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嗤笑道，“所以我能理解程一鶴為何生你的氣。
他感覺你被人耍得團團轉，還做出一副對別人感激涕零的樣子。
而且，最最關鍵的是，他覺得你受欺負了，他要幫你討回公道。
而你卻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他為哈那般斤斤計較，心狹窄！”
越冉無力地靠在沙發后背上，“是這樣嗎？
敢這事兒我錯了？”
“也許……可能……大概吧。”
她長嘆一口氣，“我太難了……”
柳絮忽然好奇地問道，“所以得罪你家魔頭，昨晚他就把你給辦了？”
越冉再一次長嘆一口氣，哭無淚地點零頭。
柳絮調侃道，“還真是刺激，你們這兩口，玩兒得有趣的嘛！”
越冉眉頭微蹙，“你就別拿我開涮了，我現在頭都大了。
他生起氣來就是個變態，完全六親不認。”
柳絮眉頭微挑，“有多變態？來聽聽？”
“哎……一言難盡！我不想了，渾無力，我想躺下休息會兒。”越冉順勢躺在沙發上。
“能想象你們昨晚的戰況！估計大戰百回合還不止！”
越冉無力哀求道：“姐，你再開玩笑，會被屏蔽的！”
“好了好了，不了。
有老公的人，我們這些人比不得。”柳絮用叉子叉了一塊兒檸檬便往嘴里送去。
越冉見她姐吃酸檸檬當吃橘子一般。
一塊一塊地放進嘴里，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她嘴里都忍不住冒酸水，“姐，你是味覺有問題，還是視覺有問題？
這是檸檬，不是橘子！
檸檬哪有人像你這般吃的。”
柳絮繼續叉了一塊兒放進嘴里，“我知道這是檸檬，最近我覺得這個水果特別好吃。”
“你之前吃檸檬嗎？”越冉好奇地問道。
柳絮搖了搖頭，“幾乎不怎么吃，最近不知怎么的。
不僅吃檸檬，還吃酸梅。
只要是酸的我都吃。
你是不是水土不服引起的？”
越冉聽這些話怎么有些似曾相識，像是在電視劇里經常聽到的那些話。
往往在電視劇里這些話的人，大概都是——懷孕的征兆。
不會？她姐不會懷孕了吧？
越冉瞪大眼睛看向她姐。
柳絮看她一臉吃驚的樣子，嚇了一跳，“你用這么驚悚的目光看著我干嘛？”
“姐，你除了口味變，還有什么變了？”
柳絮做出一副思索狀，“嗯……胃也不好了，有時候想吐，估計是吃撐了。”
越冉的眼睛瞪得比之前還要大了，“還有呢？”
柳絮戳了越冉的額頭一下，“你這丫頭什么表？
難不成我這像得了絕癥？”
越冉將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你還有其他反應嗎？”
“嗯……總是犯困，渾無力，沒精神。”柳絮捂了下嘴，一臉無法置信，“不會真得什么不治之癥了吧？”
“你大姨媽呢？多久來的？”
“我內分泌失調，經常兩三個月才來一次。”
“最近一次是？”
“最近一次？”柳絮努力思考了一下，“大概三個多月前吧？”
越冉拉過柳絮的手，一臉正經的表，“姐，根據我這二十幾年的人生經驗來推斷，你的這些癥狀極有可能是懷孕了！”
柳絮正吃著檸檬，差點兒被她妹的這些話給噎著。
她曾經被人Q暴導致懷孕，后來去一家黑診所做的人流。
那一次，她差點兒連命都丟了。
從那以后她便一直內分泌失調，月經有時兩三個月才來一次，她根本沒當回事兒。
而且她永遠記得醫生在她面前宣布，也許今后再也懷不上孩子了。
她還記得她聽到那個消息后痛不生，臉上的淚水幾都沒干過。
后來，她在國外，跟一些男人也發生過關系，有時沒有措施她也無所謂，因為她知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懷裕
而且那么幾年，也證明了她沒有懷孕的可能。
所以這一次口味改變，她根本沒往懷孕那方面想。
再加上大姨媽失調，她也沒在意。
經常反胃，她以為是因為她的胃還沒習慣中餐。
口味的改變，她以為是水土不服引起的。
可如今她妹妹竟提醒她有可能懷孕！
這個可能，她是萬萬沒想過的。
那她和高逸塵在車上，就只那一次！
難道三個多月前，就那一次便一擊即中？
不會吧？
她有可能懷了高逸塵的孩子？
柳絮簡直難以置信，她緩緩搖了搖頭，自嘲道，“不會的，我怎么可能懷孕？
醫生給我過，我這輩子再懷孕的可能幾乎為零。”
“也許經過那次手術的確破壞了你的生育系統，可也不代表你完全懷不上吧？”
柳絮愣了幾秒，而后輕笑了一聲，“怎么可能？”
越冉卦道，“你回國跟高逸塵有沒有？”
“就一次，就大概三個月前在車上那次。
所以你想想，怎么可能？
我在國外完全放飛自我都沒懷，跟他一次就懷上？
那得是什么樣的概率？
相當于中五百萬的大獎好嗎？”
越冉激動地道，“五百萬的概率也不等于沒人中啊！
哪怕概率再，也有人中的好吧。
也許你就是那中大獎的人呢？”
柳絮臉上的表很是復雜，她極其希望這個猜測是真的，可她又不想感受當希望再次落空時內心的痛楚。
她二十幾年的人生經驗，告誡她對任何事都不要抱有希望，因為希望越大，失望便會越大。
不經受失望之痛，最好的方法便是別癡心妄想。
她曾經做夢都想懷個孩子，有個孩子便不至于一個人孤獨終老。
而且，自從得知不能生育后，每每看到年輕人帶著朋友她都會黯然神傷，她多么希望未來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有時候正是因為自己沒有擁有的資格，便會對別人產生羨慕之。
她十分羨慕那些有孩子的寶媽，有孩子的生活，得多么有趣啊！
因為自己不會有孩兒，才會對孩子倍加喜。
每次走在大街上，看到一個個可的孩兒，她都想去捏一下他們軟軟的臉蛋。
聽到他們聲氣地叫爸爸媽媽，她會渾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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