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領完證,林落歸都還覺得腦袋輕飄飄的,感覺眼睛看到的、聽到的一點都不真實。
否則她怎么會連林父林母都不吱一聲就跑來民政局和北斯暮領證結婚了呢?
雖然是被他忽悠著拉來的。
還有為什么這個點了民政局還能開?北斯暮到底用了什么辦法把人勸來的?
當天晚上林落歸唯一慶幸的,是北斯暮沒有留她在老宅,否則兩人同居會干點什么呢?
這誰也不知道,畢竟男已婚女已嫁,好像做什么都挺合情合理的,不做點什么倒還顯得奇怪,更對不起那兩張本子。
╯▂╰越想越偏了。
在北斯暮送她回學校的路上,林落歸已經自己腦補了諸多畫面,尤其是北斯暮穿著圍裙端著菜走出來喊她‘老婆,吃飯了’這一幕,能讓她驚得下巴直下三千尺。
好不容易掐自己的指尖逼迫自己回歸現實才走到宿舍門口,林落歸頭也不回地說了句“再見”然后拔腿就跑。誰想北斯暮上前一步又把她拉了回來,“都為人妻了還這么冒冒失失的。萬一以后有了孩子怎么辦?”
林落歸驚得臉上是一個大大的“what!”
她才和他領證的第一天啊!
而且是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被他忽悠過去的啊!
老婆這詞都還沒適應呢,怎么就扯到了人母身上了呢?
林落歸勉強保持微笑,“北斯暮,這是在學校,你別太過分。”秀恩愛死得快,這個理怎么就不懂呢?
明明平日里都挺低調的,也不知在這件事上怎么就不知道隱晦些。
北斯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會,緩緩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鞋帶掉了。”
林落歸往下一瞧,還真是。
正理所當然地伸腳讓他系鞋帶,然他松開她后直接轉開離開,附帶一句尾音飄來,“要低調。”
林落歸:“……”所以她又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唄。
最要命的是回到宿舍還得被一群舍友圍攻,非要集體八卦她和北斯暮的戀愛史,和當年軍訓時候被逼問和北斯暮什么關系的陣勢如出一轍。這次局勢更加嚴峻,她不回答就要被集體撓癢癢!
如果能在床上面裝個門多好。
于是林落歸被舍友們輪流‘審問’到了三點多,要不是溫言說要睡美容覺讓她們都回去睡覺,指不定他們還能對她拷問到天亮。
其實林落歸當時已經到了詞窮的地步,估摸著溫言美言說是要回去睡美容覺也是聽出了八卦的劣質性質,知道沒啥可再扒了才肯放過她的。
這群喜歡八卦的女人啊……吃起肉來骨頭都見不剩。
而那天晚上,林落歸卻是徹夜難眠的那一個。
就因為她念了一晚上的克制克制一定要克制,所以她和北斯暮領證的事在舍友那里瞞了下來,凈挑一些小說情節瞎掰給她們聽了,沒想到她們還聽得這樣聚精會神并且深信不疑,反而是她詞窮了后想透露點真話來說,卻叫她們聽不進去幾句就滾去睡覺了。這讓她還真是有點……慚愧啊。
早知道她們這么容易打發,她還費那勁講這么多故事做什么!
果然現實都是要比故事平淡無奇許多許多的啊。
接連幾天,林落歸都過得恍恍惚惚的,白天泡圖書館找尋資料構思新書,晚上回宿舍對著手機發呆直到宿舍關燈。劉鈺每晚回來都會掀她的床簾,見她安安靜靜地躺在上面就要言不由衷地感嘆一句:“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
其他舍友附和點頭,“明天早起去西邊看看。”
溫言說,“不會是和軍哥哥鬧別扭了吧?這才幾天啊?”
“話說劉鈺,你不是把他的照片發出去了嗎?他的底你摸出來了沒有?”許珊珊問。
劉鈺往林落歸床上瞄,“這個人啊,身份神秘,無人知曉。不過,這不是有個現成的消息渠道嗎?”
林落歸:“……”這群無聊的舍友啊,不是都在忙著準備論文呢么,怎么還有這等閑暇功夫關心她的八卦?
“落歸,你的男朋友到底什么來頭?你不說他是湛市本地人嗎?怎么我問了這么多同屆,他們都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溫言過來敲了敲她的扶梯,“別裝死。”
林落歸翻了個身繼續在上邊賴著,“我跟你們說他叫什么了?”
“暮斯北啊……啊呸,落歸你問這個問題什么意思,難不成你連自己男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劉鈺無語道。
林落歸無聲地偷笑了幾聲。
這玩笑開大了。
誰讓她們非要八卦北斯暮,她也只能隨后胡謅個名字出來應付她們罷。當時也想不到什么新鮮的名兒便把北斯暮的名字倒著說出來了,沒想到這么喊也挺順口的。
至于劉鈺為什么拿著照片也找不到人,原因十分簡單。她一個跋山涉水外省來的姑娘,這進的還是把北斯暮的那些同學半桿子打不著邊的藝術學院,她的朋友圈哪能認識這號人物。
不過也還好她發的只是朋友圈而不是學校的樹洞微博,否則暮斯北就是北斯暮的這件事肯定瞞不過這么些天。
“我倒是聽說過一個叫北斯暮的。”溫言這時候舉手發言,“我想起來了,他好像也在市一中念高中,還是我哥的同學。”
林落歸嗯了一聲,掀開床簾往下探,“你把這事和你哥說了?”
溫言搖頭,“之前沒說。”
林落歸眨了眨眼,“那現在呢?”
“現在想起來,就發微信問他了唄。”溫言揚了揚手機,“不過我哥最近在忙著創業,這時候也沒空看手機,你們幾個就耐心地等著吧。”
林落歸干笑,“那要不你把消息撤回唄。”
“喲,你就這么不想讓我們知道那個暮斯北的信息啊?”劉鈺故意陰陽怪氣,“莫不是真的鬧別扭了?怕他被別人搶了去?”
林落歸還未回答,其他人各自交換了一下目光,突然一致流露出對朋友的同情和鼓勵來。許珊珊說:“沒事,有我們在,那什么暮斯北不會被別人搶走。”
林落歸:“那還真是讓你們操心了。”這到底是看不起她呢還是看不起北斯暮啊!
“也沒事。”劉鈺說,“再不濟,我們這不是還有溫言這個替補呢么。怎么也不會讓肥水流入外人田的。”
林落歸:“……”
溫言笑著打趣,“你們凈干這種挖人墻角的事,還把我當階梯了都。我是那種吃別人啃過的草的人嗎?”
劉鈺哈哈大笑,“不,你是等人家的草長齊了再一口整吞的那種。”
許珊珊也跟著笑,“這法子妙。”
“行了行了,你們別說了。”溫言扯著笑桑,“都把我們落歸嚇壞了。”
林落歸:“……”
這群凈愛說大話的豬隊友們啊!
林落歸無力看天花板。
照她們這等不看好他們的勢頭,要是她說她和北斯暮領證了,她們可不得驚出個滔天大浪出來?
“啊!”劉鈺突然尖叫,把下邊的人都嚇得皮膚顫了幾下。
兩人都還沒來得及訓她的鬼叫,劉鈺已經主動拿著手機走過來,“你們看看,這個人是不是落歸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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