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鶴轉頭看向杜斌，杜斌正饒有興致地觀看著表演。
他拍了一下杜斌的頭，“你小子，看夠了沒？”
杜斌兩眼放光，“老大，太帶勁了。你得多有福氣啊！真是羨慕死我了。”
“羨慕啊？她手下那些徒兒，你喜歡哪個，我讓她好好給你撮合撮合。”
“不，那些徒兒我都不喜歡。”
程一鶴又拍了一下杜斌的頭，“難不成你小子看上了你老板娘？”
杜斌揉了揉自己的頭，“老大，我可不敢。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啊。我只是仰慕，仰慕！”
“我警告你，你可離她遠點兒！”程一鶴想起那天越冉對他突感興趣心里一陣發毛。
不過，幸好臺上的不是越冉，要不然，他勢必挖瞎這小子的眼睛。
“知道了，知道了。老大，連我這種都對老板娘有種‘仰慕之情’，何況那些在臺下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
你就忍心讓你女朋友取悅這些男人，每天出來拋頭露面？”
程一鶴終于忍不住要說出真相了，他怕他要是再不說，這小子恐怕真的要愛上越冉，到時候多個情敵在身邊，太不安全了。
他清了清嗓子，“怕什么，反正臺上那位又不是我老婆。”
杜斌放下了酒杯，眉毛都差點兒揚到了頭頂去，“老大，你說什么？不是你老婆？什么意思？”
“意思是，臺上那位不是我女朋友越冉。所以，用不著我來擔心。”
杜斌此時的眼睛瞪得差點兒從眼眶里滾落下來，“那個不是你女朋友還能有誰？老大，你是不是眼神有問題，你再看看呢？”
“我就是上前去貼近看，360度無死角的看她也不是我女朋友越冉。”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我怎么看她就是越冉呢！”
“自家的老婆，如果連自家老公都認不得的話，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老大，你從哪里看出她不是越冉的？”杜斌很是好奇。
“我的秘密豈能跟你分享。”
杜斌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噢~怪不得我跟你說你女朋友在跳鋼管舞你那么淡定了。
原來你早就知道這個不是你女朋友。
這樣一來，我是被你給耍了？”
“誰讓你一天天那么八卦，像個女人一樣。”
“八卦有益于身心健康。”杜斌回答到。
“哎，趕緊告訴我，你到底喜歡男生還是女生？”程一鶴想趕緊給他物色個，否則放他在身邊感覺不怎么安全，畢竟上次越冉還關心他有沒有女朋友。
“當然是女生嘍。”杜斌指了指臺上的舞者，“既然臺上那位不是你女朋友，那我喜歡她那樣的！”
“我去！原來你喜歡那么狂野的？那么狂野的女生，我看你駕馭不好吧？”
“誰說的？你可不能輕易下結論。”
“哪個正常的女人會喜歡你這樣的啊？”
“我怎樣了？從小我媽就拿我當個女孩子來培養，是我的錯嗎？不過，為了我的女神，我可以改！”
“你真喜歡臺上那位？”
杜斌一臉認真，“對啊！一見鐘情。”
“不，你可不能喜歡她！”
“為什么？你不能限制我人生自由！”
“我無法容忍你跟長得像越冉的女人走在一起，我想想那畫面就夠毀三觀的。”
“老大，你怎么能這么自私。
七年啊，我為你當牛做馬七年，你就不能滿足我這個愿望嗎？”
程一鶴想想他為他付出的，要是限制他去追自己喜歡的女人，的確有些過分。
他轉頭一想，反正柳絮也不一定看得上他，這樣一想，他就釋然了。“好吧好吧，隨你便。你愛喜歡誰喜歡誰！”
杜斌拍了下手，“太好了，老大，謝謝你！”他差點擁抱程一鶴。
程一鶴反應敏捷在他快有這個動作前就先將其打住，“別高興的太早。她可是高逸塵的女人，你想追她？高逸塵不打斷你的腿才怪！”
“高逸塵？你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她是高逸塵的女朋友？”杜斌問道。
“對，她是我那同父異母的弟弟的初戀女友。”
“他們還在一起？”
“幾年前分手了。”
“那太好了。”
“不過，有和好的可能。而且可能很大。”
杜斌瞬間像蔫兒了的氣球，初戀對于一個人來說是最難忘的。看來，他是沒戲了。哎，好不容易看上個，居然還心有所屬。
程一鶴見杜斌那副頹喪的表情，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兒，既然你喜歡這一類型的女生。到時候你就按這個標準去挑就是了。”
“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喜歡的人，怎么可能輕易就忘掉，找一個再相似的人，終究不是她。
生活中很多物件可以找到替代品，可唯獨人不行。
那神情，那姿態，差一絲一毫都不是她。”
“你小子這番言論是想去當哲學家的節奏嗎？”
“有感而發罷了。”杜斌的語氣仍舊是無精打采。
程一鶴看著舞姿，喝著酒，是啊，無可替代。當初高逸塵就是想找個柳絮的替代品，可是最終任何人都無法替代。
杜斌忽然轉向程一鶴，“老大，那她叫什么名字？”
“你還是少打聽為妙，不陷進愛情的泥淖里就不會傷心難過。”
“你就告訴我嘛！”杜斌懇求到。
看著杜斌一臉誠懇，程一鶴也不好再作隱瞞，反正他知道她名字也是早晚的事，“她叫柳絮。”
“柳絮？這名字好聽，很有詩情畫意。”杜斌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
見此狀況，程一鶴立馬拿出手機編輯了條短信給高逸塵發過去，“夜魅酒吧，這里有好多好多你的情敵。”
杜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老大，她長得那么像你女朋友，不會跟你女朋友有什么血緣關系吧？”
“有啊！”
“什么血緣關系？”
“孿生姐妹！”
杜斌將嘴里的酒瞬間吞咽下去，胃里忽感一股灼熱，“什么？她們是孿生姐妹？”
程一鶴點了點頭。
“柳絮也在大學念書？”杜斌繼續問道。
“她高中就輟學了，一直靠跳鋼管舞維持生計。”
“怎么能這樣呢？既然是孿生姐妹，為何一個在大學里做天之驕子，一個卻在酒吧里跳鋼管舞，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杜斌為柳絮而鳴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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