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秦瑜的老毛病,梅婉婉有太多可以說的話題了。
不過秦瑜及時的把話題岔開,避免了這種尷尬的場景。
“聽說武陵秘境的傳送是隨機的,你們可要做好被秘境之靈隨機傳送到秘境中任何一個區(qū)域的準備,而且我們很可能是會被分開的,要是你們兩個落單的話,很危險啊!比硕际堑谝淮芜M秘境,尤其是蘇小小半路出家,趕著熱鬧過來的,對著秘境的情況都基本是不知情的。秦瑜不得不再提醒一次。
蘇小小驚訝的說:“那我豈不是也會和蘇大分開?那誰來保護我呢?”
梅婉婉鄙視的說:“你是修士哎,怎么老是想著讓蘇大來保護你。要是有依賴了,以后怎么辦的!
蘇小小得意的說:“才不會呢,二哥已經(jīng)把蘇大送給我做奴仆了,我是他的主人,當(dāng)然是要一直保護我的呀!
“你說是不是,蘇大!
“您說的是!币恢背聊蜒,充當(dāng)著保護者的蘇大說。
“哎,說起來今天都沒見到蘇二哎!泵吠裢駟枴!疤K二去哪里了!
“蘇二是照顧我起居的,修為一般,我沒讓她跟來。”梅婉婉隨意的說!拔覀兌检o坐了好長時間了,怎么還不開始啊。”
“是啊!泵吠裢裾酒饋砘顒恿艘环聲r向兩人分享剛才所看到的東西。“不得了哎,高臺那邊好像還在說些什么!
“是因為進秘境的人選嗎?”蘇小小好奇的問。
“有可能吧!鼻罔と粲兴!拔抑奥牫性嫒苏f,宗里選拔的賽場一般都是封閉便于管理的,這次武陵秘境這邊會有其他兩宗的弟子參與,怕也是宗里沒想到的。”
沒有這兩宗的弟子,禾元真人想要一個相對封閉的賽場,只要拒絕這批將要進入的散修就行了。
但是兩宗弟子就不是這么好打發(fā)的了,畢竟人家也是千里迢迢的趕來,總不能也讓他們在這等上一個月,參與下次的秘境開放了。
“還有,這次雜役弟子選拔的標準,禾元真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公布呢!
說是考核,現(xiàn)在連考什么都沒有給弟子們說清楚呢。
還是考核標準已經(jīng)跟弟子們說清楚了,只是因為自己三人不是參與考核的,所以還被蒙在鼓里。
不會吧,她們就是來蹭個場子的,又不會插手考核的進程,知道了也不會怎么樣的啊。
“大概要是有其他宗門弟子的話,考核應(yīng)該不會進行才是!泵吠裢癫聹y道!霸蹅冏陂T的規(guī)矩大同小異,都是禁止弟子們自相殘殺,同門相殺。但是對于不是出自同門的修士,修士們互相打斗相殘那是常有的事,還有故意給對立宗門的弟子下黑手的呢。之前咱們劍宗就有弟子在考核中無故身殞的例子,就是因為當(dāng)時賽場里各宗弟子都有,到最后也查不清是哪宗的弟子而不了了之了!
“不過即便是查出來了,只要下黑手的那個弟子不是本宗門的,咱們也拿他沒什么辦法,畢竟人家有沒有違背自己的宗門的律令。”
蘇小小恍然大悟的說:“原來如此,難怪咱們宗門才要封閉考核的啊。那這次怎么辦呢?要不然推遲比賽,或者再選個秘境?”
“很不實際的呀。”秦瑜看了看周邊的灰衣弟子,壓低了聲音說:“咱們宗的秘境,要不然還在休養(yǎng)期,要不是只允許高階修士進入,原本用作考核場的青山秘境臨時關(guān)閉,現(xiàn)在也只有武陵秘境可供使用了。”
劍宗有非用不可的理由,其他二宗也不想因為等待浪費時間,不接受劍宗的獨用秘境的要求。
三位真人在高臺上扯了半天嘴皮子,最后誰也沒說服了誰,倒是秘境開啟的時間快到了。
“好吧,說好了,要是這次出了問題,即便是你們帶來的弟子,我也是要追查下去的。”禾元真人說。
五明禪師和慶里真人頷首道:“禾元道友既然愿意在秘境上退一步,投桃報李,我們也退一步,我們帶來的弟子,也絕不會插手你們宗門的弟子考核,若有違背,不用你追究,我們也會追查到底!
這句保證有沒有用,禾元真人也是存著疑的,不過現(xiàn)在秘境開啟在即,這邊的考核的布置也要趕緊做起來了。
“到時候,二位宗里的弟子,就先行一步吧。”
“秘境要開啟了!”梅婉婉突然驚喜的說。
一層薄薄的光幕突然從高臺處出現(xiàn)擴散。
那光幕像是被什么力量拉扯的樣子,越來越寬,最后把這方廣場全部籠罩了進來。
“哎,光幕把他們也籠罩進來了哎!碧K小小指著場外沒拿到蒲團的那些散修,驚訝的說。“不對啊,宗門還沒把進入秘境的靈鑰給我們吶!
“這是秘境的靈光!鼻罔ど焓种复林砗蟊”〉墓獗冢瑓s感覺到手指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力量包裹似的,任秦瑜如何使勁也不能夠突破這層光幕!安贿^只有坐上蒲團的人才能夠進入秘境!
“這些蒲團就是進入秘境的鑰匙。快抓緊蒲團!”話音未落,這些像是隨意散落在地上的蒲團突然原地飄起一尺高,不少坐在上面的修士沒留神,吃了一驚,差點翻了下來。
第一次來這里的修士,怕是怎么都想不到,別的秘境常出現(xiàn)的那種金質(zhì)玉色的神秘靈鑰,在這里卻是扔在地上的破蒲團。
白撿都沒人要的那種。
“肅靜,劍宗弟子原地靜止待命。”禾元真人立在中央高臺上,先下了命令。
隨后,場中的其他二宗的修士聽著各自領(lǐng)隊的命令,有序的往高臺處飄去。
高臺底部,不知何時拉開了一個四方的石門。
“看起來很黑的樣子哎!
衍宗和禪宗的弟子按順序往那處石門涌去。
高臺頂端三位真人如定海神針一般立在那里。
石門附近也有坐在木椅上的筑基修士調(diào)停指揮。
這邊禾元真人對聚集在一起的雜役弟子們發(fā)了一個考核用的木制令牌。
等到最后一個衍宗弟子消失在石門后,才開口道:“本次考核,各峰共選弟子五十名,方才吾已經(jīng)在秘境里安排了三百個蓋著宗門印記的東西,供大家尋找!
“這三百樣帶有宗門印記的東西,可能是活物,也可能是死物,可能是妖獸,也可能是其他一切你所見到的東西!
“尋到之后,便可用令牌收起此物!闭f著,禾元真人取出一個與諸位雜役弟子手上相似的令牌和一個有特殊印記的玉扳指,給大家看清楚特殊印記的模樣,他把令牌和扳指一合,靈光一閃,瞬間扳指消失無蹤。
而禾元真人手上的令牌上隨之出現(xiàn)了一個方正的“壹”字。
“本次考核,限時一個月。不過若是這三百件東西盡數(shù)被找到,考核也會在一個時辰之后結(jié)束。”
“最后宗門將從諸位之中,選出五十位優(yōu)秀的弟子,分入各峰!
禾元真人還簡單的說了一些鼓勵的話語后,劍宗的隊伍也就開始松動了。
作為不參與此次考核的不相關(guān)人員,雖然也被迫聽完了禾元真人的激情發(fā)言,但是考核什么的跟她們半毛錢關(guān)系也無。
大概禾元真人也突然想到了自家隊伍里也混進了幾個“不和諧”的因素,得先排除掉他們的干擾可能。
所以四人的蒲團撥開其他的蒲團,自行的先向石門的方向飛了過去。
沒想到走的時候竟然排在最前面的……
雖然作為萬眾矚目的焦點并不如何令人愉快就是了。
坐在漂浮的蒲團上,被光幕包裹的石門轉(zhuǎn)瞬即至。
“好緊張啊。”梅婉婉拉著她的手,嘴里訴說道。
秦瑜握握她的手。
蒲團直沖沖的對著石門而去,突破光幕的瞬間,耳邊轟鳴,眼前白光亮到極致,刺得幾人不由的閉了眼,眼淚瞬間的落了下來。
秦瑜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拉扯向前,身下的蒲團釋放出相對的一股力量,與這股力量互為抵抗。
然后……身下破舊的蒲團突然消散無蹤。
還沒等秦瑜反應(yīng)過來,就感到身下一空,耳畔是呼呼的風(fēng)聲,身體自由的往下做落體運動。
有人被傳到地面,有人被傳到水邊,有人被傳到樹上,自己就比較普通了,直接被傳送到了高空。
等待自由落體。
外面還是陽光正好的正午,秘境內(nèi)卻已經(jīng)是黃昏。
橘黃的光團半掛在山腰之上,身下的世界被這橘黃盡染得透徹,帶著一股子閑適的暖意。
山川在眼底如畫卷一般的鋪展開來,越來越清晰。粼粼浮動的波光,水面上將要欲飛不飛的大鳥……以及即將要親吻到水面的自己。
每日都要沐浴的是自己的習(xí)慣沒錯,但也不代表自己喜歡這種會被水拍成一團人餅的方式啊。
秦瑜翻轉(zhuǎn)身形,一腳踩在那只欲飛不飛,現(xiàn)在無處可飛的倒霉大鳥的背上。
大鳥“嘎”的一聲長鳴,差點被秦瑜如今不算輕盈的體重噗的砸進水里。
“好險好險!辈仍诖篪B的后背,秦瑜險險的穩(wěn)住身形,直呼驚險。
差點就要變成炸魚的水鬼了。
秦瑜緊了緊握住秋水的右手,轉(zhuǎn)頭四處看了看。
一望無際的水面,似乎看不見平地的樣子。
出身在北方,生長在北方的秦瑜,游泳的本事大概體現(xiàn)在自身是水系修士,所以不怕水的天賦本領(lǐng)。
頂多入了水不會被淹死罷了。
動大概是不會怎么動的了。
移動還是要借助外物的嘛,比如說,自己腳下的這只倒霉的大鳥?!
“嘎——”大鳥撲騰著雙翅,一雙大而無神的圓鳥眼,巨大斑駁的鳥喙寬而厚,看起來好似無妄海上曾見過的巨鯨,又好似一只厚重的木鞋。
頭后面還長著一撮向上的呆毛呢。
嘖,這鳥長的可真滑稽。
這大鳥被秦瑜從天而降的砸了一回,似乎還處于被砸蒙圈的狀態(tài)。
鳥頭對著秦瑜,眼睛眨巴眨巴,白色的薄薄眼皮一拉一開,像極了翻白眼的梅婉婉。
可愛!
秦瑜一邊愛不釋眼的用眼睛來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一邊在腦子里翻著自己實現(xiàn)查過的玉簡資料。
灰色的毛,舒展起來約有幾米長的一雙羽翼,還有鞋拔子似的長鳥喙。
這鳥奇怪的長相超出了秦瑜目前的認知范圍,但是也勉強能把這鳥的物種范圍局限到“鸛”這一物種上面了。
至于不知道叫什么,哎呦反正不認識,先隨便取個名字叫著唄。
等知道是什么物種了再換一個漂亮的名字也不是不可以的嘛,道觀。
“道觀”回頭呆立,不時閃現(xiàn)的白眼皮仿佛在無聲嘲諷這個蠢到家的名字。
“我取名的能力……也就比婉婉取得小白小黑的要強一點了,主要是小灰這個名字已經(jīng)送出去了!鼻罔ふJ真的對著這呆鳥解釋道。“要不你告訴我你是什么,我給你換個好的。”
“嘎——”
“好吧,小嘎,我決定尊重你的意見!
“嘎?”
按照玉簡上對鳥獸的記載,鳥獸不僅腦子小,里面還多半是水,所以一般智商都怎么高的樣子。
當(dāng)然這只呆鳥看著就覺得智商不高的樣子。
這只鳥一直發(fā)出“嘎”的叫聲,沒有其他的叫聲作為比較,秦瑜一時還無法判斷這是人言還是鳥語。
不過搞清這個很有必要,因為獸類能不能口吐人言,直接關(guān)系到這個獸類的天賦和等階。
一般來說,能夠口吐人言,脫離低級趣味的獸類才能稱得上妖獸,而妖獸,才能被人類認可為一只初具智慧的生物。
如果不是龍族、狐族那種天生智慧的獸族,獸類要到了二階以上才能夠具備口吐人言的能力。
鳥類這種腦仁小的嘛,大概要三階左右吧。
秦瑜想弄清楚這只鳥的情況,先得哄著這鳥發(fā)出除了“嘎”以外的聲音。
只不過逗弄了半天,這呆鳥依然緩緩的翻著白眼,時不時的“嘎”了一聲。
好吧,這下確定了,不僅僅是看著傻了。
正在秦瑜放棄徒勞的努力,摸著呆鳥的羽毛,思索著怎么借助這呆鳥上岸的時候。
這鳥突然暴起。
看似笨重實則尖銳的厚喙快而準的啄向秦瑜撫摸羽毛的那只“咸豬手”。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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