音很低很低,“衣兒,對不起,都怪我我不該說這些的。”
我仰起頭,對上他的眼睛,“沒關(guān)系呀,那又怎么樣,這些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沒關(guān)系的,人總是要學(xué)會接受的。”
“對了銘軒,怎么沒有看見南北公子和白胡子老頭?”
“他們此刻還在冷塵霜那里,冷塵霜怕你離開了之后就不會再愿意回去了,所以就把前輩和南北公子留在了那里,放心吧,冷塵霜宗主外冷內(nèi)熱,一定不會傷害他們的。”
“外冷內(nèi)熱,他那張臭嘴,你怎么還幫著他說話了。”
“衣兒,雖然我不了解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衣兒,他對你真的很好,雖然嘴上什么都不說,但是他已經(jīng)派人送來了好多好多藥草了。而且,他看到你暈倒的那一刻,是真的很擔(dān)心你。”
“這樣一說,他這個人還真的挺好的。”
冷塵霜,只是他對我好,是因為我是茜梓月的女兒,他只是愛屋及烏罷了。
況且,他也想找到母親在哪。
“誰還挺好的?”身后,突然響起來了低沉的男子聲音。
“你怎么來了?”
冷塵霜低聲道,“我來看看你,怕你死在這里了。”
“我怎么會死呢,不會的,只是受了涼罷了。”
“受了涼你還穿那么少,不要命了嗎?”
我忙解釋道,“我穿的真的不少了,只是看起來比較薄罷了。”
忽然間,白胡子老頭的聲音蹦了出來,“喂!臭丫頭,你穿的怎么不少了!”
我望向他,“臭老頭,你怎么出來了?”
“他帶我出來的,怎么了?想我啦?”
我望向冷塵霜,“宗主,怎么沒關(guān)他多點時間。”
冷塵霜有些嫌棄地望了一眼白胡子老頭,旋即道,“他再關(guān)在我那地下,恐怕整個地面都能被他掀了。”
“老頭,你現(xiàn)在很鬧騰啊!”
“閉嘴,老夫剛才可什么都沒做。”
南北打斷我問道,“好了好了,師父,衣兒姑娘,你們兩個就不要吵了,對了衣兒姑娘,你的頭痛癥怎么樣了?”
我笑道,“沒事了,我已經(jīng)喝過藥了。現(xiàn)在感覺不疼了,倒是南北公子,與這白胡子老頭一直待在一起,真的是連累你了。”
“與師父待在一起,怎么會連累呢?”
“好了好了,不說了,走吧,我們回去喝些茶。”
我領(lǐng)著他們一行人回到了木屋前,我走到了師父身邊,輕聲道,“師父,冷塵霜來了。”
呂歡走到了冷塵霜面前,“怎么又來了,你暈倒的時候來了好幾次了,冷塵霜,你怎么一直纏著我們衣兒了?”
冷塵霜不語,仍是靜靜地站那。
我靜靜地望著冷塵霜,呂歡師娘方才說,我暈倒的時候,冷塵霜來看過我很多次。
那是不是證明,其實冷塵霜他也很關(guān)心很關(guān)心我。
轉(zhuǎn)眼間,又想起了他對綠蘿的態(tài)度。
他對一個愛著自己的人這樣冷漠。
綠蘿……
我好像,忘記了什么?
綠蘿呢?
我記得當(dāng)時我去找江逸行的時候,綠蘿還在那石頭上暈了。
那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忙望向師父,問道,“師父,綠蘿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師父輕聲道,“她呀,我還是沒有檢查出是為什么暈倒了,但喝過熱水之后,她也已經(jīng)好多了。”
“那就好,好多了就好,沒關(guān)系,師父,你還可以再救救她。”
師父輕聲道,“我本身醫(yī)者,自然是要救人的。”
綠蘿她是一個很可憐很可憐的人,她愛的這個人,從來都沒有愛過她,可是她卻為了他等待了這么多年。
師父走到了白胡子老頭的旁邊,輕聲問道,“喂!老頑童?你怎么了?”
白胡子老頭環(huán)起手臂,做出不愿意理他的樣子。
“老頑童?你啞巴了?我給你開幾味藥,吃些藥可能就好了。”話音剛落師父就裝作一副要去開藥的樣子。
“喂!藥三絕,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厚道!你怎么回事,我們兩個認識了這么多年,你竟然把我留在那里當(dāng)人質(zhì)!你還有沒有一點兄弟情誼朋友感情了!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薄情寡義!我怎么認識了你這樣一個薄情寡義的人!”
“沒有啞巴,那這是在胡言亂語,還是得去開藥,我去找找也沒有治療瘋言瘋語的藥。”
“喂!站住!不許動!”
“……”師父站在了那里,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怎么還是這么幼稚。”
“喂!藥三絕,你這個人真的很不仗義,你怎么能把我丟在那里,自己就回來喝茶了呢?”
“我哪有丟下你,你這不是來了嗎?”
“我要不是親眼看到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真的氣死我了,我好不容易離開了那地方,你竟然,竟然在這里悠閑的喝茶!我在那萬一死了怎么辦,你還有心思喝茶。”
師父悄悄地翻了個白眼道,“怎么可能,就像你這樣嘴皮子能夠一直一直說話下去的人,人死了恐怕嘴也不會消停。”
白胡子老頭吹起了胡子,“你還有心思開我的玩笑!藥三絕,我們兩個的兄弟情誼,從今天開始徹底沒有了,我要和你絕交,再也不和你說任何話!”
“行了行了,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當(dāng)作自己是個小孩子嗎?雖然是一個老頑童,可是你真的年紀不小了,老頑童,都這么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鬧,一會兒衣兒都笑話你。”
我掩嘴做出要偷笑的樣子,“確實,這么老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估計現(xiàn)在小孩子都不會說出這樣子的對話了。”
而白胡子老頭,他是真的還具有一顆不老的心。
像他活了這么大的年紀,還能一直像現(xiàn)在這樣,真的很好。
白胡子老頭看起來,似乎一點煩惱都沒有,他似乎活得很快樂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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