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咖啡館,趙藝歡直搗黃龍,來到公司樓下。與早上相比,前往電梯的方向的這段路顯得冷清了許多。
不用等電梯,時間顯得寬裕很多,所以趙藝歡硬是把有可能的動作放慢,因?yàn)椴幌牒蛷堃缓蕉啻幻搿?br />
人浪費(fèi)時間在一些無聊的事情上面,從來不覺得浪費(fèi)的。所以這寸寸光陰,如劃破天空的流星飛逝,人們并不喜歡享受那一束光帶來的美感,而是喜歡閉上眼睛許出愿望。或許就是閉上眼睛的那刻,就將我們所最珍惜的時間浪費(fèi)了。
既然要浪費(fèi),就要浪費(fèi)得徹底些。把不可能用掉的時間花得更浪費(fèi)的那一刻,或許就是最接近真理的那一刻。
趙藝歡站在電梯前,無聊地?cái)?shù)起數(shù)字,“五……四……三……二……一,到了,開門。”電梯門并沒有打開,趙藝歡黑溜溜的眼珠不停打轉(zhuǎn)。
時而看看
趙藝歡慢慢地抬腳走了兩步,然后像軍訓(xùn)時旋轉(zhuǎn)90°,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微笑狀。
或許是無人狀態(tài)下,趙藝歡才能表現(xiàn)出如此輕松的狀態(tài),就連呼吸都可以變得很輕。
可是當(dāng)電梯門完全打開的時候,站在電梯里面的張一航就不是那么自然了。
因?yàn)榇笸砩希w藝歡通常是不出來的,所以,和往常一樣,張一航完成任務(wù)后,自己就會跑到趙藝歡公寓,然后來一場深入交流。
可是……
“她怎么來了。”看著趙藝歡閉起眼睛,很安靜的樣子,張一航嘴角像是粘上了甜絲絲的麥芽糖一般。
“加油,上去。”趙藝歡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木訥了。
“他怎么在里面?我遲到了。”
趙藝歡點(diǎn)亮手機(jī)屏幕,還差15分鐘才到約定時間,只不過,見到了,就不能忍了。
“出來。”
張一航聽見了趙藝歡的話,目光一轉(zhuǎn)在趙藝歡身上停了停。
張一航站了好一會,電梯門關(guān)上的時間到了,張一航當(dāng)然不會像電視劇里的那些可愛的小伙伴一樣,伸只手放到電梯門上,通過電梯的感應(yīng)使門打開。這多危險(xiǎn)呀!
張一航手指一點(diǎn),準(zhǔn)備關(guān)好的電梯門又緩緩打開了。
“出來。”趙藝歡有些不耐煩了,在這里,四周都有攝像頭,包括電梯里面也有,趙藝歡現(xiàn)在還不會動手,出了這座大廈,可就不一定了。
“到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張一航是想著自己今天沒車,兩人可以走一路聊聊天。
“好啊!”趙藝歡想著到外面比較好談事,所以她回得很干脆。
張一航走著走著就記起了一件事,滿臉笑容對著趙藝歡說,“明天早點(diǎn)上班,我安排了很多很有趣的工作給你。”
“很多工作留給我。有病吧你。”趙藝歡指著自己的鼻子,望著張一航的眼神,就像拿起小刀吃牛扒時一模一樣,那個狠勁,是想把盤子也吞下去的模樣。
“人呀,不多不少,就你一個剛剛好。”張一航想了想,“這是一個好好磨煉你的機(jī)會,都幫你約好的了,明天去了就知道。”
“約好了?才不上一天班,你能不能讓我省點(diǎn)心呀!”
“挺好的機(jī)會呀!放心去干,我挺看好你的。”張一航一手搭在趙藝歡的肩膀上,可謂是稱兄道弟。
每次給的所謂機(jī)會,全都是坑,也沒見哪次在畫藝上得到進(jìn)步的,反而將張一航恨之入骨發(fā)揮到極致。
“干個啥,還看好我。”她此刻心理生理都負(fù)荷不起。
“那個啊!我不要,我不是神呀?我沒那個時間。”趙藝歡清楚明白地拒絕他。
“放心,有我在,肯定沒問題的。”張一航拍著胸口表示。
“你也在,這肯定不是事,是災(zāi)難。”
“你小聲嘀咕什么,我聽不清。”張一航把頭靠得更近了,此刻趙藝歡已經(jīng)不想躲開了,她想干脆地來一場撕逼大戰(zhàn)。
“你不需要聽清楚,因?yàn)闀r間到了。”趙藝歡看著張一航的眼睛,真切的眼神中透著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
趙藝歡虎視眈眈的小樣,張一航是怎么看怎么眼熟。
沒錯,這是為了搞事情而生的表情。感覺小心肝被挖空了的感覺。
“嗯,確實(shí)有事發(fā)生。”張一航在這個并不算悲涼交加的晚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蒼涼感。
“這眼神好熟悉呀,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讓人后背生寒的感覺又來了。”張一航此刻感覺小心臟在顫抖,好像這一次變得不一樣了,或許今天就是突破朋友關(guān)系的重要時刻。
“行了,你別看我了。嗯,不對,你應(yīng)該看著我的眼睛。”張一航伸出緊緊地握住空氣的雙拳,一臉深情地看著趙藝歡。
“好,很好。我看見了,你的眼睛里有星星。”趙藝歡掄起拳頭就往張一航的左眼上捶了一拳。
被打了一拳的張一航,立馬火冒金星。
張一航傻笑了幾聲,然后說道,“我也看到了星星,好美,好美……不過,你打我眼睛做什么,很痛的。”
“原來,你還有知覺的。”趙藝歡的眼睛算是死盯著張一航不放了。
“那你應(yīng)該知道,你自己做過什么。”
張一航很認(rèn)真地回想,一字一句地說給趙藝歡聽。
“第一,我上次去杭州給你畫了一幅關(guān)于小橋流水人家的畫,你到現(xiàn)在還沒收;第二,上一次展覽館接收的那幅畫,畫的并不是玫瑰,而是月季,作者看見作品簡介之后,大發(fā)雷霆,是我力挽狂瀾,然后她沒有投訴我們,在老板面前,我沒有拆穿此事是你所為;第三,你記得上次嗎?你買的那包貓糧,還有那個北海道魚干,不是過期就是發(fā)霉,偶爾也要長點(diǎn)心眼,幸虧那天是白天,還能看得清楚些,我就沒給小貓吃,要是不小心買了過期食物,你自己吃了,那不得食物中毒……”
張一航一直在碎碎念,念的話可謂是頭頭是道。要是給他一天,或許能念個百來件關(guān)于趙藝歡的事。
趙藝歡聽著張一航說話,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記住要憤怒,記住要兇狠,記住要揍他。”趙藝歡不斷要求自己保持兇狠的模樣,可是越是緊張,越是沉不住氣。
趙藝歡忍不住了,就像山洪暴發(fā),一發(fā)不可收拾。
一瀉而下的山洪,被拾起的露珠又是誰落的淚。
“住嘴,我說的不是這些破事。”說完后,趙藝歡突然覺得自己被重視,也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一向被推至舞臺前的趙藝歡,哪怕是獲得一次躲于別人身后的機(jī)會,那也是幸運(yùn)。
可是所有的幸運(yùn)好像被所謂的挫折打敗了。
一直以來都在強(qiáng)行偽裝的自己,哪怕是心里很不舒服,也不曾有過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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